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一察觉到识海中的异常时,周身充盈的火灵力,像是寻到了决堤的宣泄处,竟直奔识海而去。而灵力最终汇集之处,是一片耀动着的金芒。
看到识海中的情形,林一震骇莫名。那小如蚊针般的金龙剑,已被遗忘甚久,此时疯狂地吸纳着火灵力,不过几个喘息之间,那令人不堪忍受的灵力,竟被其吸纳了个干净。之后,金芒一阵闪烁中,金龙剑在识海中盘旋起来,好似意犹未尽一般,在寻找着灵力的来源。
“啊——!”
不待林一惊呼声起,那蚊针般大小的金龙剑,倏然变大,从他眉心飞出,转瞬便化作三尺大小,欢快地‘嗡鸣’一声,竟一头扎进了沸腾的岩浆之中。
“呼——!”
金龙剑扎入岩浆的瞬间,那条一直不愿回来,已变作赤金『色』的焰龙,猛地从焰流中呼啸而起,迅疾化作一道幻影,回到了林一的手臂之上。
捋起了衣袖,林一『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一条赤金龙纹,在手臂上隐隐浮现。那昂扬作势的赤金龙,好似随时都会飞出,『吟』动九霄。恨恨的甩动了一下手臂,感到并无不适,他才略略放下心来。
金龙剑!都是金龙剑作怪!
金龙剑一直藏身于自己的识海中,起初还让人有些担忧。可这么久以来,它一直未有动静,慢慢的便被自己淡忘了。可今日却被其突然暗算了一下,差点深陷窘境不能自拔。
想到自己还对金龙手的异状妄加猜测,却都是金龙剑在背后捣鬼,林一恨得直咬牙,却拿其一点办法都没有。不仅如此,他对金龙剑能『操』控自己的神识而生出怯意。同时更为金龙剑的神奇,多了分期待。
可惜这金龙剑不听招呼,若是能收为己用,岂不是比狼牙剑更为的厉害?
此时的金龙剑,已深入岩浆中,在贪婪的吞噬着火灵力。
方才的一番折腾,让林一累的不轻。一身的灵力被金龙剑耗尽,却未损及自身的修为,可还须要调息一番,恢复一下体力。他不再过问金龙剑的异状,而是阖目调息。
一日之后,林一不仅灵力尽复,修为还得以进一步的稳固下来。
神识中,金龙剑依旧在岩浆中,无休无止地吞噬着灵气。想起昨日的一切与金龙剑的可恶之处,林一不禁想转身离去。你是灵器也好,法宝也罢,总不能反客为主吧?不知道啥时候再来一次,还让不让人活了?可这把金龙剑乃是玄元祖师的遗物,总不能随手丢了吧!
心中踌躇不定,一时难以取舍的林一,小心的靠近岩浆。他用神识尝试着驱动金龙剑,毫无动静。
这岩浆足可以让法器化为流水,为何金龙剑却无事呢?林一挠挠头,暗道,自己所在之处,比之火炉的灼热还尤甚数倍,岩浆之中的炽烈更甚。莫非金龙剑不是地火锻造而成的?虽为天玑阁的外『门』弟子,却对炼器一窍不通。这次差事完了,还是去寻来相关典籍,好好研修一番。
好在上面值守的山『洞』,并未发现异常,倒不急于离去。可也不能这么陪着金龙剑在此干耗着吧!总这么依仗着玄天盾护体更不是办法,想到此处,林一的身上一阵微弱的光芒闪烁。用护体灵气代替了玄天盾后,他有些忐忑地感受着二者的不同之处。
咦!这是怎么了?修士的护体灵气随身生成,用神识驱出体外形成灵气护罩,消耗自身的灵力不多,只怕难与此处的炙热抗衡。可此时周身并无酷热难奈之感,护体灵气真有如此奇效?还是有其他的缘故?
心有所感之下,林一尝试着收起护体灵气,愣住了!置身这个熔岩地『穴』中,与一头钻进燃烧正旺的炉灶中也差不了多少。可收起了玄天盾和护体灵气之后,他身上依旧感不到预想之中的灼热。
林一凝眉沉思了片刻,一把捋起衣袖,眸中『露』出讶然。右手臂上的赤金龙纹凸显出来,一层淡淡的赤芒流转全身,使人如沐暖风。
这赤金龙纹还有如此本事!岂不是说,自己以后再不惧这地下的炙热了?
正阳金龙手没有这般的威力吧?这也是金龙剑的缘故?轻轻攥紧了拳头,看着手臂上的赤金龙纹,林一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俄顷,他笑容已无,『露』出惊异的神『色』,抬起头来。
………【第三百三十七章 祸起】………
正文'第三百三十七章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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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沉浸在赤金龙纹的妙处中,却又为金龙剑的诡异无常而头疼时,神识中的所见,使其错愕之际并无丝毫的迟疑。他迅即祭出了四象旗,隐去了身形。
熔岩的地『穴』中,只有炽热的熔浆在发出扑哧扑哧的沸腾声。火红的赤焰映红了整个地『穴』,赤红的『洞』壁也好像随时要被熔化。可就在林一隐去身形之时,左手百五十丈处,靠近熔浆焰流的岸边,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光柱。随着那光柱渐渐隐去,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其中一个是相貌英俊的中年人,剑眉青须,气宇不凡。他好像对这熔炉般的地『穴』极为熟悉,行走在炽热的焰流边也浑不在意。走了两步后,此人转过身来对一旁的年轻人说道:“**,此处密『穴』连通地下灵『穴』,是天玑峰的灵脉所在,也是宗『门』长辈的修炼之所。宗『门』中非阁主与宗主不能来此,本阁亦是破例带你来了几次。果然不负我望啊!你竟能一举突破练气期,而成功筑基。”
年轻人有着二三十岁的模样,一身紫衣,肤『色』白皙,眉目俊朗。这正是正阳宗的新晋筑基修士**,其如此年轻便成功筑基,惹出不小的动静,被长辈们视为百年不出的奇才,如今在宗『门』中风头正劲。只是,在天枢阁的阁主卫从面前,此人一如既往的谦逊有礼,忙俯身拜谢,说道:“世伯厚爱,**铭感五内,永世不敢忘怀!”
卫从淡淡笑道:“呵呵!本阁与郑家有旧,自然要抬举你。从今日起,你便是本阁的亲传弟子。”
**大喜,‘噗通’跪倒,口称拜见师父!
卫从受了**的大礼后,一甩袍袖将其扶起,说道:“你入了本阁『门』下,以后还须勤勉自励,在此处突破修为之事,不要对他人提起,以免惹来闲话。”
**点头称是。
卫从又说道:“这也是为师带你来的最后一次,如若不然,被其他师兄弟撞见就麻烦了,那个天玑阁的古峭便不会罢休。如今你刚刚筑基,修为不稳,好好在此修炼几日吧!为师先走了!”他说着转身返回来时的那片地方,光柱又起,其身影消失不见。
“恭送师父!”**面带感『激』地送走卫从后,谦和温顺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他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巡睨着眼前的地『穴』,『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
此时,躲在四象旗阵中的林一,刚刚松了口气,却又见**的目光向己处看来,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提起了小心。
**与那个中年人的对话,林一听得清楚。
筑基期修士的师父,还以本阁自称,此人定是金丹期的祖师无疑。猜测出对方的身份后,林一又怎能不害怕,若非顾忌着『洞』壁中的阵法和地下的熔岩,他早早施展土遁术离去了。
可如今只能依仗着四象旗掩藏形迹,使林一感到万幸的是,**的师父并未对『洞』『穴』多加留意,否则的话,他可不以为四象旗能躲过金丹祖师的神识。若真是如此,今儿捅出的篓子可就大了。
一个宗『门』长辈的修炼场所,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洞』『穴』,却跑出一个刚刚入『门』不久的外『门』弟子,他林一就是浑身长满嘴巴也说不清楚来意,更别说,还有一把贪嘴的金龙剑,正躲在岩浆中不愿出来呢。
**的目光扫过林一藏身处,稍稍停顿了下,又移向了火红的岩浆中。林一见状暗暗叫苦,埋怨道,此人比那个金丹祖师还要麻烦,你要修炼便修炼,『乱』瞅什么呢?金龙剑啊金龙剑,你可别在此时蹦出来,不然我可真的不要你了!
林一的担忧并非没有缘由。许是**在此处修炼的几次,他对『洞』『穴』里的一切要比林一熟悉的多,已是隐隐感到『洞』『穴』中的灵气有些紊『乱』,却也一时难明就里。
念及师父的『交』代,按下心中的疑问,**还是老老实实地静坐修炼起来。
四象旗阵中,林一盘『腿』托腮,一脸的苦相。有**在,他也不敢动弹,更没了静修的心思。只是不停的盘算着,若是金龙剑在此捣『乱』时,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七日后,林一『摸』出一粒辟谷丹吞了下去,庆幸而又不无幽怨地看着远处的**。金龙剑始终未『露』面,着实值得庆幸。可此人一坐便是七日,自己就这样眼巴巴的陪着,动也不敢动,这算什么事儿呢?
有人作陪的**,自然不知林一心中的郁闷。只不过,他此时也是难以静下心来。
疑窦丛生的**,带着费解的神『色』睁开了眼睛,将尽是狐疑的目光投向了几丈外的熔焰。
上几次修炼时,吸纳灵气颇为容易,可此次却是不同。不知何因,地『穴』中灵气还在,却极为紊『乱』不定,无论如何的辛苦,灵气亦是很难入体。岩浆中浓郁的灵气也稀薄了许多,这还不算,地『穴』中的灵气也在不断往着地下涌去,这又是为何?
感到自己行了七日无用功的**,再也坐不下去了。地『穴』中这诡异的情形,只有对师父禀明。若是遇到其他长辈来此,因此而怪责到自己的头上,可就冤枉了!他为人机敏,行事果断,念及于此不再犹豫,起身便走向一处地方,手诀掐动中,光柱一闪,便从地『穴』中失去了身影。
走了?林一呆在四象旗阵中,心存疑虑,还是不敢动弹。又过了一会儿,确认对方真的离去之后,他一下子跳了起来,随手收起旗阵,疾步来到**离去之处,俯身细看。
距岸边几丈处,赤红的地上竟有一个阵法图案,六个微微凸起的石柱分立四周,围成一个三尺大小的地方。看到那凸起的石柱,林一心念一动,却无暇顾及,转身跑到了金龙剑所在的岩浆焰流附近。
金龙剑还躺在那深不见底的岩浆中,在无休无止的吞噬着灵气。
林一皱起了眉头,用神识尝试着『操』控金龙剑,依旧毫无动静。早已发觉到身边灵气的异常,加上**的突然离去,他心中暗忖,若再逗留下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金龙剑,你不走,我走!”
被『逼』无奈的林一,冲着岩浆中喊了一嗓子,祭出碧云纱便往上窜去。不一会儿便到了来时的那个『洞』口。心有不舍的他,又恨恨地回头向下看一眼后,身子一跃,随即隐去身形,循着狭小的山『洞』往上爬去。
一二十丈后的『洞』壁,即便是小心提放着四周的阵法,如此慢慢攀行,也只须一小会儿的工夫。在即将跃出『洞』口时,林一的识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金芒,使得他翘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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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的很忙,勉强一天两更。很想一天一更,每更三四千字,或许,能轻松一些。每天睡眠不足,眼睛看东西就没清楚过,始终是处于恍惚的状态。白天要忙自己的小生意,晚上骂几句孩子,得半天能消气,这才能回想一下书中的情节,回归另一个世界中。羡慕在校的学生和专业写手,可以心无旁骛的码字。自怜一下,希望书友们谅解与支持!
………【第三百三十八章 争执】………
正文'第三百三十八章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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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剑回来了,还是躲回了识海中,依然还是蚊针一般的大小。
可吸纳了灵气后的金龙剑,此时却是金芒耀动,灵动十足。如同在炫耀一般,在识海中飞舞盘旋不休。
金龙剑虽不听话,却随身已久,又是前辈的遗传,林一终究是舍不得丢弃。如今心事已了,他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与此同时,**也找到了师父,并将地『穴』中的情形如实禀明。
对此事感到蹊跷的卫从,想到自己进入地『穴』时并未有太多的留意,不仅有些懊恼起来。那处天玑峰下的地『穴』,惟有宗『门』内的金丹祖师可出入其中,谁又能想起去探查如此一个无人的地『穴』呢!可送自己的弟子去那里修炼,毕竟是瞒着别人所为,总不好大肆声张。眼下既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欲』将此时继续瞒下去。
“此事你权作不知,也不必对他人提起。”
卫从嘱咐了一句后,才挥手让**离去,宗主的传音符又来了。
宗主的话里说道,天玑阁锻造堂的弟子,在锻造法器时地火失常,被筑基修士简已发觉后,将此事禀报与了阁主古峭。此时此刻,正阳宗的金丹祖师都知晓了此事,便相邀同去一探究竟。
卫从暗忖,**只是调息打坐,怎会引起那地下的灵气紊『乱』呢?他不会行这欺师之举吧?或许,真是天玑峰下的灵脉出了状况呢?既然宗主有请,还须亲身走一趟。
于是乎,卫从带着**来到天玑峰时,宗内其他的祖师也都到了,正站在锻造堂的『洞』口前,看着古峭一人在大声嚷嚷着。
不远处还守着一帮子晚辈弟子,噤若寒蝉一般,一个个带着敬畏的神情,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今日接连数道剑虹来到了天玑峰,一下子涌出这么多位祖师,这些往日里难得一见的前辈齐聚于此,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古峭的修为是金丹初期,是一个红脸的胖老头。看着为人和气,却是个火爆脾气。当着宗主与其他师兄弟的面,他毫无顾忌,大声说道:“正阳宗的一峰四阁,皆有自己的灵脉,古某闹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人要来占我天玑峰的便宜呢?师兄,你要给我天玑峰主持个公道!”
他口中的师兄,指的是宗主鸿元子,这是一个面相威严的老者,此时拈须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古师弟勿要动怒,此事尚且不明,还须找出真正的原委,再让鸿元子师兄明断也不迟啊!”
说话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乃是天权阁的阁主常颂。他与古峭来往的多些,二人相处的还不错。
“见过宗主,见过各位师兄弟!”
卫从由空而至落在锻造堂前,冲着众人打着招呼。后者也纷纷与其寒暄。古峭却是哼了一声,说道:“正好卫师兄也来了。简已,你再将此事的前后,再如实的说一遍!”
缩在人群后的简已,忙冲着众人躬身施礼,口称拜见各位师叔师伯后,才将锻造堂中的异状又说了一遍。
简已今日带着弟子锻造法器,那早已熟悉的地火却变得陌生起来。心知有异,他仔细一瞧,原来地火中灵气稀少而紊『乱』,致使法器难以炼制。
怕灵脉出了岔子,简已便将此事上报。而古峭一听就火了,这灵脉关系着整个天玑阁。而那连通灵脉的地『穴』只有几个祖师可进入,他当时便猜疑有人进了地『穴』『乱』了灵脉,一气之下便将此事捅到了宗主那里。
“各位师兄弟都听到了吧!法器的炼制并非单凭着地火便成的,而是与地火中的灵气息息相关。你等在宗『门』内身份尊贵,自然可进入下面的地『穴』中修炼,可也不能『乱』我灵脉啊?如此岂不是要毁我天玑阁吗?”古峭的嗓『门』大了起来。
一个有些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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