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根手起刀落,一把将那草株根部斩下,过后在清水盆里洗涮干净,再拿将出来,用刀削成薄片,取出中心部分两片,轻轻就替书玉敷在手上,烫伤部位。
哦,好清凉舒爽呀!书玉眯起眼睛,才还是火烧火燎的手背上,这就舒服许多了。山中高人,这四个字不是白当得起的,她微笑起来,冲老九根道了句:“多谢大叔!”
“这就行了!”老九根忙完后,又命刘妈妈,“去寻块干净包来,将这东西包好系紧,不过一天半天的,也就好了。”
刘妈妈受了他一句令,倒没生气,只因她也知道,老九根对这山上货色是比谁都清楚明白,他弄这劳什子,必对小姐的手有良效,而只要是能叫小姐好得快些,少些苦痛,她怎样也是愿意的。
再说,她亲眼见小姐脸上眉展眼笑,知道一定是好过许多了,心头松快,自然对老九根也就友好许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七章新衣上身
第七十七章新衣上身
新书上架,求粉红,求订阅,求打赏,各种求,各种打滚卖萌求。。。。。
、、、、、、、、、、、、、、、、、、、、、、、、、、、、、、、、、、、、、、、、、、、
“九根大叔,这东西什么来头?”酒儿见小姐好转得如此之快,不由得对老九根带来那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什么玩意?仙药?
“这叫地榆,专治汤火烫伤。”老九根细细检视过书玉手上包裹之后,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酒儿回道。
“大叔真乃高人,这山上所生物件,只怕没有大叔不知道的吧?”书玉趁机拍马溜须。
“哼!这还用说,我整日里靠它吃饭,它的好坏我哪能不知?”老九根将一张皱脸高高扬起,竟带三分不屑地回道。
刘妈妈见了,心头又涌起一阵不爽,傲什么傲,才闯下的祸又忘了?倒又神奇活现地说起嘴来了!
书玉见妈妈脸色微变,赶紧打岔:“行了行了,我没事了,大家继续吃饭吧,看一会面糊汤凉了,就不好吃了,也白误了刘妈**好手艺了。”说到最后一句,她特意盯了老九根一眼。
咦!那忽然泛起的,难不成是绯红?原来老九根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良儿心善,端起书玉的碗来,道:“你们都去,我才已吃得差不多了,姐姐手伤了动不得,就我来喂姐姐吧。”
酒儿欲争:“这如何使得?这本该是我的活才对,妹妹你只管去,看吃少了下午肚子该饿了,再说,你还得抽空回去,给你母亲喂饭呢!”
柱子不待良儿开口,笑着说道:“这事不必姐姐,我去就行。”
良儿不容众人再争,径直将碗端起,凑到书玉嘴边,道:“姐姐试试,汤已经不烫了,就着喝一口,润润喉咙吧。”
书玉亦喜良儿乖巧,便道:“这样也好,我跟良儿妹妹说会子话,你们去吃吧。”
当下众人各忙,皮家娘子赶着吃完,又与二丫头去田头,给老怪和大小子送饭。
饭后,老九根急速闪人,不知是受不了刘妈妈来来去去的细碎步伐,还是受不住书玉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好奇眼光,反正他遁了,留下一句话:“晚上自来!”,就不见了踪影。
午后无事,书玉因手伤了,刘妈妈便不叫她下地,闲坐于炕上,她唯有捧书解闷。
片刻之后,就听到外头车马声响起,原来是喜子回来了。
书玉不待他人提及,一个翻身从炕上下来,直向外头冲去,口中叫道:“怎样?那二掌柜的刁难你没有?”
等到了屋外,书玉一见喜子脸色便知,想必是一切顺利了。
“小姐,没得说!到底你跟东家是说好的,我一到人家二掌柜就丢了张写好的契约给我,上头字我识不多个,给,”喜子将一张折得整整齐齐地纸片递到书玉手中,又道:
“那二掌柜的说了,就按头回说好的办,从前天开始送的菜,一笔笔都记上了,到月末一总清帐,就从定金十五两里扣出来,三个月后再看总帐,多退少补!”
太好了!书玉手捧纸契,喜不自禁 !原本她以为自己跟那泼皮吵过一架,指不定人家就要刁难喜子,原来没有!
好了, 有了契约,她就不怕了,白纸黑字写出来的,想赖也赖不掉!合同呀这是!
书玉快手将纸片展开, 果然见上头样样写得周全,嗯,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东平楼办事大气,那什么公子,也真是个说一不二的。
刘妈妈和酒儿,良儿姐弟并皮家二口,先听喜子说过,又见书玉点了头,心头大石放下,亦都是笑逐颜开了。
喜子叫过柱子来,将车上两大袋面粉一并抬进书玉屋内,余者则将车上带来的十来个大竹匾卸进院里,书玉也想上前,可死活被刘妈妈挡在了门口。
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知道这手是自己弄出来,逃避针线女红的,因此见旁人忙碌,自己清闲,唯实心下难安。
好在此时众人正忙得热火朝天 ,也就没人注意到她的脸色了。
过后喜子坐下喝茶时,见书玉手上包着布不免要问,书玉已是不安,忙打住不叫再说,只谓小事,又指一事岔开话题道:“今日东平楼是不是热闹翻了?那什么高太师的,当真摆了一百桌?”
喜子见提这事,有些不好开得口,当下看看刘妈妈,又再看过酒儿,不敢就说的样子。
书玉觉得了,笑着将二人拢至自己身后,玩笑道:“如今好了,我管着她们,你只管说,我保你不得挨打。”
喜子嘿嘿笑了,便道:“说出来,真叫了不得,我初到时,几乎不认得东平楼门头了,见那红幔帘挂得,上下结彩,里头戏台子一早就搭好了,不到中午,小戏子就练起来,咿咿呀呀,娇声婉转,又甚好听。”
刘妈妈鼻子里哼一声,酒儿更是板脸,书玉暗中使劲,不叫她二人开口,再催喜子道:“还有什么?咱们只当闲着听故事,就出来也无妨。”
喜子便又道:“我从后头进去的,前面究竟怎样,也不得而知。只是听着耳朵边一阵阵喧嚣,又见伙计来来往往,手里皆捧着鸡鸭鱼肉,又有燕窝翅子海参等等,流水一样送进去,叫人眼也顾不过来,瞧也瞧花了。”
刘妈妈再忍不住,怒而张口道:“有什么了不得!还不是踩着咱家老爷肩膀上去的?如今好了,过了河就拆桥,自己得了势,就把人汲到泥里,还恨不能再踏上几脚,什么好太师,当初还不是跟我们家府上,大人前大人后,老爷身后点头哈腰的模样!如今倒这样张狂起来,叫我哪只眼看得上?!”
书玉听后不语,自己只不过打个小岔想听个热闹,不想激起妈妈这样旧恨新仇,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于是她又问喜子:“见过少东家没有?他有没什么说头?”
喜子点头,又呷一口茶道:“见了,人也忙得脚不点地,不过听说我来了,倒专程去后头瞧了一眼,不过不耐烦见我,倒是问了句,小姐怎么没来?”
刘妈妈不待书玉开口,恶声恶气就问道:“你怎么答的?”
喜子吐吐舌头:“我说小姐今日不便过来,他听了点头,只说知道,就走了。”
酒儿笑对喜子道:“这话你就不对了,要依刘妈**意思,你只该说,小姐今后都不过来了,才是对极!”
刘妈妈也笑了,却对书玉道:“小姐,这号人物咱们惹不起,更不该去惹,庄上闲话最多,没的为个笑眼狼,坏了自家清誉声名。”
书玉自然点头,她本来也没想招惹那位颜公子,只要东平楼与她合约不毁,她恨不能不见那双妖艳魅惑的桃花眼呢!
第二天,喜子依书玉所言,果从城中带回几匹布料回来。有靛蓝的,亦有毛青,海青,还有几匹玄色粗布,则是为自己,柱子,老九根,皮老怪和皮家大小子扯的。
待布匹到手,酒儿和刘妈妈,皮家娘子先就头凑头的上去,好歹一通评论。这事是书玉弱项,她插不进半点嘴去,除觉得那布料颜色单一,质地粗陋之外,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过能有这样的布料做身新单衣,她已经很知足了,村里****,有的还穿不上这样好的呢,至少,这是没有补丁的,还是新的。
旧时农家除了过年,谁家有闲钱做新衣服?
因此书玉看皮家娘子和二丫头兴奋之情,倒也不觉得奇怪。酒儿和刘妈妈一脸不满,她也能理解,想必跟以前不能相提并论,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小姐当真只买些粗麻劣布?”昨夜她吩咐喜子时,对方不免张了嘴,有些讶异。
刘妈妈亦劝道:“小姐,我们下人也就算了,唯有小姐您,还该穿件正经衣服,不然身份上说不过去。”
书玉笑着摇头道:“这有什么说不过去?如今说不得以前的话,现在大家都是一样,是一家人,除了姐妹兄弟就是长辈亲人,哪有什么身份?我与你们皆是一样,用不着搞特殊化。再者,咱们现在农庄,穿好衣服做甚?没的惹眼抬口舌么?说些闲话也就罢了,若将贼招来,岂不是坏事?”
刘妈妈思前想后,只得承认书玉说得有理,唯有听而从之,不再多话了。
如今布匹到手,酒儿和刘妈妈,并皮家娘子将话说了个够,方才依次量各人身量,以线结记之,当下就动手,预备裁剪,做将起来。
书玉因手受伤,做不得,良儿自为手艺不佳,怕坏了布倒更是有碍,也就站于一旁,不敢逞强。
要说起来,皮家娘子的针线活真不是盖的,酒儿和刘妈妈罢了,到底以前做的都是精致细活,不比她,手下利索,对付粗布又有经验,又知道如何最为节省布料,因此倒叫她做了个头领,那二人唯听从依令罢了。
不过两个晚上,三人协力,整齐十几件单衣,新崭崭就呈于众人眼前。凡小分队成员,一人一件,就连良儿的娘也不例外。
那瞎眼婆子于床上收到新衣,感动得话也说不出一句,唯口中念叨:“良儿,还是你命好呀,该遇贵人,你可要手脚勤快些,不许托懒,柱子也是,你多看顾他些,也不许他贪玩误事!要好好报答人家才行呀!”
良儿眼里擎了泪,唯点头不止。倒是柱子,见新衣结实合体,当下就乐得于屋里娘面前,做了个空心筋斗。
良儿和娘都被逗得笑出声来,也难怪,这小子从小到大,除了别人可怜施舍几件旧衣,从没试过有一件自己的衣服,如今还不乐翻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八章蜜渍果子
第七十八章蜜渍果子
皮老怪和大小子收到新衣,别的话没有,因地里庄稼还不是时候,现成家里旧年葛根玉竹,小竹篮里满满就是一篮子,又是二大块三年生何首乌,包成整整齐齐,硬是让自家婆娘由家里带来,死活叫书玉收下。
书玉先自不肯,那皮家娘子生了气,脸沉下来,只说这样看不起人?这些东西原是收着预备家里有事时,好换些银子应急。如今书玉这里银粮俱有,还要这些做什么?若不收下,就不是一家人,她也不敢再跟书玉上山了。
书玉被她弄得心里怪难受的,又感动到几乎要飙泪,谁说世上好人没好报?自己不过因地制宜,携手众人奔小康,于自己有利,亦带众人谋生。
不想,就这样叫人当神佛贵人一样对待,当真是滴水之恩,不说涌泉,至少是真心相报,她知足了,就算孙老太太时不时冷言白眼相待,她也知足了。
老九根收下衣服倒没什么说头,只是每日上山,书玉见他将那衣服自家浆得铁硬,知道是心里喜欢的,也就知而乐之了。
就此书玉的致富计划开始走上正轨,每日先将鸡群赶出去觅食,兔阿宝一家早已挪至屋外院内,替它们喂食后,书玉们再视天气情况,将过水后放入柱匾内的的蕨菜拿出来晾晒,二日便可收成。
因此菜新鲜时节将过,书玉们因此日日赶工,除去鲜品送去东平楼外,另不住手地采,积下不少干货,俱收在原本兔阿宝呆过的那间杂物屋内,看看亦有不少,书玉但见之便窃喜不已。
及到鸡群开始抱窝下蛋,兔阿宝一家业也日渐壮大,书玉们方开始真正过上舒心快意的小日子。
孙老太太每晚回来,头跟头地看着书玉们数鸡,数蛋,待自己每日所得的那份鸡蛋到手,又见自己名下那几只鸡安安稳稳回笼里去,方才足了兴,满足地回自己屋里去。
每日除了这个时刻书玉不太喜欢之外,其余时间对她来说,当真是分分钟也快乐,点滴滴都是兴趣。
这时已是夏初,五月底了,书玉们除每日送去定量的干蕨菜,另多了二项新收益,果酱,和蜜饯。
山上这时水果已到盛时,桃李杏且不必说,野樱桃,桑葚也多,因天热运之不便,再者,到底是野物,除了桑葚口感尚可,余者皆比不过人家果园子里正经出产的果子,香甜可口。
不过没关系,书玉早就想出主意,新鲜的不行,做蜜饯呀!
早一个月前,她便跟老九根打听过,这山上繁花似锦,附近必有蜂农出没。果然,老九根告诉她,对面山头,下面小河边,有一户王姓蜂农。平时只不在,花期到时,追着花走乃是蜂农惯例,这个时节正好他家就在此地驻扎,新鲜花蜜不少,只要现钱去收,要多少有多少。
书玉就此收下不少,最多便是山上果树开出来的花蜜,亦有不少槐花,枣花蜜。她细心分装,分门别类储存于密封罐子里,每个罐子上,皆贴上她亲手所书蜜之名称。
待到果子成熟时,她按果子品种,依样加入原花之蜜。因以前没做过,她多了个心眼,先只每样少少做些,试尝过后,觉得比例不对,果子多了蜜少,酸得很,又有些涩口。
因此再试,这回有了些经验,只是还不太满意,还没到最佳配比,酸中之甜,不足服她这老饕之意,决定再试。
直到试过四五回后,众人的牙就快被试验品弄得得酸倒甜掉了,书玉方才满意,觉得达到了最佳配比。
基味调好后,书玉们又上山,在老九根向导下,采来紫苏,薄荷,最重要最特别最有创意地的是,她还于其中加入了兰香叶,也就是罗勒,这在古代是少有的,将这些配进蜜渍果子里,再试之后,果然风味大佳,于酸甜之中,还带扑鼻香气,后味回甘,亦有清爽余味。
东西好,外观也不能差。书玉们采来新鲜山橘叶,淘洗干净后,一片叶子细细包裹住一颗果子,喜子听从书玉吩咐,从城里带来批土瓷青罐,书玉们便将制得的蜜渍果子一只叠一只,整齐都安放入内。
“喜子,你明儿先带一罐子做成的蜜渍桃脯,去东平楼给他们试尝看如何。告诉他们,这东西只我一家,自家果子配自家的花蜜,皆是山上自产,再特别没有了,他们若不要,就是没眼力,没品味。”书玉郑重其事,吩咐喜子道。
喜子笑道:“别人我不敢说,那少东家必是说好的。”他去东平楼的次数多了,早看出颜家公子对这潘家小姐有些不寻常之处,因这段时间大家心情皆好,日子过得甚美,他油了嘴,这就大着胆子,开起书玉的玩笑来了。
刘妈妈是最听不得这样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