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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娘子丝毫没听见众人劝慰,只顾嘴里抱怨,没良心的不知好歹等等,脸上嫋嫋然就落下泪来。
书玉见状,递过去一条干净手巾,什么话也没说,将她按坐在凳子,露儿想了想,又过来道:“老爷还说,毛娘子在哪里,他就到哪里吃饭,总之今后就在这里包我伙食就是。既然毛娘子不想回去,他过来也是一样。”
你早不说!有这样大喘气的吗?众人心里皆是这样想来,再看毛娘子,那泪瞬间就收了回去,脸上止不住地肌肉抽动,似有笑意,只是刚才哭过,不好意思现在就笑,不然,只怕那嘴里一排整齐的大牙,就要露出来了。
“这不好了?也是你这嫂子脾气太爆!老爷这样就算对你下了气服了低了,你还怎么样?难不成要叫老爷亲自过来,给你对陪不是不成?”皮氏笑了,拍了毛娘子一巴掌,后者嘴里嘟囔道:“谁这样说了?他毕竟 是老爷,我一个下人,没得折寿么?”
“这不好了?“刘妈妈笑道:“所以说,有气时别说话,待气消了,事情自有解决之处。人在气头说,总说不出好话来,就容易的事也搅得难了,倒是过后平静下来,有话也能好好说了,有什么也能想得通透了,这才能顺利成事 。”
书玉低了头,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其实不必,自己哪有生气?早想明白了。
候千户用过饭后,毛娘子被众人千哄万撺掇,终于上楼去,对着老爷,低头下了气,轻轻领了个不是。
千户倒没什么说的,挥挥手罢了,也不要毛娘子说什么陪不是的话,只说在书玉这里好生做活就行了。
书玉知道这是千户好心,见自己忙不过来,有意送个现成的厨娘过来,不过自然,也是有自家小九九在内。一来么,可以寻个由头将吵架的事结了,二来么,也可以常来书玉这里蹭吃蹭喝了。
送走候千户,毛娘子门口回头,见一屋子人都对自己笑,不觉有些脸红,强将个脸板住,道:“你们看什么看?贵四不曾喝醉,没有热闹好看!散了散了,没事么都?“
众人笑着一哄而散,这里刘妈妈便悄悄对皮氏道:“他们这事算是了了,小姐那头,又不知怎么样了。”
皮氏点头,回道:“依你看东家那头到底什么意思?”
刘妈妈啧嘴啧舌,道:“这你还看不出来?东家不过是见小姐留下了高三爷,心里生了气,特意带个月儿姑娘来小姐面前碍眼。也亏那姑娘长得个好模样,竟是半点心机没有,就没看出东家有这个意思来。看她这一日粘在东家身上,那个肉麻劲儿,东家几次推她,都推不开去。”
皮氏听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想却又好奇,又问:“你怎么知道?你不一直在楼下,没去上头伺候?说得跟真的似的,仿佛你在眼前站着一样。”
刘妈妈不好意思地笑:“这个么,我还不是听酒儿说的?她那张嘴有什么烧埋?说出来就是活灵活现真事一样。”
皮氏眯缝起眼睛,细想了想,然后方道:“要我说,还得妈妈去跟小姐说说,这终身大事,开不得玩笑的。老爷太太又不在身边,没个年长的替她小姐看着可不行。小姐毕竟年轻,知道什么轻重?若说那姓高的公子,人是不坏,可总觉得没个决断似的,由着鹂儿在这屋里横行霸道的,一个不字也不曾听他说过。到底人只是个丫头,就这样行起来,叫小姐面上怎么过得去?”
刘妈妈听了正中下怀,忙附和道:“嫂子你这话说得极是。人都说,男儿没性,寸铁无钢;女人无性,烂如麻糖。偏生这个高公子就是个无性的,叫那小丫头猖狂得过了头,好吧,惹得小姐动了气,现成的好事也没了影儿。”
二人正说得热闹,不妨酒儿身边走过,暗中捅了刘妈妈一下,悄声道:“都别说了,小姐那头立着,想是都听见了!”
两人吃这一吓,有话也都憋进肚子里去了,看看那边书玉,果然面色有些不好似的,赶紧将嘴闭得铁一样紧,后头去了。
书玉呆呆在外间站了一会,看看天又开始飘雪了,一阵晚风吹过来,倒甚是醒脾清凉,她正欲向外再走几步,不想来了几位客人,她知道要忙,也就收了心,赶去厨房了。
今儿生意倒好,人来人往,不绝不休。也许是麻辣烫做出了名气,晚上收了摊还有人进来要点,书玉便给他们上了麻辣火锅,小红泥炉子上,炖个汤锅,点什么吃食,自已动手涮就得了。
因是第一次显露身手,且准备不周,就没有鸳鸯锅呈市,且锅底也一般,菜倒是切得不坏,皮老怪和他娘子手艺在那里摆着,切出来的鸡鸭兔羊肉片是薄而如纸,经水一烫就熟,入口自然鲜嫩可口,诱人食指大动。
看这些人吃得不亦乐乎,书玉就累些,心里也舒坦了,到底女人还是该以事业为重!她在心里对想象中的金小倩道,男人再好,一个翻脸就不认了,有个毛用!
金小倩倒回得快得很,男人是没什么好,可若没了男人,女儿活得再好,也只得一个闷字!想想什么都要自己来做,有个毛乐子!
书玉瞬间被打击得灰了心,下狠力将手在空气中挥了挥,金小倩便如一缕飞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好容易将客人都打发尽了,书玉手已是酸得抬也抬不起来,炒菜配料,她这一日可谓辛苦。
“小姐,柱子他们在外头摆下桌子了,小姐要不要一起用点?”刘妈妈紧张兮兮看着书玉,见她累得脸色发青,不免有些担心。
“算了,我才在蒸笼里拈了块糕吃过了,这会子累得走不动道了,我还是先回屋吧。”书玉摇摇头,她不想再去外头店堂,总是一看那空空如也的柜台里头,便眼酸心疼。
“这样也好,小姐早些歇息是正理,”皮氏同情地说道,“这锅里是热水,我叫良儿替小姐拎一壶上去,也好洗手净面。”
书玉点头依从,于是跟在良儿身后,慢慢上后楼去了。
上得炕后,书玉本以为要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不想头挨枕头,人就睡了去,也是因为白天太累了,倒容易入睡得很了。
一觉香甜,比及醒转来,已是三更过后了。躺在炕上,书玉听着外头值更打漏的声音,静夜中分外明晰,声声入耳,催人再眠。
不过她是睡不着了,也许前头睡过太沉,刘妈妈和酒儿何时回来的,竟不能知。此时目的地身边酣然正浓睡的两人,书玉唯觉得精神头十足,眼里更是灼灼有光。
书玉知道是再难入睡了,躺在炕上倒是左右不是,又不敢翻跌的动静大了,怕吵醒身边两人。时间久了,憋得书玉浑身肉酸肝疼。
算了,起来为是。书玉一个翻身,悄没声息地从炕上坐了起来,慢慢挪去边沿,终于,站定在了地下。
外头不知还下不下了?书玉顺手将桌边刘妈**棉袍披在身上,走去窗边,向外张了张,见天上还在细细碎碎地向下倒着琼花玉瓣,外头一片白茫茫地,从这楼上望出去,真如瑶岛看花一般。
若在前世,自己这会儿怕不已经跑出去,恣意妄为,胡跑疯窜了吧?书玉在心里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头不止。、
可惜了这么好的雪,自己竟碍于身份不能。。。
等等!书玉突然想到,现在不是半夜么?外头不是没人么?这等天赐良机,自己可不能白白辜负,任其偷偷从自己指间溜走了呀!
走一个呗!金小倩不知从哪儿又将头冒了出来,开口就是撺掇,书玉一掌将其击退,过后想想,又笑了。
这回算你说得有理!叫我这个千年之后,穿越之人,趁今朝上好机遇,就在这雪地里,好好地撒一回野吧!!
书玉主意拿定,便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溜下楼去。
呼!外头果然冷得厉害!书玉站在楼下天井中央,仰起脸来,承接上天飞散下来的碎玉银花,虽小脸叫冻得有些生疼,心里却是痛快极了。
一不做二不休!书玉回身坐在了台阶上,预备将鞋袜除了,光脚丫子在地上踩一踩,接接地气,发发疯。
不想正要坐时,却听得皮大与柱子屋里,有人说话,书玉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打过,以为有人出来,又或发现自己,这该怎么解释才好?能不成说自己一时得了失心疯,这大半夜的不暖炕上躺着睡觉,外头来乱着打滚么?
随他们怎么想都好,就是别想成我是为情而疯,书玉心中哀嚎,不然今后我的脸儿往哪儿搁?为个男人就成了这付挫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章 雪夜疯狂
第二百八章 雪夜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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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书玉心里纠结地,就快要真的要疯掉时,那屋里突然又没了动静,书玉屏气凝神,又等了半天,方才发现,刚才不过是柱子在梦呓罢了。
死小子!白天闹不够,晚上还说什么梦话呀你!吓死姐了!书玉心里不住抱怨,手下不学有些犹豫起来。
不!还在别在这里的好!这里人多,刚才虽说是逃过一劫,可万一谁谁谁要起夜,看见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里,书玉将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外头爽去!
好容易将沉重的 门扇下了一匹出来,书玉累得头上汗也出来了,费这大气力,只为了一时疯狂,值不值当?书玉扪心自问。
傻丫头,这世上的事,哪有事事都值得?金小倩鬼鬼祟祟贴在她耳边,絮叨着,能叫自己高兴舒心一场,不就是最大的值当?世上还有什么事,又大过我高兴三个字?!
这回算你说得有理!书玉点了点头,真心实意地附和了她一回。
出了店门,书玉尚不敢大意,先探头向左右张了张,见家家门户紧闭,无半点人声气息,地上一串打更人的脚印,清楚可辩,想见得是才走,还没叫落雪盖住。
很好!书玉想,这人走一圈还得有段时候,想必不会立刻就出现在这里,且又无再他人,此时不疯,更待何时?!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几秒钟时间,咱们的潘大小姐,书玉同志,已是光着脚丫子,站在地上了,且是又蹦又跳。
舒服呀!快乐呀!真他祖母的惬意呀!对不住,不爆粗口,实难形容书玉此刻的心情,总之就是一个字:爽!要配上崔健那首着名的歌,那就绝了!
什么?没有?!唉,所以说,人生之事,总不得完美呀!
要说冷,那是有点,不过也敌不过此刻犀利痛快的感觉,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在旁人看来是不可理解,甚至是要鄙夷相视的事,更让书玉心头畅快淋漓不已,我偏就要违规,我偏就要不按常理,我偏就要发疯,你能奈我何如?
也许,每个人到了某个时刻,心里都会有书玉此刻这种体会,憋屈得时间长了,总得要有个渠道发泄一下,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考虑,这个,可以,也必须有。
若不是夜深人静,怕吵扰了别人,书玉真想引昂高歌一曲,什么?问唱哪什么?就那个呀,书玉穿来前才看的那个电影,什么纹身的什么女孩,主题曲,爱吗,那叫一个凌厉,那叫一个癫狂!
正当书玉满脑子immigrant song,尽情于雪地上疯狂之时,一辆马车,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巷口,车上门帘悄然开启,里头坐的那人,不出半点声音,便书玉之姿,全然扫入眼内。
书玉哪里知道?此时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自由,真是一件太美好的事,她想,人为什么会生病不舒服?就是因为压抑得太久,要什么都能得宣泄,那就万事无恙了。至少她想,我是这样吧?
终于,她跳也跳够了,蹦也蹦累了,脚也冻得失了知觉,方才肯坐了下来,就在自家门前台阶上,无限留恋地,将脚擦干了,将鞋袜穿戴了起来。
忽然,她眼角余光闪过,有什么人,有什么人在那里,刚才空无一人的巷口,有个人站着!
书玉如触电般,猛地站了起来,眼光直愣愣地向那头闪去,电光火石间,她将那人的脸看了个清楚。
四目澄澄下,书玉清晰地感觉到,这夜里,这雪中深夜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泯灭,更有什么东西,正在加速生长,它来得猛烈,来得猝然,既是妖艳,更是魅惑,它张着眼,眼里全是各样****,它带着笑,笑中更有种种深邃。
书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快走!可她动不了,脚不听使唤,偏是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偏生是现在这个时刻,它会出现?
immigrant song的旋律依旧还在脑海里盘旋,更加重了这鬼魅的气氛,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事物,于此刻看来,也变得叫人神迷目眩了。 这屋,这街,这车,最后,这人。
醒醒,快醒醒!这不过是梦罢了!在想象中,书玉分出另一个身体去,寒气微动中,拼命摇晃自己,欲令自己清醒过来,欲令理智起来,可恨的是,不需要的时候,金小倩总是不期然出现,真到自己要她来时,这丫头又不知遁去了哪里!
对面那人纹丝不动,不知他如何想头,见书玉有些慌张,有些惶恐,不知他如何想来?
终于,迟到的更漏声,远远传过来,邦邦,邦邦!
这世俗的声音总算将书玉拖回了现实世界,但回过神来,她就飞一样扑进了身后,自家小店里,手忙脚乱地将门扇合上,一溜烟窜回了自已后楼上的小屋里,此时她已魄魂魂销了一半,身体竟能于这种状态下,完成这许多事,叫她意外,令她生喜。
待躺回炕上,听到刘妈妈和酒儿熟悉的鼾声,书玉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去,好险!
毕竟出离世俗,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她想,只是这个时候,他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也与自己一样,打一手不按常规所出的牌么?
忙了一场,书玉的眼皮又开始打架,累了,也是被吓到了,只是脑子里还保持着兴奋状态。真是个怪人,她有些昏沉沉地想道,也许自己以前对他的想法,竟都错了?
渐渐地,她睡着了,只是,雪夜里,惊慌下,巷口所见的那双桃花眼,持续不断地,坚持不不懈地,停留在了她的脑子里,直伴其入眠,方才罢休。
颜予轩直到对面那个人消失了,方才重新坐回车上,并不意外,他想,这位小姐无论怎样,都不能叫他意外。
什么别人做不得,想不出的事,到她这里全是自然,他想。
“走吧!”他一声令下,驾车的长随扬鞭起程,他并不能理解,好好的,为什么二爷半夜不睡,非要到这里来?
是啊?为什么?自己怎会知道,今晚会有这样一出好戏?颜予轩问自己,没有答案,于是他微微笑了,生命本是奇妙,自己不过是又一次领略到罢了。
天不过微微亮起,书玉就被酒儿和刘妈**争执声吵醒,一个说昨晚酒儿打水时必将水泼到自己袍子上了,不然怎么这样湿?
一个就答,这怎么可能?自己是出去时,这屋里还点着灯呢!自己就再马虎,也不至于如此。
书玉听见,闷着头躲在被子里偷笑了半天,过后起身,一声不吭。
刘妈妈见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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