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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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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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鹂儿气得哭了,泪珠儿挂在眼角上,不情不愿地走了。

    酒儿见对方如此,正是得意处,待要张口再说,书玉将手里锅铲猛地向锅里一扔,咣当一声,震得厨房里没人敢再说话。

    “都干活去!有什么话,得闲再说!”怒吼一声过后,书玉对灶下正在烧火的皮家大小子道:“将火烧辣了,下面正是一道爆炒菜!”

    大小子吓得气也不敢出足了,手里便加起劲来,高易雸望望书玉,后者头也不回,再看看众人,都拿眼盯住自己,想想只得开口,道:“小姐,鹂儿是我惯坏了她,得空我再说她。你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哪里值得。”

    书玉闷了半日,微微点了下头,高易雸见了,心里放松下来,酒儿这时也上来,从背后拉住书玉的衣服,小声道:“小姐别气,我以后再不跟鹂儿对嘴就是了。”

    书玉不理她,待锅里油辣到冒烟了,将备好的鸡胗向里一扔,滋啦一声响过,酒儿方才听到她极低地嗯了一声。

    “行了行了,都去吧,去吧。”刘妈妈见风波平息,忙丢个眼色给酒儿,示意她楼上看住了鹂儿,然后又对高易雸道:“三爷,这里没事了,还请三爷外头看着些。柱子喜子楼下只怕事多,柜台里总得有个人不是?”

    高易雸有些放不下书玉,正要再说,刘妈妈摇头,令其不可,高易雸无奈,只得出去。

    书玉被灶下火熏得,头上便是汗水,果然宅斗不是我强项!这时,书玉突然有些怀念以前在乡间,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楼上雅间里,那月儿只是粘在颜予轩身上,拿大杯左一杯右一杯,正吃得兴起,忽然外头进来一人,拿眼细看,原来是鹂儿,小脸儿红红的,眼泪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哟,鹂儿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谁惹得我们鹂儿姑娘生气了不成?”月儿坐在颜予轩身边,斜靠得牢牢的,嘴上笑嘻嘻地,就冲鹂儿问道。

    鹂儿不答腔,气呼呼地站着,眼睛只看地上,一肚子不快,心想若在以前,还用得着我来伺候你?你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ji罢了,倒得了意,也拿我取笑起来,真正是倒了血霉了!

    “来来,鹂儿姐姐别气,坐到妹妹身边来,要不我给姐姐唱一个,消消气如何?”月儿正在得意处,哪里看得出鹂儿脸色,见她不说话,便伸出手来,将一方银红撮穗的落花流水汗巾儿挥得飞样,招呼其过来坐下。

    鹂儿硬绷绷蹦出二个字来:“不坐!”

    颜予轩笑了,桃花眼弯弯的,一把将月儿搂进怀里,然后方对鹂儿道:“你怎么真生了气?你家三爷呢?他就放着你不管?”

    月儿咯咯笑起来,她喜欢现在的颜予轩,就比昨晚强多了,昨晚他来时,脸上好似结了冰,凭她怎么用心去哄,也不见他嘴角翘上一下。

    听提到高易雸,鹂儿愈发伤心起来,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走到颜予轩面前就跪了下来,眼中带泪,口中求道:“颜二爷,你与我们三爷一向交好,无话不谈的。如今我家三爷沦落成这样,还请颜二爷伸伸手,帮帮我家三爷,劝劝他,叫他醒一醒吧!”

    说到这里,鹂儿放声大哭,那眼泪本就在眼里打转,这会子喷薄而下,索索落落地,瞬时就将她胸前衣服打湿了一大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章留是不留?

    第二百四章留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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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鹂儿如此,颜予轩却说依旧脸上带笑,那眼里却自有深情流过,于是他对鹂儿道:“你先别哭,有话起来说。”

    说着将月儿推开,又道:“你去将鹂儿扶起来,给她杯热酒,叫她暖暖身子,润润喉咙,再好好说来。”

    月儿不情愿地离开颜予轩身体,若有可能,她是宁可一辈子挂在上头的。不过既然他开口吩咐了,她也只有依从。

    当下鹂儿被月儿和跟她的妈妈,扶去了坐在桌边的绣墩上,口中抽抽嗒嗒的,尚不能成语。

    月儿扭扭捏捏倒上一小杯酒来,送到鹂儿嘴边,后者道句生受,将一口气吸干了。

    “现在说吧。” 颜予轩手撑着头,看了月儿前前后后,忙着做了半天的戏,又见鹂儿好多了,那眼泪也不再止不住似的流了,于是复又问道。

    “求颜二爷给想个法子,劝劝我们三爷,待老爷气消了,还是回家去吧!”鹂儿眼巴巴望向颜予轩,口中急切就说出这句话来。

    颜予轩依旧用手撑着头,脸上表情丝毫没变,叫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何想头,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鹂儿,后者提心吊胆地等着,不知对方将要如何。

    不出声地看了片刻,颜予轩那双桃花眼骤然弯起,鹂儿见他笑了,心下猛地松了一松,于是又试探性地开口:“颜二爷,可是应允了?”

    “这事说难不难,可也不容易。你家三爷留恋于此,为了什么想必你是知道的。我的话,此刻只怕不中用呢!” 颜予轩示意月儿斟酒,自己也尽一杯干了,月儿忙着向他嘴里布嘴,倒叫他一把推了开去。

    鹂儿心里咯噔一下,她怕的就是这个,可事到如今,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只有尽力向前,再无后退之路了。

    “颜二爷!我向来以为二爷是个明白人,怎么如今也糊涂了?这家小姐如何配得上咱家三爷?家世不配,身份不配,为人么,那就更不配了!”鹂儿自来这里,已是憋了满腹牢骚,正便趁此机会,一泄痛快。

    听她这样诋毁书玉,颜予轩撑住头部的手,止不住地有些颤抖,不过他到底是老辣得多,面上依旧还是微笑着,于是又道:“你这话说得可有些过了。这家小姐家世也许落败,可为人还是好的,如何就不配了?”

    鹂儿将嘴一扁,回道:“别的不说,只看她那贴身的丫头,酒儿,便可知一二。有什么样的丫鬟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看她把个丫头惯得!没个形了!惯的有些摺儿!不管好歹就骂人。说着她吧,嘴头子还不伏个烧埋,非跟你吵开了不成事!”

    颜予轩听这丫头借机泄私愤,心里不觉好笑,再看月儿,也是躲去安妈身后偷笑。

    鹂儿看出些苗头来,不觉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便有意掩饰,又道:“我也不是为了别的,咱家三爷天生是个好性儿,哪里受得了这样吵闹?若将来真成了事,整天你争我斗的,三爷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颜予轩不理会她这些,却又问道:“你只这样说,奈何你家三爷心里是情而又愿的,不然他也不在这里留这么久了。既然如此,你我的话,又有何用?”

    鹂儿细细品味颜予轩话里意思,似有不愿开口相助之意,一下急了,起身复又跪在颜予轩面前,口上切切求道:“颜二爷,且不论别话,就看在咱家三爷前程的份上,颜二爷也不能眼睁睁看三爷流落于此地,枉费了我家太太一番心血啊!”

    颜予轩将手托了腮,若有所思地看着鹂儿,复又陷入沉思之中。

    鹂儿见他如此,当是有了机会,赶紧接着就道:“二爷请想,高家家大业大,三爷又是长子嫡出,将来这家业少不得是三爷的。太太受了这么多年气和罪,不就为了三爷将来的前程图谋?如今倒好,三爷说声走了,什么也不要了,将这一切拱手让人,倒叫那几个姨娘得了意,太太心里难受自不必说,就我们下人伺候一场,竟没个好的终了,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憋屈。”

    颜予轩想了想,自满一杯酒,仰脖而下,眯起一双凤眼,半日方道:“话是这样说,可高兄现在一心一意只在这小姐身上,再说,他与伯父之怨由来不只一日,此刻劝说,只怕不中用。”

    鹂儿一听又急了,挣起身子又道:“颜二爷!天下岂有为了个女子不要父母的理儿呢!这到哪里说得过去?难不成为了这小姐,要叫三爷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不成?不肯出仕也就罢了,连父母家乡也要丢了不成?不是鹂儿要说句难听的话,这潘家小姐若是知礼识趣的,就该自己劝了三爷回去才是,断不该就这样留下三爷,自己名声毁了不说,叫三爷今后可怎么见人呢!”

    见面前这丫头说出书玉名声将毁这四个字,颜予轩眼中瞬间放出寒光来,凛冽之下,逼得鹂儿身不由已向后跪行,退了二步,心里便慌张起来,不知自己刚才话中哪儿说错了,惹得他如此动怒。

    月儿看出颜予轩不快来,忙扑上前来,将身子扭糖似的在他身上扭着,口中娇声道:“哎哟我的好二爷,怎么说着说着,自家动起气来?想是刚才酒下得急了,辣住了嗓子眼儿,来来,我替二爷布个好菜,这醺虾不错,虽不如我自已做得出色,却还入得口,我替二爷去壳,来来,二爷张开了嘴嘛!”

    颜予轩将心头怒火强压下去,见月儿玉指轻送,自己便乐得享用,不过入口细品,却对她道:“你才说什么?不如你的?我倒觉得比你强些,以后得了空你倒要多来这里,跟这里学学,她的手艺,我看有得你学。”

    月儿一愣,半晌方笑问道:“她?她是谁?”

    颜予轩怔住,方才觉出自己一时口误失言,竟叫月儿拿住不放,于是他笑起来,又将月儿搂入怀中,左手在其滑腻如酥的脸上摸了一把后方道:“你管那 许多做什么?将爷伺候好了才是你的本份!”

    月儿被他搂得紧紧,心里复又高兴了,于是将脸贴在颜予轩胸口,也就不再追究。

    鹂儿见颜予轩脸上又见笑容,方才放心,于是又求道:“颜二爷,好二爷!这事到底怎么样呢?我家三爷如今是叫人灌了**汤了,说也说不醒的。还请颜二爷给拿个主意,怎么想个说法出来,将三爷唤回头,方是正经!”

    不料屋里正说得热闹,那外头门竟自开了,进来一人,却不是别个,正是书玉。原来,酒儿跟在鹂儿后头上来,已在外头听了半日,听这丫头屋里百般诋毁污蔑自家小姐,便赶着下去要叫书玉上来,又怕书玉不肯,想个法儿,只说颜予轩楼上叫人,方才将书玉弄了过来。

    到楼上,不想正赶上鹂儿说自己如何配不上高易雸,书玉气得手抖心颤,面上冷一会,热一会,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听到后来,竟通身冰冷,心里上如被一块千斤大石压住,直叫她气也喘不上来。

    “我原意只为帮人,不想见人流落街头无人理会,不想竟叫鹂儿姑娘误会此其,说什么**汤,实在小女子我并不敢当。也许我名声在你看来,是不好些,不过也不能白白就叫人侮蔑,我自认是清清白白一个人,不明白为何鹂儿你要说得这样难听?还是说,也许我为人太过和气忍让?竟叫人看作个脓包一样,任扁是圆,随便乱捏了?!”

    颜予轩愣愣地看着书玉,她说些什么,他是一字不闻,唯见其青衣素颜,不施脂粉之身姿,盈然上前,面上自是柳眉剔竖,星眼圆睁,只是在他看来,却也是带媚,而含情的。

    鹂儿见书玉不知何时到来,又听她这样说话,知道自己的刚才所说只怕已据实落在对方耳中,心想再掩盖也是无用了,索性将心一横,直接掉脸,对着书玉跪道:“小姐既已知鹂儿心意,还请小姐成全才是!别人的话也许三爷不听,可小姐的话,听进三爷耳里,那是如圣旨一般灵验,小姐若肯相助,那这事便一定能成!”

    书玉闭上了眼睛,她忽然觉得累,很累很累,这些事本不是她所想所愿,她本无意于此,更觉得谈恋爱正该是愉悦身心之事,哪想到,竟有如此之多牵累?

    颜予轩默默看了她良久,他本以为她会哭,至少,要发些小脾气,不想她只说了上面几句,就不再开口,脉脉无言地站着,动也不动。

    “鹂儿你去,楼下叫上你家三爷来,我当面对他说,叫他离开这里如何?”忽然书玉睁开眼睛,嘴唇轻启,蛾眉半蹙,吐出叫屋里人都意想不到的这句话。

    鹂儿怔得死死的,她没想到,这事是这样容易,太容易了也,不过费她几句话,书玉就屈服了?

    想必她对自家少爷不是真心!鹂儿得了便宜,竟还要卖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章 决心已定

    第二百五章 决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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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儿傻愣得回不过神来,她没想到书玉就这样服输,想想不服,实在太不服气,于是跳将出来,怒指鹂儿道:“你这蹄子好没良心,当初不是你们自己上门来,求我们收留?现在倒好,倒嫌我们小姐拐带了你家三爷似的,有本事自己劝三爷回去呀?要劳动我家小姐做什么?”

    鹂儿被说得面红耳赤,没得话好回。酒儿这话里全是道理,叫她驳回不得。其实她本意为自己在这里不过暂避几天,没想到高易雸竟预备长留不回,她实不想抛弃以前那种生活,富贵精致,比起现在,她更向往那样的日子。

    “酒儿,你去咱们屋里,将那张高三爷的银票取来,人家的东西,我不要,收着也只是烫手。”书玉冷冷又道,颜予轩听了,一声不响,倒是月儿叫了声好,说小姐果然是有志气的,令人佩服。

    颜予轩听她这话,回眸望去,月儿见其眼神凛冽逼人,由不得就缩回身去,正想要再靠上他厚实的胸膛,不想就被一把推了开去。

    酒儿被书玉催促着,没有办法,只得后头去了,只是边走边嘴里不服道:“这可叫我学了个道理,往后呢,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到底这世上好人是不能做的,你是好心帮人,别人可看不得,又说你要占人便宜,又说你要拐带了好人,巧语花言的,只是帮闲钻懒,倒是好心的落了不是!”

    书玉看也不看她,面上结了霜似的,也并不看颜予轩,只当这屋里只有她和鹂儿二人似的,见其只管地下跪着不动,便又道:“你还不动身?我这样不正是合了你心意?你不赶紧叫爷去?”

    鹂儿垂着头,低眉顺目,做小伏低地道:“小姐原是因为生气才这样说,若叫爷上来,见小姐这样,必要说是鹂儿惹了小姐动怒,到时候小姐说什么都算气话,爷怎么肯认真听进心里?有那时陪不是的,倒不如我现在对小姐下个气,了个局,小姐若真心劝我家三爷回去,还请小姐捡个清净时刻,趁无人处自家对三爷说了,只怕三爷就信了,也必肯依了。”

    颜予轩心想这丫头实在机灵,这种事上,书玉怕不是她对手。

    “鹂儿,这事且不必再说了,也不必劳烦小姐,这事由我来对高三爷说是最好。高伯父不过一时意气,心里还是疼他的。。。”

    颜予轩话刚说到这里,书玉长叹一声,开口道:“你们都不必说了,有这样麻烦?现在我就自己下楼去,当面对高三爷说个清楚就是。”

    她耐心已至极限,爱情本是一件美好而锦上添花之事,若像现在这样沉重而令人窒息,不如不要的好。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如一声晴天霹雳,且不说书玉,就连鹂儿也吓倒了,如惊开六叶连肝肺,唬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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