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情缘之龙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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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情缘之龙渊枪-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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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只见阿墨一挥手,几个铜板被扔到茶馆桌子上,茶馆老板急忙跑过去,一把抓起来,数了数揣在怀里,自言自语道:“嗯,这还差不多。”

  行不多时,二人来到茶馆老板所说之处,几棵槐树之下真有一条小路被杂草覆盖,若不是细细观察,倒真不易发觉。

  阿墨道:“那个茶老板所言确是不误,就是贪心了些。”

  杨心正道:“小本经营也是不易。走吧,我们从这下去,然后找船离开此地。”

  阿墨不了解方勉为人,不免有些担心:“方老剑客的话可信吗?”

  杨心正道:“放心,方老剑客一向宅心仁厚,定不会骗我。”

  阿墨道:“好,就依将军之言。”

  乡间小路不比官道,道路狭小崎岖,杨心正和阿墨策马并肩缓缓前行。道路两侧杨树笔直挺立,杂草丛生,偶有几只蝴蝶被惊起,复又落下。杂草上还有些许露珠没有滴下,渐渐打湿了他们二人的裤脚。使劲一吸,一股浓浓的乡野田原的味道直沁人心肺,别有一番风味。

  “真香啊!”阿墨感慨道:“在这里做一个普通百姓,想来也是不差。”

  “好啊!”杨心正有意答道:“一会到了前面渔村你就留下吧,这里的百姓虽然穷些,估计民风必定纯补,倒适合你这天真孩童。”

  别看阿墨有些净说些孩子气,其城府之深,剑术之精,使得杨心正不得不另眼看待。更对阿墨充满了好奇之心,故意说此话激之,看阿墨有何反应。

  那阿墨虽是孩子气十足,却也老成,慢条丝理道:“莫非将军嫌我碍事,准备将我甩开,是想单独幽会那神仙姐姐吗?如果将军确有此意,阿墨定成人之美。”

  果然老道,骂人都不带脏字的,这小童真是愈加难以猜测了。杨心正道:“阿墨,我见你脱口流露出思乡之情,故此劝之,何必又扯到她人身上。”

  阿墨咯咯一笑心道,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杨心正和阿墨顺小路又绕过一片树林,一座渔村出现在他们眼前。

  远远望去,村庄中也就十来户人家,河边停着几艘渔船,几个妇女正在那边淘米,渔船上和庄稼院里冒着青烟,似刚刚生火要准备做早饭。村口一块空地上有几个孩童骑着木马嬉戏玩耍,边上挂满了渔网,几个老叟正拿着渔梭织补渔网。

  杨心正和阿墨来到村口下马,步行到几个老叟身边,拱手道:“老丈,讨扰了。”

  其中一个老叟看似辈份稍长,回过身道:“哦,二位小哥可是买鱼?”

  杨心正道:“老丈,我们不是买鱼的。是我的小童适才路上贪玩,在林中迷了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请问老丈此地叫何名,又通往何处。”

  老叟显然是不相信杨心正的话,见杨心正手里握枪,背上挎着弓箭,不知是善是恶,又不敢招惹,忙道:“唉!我们这里都是些打渔为生的渔民,靠打渔能过活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有什么名字。”

  杨心正见老叟不愿回答,也不勉强:“那此地能通往何处?”

  老叟道:“从这里坐船向前行半个时辰左右,穿过一片芦苇荡就到通洲河上,往上为通洲城,下游为太湖流域,过了太湖就到苏杭境内,不知二位小哥要上哪里?”

  杨心正道:“我们是要去往苏洲。敢问老丈今天可有渔船出海,带我们二人一程?”

  老叟面露难色,这个……

  杨心正明白老叟的意思,他二人来历不明,老叟是不想给渔村惹上麻烦。

  一直没有吭声的阿墨在旁干咳几声,向杨心正眨眨眼,脸上挤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杨心正会意,此时还不能亮明身份,敌暗我明,一量身份显露,怕是给这些无辜渔民带来杀害之祸。

  杨心正一挥手中镔铁大枪,顶在老叟胸前,装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道:“老丈,整找个人来送我们过河,不然我可就……”

  旁边几个老者一片惊慌,老叟急忙道:“壮士莫动手,莫动手,老叟现在就送你们过河。”转身又对几个惊慌失措的老者道:“你们且莫声张,不要惊动村里其他人,我去去就来。”

  老叟领着杨心正和阿墨来到河边,河边几个淘米的妇人并不知情,还热情的打着招呼:“张老爹,这么早就出去啊。”老叟一边含糊答应着,一边解开渔船的缆绳。

  半个时辰后,老叟划着渔船穿过一片芦苇荡,来到通洲河上,只见通洲河水流平缓,河面宽阔,河上少有商船通过。杨心正和阿墨在船上对视一眼,若不是老叟领路,这密密麻麻的芦苇荡外人还真绕不出来。老叟把船靠在河对岸,躬身喘息道:“壮士,老叟只能送二位到这里了,晚些时分便会有商船通过,请二位壮士换船前行。”

  上得岸来,杨心正拱手道:“刚才多有冒犯,让老人家受惊了,事出有因,还望老人家见谅。”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叟。老叟不敢接,连连说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二位壮士无事老叟这就走了。回去晚,只怕家里人惦记。”杨心正一把拉住老人的胳膊道:“你这老头好是啰嗦,给你就拿着,推三阻四,怕吃了你不成。刚刚留在村里的那两匹马也送你了,全当赔罪。”老叟不敢再推辞,道了声谢,接过银子,划船走了。

  阿墨在旁又咯咯笑道:“这老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杨心正和阿墨在岸上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下,等有商船经过。真如那老叟所说,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果有一条小船从上游驶来,小船不大,也就能能载五六人。二人来到岸边,杨心正高声喊到:“船家,请将船摆渡过来,我二人要搭船赶往下游。”杨心正乃是练武之人,丹田气十足,声音浑厚,船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摇船的是一老者,头发胡须都已斑白,身上黝黑,看上去身体倒还结实。老者听杨心正要船,摆摆手,向他们二人喊着什么。那老者哪有杨心正底气十足,喊了办天听着也不是很清楚,隐约意思是船已经被人包下,你们再等下一个船吧。

  杨心正再次大声喊道:“船家,我们有急事,请将船摆渡过来,我们付你双倍的价钱。”远远望去,那摇船老头低头似和船仓内的人说话,不大功夫,老头将船向岸边划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阿墨在一边道。

  很快,老头将船划到岸边,搭上跳板对杨心正二人道:“二位客官今天真是走运,平日里包船行走都是不接散客的。这位倒是好心肠,同意搭二位一程,快上船吧。”

  “多谢船家。”杨心正和阿墨上得船来,往船仓内一望,惊讶道:“是你……”

第十一章 山贼
杨心正和阿墨二人上得船来,谢过船家,再向船仓内望去,不由惊讶道:“原来是你。”

  只见船仓内端坐一人,身着白衣,端庄秀丽,身旁放着包裹和一把单刀,见杨心正和阿墨进得船仓,款款笑道:“将军,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原来,包船的主人就是昨夜在客栈遇到的那个绝*子。

  船家在船尾恭维道:“若不是主人家说话,你们还上不得这趟船咧。”

  阿墨走在头里在女子对面坐下,杨心正把枪顺在船仓里,枪长船小,枪身放在船仓内,枪头就支在仓外。杨心正挨阿墨坐下,一拱手答谢道:“多谢姑娘。”

  女子委婉道:“都说江湖风雨多,难得又遇到将军,小女子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只是这船仓之内如此狭小,万一有个风吹浪急,船再颠簸起来,要是不小心碰到将军高贵之躯,可叫小女子如何是好。况且今晨好象有谁说过,男女授授不亲,啊。”

  女子说的没错,这艘小船本就不大,去掉船头船尾船仓内更显得狭小,杨心正和阿墨紧挨着坐在一起,与对面的女子不过直尺距离。

  杨心正被女子抢白了几句,瞪瞪眼没说出话来,想了想道:“姑娘说的极是,这船仓是有些狭小,如遇风浪颠簸,碰到姑娘千金之体,在下也确是吃罪不起。阿墨,你在船仓内休息,我到仓外。”说罢,提枪弯身离开船仓,将枪往身边一杵,站立在船头。

  船家不知就里,还在船尾喊道:“客官,这通洲河一向水流平静,少有风浪,还是请到仓内歇息吧。”

  阿墨在船仓内乐的咯咯直笑,也不帮杨心正说话,摇头晃脑道:“姐姐,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哈哈。”

  女子在船仓内哼了一声,对阿墨道:“自作自受。”

  杨心正站在船头也不理采他二人。

  杨心正和阿墨离开通洲城时是卯时,几番周折,现在巳时已过,太阳渐渐高升。七月份的日头正是毒的时候,杨心正初站在船头,还觉得不错,吹吹海风,观赏一下两岸景色。待时间一长就觉得有些受不了,烈日照射之下,船头又没遮没拦,杨心正额上的汗水噼啪直往船头上掉,后背都已被汗水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

  船家不明白杨心正为什么要在太阳下暴晒,还站在船尾喊:“客官,快进仓内歇息吧。别看这河水不急,日头可不饶人呢!”

  阿墨在船仓内笑声更大了,拍着大腿叫道:“将军,不要再赌气了,快进来吧,这晒太阳可不是这么个晒法。”

  船家一听阿墨管杨心正叫将军,吓得没敢再言语,心中还暗暗猜想,这将军莫不是打仗受了什么惊吓。

  仓内女子也不理他们,手拿丝帕扇着,口中念念道:“好凉快的风啊!”

  估计杨心正这会肺都要气炸了。不过他的脾气也确实是够倔强,仍旧站在船头,一动不动。

  一条大船的出现,打破了这场僵局。

  杨心正所乘小船驶出不到半个时辰,上游一只大船追赶上来。大船宽二丈,长六七丈,船上插着一支绣边蓝旗,船头站立二人,一胖一瘦,一个仪表堂堂,一个尖嘴猴腮。这二人正是在翠花楼喝花酒,夜间到客栈意图不轨的那两个*贼。

  原来昨晚回去后老三被老二好一顿埋怨,老三即觉得脸面上挂不住,又不甘心到嘴的美女就这么溜走,于是派出人在通洲城四下打探。城里城外,城门码头全都布下了眼线。清晨,有人发现该女子包了一条小船顺江而下,急急忙回山寨调了一条大船追来。

  小船走的慢,大船张着帆,十多个人划浆,顺风顺水,很快就看到了小船。

  老三在船头仔细看看前面的小船,拍拍老二道:“二哥你快看,就是前面那条小船,船仓内穿着白色衣服那个就是我说的绝*子,兄弟我没骗你吧。”老二手摇折扇道:“大哥临时前告诉我们过些时日有大事要做,要我们不要再惹事,你小子倒好,色胆包了天。”老三嬉皮笑脸道:“二哥,就这一回,就这一回,以后全听大哥二哥的话。”

  待走的近些,老三看到船仓内的还坐一人,船头站立一人,不解道:“兄弟们说那女子一人包的小船,怎么船上还多了二人。”老二倒是干脆:“兄弟莫要理他,你劫色,我劫财,财色兼收。”老三忙道:“好,好。”随即吩咐手下,快点喊话,叫前面的船停下。

  船上二十来个喽啰用手围成喇叭状,杂七杂八高声喊到,前面的小船快快停下,我家寨主劫色了,打劫了。这帮喽啰倒是老实。

  船家闻声回头观望,待看清来船后急忙将小船停下,叫苦不迭道:“冤家啊,怎么叫老朽遇到了他们。”

  杨心正站在船头问道:“船家,为何不走?”

  船家连连拱手说道:“客官没有听到那后面追赶之人喊什么吗,他们要劫财劫色,老朽不敢跑啊。”

  杨心正被船家气乐了:“船家,即是知道他们要图财图色,为何不快快驾船靠岸,让我们逃命,还要在这里等死。”

  船家胆战心惊道:“客官您有所不知,这后面追赶之人乃是附近二龙山上的一伙山贼,他们在这通洲河地界无恶不作,只怕放跑你们,老夫就要惨遭毒手啊。”

  杨心正一听此言,剑眉一立道:“这通洲城的官府就不管管吗?”船家道:“您是路过的,不知详情。这伙山贼在此地作恶已经二三年了,刚出现时老夫和附近的渔民也确曾报官,可报完官不仅官府不去缉拿,反倒是那班贼人找上家门,将我等毒打一顿。以前还是偷偷摸摸,现在明目张胆的抢劫,手段甚是凶残。官府都不管,我们这些靠渔船为生的人哪里惹的起,逆来顺受,逆来顺受啊。”

  船仓内的女子听船家说完,安慰道:“船家莫怕,你尽管划船,我们这可有位将军呢!”杨心正却道:“船家莫要开船。他们即要劫财,就让他们拿去好了。要是劫色,只怕要问那位姑娘肯不肯了。”阿墨也插话道:“就是就是,钱财乃身外之物,人平平安安就好。”那女子听杨心正和阿墨一说,气道:“你……你们……”

  那船家没听出来杨心正和阿墨是在故意气那女子,只道二人说的是实话,叹口气道:“唉,山贼横行官府不管也就罢了,想不到连堂堂将军都要被山贼打劫,什么世道啊。”那女子接过话船家的话道:“船家说的极是。怪不得我大宋朝连年受金国凄凌,就是被这般自以为是、酒囊饭袋的将军误国误民所致。”

  杨心正在船头窝窝囊囊晒了半个时辰太阳,本想气气那女子,却被那女子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长叹一声道:“圣人说的对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女子瞪了杨心正一眼,哼的一声没有说话。

  杨心正提枪弯腰穿过船仓,来到船尾,正色道:“船家莫怕,你尽管划船,今天有我在,保你平安无事。”杨心正本不想管此事,怕再生出事非来,意欲上岸就走,甩开那伙山贼,但听船家和那女子一说,看来不管是不行了。

  男人千万别和女人吵架,靠嘴皮子打仗占上风的永远都是女人。

  船家还是不敢划船,眼看后面大船越来越近,杨心正一挥枪道:“再不开船,叫你老儿先吃我一枪。”唉,船家没办法继续划船,心中暗想,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

  后面大船上的喽啰们见船家还敢开船,便大声喊道:“老头,你再敢开船,晚上摸到你家,毁你房屋,杀你全家。”

  船家听山贼恐吓,吓的把手中的船浆一扔,闭目道:“将军,老朽实在不敢划了。那班山贼说的出做的到,你要杀是杀我一人,他们要是晚上来了,我全家老少可就没命了。”杨心正气愤道:“这帮山贼着实可恶。”

  小船不开,大船渐渐赶上,形势紧急。

  阿墨在船仓内叫道:“将军莫要那伙贼人上船,他们若上得船来再以船家要挟,你我岂不束手待毕。”阿墨知道杨心正虽然枭勇,但却不愿意牵连无辜,由他人为己代过。

  杨心正一听此言有理,将枪往船上一插,摘下弓,搭上箭,“嗖”的一声射向船帆,箭到帆落。那女子见后面的大船追的甚急,江面之上杨心正能一箭射掉船帆,不尤脱口赞道:“好身手。”

  那些喽啰见小船停下,追的正欢,呼听一声箭响,箭过帆落,也吓得一跳,顿时船上鸦雀无声。

  老二也是久经江湖之人,当然知晓这一箭的历害,急忙摆手道:“停下停下。”大船离小船不到二十丈左右的地方停下。

  老二手握折扇高声道:“在下乃二龙山二当家玉面书生薛让,旁边这位是三当家鲍忠,人颂外号沉底鳄。不知前方壮士高姓大名。”两船虽相距甚远,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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