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伤口,都是为了救她才有的!
“傻瓜,你是我老婆啊,我不救你救谁……嗯……再来亲一口,我就不痛了……”滕锐满脸的不羁,刚才我们还没吻够,都是被人打搅的嘛!
这会儿冰儿已经清醒了,想到刚才躺在地上的那模样,她的脸腾地红了,只是看着他无语;陈佳稍稍皱眉只摇头,又来了;王胜则发出两声清脆的咳嗽声;拉利特眼睑微微一动……
回到王宫,国王拉利特召来了宫庭医师为滕锐重新处理伤口,他自已则来不及休息,就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去,这两天因为叛乱刚刚平定,事情多而且复杂,如果不是冰儿出事,拉利特根本不可能会从办公室出去。
那个满头白发的宫廷医师给滕锐重新包扎好伤口后,建议滕锐挂两瓶盐水,因为天气炎热,怕伤口感染,但是滕锐死活不肯,对他来说,这种小伤根本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宫廷医师很无奈地摊摊手:“滕先生,你这不算是小伤了,伤口很深!”
滕锐一挥手:“是不是小伤,我自已知道,我没时间挂盐水……”他边说边站起身来,拉过旁边的冰儿想走。
冰儿轻轻拉回他的手,她幽黑的眼睛看着滕锐,声音柔和:“滕锐,听医师的话,挂盐水吧!”
滕锐看着冰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俯身在冰儿的耳边轻声道:“我挂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才行……”
“什么条件,你说!”冰儿侧头看看滕锐漆黑的眼睛,还有他唇角的那一抹笑意,无端端地就脸红了。
冰儿的脸红让滕锐心也跟着痒痒的,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唔,你说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对吧?那么今天一天你都得陪着我,嗯,包括晚上……”
冰儿的脸更红了,一时无语,看看冰儿不作声,滕锐拉起她的手佯装要走,冰儿无奈,只好低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你先挂盐水。”先答应了,晚上的事情么晚上再说呗!
滕锐英俊霸气的脸上满是笑意,他这才听话地重新坐下,把手伸给医师……
挂完盐水,冰儿先回自已房间洗了个澡,收拾干净后,才到滕锐的房间,滕锐正坐在沙发上等她,看到冰儿进来,滕锐对冰儿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洗个澡!”
“好的,那你洗吧……”冰儿柔声说道,奇怪,这也要跟我说,需要我批准吗?
滕锐则盯她不再说话,冰儿茫茫然地看看他,怎么了?看着冰儿那一脸的茫然,滕锐这才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冰儿跟前,勾过她的腰,唇角扬起一抹略带着邪魅的微笑:
“语焉,以前你受伤的时候,都是我帮你洗的澡……现在我受伤了,你难道就当没看见?一点都不帮忙吗?”
冰儿哪里记得那件事情,看着眼前这张邪邪魅魅的笑脸,她的脸“腾”地红了,掩饰着说:“哪有的事,肯定是你瞎编乱造的,反正我也记不起来!”
滕锐瞪大眼睛:“你不承认了?呃……怎么可以这样无赖啊?我都白做了?”早知这样,当时他就拍张照片为证了!滕锐的手跟着抱紧冰儿,不肯松手,语气也越来越无赖,“好啊,明天那瓶盐水我不挂了……”
“你才无赖呢!”冰儿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捶了他一下,“你快放手!”
“哎呀……你捶得我肩膀痛死了……”滕锐突然痛苦地叫起来。
“装吧,你就装吧!”冰儿瞪了他一眼,她首先想到肯定是滕锐装的,刚才都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痛了呢?可是她很快看到滕锐脸色苍白下来,他放开冰儿,按住伤口,慢慢在沙发上坐下……
又好像是真的,冰儿疑惑地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满脸痛苦的表情,终于不忍心,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滕锐,真得很疼吗?”
滕锐痛苦地点着头,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很坚定的样子:“我要去洗澡了……”那眼里居然满是委屈。
“哎……我帮你吧……”眼底的心疼升腾而起,冰儿终于投降了,不就是洗个澡吗?那个啥啥床震机震的事都做了,还怕个什么?一边想着,一边脸红着,一边跟着滕锐站起来,“你衣服在哪儿,我帮你去拿。”
看着冰儿转身去拿衣服,滕锐的唇角慢慢地勾出一抹微笑,手也慢慢地从肩膀上放下来……
滕锐脱去衣服裤子,只穿了一条短裤进入浴室,他正想把唯一剩下的一块布料也去除,他的手刚刚伸向腰间,就听到冰儿的慌乱的叫声:“哎哎,这条就不要脱了吧……”
虽说做过啥震之类的,但那和洗澡不一样啊,这样清醒地面对这个男人的裸体,还是有点难为情的,冰儿当然不记得从前和滕锐共浴的事情了。
滕锐愕然,他的手停下来,很无辜地看着冰儿涨红的脸,慌乱的眼神,喃喃地:“这不脱,怎么洗澡啊?”心里却很无语,什么跟什么啊,这这这记忆丢失的……连这种事都要重新熟悉过?从头来过?
“你脱了我就出去!”冰儿很坚决,滕锐只好很无语地穿着内裤跨入浴缸,他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次是穿着内裤洗澡了!
其实最后冰儿发现,滕锐的确需要人帮着洗澡,因为身上的扎着绷带的伤口,需要小心翼翼地,不能让水泡到,所以冰儿只能拿着花洒,避开那两个伤口,小心地清洗着身体的其他部位,当然除了那唯一的一块布料那儿,冰儿勒令滕锐自已洗……
洗好澡出来,语焉帮滕锐穿上睡袍,并扶着他靠在床上,一切都按照病号的规格来做。然后她在他的床边坐下,一抬眼就看到滕锐漆黑的眼睛正看着自已,眼底的柔情浓浓,眼光灼灼,冰儿的脸无端端地又红了:“我到沙发上坐……”冰儿掩饰着,边说边站起身来。
可是,胳膊一紧,跟着就是腰也被那只大手勾去,冰儿结结实实在趴在滕锐的胸口上,她一惊,挣扎了一下,就听到滕锐痛苦的叫声:“别动,碰到我伤口了,痛的!”怀里的身体马上停止动荡,很安静地躺着。
滕锐的唇边扬起一抹笑,他静静地抱着冰儿,低头在她的发丝上亲了一口,好久好久,滕锐的声音再次响起:“语焉,上来……”那好听的磁性中带着点点柔情。
怀里的女人不安地动了一下,有点口齿不清地:“不要!”滕锐只是笑笑,也没有逼她,冰儿就这样趴在滕锐的胸口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滕锐这才轻轻地抱起她的整个身体,放在他的身边,让她的脑袋枕着他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肩膀,女人很舒适地侧过身子,她的纤手没有意识地搭在滕锐的胸口,滕锐微笑了,这个习惯和动作和以前基本上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低头细细地看着冰儿的睡容,也和从前一样恬静,心中的柔情和从前温馨的回忆在脑海里慢慢地闪过,滕锐慢慢地低下头,压上她一抹诱人的樱红……
温暖的唇瓣的覆盖,睡梦中的冰儿并没有拒绝,当滕锐的舌头叩开她的贝齿深入时,冰儿才睁开眼睛,可是那种感觉依然那样熟悉,好像在记忆深处一直保存着的,冰儿没有拒绝,她的脸色微红,任凭滕锐唇瓣温柔地碾压……
13 宝贝,我们回家
冰儿脸色微红,任凭滕锐唇瓣温柔地碾压……可是那种温柔渐渐地增加了力度,冰儿开始有点喘不过气来,滕锐的大手慢慢地从她衬衣的领口伸入,触及那一片温柔,冰儿的身体轻轻擅抖了一下,这种擅抖是那样的熟悉,滕锐的心跳跟着加快,那种诱惑让他无法控制自已,他喜欢那种感觉……
男人修长的手指慢慢地解着女人衣服上的扣子,女人的眼神明显地有些慌张,她的双手稍稍做了点抗拒,就让滕锐的手轻轻地拉开,她洁白如玉的身体很快地暴露出男人的手下,男人的大手跟着在她身上游移着,温柔又炽热……
“不……”冰儿稍稍歪头离开滕锐唇瓣,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带着点慌乱,手却轻轻地推着着男人的身体。
“哎,好痛,你碰到我伤口了……”男人皱眉做出一幅痛苦状,果然女人幽黑的眼眸惊慌地闪了闪,手立即离开他的身体,僵在一边,不知所措。
滕锐眼底一阵笑意,他一翻身压上女人身体,低下头,继续寻求她的唇瓣,他的手掌往下,很快把下面的一点牵绊去除,女人的身体开始燃烧起来……
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就在滕锐进入的那一瞬间,冰儿知道,不管她是语焉也好,欧阳冰儿也好,她都不会再离开身上的这个男人,她是那样地爱他……
剧烈的运动使得滕锐没有愈合的伤口开始裂开,鲜血渗出白色的绷带,冰儿不经意间突然看到那逐渐渗开去的鲜血,她一惊,身体跟着收缩起来,使得滕跟着叫出声来……
“滕锐,你的伤口……流血了……你停下,停下……”冰儿的声音里满是惊慌。
“别管它,你专心点,乖……”滕锐不理冰儿的惊呼,他一低头,盖了她的樱唇,不让她再叫出声来,迫使她的眼睛离开那片红色的绷带。
冰儿不再叫喊,但她的手掌慌乱地盖上那白色绷带上的伤口,那鲜血渐渐地透过绷带,粘在冰儿白玉般的手掌上,然后滴到她白玉般的肩膀上……冰儿感觉着,眼底的波澜涌动,心在擅抖,身上的男人却没有一点放松,任凭那鲜血滴落……
当那个男人从女人身上翻身下来时,女人白色的肩膀上,白色的被单上已经是一片红色……
冰儿擅抖着起身,来不及穿衣服,急急地跑去拿来急救箱,解开男人肩膀上的绷带,再重新帮着他消毒,上药,再换一条新的带子缠上,做完一切后,冰儿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才看到滕锐带着笑意的漆黑的眼睛盯在她的身上;她这才想起来,自已正光着身子在做这一切,脸上一片绯红,她忙站起身往浴室跑去,男人也起身跟了进去……
这会儿男人似乎忘记了装肩膀疼了,他一把抱起女人,跨入浴缸,开始哗哗地放水……水慢慢地漫过两个人的身体,冰儿很温顺的靠在滕锐没有受伤的那个肩膀上,滕锐的手环在她的腰上。
她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英俊的脸,想着他背着她走在密密的热带雨林中,想着丹特的匕首刺进他的肩膀,想着他不顾一切地纵身跃起伸手接住从上空掉下来的她……他说因为她是他老婆!
内心的感动在渐渐地升温,冰儿的眼底一片温柔,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滕锐侧头看她,看到她眼底无边的温柔,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梢……
第二天又挂了一天的盐水,冰儿依然寸步不离地陪着滕锐,滕锐沉浸在满足的幸福里,嗯,这样的话,多挂两天也没关系了。
午间休息的时候,滕锐靠在床上,手里抱着冰儿,冰儿的唇角带着一抹微笑,她的手不安份地在他的脸上摸着,捏捏他高挺的鼻梁,摸摸他线条分明的唇瓣……嗯,就像是在玩一个玩具一样,很好玩……
“语焉,你在调戏我……咳咳……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滕锐宠溺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什么代价?不就摸摸脸蛋吗?”冰儿毫不在意的。
“代价就是你被吃!”滕锐拉下她的手,他的额头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开始暧昧起来。
“你不是吃过了吗?”冰儿脸红了红,看看滕锐暧昧的笑,故意恼道,“好好好,我不摸你了还不行吗?”说着就想从他怀里起来。
滕锐一把拉回冰儿,重新把她的手拉回到他的脸上,唇角都是笑意:“还是摸吧,我喜欢你摸呢,最好是全身都摸,这样我更欢迎……”
冰儿终于笑起:“我就摸你的脸蛋,其他地方,你喜欢被摸就自已摸……”
滕锐的眼底满是笑意和宠溺,他低头亲亲她的发丝,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柔声说道:“语焉,现在国王这边的形势已经基本稳定了,我们也要回去了;你下午把东西收拾一下,晚上和国王告个别,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明天?这么快?”冰儿的身体明显地僵了僵,温柔的眼神瞬间有点茫然,那个所谓的她的家,其实在她的脑海里一片陌生,她想知道过去,又怕知道过去!她慢慢地收回抚在滕锐脸上的手,眼底的茫然越来越清晰……
滕锐发现了冰儿不一样的表情,他悄悄地收紧手臂,盯着怀里的女人茫然的眼神,柔声问道:“语焉,你在想什么?”他真得担心冰儿反悔,他也知道那个家,对现在的冰儿来说太陌生……
冰儿靠在滕锐的肩膀上楞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那声音飘飘忽忽地:“滕锐,语焉是不是很可怜……在那边……她是不是已经一无所有……”
滕锐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他侧过身子,一手抱紧她,一手抚着她的脸,柔声说道:“你不可怜,你也不是一无所有,语焉,你还有我……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伤害你!”
冰儿稍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一脸的疑惑:“滕锐,你以前为什么要伤害我?”
滕锐的心“咯噔”了一下,完了,看来这记忆还是不要恢复比较好,他有点心虚地看着那双眼眸:“这……”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始说道,“你呢,要跟另一个男人私奔到美国去……被我发现了,我就把你们两个截了回来……”
“啊!”语焉一脸的迷惑和惊奇,“那是我伤害了你……不是你伤害了我……”
“就是啊!”滕锐一脸的无辜样,接着感叹道,“现在都这样,什么都说男人不好,做男人真难啊!”
“那我为什么要跟别人私奔啊?”突然冰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想了一会儿,眉头微蹙,审视着滕锐,“……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时候,我真正爱的人不是你!是你用强制的手段抢了我,所以我才会跟别人私奔,才会连怀孕了也不告诉你?”
“……”滕锐终于被呛住了,他很无语地盯着冰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快说,是不是这样?”
“不是……”
……
午后,冰儿把一切东西都收拾好,就等着晚上拉利特回来和他告别了……
很迟了,拉利特高大英俊的身影才出现在客厅的门口,他看见大厅的沙发上,冰儿亲密地靠在滕锐的身边,滕锐的一只手还搂着她的腰,两个人正在轻轻地说些什么,满脸的笑意。
虽然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是拉利特心的地方还是隐隐的痛了一下,他知道这两个今天要和他谈什么,眼底的黯淡一闪而过,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是优雅高贵的微笑,向着前面两个人走去。
冰儿一抬头看到向着她走来的拉利特,慌忙从滕锐身边离开了一点,轻轻地叫了声:“拉利特”,那声音里显然有不安。
拉利特温和地向她笑笑,自已也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
滕锐看着拉利特,唇角微微勾起:“国王陛下,我们是来向你告辞的;明天我就要带着语焉回去,很感谢你救了语焉,也很感谢你对语焉的关照……我愿意从军事上,经济上来报答你,只要你有要求……”
拉利特平静地看着滕锐,眼光却少见的锐利,好一会儿,他才沉声说道:“我对你的要求就是——好好对冰儿,让她幸福!”
“拉利特……”冰儿微微一震,喃喃地说着,鼻子一阵发酸,如果没有滕锐的出现,拉利特就是她的全部,可是滕锐出现了,她还是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