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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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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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女子紧紧靠在一起,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抖着。游姓兄弟看着三人楚楚可怜的俏模样,心中充满征服的欲望,慢慢的走了过去。

其中一名长发少女见两人面露淫邪神情,心想宁死也不受辱,她闭着眼睛转头用力往墙上撞去,另外两名女子齐声惊呼。游姓兄弟毫不在乎这女子死活,反而心想这少女一死,另外两人必定吓得胆颤心惊,说不定就此乖乖就范,届时正好大快朵颐一番。

荆铁山见事不宜迟,翻身跳落地面,身如闪电般窜出将长发少女拦腰抱住。

那长发少女被荆铁山抱住,心中一酸,心想连寻死都不行,是否注定今日要受此劫难,原来她以为抱住自己的是那游姓兄弟之中的一人。

荆铁山发觉她全身冰冷,手脚簌簌不停的发抖,他柔声安慰道:“姑娘不用惊慌,我是来救你的。”

那少女听荆铁山声音陌生,睁开盈盈秀目,只见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面露微笑的看着自己。那长发少女不明所以,害怕的挣脱他的怀抱,双眼流露怀疑的神色。

游姓兄弟见到荆铁山闯入,心中一惊,寻思:“适才我怎么没发现此人。”两兄弟对看一眼,齐声喝道:“阁下是谁,胆敢闯入巨驼山庄?”

荆铁山冷冷的看着两人,道:“你们自尽吧!省得弄脏我的手。”

那游姓兄弟听荆铁山说的轻松,怒极反笑道:“你是打哪来的疯子?让你□□大爷们儿的手段!”

荆铁山见两人抡拳打来,拳风强劲。荆铁山不敢怠慢,使出阴阳掌中的倒转乾坤,游姓兄弟被荆铁山连消带打化去拳劲,心中大骇,知道今晚遇到劲敌。两人招势忽变,掌风之中隐隐约约夹杂着风雨之势,荆铁山斗遇强敌,试探性的接了一掌。游氏兄弟掌力刚猛有余,绵力不足,荆铁山左右各接两人一掌后,顺势登登登的退了三步,心中一喜,暗道:“两人功力不过尔尔。”

游氏兄弟逼退荆铁山后,以为自己功夫远甚胜荆铁山,两人高兴的哈哈大笑道:“知道大爷的烈风掌的利害了吧!”

荆铁山右掌五指疏拢于身后,左臂为屈平举护在身前,道:“果然有些门道,试试我的流云掌!”

游氏兄弟听过流云掌大名,但是却不信荆铁山会使这套掌法。两人猜想荆铁山只是大言恫吓而已,两人揉身再上,使上全力一心要置荆铁山于死地。

荆铁山身形飘飘,宛如行云流水的穿梭在两人之中。口中喝道:“风起云涌。”

游氏兄弟闻言悚然一惊,感觉掌力似乎被荆铁山给带着走。两人不管如何出招,掌力都无法随心所欲。这时两人恐惧戒慎,不由的怀疑眼前的人使的是否是传说中的流云掌。匆匆交手数十回合,两人拿不下荆铁山,决定孤注一掷。

两人心意相通,齐声大喝,一人跃起居高临下,一掌劈向荆铁山天灵。一人着地滚来,双掌直击铁山小腹。荆铁山运起全身功力,大声道:“云高九万里,风斯在下矣。”流云掌要旨在于轻柔灵动,以虚打实。云朵无形无体,柔软不可受力。所以流云掌是避其锋,攻其弱的掌法。唯一一招以硬碰硬的招势,就是千云重叠。用者须出掌迅如闪电,掌力在身前累积,所以功力越深,出掌越快,则积蓄的掌力越是浑厚,其破坏力也越大。

荆铁山左右各疾出六掌分击两人,掌风宛如重云相叠,游氏兄弟好似同时接了六重掌力,着力瞬间口吐鲜血,闷哼一声往后倒去。两人受了重伤,死前才知这确实是流云掌。

荆铁山收力静气,静静的看两人气绝后,转头对着那三名少女道:“请问三位姑娘,是否知道还有其他人被囚禁?”

三个女子早被眼前的争斗吓的魂不附体,刹那间对于荆铁山的问话竟然达不出来。此时庄内有人见到两位庄主已经死了,闹烘烘的乱成一团。

荆铁山混乱之间捉住一人,仔细盘问之下知道后头还有五位姑娘被囚禁。荆铁山押着那奴仆,到后院放出那五名女子。荆铁山没看到韩云娘在其中,心中一喜一忧。喜的事云娘没受辱,忧的是云娘不知身在何处。

荆铁山一把火将巨驼山庄烧毁,接着护送八位姑娘回到邺城。

朱亦谋忧心的夜不成眠,忽然守城门将通传道:“失踪的姑娘已经找到了。”

朱亦谋惊喜交集,急忙整装在官邸前迎接荆铁山。

此时八位姑娘早已经被家属接了回去,荆铁山被簇拥着来到官邸,朱亦谋见荆铁山身材魁梧,不禁赞道:“像铁塔一般的男子。”

荆铁山上前跪拜道:“草民荆铁山,参见大人。”

朱亦谋上前扶起荆铁山道:“壮士不用多礼。这次多亏壮士仗义相助,手刃奸贼,实是邺城百姓之福啊!”

荆铁山毕恭毕敬的道:“淫邪无耻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草民何功之有。”

朱亦谋已经五十多岁,夫妻两人膝下无子。此时他见荆铁山相貌堂堂,举止有礼,有心要将他留在身边,于是道:“壮士过谦了,请随老夫入内详谈。”

荆铁山不想多有牵扯,拱手谢道:“启禀大人,草民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朱亦谋脸色一沉,道:“壮士真的不给老夫面子?”

荆铁山心中一惊,忙道:“草民不识大体,得罪大人之处,请大人见谅。”

朱亦谋本来就是要吓唬荆铁山,他见荆铁山神情紧张,心中暗笑,他神情严肃的道:

“随我进来吧!”

荆铁山战战兢兢的进到官邸,朱亦谋要他坐在下首,问道:“这详细情形请壮士道来。”

荆铁山道:“草民只是一介布衣,大人叫我的名字就好了,这情形是……”荆铁山将情形说完,朱亦谋沈默不语,荆铁山被周遭冰冷的气氛所染,心中不安。

朱亦谋打破沈默道:“荆铁山,老夫想聘你做邺城总捕头,你意下如何?”

荆铁山想都没想过要吃公家饭。更何况还要四处去找韩云娘,荆铁山道:“多谢大人美意,草民只是乡野匹夫,不擅官场应对,只好婉谢大人。”

朱亦谋道:“尊驾武功高强,衙门里正需这样的能手,你不必太过谦虚了。”

荆铁山明白他一语双关,寻思:“这老狐狸,这摆明说我非官即盗,刚才被他骗了进来,这回死都不能答应。”荆铁山回答道:“草莽中多能人异士,只要大人能广纳贤仁,这些人必能闻风而来。”

朱亦谋笑道:“咱们不用拐弯抹角了,我看你大好人才,何必埋没在烟尘之中,你留下来算是帮老夫一个忙,这样可以吗?”

荆铁山坚辞不就,朱亦谋心中另有打算,他要荆铁山在府中住个几天,好将赏银发给他。

荆铁山隔天醒来,盥洗用膳完毕后,下人通传道大人想见他。

荆铁山感到寄人篱下的无奈,匆匆来到大堂,朱亦谋和一名商贾装扮的中年人聊的正开心。

荆铁山上前道:“草民参见大人。”

朱亦谋笑道:“不必多礼。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朱亦谋指着那中年人道:“铁山啊,这位是商员外,也是我的好朋友,你昨天救了他的女儿,他是来向你道谢的。”

荆铁山道:“草民不敢居功,一切只是因缘巧合而已。”

商员外颔首道:“果然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小女多蒙公子搭救,感激不尽。请公子拨冗盘桓舍下,让我稍尽棉薄谢意。”

荆铁山心中暗道遭了,这回又被朱亦谋给陷害了。这一波波的攻势,恐怕绵绵不绝,荆铁山没有时间和朱亦谋耗着,荆铁山直言道:“大人有话就直说好了,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朱亦谋和商员外两人早就商量过了,闻言同时哈哈一笑。

朱亦谋道:“铁山你是爽朗之人,我就直说了吧!铁山你还没娶妻吧,不如在这儿落地生根如何?商员外的女儿喜欢你,若是你不反对,让我作个现成媒人如何?”

荆铁山压根没想过这事儿,更何况商小姐是哪一个他也不知道,荆铁山愕然道:“我是个粗人,商小姐不可能会喜欢我的,而且我也没打算在此长住啊!”

朱亦谋微微一笑道:“这事儿你考虑考虑,不忙不忙。”

荆铁山心中暗骂:“我考虑什么啊?这分明是霸王硬上弓。这下子真入了贼窟了。”荆铁山面对强敌毫不畏惧,可是这官场的斗智角力,他是一窍不通的。

荆铁山心念甫动,正待严词拒绝时,内堂走出两人,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和一名长发少女。那少女荆铁山见过,就是昨晚要撞墙自尽的那位姑娘,另外这位老夫人,荆铁山猜想可能是朱夫人。

果不其然,朱亦谋道:“夫人,这就是我向你提起的荆铁山。荆壮士”朱夫人笑着点头道:“荆公子名震邺城,果然是人才出众。盈儿,你眼光不错喔。”

荆铁山脸上一红,道:“夫人过奖了。”

商小姐双颊晕红,低头微微一福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商小姐声音有如黄莺出谷般清柔,荆铁山忽然想起韩云娘,心中开始急着想要离开。

朱夫人拉着商小姐的手道:“盈儿,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和荆公子说吗?现在怎么闷不吭声。”

商小姐闻言大窘,顷刻间满脸通红,小手挣脱朱夫人掌握,转身奔入内堂。

朱亦谋笑道:“小姑娘害羞了,铁山,还不快追去。”

荆铁山啊的一声,不解道:“我追去做什么?”

朱亦谋在他肩上一拍,道:“小姑娘有话要跟你说,你还不快去。”

荆铁山心中百般不愿意,但是朱亦谋半推半送的,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后院,看到商小姐手中拿着朵花在赏玩。

荆铁山咳的一声,道:“商小姐,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商小姐见到荆铁山,玉齿轻咬下唇,过了半晌道:“荆公子是我的大恩人,请不要再叫我商小姐,我叫月盈,我爹都叫我盈儿,荆公子叫我盈儿就行了。”商月盈第一次单独和年轻男子相处,一颗心砰砰的跳着,两眼偷偷的瞧着荆铁山。

荆铁山看到商月盈眼波流动,俏目含情。心中虽然不忍心伤害她,可是长痛不如短痛。

荆铁山道:“在下已经有心上人了,只好辜负小姐美意。商小姐蕙质兰心,丽质天生,必能觅得良人佳偶。”

商月盈闻言心中一震,低头不语,两眼泪水闪动。

两人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商月盈鼓足勇气轻轻的道:“我没要求什么,只想。只想和你在一起。”

荆铁山心头大撼,道:“商小姐不必为了区区小事而委屈自己,我担当不起。何况,我俩不相配。”

商月盈泪水滑下白玉般的脸庞,她颤抖问道:“公子不愿意?”

荆铁山缓缓摇了摇头。

商月盈泪如雨下,掩面哭泣而去。

荆铁山知道这只是小姑娘的一时崇拜心理而已,过些天就好了。可是荆铁山还是担心这种事会不会接二连三的发生。他现在只想避开朱亦谋那老狐狸,于是纵身跳出墙外,心想先离开再说。

第五章情义两难

荆铁山漫步在城北的小道上。这条石砌的小路,相传是和周文王时所建。这一路蜿蜒而上,远远的一座道观巍巍耸立。古来帝王莫不求仙问佛,想要长生不老。所以假借神佛之名诈财骗色之事,从未间断。甚至英名远播的汉武帝也赔了女儿又得臭名。

荆铁山逃离太守府,问道附近有座着名的上清观,他本来不信仙佛的,此时却宁可信其有,尤其他想打听师父下落,毕竟师徒分离已有好一段时间了。

荆铁山来到上清观前,匾额上的上清观三个字落的有如龙飞凤舞般,笔力深湛,锋芒毕露,与出家人无为而治的心境颇有出入,这恐怕是某位高权重之人所题。

荆铁山见这里环境清幽,殿前香烟袅袅,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荆铁山感到心旷神怡,全身舒坦。

荆铁山见一个小童从身前走过,亲切的问道:“小师父,请问观主在吗?”

那童子道:“施主您找我师父有事吗?”

荆铁山道:“我想打听我师父了尘道长不知有否到过这儿?”

那童子听了以后张口结舌,快步往内跑去通传。

观主天虚道人一听荆铁山是三绝真人的徒弟,急忙出来迎接。荆铁山见天虚道人郑重其事,不由的哑然失笑。

天虚道人年纪也有六十多,面色红润,下巴稀稀落落的长了几根胡子,笑容满面的走来,荆铁山,道:“真人云游四海,半个月前听说在泰山之颠,现下不知仙履何处?施主是真人的入室弟子吗?”

荆铁山点点头。

两人相谈甚欢,荆铁山此时才知道师父不仅名震武林,在道家地位甚高,天虚照辈份还得称了尘为师叔祖。

荆铁山求无所得,虽然天虚道长极力挽留他,可是荆铁山显的意兴阑珊。

荆铁山辞别天虚道长,离开上清观,往山下走去。夹道风景秀丽,他却无心观赏。待到山脚下,荆铁山坐在路旁大石上稍歇。忽然从旁边林中小道走出一人。荆铁山看那人秀发遮面,身穿青色道姑服装,猜想可能是个带发修行的女子吧。

那女子提着两桶清水,显的很吃力。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水桶绷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水花溅湿了那女子的衣服和脸庞,那女子轻轻抖落身上水珠,接着伸手将秀发挽到身后。

荆铁山见了那女子侧边脸蛋,忽然之间四周变的晦暗,他倏然站起身来,喉中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云娘。韩云娘听见旁边有人叫她,转头一看,脸上表情登时凝结住。两人对看半晌,两人声息相系,耳中不闻的虫鸣鸟叫。韩云娘胭脂未施的脸变的苍白,泪水扑簌簌的流了下来。荆铁山心情激汤的大步往前,韩云娘一声惊呼,转身往林子里跑去。荆铁山急忙追了上去,岂知林中岔路满布。他飞驰在林中寻找韩云娘。这时天色已晚,荆铁山心中一急,大声叫道:“云娘,你别躲着我,我是铁山啊!难道你忘记我了吗?”荆铁山充满内劲的叫声远远传了出去,惊的林中百鸟振翅高飞。

荆铁山耳中听到阵阵哭泣的声音从旁传来,他急忙循着找去。果然在左侧不远处的小小草地上,看到韩云娘坐在地上哭泣。

荆铁山走到韩云娘身前,跪了下来道:“云娘,你爹很担心你,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韩云娘摇摇头,泣道:“我不想回去,你别管我!”

荆铁山神色黯然道:“是因为我娘的事吗?”

韩云娘吃了一惊,抬头看着他道:“你知道了?都是我的错,你别为难我爹爹,他都是为了我好,请让我替父亲洗去罪孽吧!”韩云娘脸上涕泪纵痕,荆铁山感到心痛不已,柔声道:“我娘这么做都是因为你啊!她一直当你是她的。她的。她的女儿,当时我生死未明,我娘怎忍心再让你受苦,我娘是自愿的,没人能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韩云娘掩面哭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我背弃了你,你不用再安慰我了。请让我在这儿安安静静的修行,了却俗事,好吗?”

荆铁山见韩云娘如此无助,心痛如绞,寻思:“我岂能眼睁睁的看她常伴青灯,可是我若带她走,云娘就要背负不孝不贞的罪名,我到底要如何做呢?唉,情比金坚,能破的了世俗的桎梧吗?我对她的情爱,能填补她心中的遗憾吗?我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荆铁山柔肠百转,一时之间理不出头绪。

韩云娘见到荆铁山,心中的震撼比荆铁山更大。她曾望穿秋水等着荆铁山回来,可是荆铁山回来了,但是人事已非。韩云娘扪心自问过,到底是因为自责还是伤心而选择离家出走。她本来无法得知,现在她清楚的明白,她愿意抛弃一切随荆铁山而去,可是荆铁山陷入沈思之中,韩云娘一颗心渐渐沉了下来,“原来他还是在怪我,嫌弃我。可是,这是我咎由自取的,他寻我至此,已是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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