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自己家去了。
皮氏赶着上来,几声没叫住儿子,望其背影,唯落得一声叹息。
书玉上来拍拍她,温和劝道:“此事还需慢谋,嫂子且不必着急。柱子,你去皮大那里,说几句好的劝劝,叫他一会过来就是。”
皮氏还是叹气,说不出话来。老怪倒有些生气了,骂她道:“叫你这婆娘不要坐在家里发美梦!你就是不听, 成天想些着三不倒四的,癞虾蟆想吃起天鹅屁!看如今好了吧 ,叫人倒一盆冷水下来,才还笑得欢呢,如今看你哭不哭得出来!”
皮氏被训得一声不吭,也是满腹委屈,谁知道陈家要这么高的彩礼?她也是打听过,周遭几户有女儿的人家,就陈家闺女长得最好,也是个手脚麻利会做活的,嘴上也甜,方才放胆一试。
哪个亲娘不巴儿子好?不想给他做门好亲?皮氏此时是有苦说不出,也眼红红的,将欲落泪。
书玉一旁看了不忍,也是因为自己,颜予轩多来了几回,不想就叫人落下了口实,倒显得自己是个富户,竟提出特别要求来。唉!果然老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问题现在猪还没壮呢,只是有个影儿,就叫人扑住了不松口,肥肉还没长出来呢,就要上来分了,这可怎么好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百六十八章 说是不说?
第百六十八章 说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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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见大家伙儿都不说话了,只好先劝劝伤心的皮氏道:“嫂子且不要如此了,若你也这样起来,又怎好叫皮大不难过呢?”
老怪见此,心头自是又气又窘,遂对自家婆娘吼道:“我早已说了这事不行,偏你就要逞强!这下好了吧,白白叫人收了聘礼,如今怎好?不应,白陪进那一担东西去,若应,又拿什么给人家去?”
刘妈妈小心翼翼问老九根道:“九根,你既说和那家人熟,要不你再去说说看?皮家只有这样,哪得他所说的那种实力?金子着实没有,戏班子也是好笑的事,更提不上了。”
老九根心知不得,可看皮家两夫妇难过的样儿,无法可想,只得先点头依了下来。
这天下午上山时,人人脸上愁眉不展,就一向爱说笑的酒儿也不敢多话。眼见活干得差不多了,天色亦晚,日头西落,小分队便复沉默而回。
孙氏回早起落了个没趣,这时更不多言,只是心里憋屈,心想人家好歹也是答应下来,多水嫩的一个闺女,给你们皮家了,你们多出些又怎么样?
且她是第一回作媒,怕不能就成了,也替自己张张名声,这样想着,忍了一个下午的话便有些藏不住,见皮氏正走在自己身边,遂暗中捅捅她脊背,悄然道:“他皮嫂子,你们心里到底什么个想头?说出来,我也好替你打算打算。”
皮氏除了叹气,没别的表示。
孙氏便又道:“你们也是傻的!不就是东西不凑手么?如今我指条明道给你,你依样行去,保管这事就成了!”
皮氏一听,大喜过望,心想这婆娘倒能有主意?便催她快说出来,也好听听使不使得。
孙氏望望前头正走得沉重的书玉,贴近皮氏耳朵就低语了一句。
皮氏一听之下,连连摆手,直说不可,小姐的东西,咱们哪里能要?再者小姐如今也落迫了与咱们一样,她哪有东西给人?
孙氏知道,皮氏是误会自己了,便搡她一把,又道:“你还是傻!叫你去跟东家要,又没叫你跟小姐要!你暗中找个机会对东家说,只说这亲事是小姐指的,再不然,就直接说东西是小姐要的!东家看上这小姐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咱们有眼都看得出来,你这样说了,东家保管就将东西给你了!几根金簪子罢了,东家不知有多少,哪里稀罕?怕不掉地上也不愿意弯个腰去捡,对他来说,这不过小事罢了!”
皮氏还是不肯,说若叫小姐知道了,她的脸也丢尽了,再不敢跟小姐上山了。
孙氏嘴里啧了一声,不屑地看着她道:“你老脸值几个钱?能给儿子换回媳妇儿来?再说了,不过这点子小事罢了,咱小姐是多么宽厚之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跟你计较,你跟小姐时间比我长,这点应该心头有数。话我是说给你的,听不听的在你。左右是为了皮大,你做娘的不受点委屈,哪来好事落在你儿头上?”
这话说完,孙氏一个箭步就窜去了前头,拉住书玉,开始说长道短起来,留下皮氏后头跟着,默默心里盘算不休。
下山之后,刘妈妈与书玉忙作晚饭,孙氏回家去,皮氏说是烧火,却只呆呆坐在灶前,火烧到一半,人就如冻住了一般,不动手。
“妈妈你瞧!皮嫂子好可怜见的!”书玉正在屋里舀面出来,见了不忍,暗中指于刘妈妈看,想了想又道:“我那地下还藏了些首饰呢!记得倒有一对金簪的。妈妈,要不然。。。”
刘妈妈立刻出言阻拦,她早料到书玉心软至此,就等她说这个呢,见此时终于开口,忙就劝道:“小姐不可!那些东西是老爷太太留给小姐的,别的都叫钱家收了去,只余得这一些些,小姐万不可给于他人!老爷太太如今远在千里之外,这东西便是个念想,见之如见两位长辈,小姐若就这样轻易于人,老爷太太知道了,必是不会高兴的!再者,小姐自己也要留些东西防身才好!”
书玉为难地说道:“可见到皮家娘子这样,我心里实在不忍!”
刘妈妈苦口婆心地,再劝:“小姐罢了,有主意咱们再想就是。不是我说,皮嫂子是个知礼的,你的首饰不拿出来,她也必不得收。”
书玉一想,也对,当下只好算了,唯有再作他想。
次日早起,书玉便说要与喜子一起进城,刘妈妈听见后心头突然的一跳,心想别是找东家要东西去了吧?
不料书玉说去镇上,并不去东平楼,刘妈妈听后略感放心,皮氏却心情愈发低落起来。
书玉临走时,特意叫过皮氏来,安慰道:“嫂子也别总为这事忧心,好事不在忙中取!此事还需慢谋。”
皮氏听见,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只说知道。书玉又嘱咐刘妈妈,多看顾些皮氏,有时间也开导开导,别叫她灰心就是。
说来也是无巧不成书,书玉这头才走,那头就偏偏来了个财神。
小分队正在院里收拾山货,酒儿将呕得烂掉剥下的核桃皮通通倒进个簸箕里,正向外里走要去倒,眼前突然一亮,道是谁来?原来是颜予轩。
“东家你怎么来了?”酒儿笑嘻嘻上来,因手里占着东西,只得勉强意思地福了一福,口中问道。
颜予轩依旧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虚拢拢弯起,看着酒儿道:“好个伶俐的丫头!我看你比几月前愈发长大成人了!将来也不知谁有这个福气,就讨了你去?”
酒儿脸红了,知道这些公子哥惯是如此与丫头玩笑的,便嘴里也笑道:“我哪儿也不去,总是要跟我家小姐一处的!”
刘妈妈听见外头声音,早赶了过来,见酒儿说出这话,便暗中打探颜予轩脸色,见其眼 底深处,灵光闪动,知道是有心的,于是也开口道:“东家来了?可惜小姐不在。”
颜予轩大感失望,他特意捡了个空儿,一大早来看书玉,不想人竟不在。
“小姐去哪儿了?莫不去我东平楼了么?” 颜予轩想,若真是去了,这一来一去二岔的,也算没缘了。
“不是,小姐说去镇上,具体做什么她没说,我们也不好问得。”酒儿回道。
颜予轩听后觉得十分奇怪,小姐去镇上做些什么?
“小姐在镇上有熟人不曾?我只没听她提过。” 颜予轩左思右想,口中喃喃低语道。
刘妈妈想了下,回道:“也就这里的房东老太,前些日子跟她儿子搬去了城里,别人么。。。对了,再有就是个候千户,不过也不算熟悉,小姐料想不会特特跑去看他。”
说起来也就真是怪异了,这二人都不算已书玉至交,书玉没有必要赶去看视,那她到底去镇上做什么呢?
“东家先请进来坐坐吧!看赶得一身浮灰,就换换衣服,疏散些筋骨也是好的!”皮家娘子早从后头出来,这时趁机插上话来,殷勤带路,请颜予轩让了进来。
刘妈妈听见也对,遂去通开小黄泥炉子,说要现顿热水,与颜予轩润喉,酒儿则赶紧将拎了半日的垃圾倒去田里。
良儿柱子自不必说,从来不好意思出脸与东家说话的,这时也躲了出去,老九根尚未从山上下来,正在看视山中挖好的地窖。
一时院中,只得皮家娘子和二丫头,跟在颜予轩身后,紧紧地寸步不离。
“小丫头!上回我让你办的事,你可没给我办成!” 颜予轩见二丫头躲在皮氏身后,眼巴巴看着自己,便无意地再与她玩笑起来。
二丫头有些脸红,更将小身子藏得严实,口中咀嚅道:“我也没法儿,话里话外的,我也说了不少,小姐只是不依,叫我怎么办呢?我又不能搬着她的手说,东家喜欢小姐,东家也说过,这话不能说得。”
当着皮氏的面,颜予轩被这孩子的童言无忌弄了个面红耳赤,本想玩笑她的,不想却被她玩笑了一番。
皮氏见状,回身拍了二丫头一巴道:“去!那头玩去!东家跟你说笑呢!你就当了真!这 话当我面说就罢了,若叫别人听见了,东家的脸往哪儿搁?”
二丫头巴不得一句,她正在心慌,怕自己没完成任务,颜予轩要收回送给自己那金三件。娘昨儿晚上已对她说了,那东西是要拿出来熔了,给哥哥娶亲用的。
颜予轩只为玩笑,并不在意,见二丫头走了,皮氏在只自己眼目前左晃右晃,心里便觉出气氛有些不尴不尬,本是坐着的,这时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开始在院里绕起圈子来,又问小姐何时回来?
“若迟了我就不等了,干脆去镇上找她算了!” 颜予轩将这话说完,当真抬起脚来,便就要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百六十九章 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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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且慢!”见颜予轩要走,皮氏再也耐不住性子了,这么好的机会,她不能白白就放过了。孙氏的话没错,儿子是她的命,她不能亏待了。再说,东家根本也不在乎这些小东小西的,上回不是一出手,就给了二丫头一套金三件?
颜予轩慢慢回过头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皮氏。原来,后者怕他走了,心里着急,竟然直接拉住他的衣袖。
皮氏顺着东家眼神看去,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赶紧松手不迭,又极小声极细微地开口:“东家,我有一事相求。。。。。。”
灶台边,刘妈妈将水烧好, 倒入杯中,正将端过来时,忽见皮氏急匆匆从院内跑过来,又对她摆了摆手道:“东家回去了!说等不急小姐回来,自己去镇上寻她了!妈妈这水就不必端了。”
刘妈妈点了点头,有些好笑道:“这人就急成这样?也是,老大远跑不,没见个真佛,只见了一堆小鬼,哪里甘心?”说着,觉得手里的杯子有些多余,便顺势递给皮氏,道:
“才见你在院里陪东家说了半天话,想是口渴了,这水你 喝了吧。”
皮氏本就心中有鬼,这时闻得刘妈妈此言,话都说不出了,手抖抖地,嘟囔了几个字,刘妈妈一个也没听清。
“你喝不喝?看这黏糊劲儿!往常可不是这样人呵!”刘妈妈将水塞进皮氏手中,也不多在意,转身又去忙了。
皮氏将那滚烫的杯子,在手心里捏得紧紧的,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做得对不对,可有一事她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
“小姐当真这样说?好,我便应了你,只是你必听我一句,此事不可告之他人!尤其刘妈妈,她若知道,小姐就麻烦了!”
东家走前对自己的吩咐,尤在耳边。想到这里,皮氏长叹一口气,心中默念:小姐,我对不住你。可我也没法儿,皮大是我儿子,我做娘的,总得为儿子打算。再说,一套头面罢了,对东家来说不过小事,也许过眼他就忘了。
对,也许过眼他就忘了!皮氏握紧双拳,坚定地这样认为。
镇上,书玉要办的事已办成,便去了孙老太太家中,依与喜子说好那样,等他来接。
老太太脸色比在乡间所见好得许多,有些红光上面了,孙二因老娘来了, 便将那帮狐朋狗友都赶出去,多余的两间屋子赁出去,给了户邻居做香料生意的,当个后仓使用。
“难不得呢,我说一进这屋里香得不得了!老太太上回我怎说的?显见得您就是有福之人了!”书玉嘴里喝着茶,又不住赞道。
孙老太一身干净布衣,本来在天井里坐着洗褥子,见书玉来了,被褥也不洗了,只管叫在盆里沤着,人便笑呵呵陪书玉坐着吃茶。
“哪来的福气?要不是小姐从中调和,再说远点,要不是小姐那日救命之恩,老太太我这会儿在在阴曹地府里做小买卖了!”
书玉摇头,笑道:“倒是这张嘴,还是一点没变!人说老了不该说这起话的,老太太倒是百无禁忌。”
孙老太也笑,又劝书玉吃点心,桌上端正放着二碟小食,一碟橘饼,一碟五香豆。
书玉顺手拈起颗豆子扔进嘴里,边嚼边道:“这个不坏,倒有些味道。”
孙老太笑道:“我自家煮的。昨儿收拾老2屋子,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一篮子干蚕豆,放着有些日子了,看看有些发霉了都。个败家子说不要了,叫我兜脸骂了一通,好的吃多了?发天财了?这上好的东西不要,天上有雷也是要打这糟蹋粮食的!因此不言语了,我拣出好的来,放些大料煮了,小姐你看,不是也挺好?”
书玉笑道:“吃起来不坏,五蕴七香,且是愈嚼愈觉得味胜椒浆,怡曼畅通。这东西最适宜下酒,想必孙二哥喜欢喝上两杯,老太太才给他做出来。”
孙老太大笑出来,只说小姐实在厉害,在论起吃来,没人能与小姐匹敌。
书玉也笑,边吃边笑,又问孙二去了哪是城?不是往常要到夜里才当差上班的吗?
老太太笑说:“理他那张嘴,没个正形!要当官差自然是白天上班,如今我来了,一天懒觉也不许他多睡!一天夜里也不许他多熬!他哪里坳得过我?一早不就去衙门了?”
书玉竖起拇指,说到底是老太太,厉害,别人没得比的。
“小姐,今日到镇上来,所为何事?想必我才走两日,也不是因为念我想我这老婆子,才来的吧?”笑过之后,孙老太正经问起书玉来。
书玉从背后拎出个纸盒来,回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哪,我做的糟蛋。九根大叔现成的酒娘子,我偷来糟的。老太太试试怎么样?”
孙老太接过手,却还是不信:“小姐就为送这糟蛋来了?骗鬼呢!老婆子我眼里有神光,骗人的话,我一望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