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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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小男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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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她的脑海浮现巨浚书的脸,想起两人并肩坐在沙发看球赛,一种矛盾又复杂的情绪纠结住她的心。
  她不懂为何在这当口想起他,只因最近两人来往频繁,还是……
  她摇摇头,不敢细想,害怕挖掘到更多自己无法承受的真相。
  是夜。
  巨浚书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盘旋着可柔的身影,他从来没有见她这么沮丧过。
  这和她以往骄傲自信的模样差太多,让他放不下心。
  他想陪陪她,想听她说说话,想安慰她一下。
  但他更在乎她会不会去相亲,要是那个什么江先生喜欢上她怎么办?他不就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情敌吗?
  他索性翻身坐起,踱步到客厅,思忖着该拿什么当借口,去按她家门铃,又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几分钟后,他拿起柜上的红酒,前去按她家的门铃。
  没多久,铁门被拉开,可柔扬眸怔怔地凝看巨浚书拿着一瓶红酒站在门外,怎么她才想起他,他就来了……
  她为这样的巧合和默契悸动着。
  “我能进去坐坐吗?”他压低嗓音,深邃的黑眸直直地看着她。
  “怎么了吗?”她疑惑地说。
  “今天是我和前女友分手三百天的日子,看在我们是邻居的分上,好歹也安慰我一下嘛……”巨浚书灵机一动,随口掰了理由。“我一个人喝酒是喝闷酒,但两个人喝酒就是敦亲睦邻……”
  他可怜兮兮的表情瞧得她心软,迟疑了几秒钟后,还是欠身让他进屋。
  “巨浚书,想不到你这么专情,都分手三百天了,还在想人家。”她忍不住调侃他。
  她走到厨房,取出开瓶器和玻璃杯,放在茶几上。
  “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我可是被伤得很严重,心很痛啊!”巨浚书接过开瓶器,将红酒倒在杯子。
  “怎么说?”她盘腿坐在沙发上。
  “兵变啊!”他将红酒递给她,与她并肩坐在沙发上。“当时我在外岛当兵,剩下两个多月就退伍,结果她居然传简讯跟我说分手,害我伤心到差点想逃兵……”
  巨浚书故意夸大情史的悲惨程度,借此博取她的同情,事实上他和前交友分手早有征兆,起初他还想尽力挽回,但随着退伍后,进入医院工作,忙碌的生活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也冲淡了他的情伤。
  她轻轻摇晃杯子里暗红色的酒液,一边聆听,一边啜饮红酒。
  “听起来好像是个惨绝人寰、悲恸欲绝的故事。”她侧眸,好奇地凝视他,难以想像他也有被兵变的经验。
  “当时我们约定好,等我退伍当上外科主治医生就结婚,没想到我才去离岛当兵一年多就被兵变。”
  她又轻啜了一口红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当初我要去当兵时,她信誓旦旦地说会等我回来,还说我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没有我,她就活不下去……”巨浚书哀怨地垮下俊脸。
  “我想她大概是说——你是她身体的阑尾或盲肠之类的,可有可无。”她不改律师本色,揶揄道。
  “我被兵变抛弃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落井下石,太没人性了,呜!”巨浚书横瞪她一眼,控诉她的冷情。
  “不哭啦,姐姐惜惜……”酒精融化了她的拘谨,让两人的互动更加亲昵。
  他乘机将头倚在可柔的肩膀上,俨然一副小男人的姿态,向她撒娇寻求安慰,俊帅的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但上扬的嘴角却泄漏了腹黑的心思。
  “乖喔,姐姐惜惜……”她拍拍他的脸颊,微微侧过头,凝看他无辜又无奈的表情,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她没有想过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撒娇起来会像七岁男孩般可爱。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红酒、一边闲聊,大部分都是听他在闲扯淡,从离岛兵变到手术室发生的笑话,他时而莞尔、时而卖起可怜相,逗得她笑声连连,一扫方才被母亲催婚的郁闷情绪。
  几杯红酒下来,她的坐姿不若先前拘谨,懒洋洋地盘起腿,格格笑个不停。
  巨浚书逮到机会,赶紧将话题绕回来。“喂,你真的会去跟那个什么江先生相亲喔?”
  “关你什么事啊?”她敛起笑容,一脸防备地瞅着他。
  “当然关我的事。”他理盘气壮地说:“如果你真的去相亲了,还不幸跟那个什么江先生看对眼,脱离”去死去死团“,一直朝我放闪光弹怎么办?”
  “那我会送一副墨镜给你。”她再度被他的话逗笑,两手捧起他的脸,将他的眼皮微微往下拉。
  “真是没有同情心的女人。”他抱怨道。
  她白皙的脸颊因为酒精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可爱到令他心悸,霎时涌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
  “没办法,我三十岁了,如果再跟你混在去死去死团里,会变成”剩女贞德“。”她自嘲道……
  “大不了我追你嘛!”
  他故意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担心太认真的告白反而会吓到她,要是她拒绝了,两人间的距离就不是隔一堵墙,而是变成两个世界。
  “你小我三岁耶!”她侧眸柔瞪他一眼,不喜欢他像时下的七年级生一样,把追求当作是戏谑的玩笑话。
  “小三岁又怎么样?小三岁就不是男人喔!”他闷闷地道。
  “我要念幼稚园的时候,你还在天上排队等投胎耶!”她故意糗他。
  “拜托,这叫女士优先,我是展现绅士风度,先让你下来见见世面。”他幽默地回嘴。
  “巨浚书小弟弟,委屈你喽!”她故意揉乱他的短发,眼底闪烁着光彩,轻笑道。
  随着夜色愈来愈深,瓶里的红酒愈喝愈少,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愈靠愈近,近到她整个人几乎软绵绵地轻倚在他肩上……
  第4章(1)
  翌日。
  清晨暖暖的阳光溜过窗帘的缝隙,映照在软软的被窝上,粉蓝色的大床上躺着一男一女。
  在笫一道阳光射进房里时,巨浚书就醒了,他侧过身,看着躺卧在一旁的可柔,顽皮地用长指轻轻抚过她的鼻尖,撩开垂落在颊畔的发丝。
  巨浚书望着她的睡脸,发觉她不只睡姿可爱,连喝醉洒的模样也很可爱,像个小女生,一直缠着他撒娇,还用软软的声音唱歌。
  他深邃的眸底盈满爱意,依恋的指尖轻抚着可柔的唇瓣,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她。
  唇与唇亲密地贴触在一起,使他心底泛起一波甜蜜的涟漪。
  他怕会惊醒熟睡中的她,所以不敢吻得太深,仅是轻轻一啄,便离开粉唇。
  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辣了,就是不敢大胆地向她告白,害怕会弄僵两人的关系。
  所以只好苦苦压抑对她的感觉,打着邻居的旗帜,找各种名目接近她,想对她好、想宠溺她、想成为她的依靠。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医院里有那么多开朗活泼的女生向自己示好,但他偏偏喜欢上骄傲又倔强的她,还默默承受着暗恋的苦楚。
  也许爱情本身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抑或一切纯粹都是荷尔蒙在作祟……总之,他爱上她了。
  愈和她相处,心动的感觉愈是强烈。
  他喜欢她的聪颖独立,喜欢她看似骄傲自负,动不动就把告人挂在嘴边,但相处久了才晓得,这只是源自于对她专业的自信,私底下的她,默默到妇女基金会担任义工;喜欢她不认输、一副倔强的模样,但却有点小迷糊。
  喜欢她明亮动人的眼睛,眼波流转间魅惑了他的心、喜欢她微翘挺直的鼻梁、喜欢她微微噘起的唇,尤其是两人斗嘴时,会让他有种想狠狠吻她的冲动……
  他翻过身,佯装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继续享受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甜蜜感觉。
  几分钟后,可柔动了下,将脸枕在他胸膛上,整个人犹如无尾熊般攀住他,还将腿横跨在他身上。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宽敞的双人床变得拥挤,怎么翻身都觉得不自在,而且太阳穴隐隐传来一阵闷闷的抽痛。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宽阔的胸膛,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继续跌入梦乡。
  男人的胸膛——
  男人的胸膛?
  她顿了下,迷迷糊糊的脑子发挥了一点作用,她的床上怎么可能躺着另一个男人?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她缓缓睁开眼,对上一张布满胡渣的熟悉脸庞。
  巨浚书!
  他怎么会躺在她床上?
  可柔悚然一惊,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而起,立即低头检视身上的服装,幸好棉衫和短裤都在,两人好像除了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外,并没有做出住何逾矩的事情来。
  但,他们为什么会躺在同一张床上啊?
  她抚着微微胀痛的额头,仔细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印象中她只记得两人喝光一瓶红酒,接下来就……不晓得了。
  她坐在床上,盯着巨浚书熟睡的脸庞,视线游移到他的唇上,心跳马上漏了一拍。
  可柔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唇瓣,唔,她刚刚好像作了一个梦。
  梦里,他亲吻着熟睡的她,一股甜美的悸动在心底蔓延开来,那如梦似真的感觉,让她分不清是真实或是梦境。
  她望着他熟睡的侧脸,原本恍惚的表情转为惊讶,她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她三岁的“弟弟”有这么多非分之想……
  而且还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就算两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她整晚可能就像只无尾熊般攀附在他身上,光想就羞窘不已。
  “喂,巨浚书,你快给我起来——”她抬起脚,踢踢他的大腿。
  “不要吵……”巨浚书故意发出困倦的声音,转过身,将脸埋入蓬松的枕头,赖皮地躺在她床上,舍不得起来。
  可柔怔怔地看着他躺在自己床上,隐约感觉有股暧昧的情感在流动,那教她心慌。
  “巨浚书,你快给我起来……”可柔硬是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悍悍地质问道:“为什么你会躺在我床上,你快给我说清楚。”
  “昨晚你喝醉了,一直缠着我,叫我陪你睡觉,你忘了吗?”巨浚书故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她隐约记得他心情不好找她喝酒解闷,然后说了很多自己的事,包括当兵时被前女友抛弃,在医院实习时被巨妈妈强迫回家检视小侄子的“黄金”状况,两人一起喝光整瓶红酒,接下来她就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整晚都很high。
  “总之,以后不准你在我家过夜。”她下达最后的结论。
  他无辜地说道。“明明是你留我在这里睡觉的。”
  事实上是她醉得一塌糊涂,连走回自己的房间都有问题,所以他只好抱她上床,然后很狡猾地霸住床的二分之一,还乘机偷了一个吻。
  “就算我留你在我家过夜,你也不能躺在我床上啊,应该要睡在沙发或者打地铺什么的……”她微蹙起眉,对于自己酒后失态的模样感到很糗。
  “大不了下次你喝醉,要我”陪睡“时,我会很认分地打地铺。”他故意用暧昧不明的言词逗弄她。
  “什么陪不陪睡,你在胡扯什么!”一抹困窘的红晕爬上她的脸颊。
  “陪睡的意思就是——盖棉被、纯睡觉,要不然你是想到哪里去了?”巨浚书直勾勾地盯着她笑,瞧她脸红的模样,并不是全然对他没感觉。
  也许他再无赖一点,再对她温柔一些,她就会发觉他想当的不是她的邻居,而是她的男人。
  “我哪有想到哪里去,都是你一个人在胡扯好吗?”她反驳道,硬是将他推往玄关,拉开门。
  “喂,我还没有睡饱啊。”他抗议道。
  “要睡觉,回自己家去睡啦!”她打断他的话。
  她转身关上门,却关不住悸动的心。
  谭可柔踅回房间,将脸埋入枕头里,懊恼地发出一声叹息,不明白为什么遇上巨浚书,她总是像个小女生一样,变得好容易脸红。
  她翻身,侧躺在床上,看到枕头上凹陷的痕迹,几分钟前,他还睡在她身边,棉被上还留着他的余温,想到这里她的心炽热地怦跳着——
  她隐约感觉到这个清晨好像跟过去完全不一样,窗外的阳光特别灿烂,连空气都多了一股甜腻的味道,而她的心情更是莫名的好……
  月底的一个星期三午后,天空飘起毛毛细雨,可柔和事务所其他律师正在开会。
  会议结束后,助理拿了一张便条纸递给她,说道:“谭律师,周亚淇女士打了好几通电话,要你马上回电,她的状况听起来好像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可柔接过纸条,将手里的卷宗交给助理,回到坐位上立即回电给周亚淇。
  这是她最近刚接的一桩离婚案件,周亚淇在婚前从事平面模特儿工作,在某次餐叙中认识了富商曹明航,两人一见钟情,闪电结婚。
  婚后,两人育有一子,但夫妻间感情不睦,曹明航长期以言语羞辱周亚淇,最近甚至在酒后发生冲突。
  她回拨电话后,得知周亚淇被殴打受伤,现在人在医院的急诊室,她一听,赶紧把剩余的工作交代给助理,立即赶到医院。
  急诊室内挤满了病患,充斥着各种喧闹的声音,有小孩的啼哭声、病患家属讲手机的高分贝音量、警察询问青少年斗殴事件的低斥声,还有一群穿着白袍的医生与护士,忙碌地穿梭在一张张病床间。
  然后,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可柔知道巨浚书在这家医院工作,但没有料到会在急诊室遇见他,此刻,他正在替一个脚部受伤的小朋友处理伤口。
  病床上小朋友痛得嚎啕大哭,站在旁边的阿嬷心疼到说不出话来,巨浚书则很有耐心地安抚小病患的情绪,替他清理伤口。
  可柔站在角落怔怔地望着巨浚书忙碌的身影,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工作的情景,穿上白色医生袍的他浑身散发出一种专业自信的气质,认真专注的神态攫住了她的目光。
  看他忙碌地穿梭在一张又一张的病床旁,摊开病历精准地下达指令,对每个病患充满耐心,处理伤口时俐落又专业,那耀眼充满魅力的模样令她心悸。
  巨浚书处理完病患,转过身,发现可柔正站在走道旁,他将手上的病历交给护士,嘴角噙着灿烂的笑容,走向她。
  “你怎么来了,来探我的班吗?”巨浚书有点惊讶她会出现在医院里。
  她愣怔了下,回过神说:“不是,是我有一个朋友在急诊室,我来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什么名字?我帮你查一下。”巨浚书主动说。
  “周亚淇。”可柔说。
  她本来想询问周亚淇是在哪一张病床,但在赶来医院的途中,发觉对方的手机可能没电了,直接转到语音信箱。
  他带她到柜台请服务人员帮忙查询病患名单,深邃的双眼执着地望着她,眼底闪烁着笑意,过去这一星期来,他几乎都在开刀房和值班室度过,回到家都已经凌晨了,两人几乎没碰到面,仅能用简讯联络近况。
  明明知道她就住在隔壁,但老是碰不着面,令他有那么一点想念她。
  “你这星期好像很忙?”可柔趁着柜台人员查询名单的空档,找话题和他闲聊。
  “最近医院人手不足,会比较忙一点,等到下个月初有新的住院医生报到,情况会好一点。”他很自动地报告最近的工作状况。
  “喔。”她点点头,将垂落在颊畔的发丝拨到耳后。
  “巨医师,周亚淇刚移到702号病房。”柜台人员说。
  “谢谢。”巨浚书说。
  巨浚书领着可柔到电梯口,趁着等电梯的空档和她闲聊了一会儿。
  “晚上你有没有空?”巨浚书瞥了手腕上的表一眼,带点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干么?”她好奇地说。
  “我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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