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松开手,呆愣住了,他中了寒毒,去哪了,不会去找那个南宫玉算账柳柳,还是他一开始便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了。
“柳儿,没事的,你别担心,他好歹医术高明,而且武功高强,相信不会出什么事的?”凤邪走到她身边安慰她,楼他靠近他的胸前,柳柳默然无语,虽然心里很疼,可是她能为她做些什么呢,他都走了,本来想带她回无量山,没想到竟然走了。
凤邪见柳儿呆在这里徒加伤心,不如回宫去吧。
“我们回宫吧,岳阳的事情就交给丞相吧,”凤邪沉声开口,柳柳点了点头,有一种心力憔悴的感觉。
一行人准备回京,只剩下柳霆处理岳阳剩下来的事务,其他人护驾回京。
虽然岳阳夺了回来,可是罪魁祸首南宫玉和凤罗却逃跑了,凤邪和柳柳便觉得心头压了一块大石头,这两个人只要在外面一天,一定会做出不好的事情来,而且他们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回宫吗?这一路上只怕还会有什么动静呢,凤邪和柳柳握紧双手,他们一定要亲手除掉南宫玉这个混蛋。
日落启程,日落而息。
这天到了一个叫布川的县城,小县城里安逸和平,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和善的笑容,诗人如沐春风,他们一行人住在一间叫“酒池”的客栈里,客栈里客人不是很多,所以他们被安置在最好的雅间里,从掌柜的到店小二,每个人都笑容满面,使客人住得舒服。
客栈的房间里,凤邪正和柳柳说话,门外响起叩门声,凤邪沉声冷冷的开口:“进来。”
原来是月影,拿了一封信进来:“皇上,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这个地方他们没有来过,怎么会有人送信过来呢,两个人奇怪的相视一眼,忽然脑海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南宫玉那两个混蛋吧,凤邪脸色阴鸷的飞快接过信,打开来,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一扬手狠狠地捶打着身边的桌子,发出咚的一声响。
柳柳见他的样子,关心地问:“怎么了?”把那飘落到地上的信捡起来看了一下。
竟然真的是南宫玉那个狂妄的家伙送来的,他在信里直接了党的开口,让他和柳柳单独到一座府邸去找他,如果他们敢带人去,他就开始杀布川的百姓。
第一百二十七苦海无涯3
柳柳一看到这里,满脸的黑线条冒出来,周身的杀气,这个男人太狂妄了,他竟然让他们单独前往会见,不用想也可以猜到,他一定想到办法对付他们了,如果他们不去,只怕他就要开始滥杀无辜了,一想到这些和善的百姓,凤邪和柳柳就做不到置之不问。
所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白涵哪里会同意皇上和皇后涉险,坚决的反对,那个南宫玉让他们过去,摆明了是想到办法对付他们了,他做臣子的绝不会让主子遇到危险的:“臣不同意皇上和皇后娘娘前去,要不然由臣代替皇上和皇后娘娘去吧。”
“是,属下也愿意代娘娘前往,”红袖和黛眉等人亦跪了下来。
凤邪和柳柳扫视了一眼,狂妄自负地笑起来,身为地皇帝后,他们没有理由躲在别人身后,既然那个人指名道姓的要见他们,如果用别人代替,只怕一旦让他发现,着布川县就别想安生了,岳阳城已经成为心中的一个伤痛,难道还要再出现一个布川吗?
“都起来吧,这件事就由朕和皇后娘娘一起去解决,”凤邪伸出手拉过柳柳,他知道这种时候如果摒弃了柳儿,她一定又会生气的,她既然真心的接纳了他,从此以后就是同甘共苦了。
“是,你们都起来吧。”柳柳冷沉着声音开口iu,你们在外围候着我们吧,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那个人根本就是个变态,如果 你们随便行动惹恼了他,只怕他会滥杀无辜的。
“皇上,皇后娘娘?”
众人的叫声没能阻止住凤邪和柳柳,店门前已经停了一辆八宝盖顶镶嵌着红宝石珍珠的马车,两个人义无反顾的上了马车,柏涵立刻命令手下远远的跟着主子的车子,虽然不能根主子一同进去,可随时监视着那些人的动作,只要有不好的蛛丝马迹立刻护驾。
马车在大道上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街道上的人吓得尖叫着往两边让去,打翻了那些货担,东西撒了一地,四处打飘,使得跟着马车后面的人行动不变。
白涵立刻明白,看来前面的人知道后面有人跟着,真是阴险狡猾的家伙。
马车由闹市区行驶到冷清的郊外,人烟稀少,马车渐渐的放慢了行驶的速度,柳柳想从窗帘往外瞧,不想那窗帘竟密密的缝在格子上,只能从那细密的缝隙感受到外面的夜色,耳边再听不到一点的声响,马车总算停了下来。
车外有人瓮声瓮气开口:“下车吧,到了。”
凤邪领着柳柳下了马车,只见天色已暗,天边挂着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他们停在一家庄园门前,周围渺无人烟,长长的青石围墙一直蔓延下去,看来这户人家很有钱,不过这可能是南宫玉的地方呢,两个人心头理科浮起不好的预感,只见那大门两边挂着两个晃悠悠的灯笼,这纸扎的灯笼,竟然是白色的,俄日切尔大门上竟然拉了白幡,那意思不言而明,凤邪和柳柳不由脸色难看起来,周身的凌寒之气,冷冽的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可恶的东西,”一声怒喝,上前推门,大门开,里面竟无一人应声,却有浓烈的腥气飘散,凤邪和柳柳一闻着气味,便知道这里的人大概全被南宫玉杀了,所以才会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当下心里升起一抹强烈的戾气。
幽幽的通道一直延伸下去,通道两边竟然挂了一整排的白色灯笼,就像在演绎着一场祭礼,那远远的黑色的尽头,就像是巨大无边的深渊,吸附着人一直往前走。
夜风吹过,头上的鸟撕飞起来,长袍轻摆。
路很快就到头了,只见眼前是一整排雕梁画栋的房屋,正厅里,一个身材修长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缟服,头上系着白色的长条,披垂在身后,整个人就像那地狱中的白无常,陡的转过身那张脸就是一张鬼脸,狰狞可怕。
凤邪和柳柳并不畏惧,沉稳地跨上石阶,走进正厅,面对着这个鬼面之人南宫玉。
“果然是好胆量啊,竟然单身涉嫌,”那声音破败的像一只快断气的公鸡,难听之极,阴测测的笑着,瞳孔中散发着恨意,浓密深沉的恨意,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
“大胆南宫玉,竟然妄结人命,今日朕来就是送你上西天的。”
凤邪狂妄自傲的开口,气势摄人,冷冷地睥睨着对面的人,只见南宫玉在一愣之下,仰天大笑,好久才幽幽的叹息:“凤邪小儿,你太狂妄了,自然我敢叫你们来,就没有想过会活着离开,但是我要死也要拉你们一起死。”
“什么?”柳柳目光陡的冰寒,杀机起,手一扬,软玉剑的光华在室内划出一道耀眼的光波,直直指着南宫玉:“大胆贼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南宫玉的眸光从凤邪脸上转到柳柳的脸上,只一瞬间,他像被雷击中了似地,这个女人他是第一次见到,她长得真像一个人,他死去的妻子文瑶,身子不由得倒退两步,方才立定,如果不是凤家的那个恶魔,他们的孩子就不会死,南宫玉的眸子闪过泪花,这么多年来,他自毁容貌,自毁嗓音,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杀了凤家的人,可惜这个代价太大了。
想到南宫月,他的心抽搐得很疼,如果他不是那个前朝皇帝的孩子,他不会给他下毒毁掉他的,本来计划着想让凤家的孩子和前朝皇帝的孩子两相争斗,他轻而易举地报了仇,谁会知道,这两个男人竟然会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儿坏了他所有的计划,想到两天前,南宫月竟然过来责问他,说她根本不是前朝的太子,他不是前朝太子,是谁?当年他可是让人从宫中把他抱回来的,皇上产下龙子可是大赦天下的,怎么会不是太子呢,不过现在他差不多死了吧。
南宫玉阴森森的冷睨着眼前的一对男女,不由得仰天大笑,笑声震得物资轻颤。
“你们就等死吧,”他说完身形一动,快如鬼魅的攻上来,凤邪和柳柳不敢大意,飞身迎了上去着男人有本事搞定十三鹰,自然不敢小觑,当下两人分开两边攻上前去,谁知那男人一看他们攻上去,却并不正攻,而是巧妙的让了开去,飘飘忽忽的使人捉摸不定,柳柳当下心内警惕过来,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他想干什么?
忽然空气中有硝烟的味道,远远近近的蹿起了火光,这时候那南宫玉竟然来了精神,飞快的直攻过来,两败俱伤的打法,柳柳身形一闪让了开来,沉着的开口。
“你竟然在外面放了烟硝和木炭粉,难道你准备炸掉这座庄园?”她是试探,并不能确定,但听到男人嘿嘿的冷笑,边可定了这件事情,没想到着男人竟然想炸了这座庄园,和他们一起同归于尽。
第一百二十七苦海无涯4
柳柳回身望向凤邪,一闪身挡住这个男人的剑法,飞快地转身命令凤邪:“快,立刻退出去,快点,再晚来不及了,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的。”
这种危急的情况下,凤邪哪里愿意走,他飞身冲了过来,抵挡住南宫玉的剑法,沉声命令柳柳:“快,你快出去,照顾好幕星。”
南宫玉嗜血的眸子闪过得意的笑容,讥讽的开口:“还真情深啊,那就一起死吧,”整个人扑了过来,眼看着三个人纠缠在一起分不开身。
幽暗空旷的场地上,只见刀影闪烁,远边的火光腾起了半边天,忽然空中多了一道黑色的人影,月色下银发醒目异常,竟然是失踪很久的花无幽,他一直躲在暗处保护着他们,本来他是想借由他们的手脚找到凤罗报仇的,可是一不小心还是让那个家伙逃了,正好碰上了他们有难,便出手相救。
“快,你们快出去。”
花无幽话声一落,银链环就像两朵银花扑闪着朝南宫玉击去,花无幽一边说一边掉头命令凤邪和柳柳,两个人哪里愿意放他一人应敌,花无幽冷冷地命令凤邪。
“你如果是个男人,就把柳儿带出去,快点。”
一句话落,凤邪身子一震,再也不去多想,一伸手虏过柳柳的身子飞疾而去,只留下花无幽一个人拦着南宫玉,南宫玉的目的是凤邪和那个女人,没想到他们竟然逃了,他哪里甘心,周身嗜血的戾气,像疯了的狮子一样咆哮起来。拼了命的击飞了花无幽的银涟环,身子腾空而去,跟着凤邪他们的身后急急的追了过去,花无幽伸手接过银链环,被银链环的力道击得后退两步,速度慢了一步,南宫玉已经追了过去。
花无幽紧追不舍的跟了上去,一行人出来庄园,只见火光冲天之际,只听到整个庄园陷入了火海,发出巨天的响声,震得周围的房屋都摇晃起来,可见他此次做了多少的炸药。
柳柳一见庄园炸了起来,以为花无幽必死无疑,当下难过的叫起来:“他死了,他一定死了。”
凤邪也不理她,花无幽在那么紧急的关头,还惦记着柳儿的性命,所以她一定要保护好柳儿,这里离炸药的范围太近了,要是借着风打力,在漫延到这边,他们还是会有事的,凤邪身子飞疾而过,脚步不停,一直往后山奔去,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处悬崖,没想到这庄园的后山竟然面临着一处悬崖,崖下是万丈深渊,滔天的巨浪扑打着崖边的碎石,发出惊天的响声。
凤邪停下脚步,把柳儿放下来,柳柳的身子柔软无力的滑落到崖边的草地上,周身的冷戾,愤怒之极,南宫玉,这个该死的东西,怎么可以如此罪孽深重呢,赶尽杀绝有什么好处?
“柳儿,你没事吧。”
柳柳站起身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子。
暗夜中,星星点缀着黑色的布幕,盈盈泛着光,隐约可见周围的景致。
忽然南宫玉的身影从半空中落下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眸光绿莹莹的,好似狼眸般残忍,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开口:“现在还有何去处,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为我的家人报仇,凤邪,你就血债血偿吧。”
“南宫玉,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今天我就提那些无辜的人向你讨回这血债,”柳柳以为花无幽死了,早愤怒异常了,周身狂怒,眼神冰冷,清绝阴森的开口,手中软玉剑一翻,暗夜中剑花飞旋着刺向南宫玉,南宫玉脸如鬼魅,飞快地迎了上来。
凤邪一看柳柳出手,生怕她吃了闷亏,这个男人太阴险了,正欲飞身而出,只听到身后一声冷语:“我来吧。”
从一棵高大的树木后面转出南宫月来,只见他一身飘逸的长衫,背上斜插着一只玉笛,双手抱胸走了出来,语气冷冷的,眸光看也不看凤邪一眼,之定定的盯着南宫玉,唇角浮起一抹极低之寒的冷气。
“义父,你好毒啊。”
柳柳一看到南宫月出现,愣了一下,一旁的南宫玉飞快的出手击向柳柳的罩门,当下南宫月的脸色一晃,身形已急驶了过去,背上的长笛不知何时已经出手了,飞快的击向南宫玉,南宫玉背部遭了一记重创,他以为即便南宫月恨他,也不会轻易对他出手的,谁知他竟然真的动手了,他不知道的是,手里的人正是南宫月的妹妹琉璃。
南宫玉被一记重创之下,身形后退两步,回身苦笑,如果说他的心无爱无情,有多少次他对着南宫月的时候,晃了神,心疼过,甚至想过如果他是他的儿子该多好啊,可是偏偏他是那个皇帝的儿子,所以他恨,即便心疼,还是下了狠手。
“你好不孝啊,”
南宫月一言不发,他的心里太狠了,完全没有义父两个字的概念了,他恨他不但毁了自己,还想毁了柳儿,柳儿不但是他心爱的女人,她还是他的妹妹苏琉璃,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自从他看到手臂上的那一枚梅花印记时,他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了,虽然心痛得恨不得死过去,以为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而且从此之后,他还要承受着这种锥心之苦,他做不到把她从心里一拔而净。
他身上有寒毒,生死有命,但是他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害了妹妹,所以狂怒染在南宫月的眉梢,晚风中他长发张扬,星瞳嗜血,就像一个妖异的地域追魂这,身形快如闪电的紧跟上去,对着南宫玉又是一击,这一击彻底杀死了南宫玉,那支玉笛由他的前胸刺到后背,血喷涌而出,南宫玉的眼睛睁得很大,难以置信的举高手瘫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自己最后的一点慈祥,他根本活不了命啊,那寒毒只要再多下一点,他就毙命了。
南宫玉挣扎着抬头望向南宫月,轻声的低喃:“如果你是我儿子该多好啊,没想到我苏瑾最后仍然没有为苏家报了这血海深仇啊。”
夜色中他的话就像一道雷一样击在南宫月和柳柳的心口,两个人的脸色惨白,身形晃了几下,站稳,飞快地扑到南宫玉的脚边,疯狂的吼了起来。
“你说你叫什么,苏瑾,你竟然是苏瑾,你竟然是苏瑾,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南宫月跪倒在南宫玉的脚边,吼叫了起来,南宫玉睁着快涣散的眼睛望着柳柳和南宫月,两张神似的面容,那么像,那么像文瑶,他几乎不敢置信,用力地喘着粗气,为什么会是这种是啊,为什么啊?南宫玉伸出手抓住柳柳和南宫月的手。
“难道你叫苏琉璃,月儿叫苏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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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点了点头,一旁的南宫月黯然不语,他已经累了,好累好累u,着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他已经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爹爹,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这难道就是他的命运吗?
柳柳把胸前的日蚀玉佩拿下来,放在南宫玉的手心,南宫玉摸着光滑的玉佩,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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