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自当为人消灾,朱总还请放心,贺旗也是明白事理的人。”
“那就祝马到功成,一路平安。”
“恩,马到功成。”贺旗点点头,上了飞机。
贺旗上了飞机,正四处乱看,不知道坐在哪里是好,正在此时,曹若蓉突然从一边伸出手来挥舞着,“贺旗,这里这里,和我坐一起嘛。”
虽然是蛇蝎美人,但也是国色天香,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再难得!温香软玉,哪个能拒绝的了。
刚才的不快,就在曹若蓉的声声娇语中被化去了。
“贺旗啊,我可不可叫你贺旗啊,叫云浮先生总觉得好奇怪啊,但是朱总在我又不敢不叫,现在朱总没跟着,我能叫你贺旗吗?”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贺旗,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怎能不销魂?
“若蓉,你叫就是了,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恩,你喜欢就好。”
“呵呵,真的啊,我就叫了,你不许告诉朱总啊,朱总从小就对我好严的,我好怕他。”虽然是只带刺的玫瑰,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开心起来的样子,总让人忍不住去摸摸她的脑袋。
“朱总,我看挺和善的一个人啊,怎么会严格,你认识他多久了啊?”曹若蓉一提起朱正西,也引起了贺旗的好奇,曹若蓉的来历范伯仲根本查不出来,听曹若蓉说话,好像已经跟了朱正西很多年一样,如果有这么一个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大美人,京师里这么多靠八卦吃饭的报纸杂志早就给挖出来了。现在的情况是,数十年来,没有一家报纸杂志知道曹若蓉的存在,并且连锦衣卫都查不到曹若蓉的底细,这就让情况非常可疑了,虽然贺旗也知道像朱正西这种风尖浪口的人,自然有许办法将许多秘密隐藏的很好,比如说这个蛇蝎美人曹若蓉,但是人类本能的好奇心,不断的驱使着贺旗利用一切机会去找寻两者的联系。
“哎呀,也没有太久了,我的意思就是说从小就听人提起朱总的大名,说他好厉害的,长大了以后见到他就很害怕,其实他人也不错了。”曹若蓉慌忙说道,但是眼中的慌乱却没有逃过贺旗的眼睛,贺旗是什么人,是正宗的江湖骗子,虽然后来进了玄学院,有了正经的名号,但是数十年的江湖却不是白混的。
“她肯定从小就和朱正西待在一起,曹若蓉虽然一身本事,但是见了朱正西还是乖的像小猫一样,这种温顺与服从,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想到这,贺旗对于朱正西的猜疑又加重了一层。
心中虽然如是想,但是贺旗还是笑笑,说:“朱总这种人物,早些年叱咤风云,挤兑的数百万人无房可住,让人憎恨也是难免的,如今也算是广布善缘,有功于民了,我心里还是很佩服的。”
“呵呵,是吧,我小时候也是听人说朱总是天下最大的恶人,一不听话大人就拿朱总来吓唬若蓉,所以从小就很怕朱总,却想不到现在成了朱总的员工。”曹若蓉很快就从慌乱中反应了回来,又是一副甜兮兮的乖乖模样。
贺旗也不揭穿她,她和朱正西之间的关系,只要不要影响到自己四年后的大事就没问题,至于真实的朱正西是什么样的,贺旗虽然好奇,但是也并没打算花太多时间去深究,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执着于此,反倒不好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虽然不一定要全部知道,但是某些人的秘密,贺旗还是有浓厚的兴趣的,特别是让贺旗不爽的那些人,比如方千户,曹若蓉既然跟了朱正西这么久,方千户的事情,问她是最好不过的了。
“若蓉,那方千户到底是什么来头,人傲的很。”
“方千户啊,就是那个样子呢,连若蓉和他说话他也爱理不理呢,大概天生就不喜欢和大明的人说话呢。”
“大明的人?他不是大明的千户吗?”贺旗奇道。
“方千户是朝鲜训练都监的千户,不过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之前在朝鲜也是很有分量的人物,后来因为反对大明驻军的事情被革职查办了,朱总当年在朝鲜做过一段边贸,所以早就认识方千户,这次也是亲自去请到的方千户,方千户除了朱总,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
“那他手下的十九个人都是朝鲜人吗?”这方益之原来是个高丽棒子,你妈的,这反倒省了麻烦,回去直接叫范伯仲抓了,就说是奸细。想到他手下还有十九个人,贺旗赶紧再问了一下。
“也不全是朝鲜人,有日本人,也有大明人,但是都在朝鲜生活了很久了,都是方千户找来的,这也是朱总答应方千户的条件之一。”
“恩,毕竟是自己人用着方便,我想,这些人也应该是训练都监出身的。提到条件,不知道释永金要了什么东西,不会是事成之后要朱总皈依佛门吧?”
第四十八章 释永金要的好处
释永金历年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无利不早起,要么是为了名声,要么是为了功德,要么就是为了赚钱,如果给他戴上假发,穿上正装,以他的本事,完全就是朱正西第二了。所以这次朱正西能请到释永金,贺旗一点也不奇怪,释永金这种人,给钱就行了,名字里就带个金字,天生的爱钱,这种人当和尚本来是浪费了,却想不到就算当和尚他都有办法搞钱,而且一搞就是上千万,这赚钱的本事不仅比贺旗,而且要比朱正西强太多了,朱正西当年顶风冒雨的在边境投机倒把,也是花了不少力气,一点点发起来的,这释永金,无本起家,比起有本的朱正西,岂不是强很多吗?
“这个倒没有了,不过开始朱总是要给释永金钱的,给的还挺多,但是释永金不是太满意。”曹若蓉想想说。
不是太满意?这释永金胃口也太大了点吧,瞧曹若蓉当年拍卖会那花钱的气势,三千万的东西就跟不要钱一样,如果她说挺多了,那就真的很多了。
“那释永金要什么?”
“释永金要万国塔,要四座万国塔。”
万国塔,贺旗一下子明白了,这释永金胃口的确挺大,万国塔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建筑本身,一座万国塔的市价在三亿左右,四座就是十二亿,释永金要万国塔,第一是在变相的要钱,第二是要万国塔的位置和功用,万国塔是万国广场的中心建筑,如果将万国塔变成庙宇,将万国广场的一百二十万住客变成信徒,这是多大的功德啊。
“这和尚还真狠的,朱总给了吗?”贺旗呲呲牙,问。
“朱总也觉得释永金要的太多,但是朱总就这么一个儿子,相比之下,钱就没有那样重要了,所以就答应了。”曹若蓉摇摇头说道。
“哎呀,贺旗,只要让我们平安归来,就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说说你的事情给我听好不好,你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啊,道袍外面还加了一身披风,是觉得特别帅吗?”贺旗笑笑,想曹若蓉这小丫头看来对自己的兴趣还挺大,不过这未尝不是换个话题的好方法,免得自己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说过某种意义上我是道教弟子啊,所以这次出门,自然要穿的得体一点,你瞧大和尚不也是僧衣外面套了袈裟吗,手里还拿着这么大一个禅杖,好像鲁智深一样。”
释永金今天打扮的也是非常好笑,明黄僧衣外面套了一件亮金袈裟,与贺旗第一次见他之时穿的明黄布袈裟相比,显得贵气了许多,袈裟看着极新,不知道是不是连夜去买的,头上也带上了毗卢帽,右手持杖,左手托钵,一脸庄严的正闭着眼睛念经。他本来就长的魁梧,单穿僧衣的时候,尚且显得洒脱利落,如今这么一套套在身上,反倒多了许多俗气,未免有些画蛇添足的意味。
曹若蓉坐在靠窗的位置,视线没有贺旗在外面这么好,她解开安全带,身体侧倾,趴在了贺旗身上,伸出头去看那释永金,这个动作让贺旗十分享受,软玉在身,一股燥热从贺旗小腹涌起,贺旗按耐不住,稍稍靠的近了些,使劲闻了闻她的头发,香喷喷的,那天生的体香透过乌黑的秀发一阵阵的传到贺旗的鼻子中,真是诱人。
“是呢,他还带了一个钵,我从来没见他穿的这么多,你今天也是,穿的这么奇怪,你们这些信教之人一个个的都是怪人。”曹若蓉看够了,回身坐好,对贺旗说。
“对了,我听说道士和和尚都不能吃肉,还不能结婚,更不能近女色,你刚才为什么还凑的这么近来闻我啊?”
贺旗一惊,想不到这小妞感觉还真是灵敏,自己刚才一时色胆包天,忘记她是练武之人了,练武之人感觉比常人不知道灵敏多少,这时候她说出来,一时间弄了贺旗个满脸通红。
“我……我不是道士。”贺旗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天生的反应又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不是道士为什么穿的跟道士一样,还带了道士的帽子,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道士,现在又不承认了,小心我告诉你师父,说你不受清规戒律,色迷迷的闻我。”曹若蓉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撅着小嘴,说。
“好吧,好吧,我是道士。”贺旗被这个小姑娘闹的没有办法,只好承认。见贺旗认了,曹若蓉又大叫起来,“好啊,你刚才还说自己不是道士,现在又说自己是道士,我知道你是什么了,你是一个骗子呢。”
晕死,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骗子了,这小妞分明就是在逗自己玩,依照贺旗的脾气,嘴里早就不干不净起来,只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贺旗每次一见这小妞,就神魂颠倒,不知道干什么好,连嘴巴都不伶俐了。
“我不是骗子,我真不是骗子,你听我说完啊。”好不容易等她不说了,贺旗赶紧说话。
“那你说吧,要是说的让我不满意,我就当你是骗子了,就再也不理你了,哼!”大小姐将头一扭,假装生气去了。
贺旗看了她这副模样,又可爱又好笑,偏偏还很喜欢这种气氛,于是说:“我学的是道术,所以这么来说我是道士,但是我不像释永金一样,是从小出家,然后进入京师大学堂学习的,我进玄学院前绝对的不是道士,再说我进的不是道学院,是玄学院,玄学院是不要道士的,只有道学院才要道士。”
“那,那你要不要遵守清规戒律嘛?人家说道术都要遵守清规戒律才能有用的,你这么色,万一你的道术没有用了怎么办啊?”曹若蓉扭过头来,嗲嗲的说。
“不是的,不是的,道教有两派,我学的是符箓之术,符箓派是不用受清规戒律的,还可以吃肉娶老婆,丹鼎派就严格多了,不能吃肉不能娶老婆,就跟和尚一样了。”
“呵呵,那你能娶老婆了?”曹若蓉见贺旗认真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那是当然,我堂堂正正一个大男人,怎么娶不得老婆。”
“那我就放心了。”又是一个甜甜的微笑,曹若蓉扭过头去,再也不看贺旗。
贺旗却呆住了,她就放心了?她放心什么,这也太直接了吧,放心我能娶她吗?
第四十九章 差点翻脸
盛大的婚礼,宽敞的豪宅,美丽的曹若蓉,一片欢歌之中,自己挽着曹若蓉缓缓的走向朱正西,这一切是梦吗,不错,这就是贺旗的春秋大梦,只是春长梦短,贺旗还不曾好好享受那份幸福,就已经被曹若蓉捏着鼻子弄醒了。
“你真是猪啊,人家一不和你说话,你就睡着了,捏了你半天才捏起来,快点快点,我们到了。”曹若蓉气嘟嘟的撅着小嘴看着贺旗,。
“到哪了,须弥岛吗,这么快啊?”贺旗被她捏醒,还有点神志不清。
“宣州,宣州,须弥岛还远呢,傻子,快起来吧。”
贺旗整理整理衣服,宋安澜的九曜得罗道袍做的是不错,不过平时穿着可真不舒服,十八颗钉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扎破了脊背,就会触动阵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贺旗临行前特地往在背上系了一块铝合金板,走路的时候并不会觉得什么,但是坐下后,腰真是特别的难受,而且坐了这么久。
“快点快点了,方千户他们都下去了,就剩咱们两个了,下去晚了,方千户肯定又不高兴了,他那张脸本来就板的难看,如果不高兴起来,还不知道多恐怖呢。”曹若蓉做个鬼脸,把贺旗拉了起来。
“难看就难看,我不看他就是了,怕什么,他管的着我吗。”
“你不看他,我总要看吧,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就别和他生气了,回去后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快点啊!”曹若蓉见贺旗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贺旗却微微一笑,仍是不急不慌,曹若蓉急成这个样子,只说明了一个问题,方千户对于曹若蓉来说,是绝对有领导力的,也就是说,曹若蓉早就认识方千户,而且很怕他。这小丫头还是太嫩了啊。
贺旗摇摇头,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好吧好吧,我不闹了还不行,咱们走吧。”
走出机舱的那一刻,贺旗却吓了一跳,心道:“他娘的朱正西,老子早知道你不对头,竟把老子骗到这种地方来。“
贺旗的面前正是连绵起伏的林海,其中数座小山像是那林海中的浪峰一般,矗立擎天,天色虽然已经不早,但是借着一夕残阳,贺旗还是将这个所谓的机场看了个清楚。
半人多高的杂草之中,一条简易的跑道伸展开来,在跑道的尽头,几个大大的帐篷支在那里,如果不是帐篷上耸立的天线,贺旗差点就把它们当做土包。整个机场被群山环绕,如果没有人引导,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找到这里的。
“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怎么了?”曹若蓉站在贺旗身后问道。
“这个地方,真奇妙。”
“哪里奇妙了啊,不就是一机场吗?”她问道。
“没什么,咱们下去吧,我看方千户的脸色现在已经很难看了。”
方千户的脸色何止难看,简直就是铁青的,见贺旗和曹若蓉走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在我这里,只有四个字,令行禁止,违者杀无赦。”
贺旗本来以为方千户最多给自己脸色看看,没想到得寸进尺,讲起令行禁止这一套了,如果他私下里说也就罢了,贺旗看他那彪悍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和他翻脸,但是当着释永金和曹若蓉,如果唯唯诺诺的给他教训一顿,贺旗哪里还有脸见这两个人。
“令行禁止,违者杀无赦,是九个字吧,方千户回去后可是要好好请个老师教导了,在下不才,自信算术无双,收费也不太贵,方千户可有兴趣?”
贺旗说完,自以为得意,还转过头去给曹若蓉吐了吐舌头,曹若蓉本是一脸焦急的样子,突然就张大了嘴,脸色惨白的喊了一声“不要”。
“不要什么啊?”贺旗犹自和曹若蓉说这话,徒然耳边风声大起,一道寒气冲着贺旗的左肩袭来,等贺旗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方益之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今天绕你一命,回去之后方某自会上门来取。”
这王八还是那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只是刀架在脖子上贺旗又不好破口大骂,宋安澜定做的这两套龙鳞甲都没有领子,如果有领子的话贺旗自然不怕,你使劲砍好了,砍断你的手你也砍不死老子,问题是不知道为什么,宋老先生当年没做领子,真是一时大意,害死弟子。
方益之说完话,收刀入鞘,转身就走了,贺旗见这王八走的远了,才说:“方千户,在下随时恭候,不过在下可以保证,方千户活不过今年。”
贺旗心中恨极,对自己说:“方益之这个老王八,等老子回了京师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范伯仲把你,还有你身边的高丽棒子,日本鬼子抓起来,吊成一排,然后把锦衣卫的刑具让你一一享用,还要拍成照片纪念,这才解气。”
方益之本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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