我定了定神,望着一本正经的老头开口道:“命运。”
听到这话之后,老头先是一愣,然后伸出手在我的手上摸了一下。当他触摸到我那只有18度体温的手时,我只是一触电,没感觉到什么。但是只见他张大了嘴巴!指着我惊讶的说道:“你的生辰八字是……?难道真的有百鬼送子?”
我一听这话,愣住了,这老头竟然摸就摸出了我的生辰八字,不简单,真的不简单呐!我追问道:“您具体说说百鬼送子这种人的命运,我不是很懂,可以吗?”
老头叹了一口气,眉目纠结的动了一下,说道:“好在你学了道,不然你将是个很大的祸害。百鬼送子这种命少之又少,百年难得一遇。这样的命很硬,双亲在你出生之后纷纷投报黄泉,凡是靠近你的人几乎都替你死去。
可以说是恶煞中的恶煞,你很少说话,但是心里却很在乎人的感受。把每件事都说出来,那不是你的强项。从小凡是靠近你的人都出事了,不管男女老少。”
我一愣,这老头说得一点都不差啊,看来他算命的道行不浅。我若有所思的点头,继续问道:“老伯,那我接下来的命运行程如何?您给我看看运势,可以吗?”
老头扶须什么也没说,另一只手正在快速的掐算,半响之后,他表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张大的嘴巴,眉毛紧皱,面色铁青,仰起头急促的道:“你的命……你的命……”老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看他的表情可把我弄急了,我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老头,可是这一摸我自己吓了一跳。他手上那温度,天呐,比我的还要低,就像……就像老头他已经死了……
我吓得站了起来连连退了好几步,定睛一看老头。他脸上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只见他嘴角动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鬼算,是专给阴间人算命的。在这周围除了你,没人可以看到我,不行你看看周围的行人,会有谁注意到我这个老头的存在呢。”
我转头一看,只见四周的人各做各的,有的还诧异的打探行为举止特别的我。令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鬼算,还让他给我算了一挂。
当年在山上的时候师傅给我说过,这个世界除了我们,还有很多算命、看运势的人。师傅倒是给我说了很多,但我就记得袁天罡的称骨算命,推背图。另一个就是师傅说起的鬼算,一种专给死人算命的职业。
我转眼惊讶的望着他,双眼睁得大大的,发愣似的问道:“那为什么你可以给人算命呢?这大白天的,你就不怕阳光吗?”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扶须笑道:“小伙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我们鬼算和你们是一样的。
只不过你是半人半鬼,在阳间所有人可以看到,并且你有人的气息,而我们是鬼,人看不到。我白天在这里可以算命,完全是靠自己的道行,这个你应该知道。就像有的道士可以穿梭到阴间办事,这是一样的道理。”
我听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说道:“我法力受限,很多事情都不懂,只是师傅以前说过鬼算这东西很奇怪,但是他这辈子也没见过。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鬼算,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走运了还是倒霉。”
老头听罢微微点头,道:“其实我们鬼算的身份和你们生前一样,从我出生就带着可以看穿一切的能力,别看我没有眼睛,但是比起有眼睛的人,我觉得自己更加明亮。我这命叫蝴蝶结命,失去一双明亮的眼睛,换来一双可以洞察一切的心眼。
从我出生就带着这股神奇的力量,每当我感受到一个人的存在。我不仅知道他是男是女,还知道他的命数,一切都在我的脑海深深浮现。但是我却双目失明,无妻无儿无女。死后我却在阴间做了鬼算,给鬼算命。”
听到这话,和我的命运似乎有些相似,但是我只是克双亲和亲人。除了和师傅学道,我没有什么是从生下来就带着的。
醒了一下脑袋,我疑惑不解扭头的问道:“老伯,既然那么说,你也是一个死了的人,那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我感受不到那种气息呢?……”
老头扶须叹道:“我们鬼算和你是一个职业,游走在死人与活人之间。我不仅仅只是给阴间的鬼算命,阳间的孤魂野鬼我也可以算。所以,我能够游走在阴阳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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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陌生老人
听他那么说,我才缓缓点头。还没等我说话,老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小伙子,不用说了,我们算是有缘分,我刚刚已经给你算一卦。可是你的命数难以启齿,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算是豁然开朗,我就告诉你吧!”
紧跟着他又一次掐算起来,口里还念念有词。只见他额头冒了一些汗珠,不知掐算了多久,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面色稍稍好了很多。
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微笑,对我说道:“你的命我仔细的看了一下,但是说出来你得做好一切的心态准备。因为普通人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眉头一皱,他说这话不是明摆着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于是我舔了一下嘴角,说道:“老伯,您说吧!”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命运坎坷,有着无数的劫难,可以说是常人无法涉及的劫难,但同时又很奇妙。有的是生死攸关,有的只是虚惊一场。刚刚我看到的是那些奇怪的遭遇,但是以你的身份,我想可以接受。”
无数劫难,逢凶化吉,嗜血如麻,九九八一。只见老头又写出了这几个字,他拿起来对我说道:“这就是你所遇到的劫难,每一次都会见血,但都会逢凶化吉。你会有八十一个劫难,记住,是八十一个,这东西我就赠给你了。”
说着他递给了我,我目光呆滞的望着他,伸出手接过了纸张。注视着一看,那字哪像瞎子写的!根本不可能啊!字体那么优美,我在自问瞎子写得出这样的字吗。
于是我猛地抬起头,可是老头已经不见了。他的声音从上空传入了我的耳朵里:“记住,相信命运,一切随缘。”
话音落了之后,老头的气息就不见了。我扭头四处寻找,可老头的身影就此凭空消失,像是没有来过这地儿一样。
我的脑子里反复着老头刚刚的话:相信命运,一切随缘。到底什么叫做随缘呢?
我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上面写着刚刚的那串字:无数劫难,逢凶化吉,嗜血如麻,九九八一。八十一个劫难,为什么会有八十一个呢?
霎时我感到脑袋一片空白,于是我坐到的凳子上抱着脑袋痛苦的回忆着。正在我挣扎之际,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忙回过头去,只见一个满脸慈祥的老奶奶望着我。
只见她脸上带着笑容,70来岁的年纪,我嘴角抽动了一下,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她审视了我的眼神一眼,见到她的那双眼神,我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她随时可以击破我最后的防线,她低下头佝偻着背,低声说道:“小伙子,快回家去吧,这里不太平,白天经常有人会死在这边,特别是那里。”
老奶奶指着刚刚老头帮我算命那地,我目光迎了上去。可那地并没有什么稀奇,于是我问道:“奶奶,请问您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老奶奶故作神秘的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神秘兮兮的对我低声说道:“小伙子,你可能不知道,不信你再看看那地方是做什么的。”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地有一张凳子,还有一颗树。再看宽一点儿,不就是小溪的岸边,有什么可疑的呢?我皱眉问道:“哪儿没什么特别的呀,我怎么看不出呢。”
老奶奶神情更加紧张起来,她一把拉住了我,说道:“那地以前经常有人从这里跳下去自杀,自杀的人大多都是半夜。这是我们年轻的时候的事了,那个时候这里还不是公园,你当然不知道,看你那么年轻,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呢。”
听到老人那么说,我就一下子蒙住了,还记得刚刚那个鬼算。他别的地方不选,偏偏选择那里,可以说是至阴之地,而经常死人,至阴应该不假。于是我沿着来到刚刚坐的凳子上坐下,老奶奶跟着过来。
她和我坐到了凳子上,再次左顾右盼,像是害怕被人听到。低声对我说道:“小伙子,让我来告诉你以前发生的事吧!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没几个相信我这个老奶奶说的话了。”
再一想刚刚那神秘的鬼算,想想真是有些诡异,自己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平白无故见到鬼算呢。这个老奶奶又神神秘秘的,这都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点头说道:“您说吧!让我听听那是件什么样的事。”
老奶奶指着我,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真是没想到你这小伙子肯听我说。”见我没说什么,她就继续开始了一段离奇的回忆。以下以老奶奶为第一人称写:
那是一九五几年,国家才刚刚解放,正在弄什么文化大革命。这片地还不是什么城市,当时也就一农村。那年我才十多岁,从小就居住在这片林子周围,那时候这都是树,没有规划成这模样,这些都是10多年前规划的。
就在那年发生了一件令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那天,我爹和我娘吵架。我娘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晚上还没有回家。当时奶奶着急了,就带着我和她一起去找我娘。当时我们拿着煤油灯,踏在黑暗里喊着我娘的名字,但是就没人回答。
正在什么地方也找遍了,都找不到我娘的时候,我们就来到了小树林的小溪边。当时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说来看看,因为大晚上的我娘也不可能来这荒郊野外。
谁知正是不抱这丝希望,我们竟然在漆黑的小溪边看到了我娘。我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娘,但是她好像听不到一样,一直低着头啜泣。我正准备跑过去,但是奶奶突然伸出手挡住了我,我看了奶奶一眼,只见她脸色铁青,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见到奶奶那副模样我就不敢再前进,呆在原地望着妈妈。谁知就在我看着看着,突然从妈妈身后那小溪里面。我见到了一只手缓缓升起,那只手好丑,好恐怖,还有断了的劲掉着,天呐!我可从来没见过那么恐怖的东西,当时吓得我张大了嘴巴,身子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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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那是鬼?
奶奶靠近了我,我发现她的手抖得更厉害,她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紧接着,一张脸突然从我娘的身后冒出来,天呐!那张脸……那张脸……我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的头发完全脱落,光着的不是脑袋,而是一片片鲜红的血肉。头颅上的那层皮完全脱落,皮肤鲜红的血还在上面,那张脸像是被鱼咬破的一样,一个又一个的大洞,皮子掉在下巴,像是血肉一样的胡须。
还有那双眼珠子,都掉在了脸庞上挂着。她的身上没有穿半点衣服,但是她那身子我真的不敢直视。霎时我丧失了哭泣的本能,双眼大大的瞪着那里。
只见她朝我和奶奶看了一眼,天呐,我永远无法忘记她给我的那个表情。但是很快,扑通一声,娘的身体和她一齐落进了水里。我再也忍受不住,想要尖叫,但是最后太激动,猛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自己家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但是我很奇怪家里竟然有人打闹关(做法事,给人超度,民间一种说法)。
我起来一看堂屋,一群先生在我家里转着,还有很多邻居都在。只见我爹跪在地上,他脸上满是憔悴,头上还戴着孝。
我一看,不对劲啊,我爹怎么可能戴孝,死的难道不是我娘吗?(农村是这样的,长辈死了同辈不戴孝,晚辈则要披麻戴孝。)
我扭头一看,堂屋没有棺材,不对劲啊!正在我准备向前走去,这时大伯一把拉住了我,他也戴着孝,拉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直挺挺的来到刚刚我睡觉的房间之后,他关上了房门。
转脸望着我,只见他一脸憔悴,双眼布满血丝,一看就知道这是熬夜导致。他冷冷对我问道:“红,告诉大伯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前天,没想到我已经睡了两天,晃了一下脑袋之后,我张了一下嘴巴,扭着脑袋,发出的第一句话是:“我奶奶和我娘呢?”
大伯双眼变得严厉起来,他严肃的再次问道:“告诉我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每次看到大伯严厉我都会害怕,我身体害怕得颤抖了一下。于是把那天晚上我知道的事都说了。听到之后,大伯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说完之后他就表情严肃的走了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奶奶和我娘都在那天晚上不见了,而在岸边,他们发现了奶奶的一拙头发和一些血液。我娘和奶奶的尸体一直找了两天都找不到,就像从来没有进去过那条小溪里一样。
后来被迫回家给她们做法事,就带回了她们留下的最后遗物超度。这也是民间的一种超度方式,以能够超度死者为主要目的。
后来我自己到小溪看了几次,可是小溪里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后来间隔三年之后,又消失了一个人,谁都不知道怎么不见的,只是在相同的岸边发现了一些头发。
后来,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定律,每隔三年就会有几个人消失不见。但大家都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结果,在相同的地方找到了相同的东西,头发和一些皮肤组织。一直这样过了很多年,每隔三年,都会有人消失不见。
很多次我跟人说死的人都进水底被吃掉了,但是没人相信我说的话。就这样,大家都看着逐渐消失的人,不以为然。十多年前,很多人开发了这里,把这里弄成了这样。
但是死亡仍然没有停止,每隔三年还会继续死人。我不知道这地方还要死多少人,但是很快就又有人要死了,因为这又是一个第三年。
老奶奶说到这里,她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小溪。这时有个声音冒了过来:“妈,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我一听,抬头一看,只见一个40来岁的中年妇女朝我们走了过来。这中年妇女保养得很好的因素,看上去还有些韵味。她笑眯眯的望着我身旁的老奶奶,但是我发现她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目光不敢直视刚刚的妇女。
她一见老人这样,就看着我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兄弟,给你带来麻烦了,她是我婆婆,她这里不太正常。”妇女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示意老奶奶的神经不正常。
我一看恍然大悟,原来老奶奶是精神不正常,难怪她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左顾右盼,害怕被人发现似的。我低声自嘲了一下,应道:“没事的,姐姐,还好老人家她没什么事。”
妇女拉了老奶奶一下,说道:“妈,咱们回家了。”
老奶奶回避了一下妇女,她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小伙子,我这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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