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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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西来了-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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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就开始了。我们刚寒暄了几句,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奥 普拉像一阵风一样进来了。
  因为工作的关系,这些年来我见过很多有权势、有魅力的人,从政治家到CEO,再到电影明星。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奥普拉·温弗瑞这样的人,她一踏进屋子,整个屋子的气 氛都为之一变。她就像一个1万瓦的明灯,她的出现令人兴奋。她看起来就跟电视上差不多——相似的发型,会说话的眼睛,自信的笑容——但不知为什么,看见本人的感觉还是完 全不同。我知道这听上去很奇怪,但奥普拉给屋里带来了炫目的光彩。在她进屋之后,有那么一会儿我都说不出话来。然后我伸出手去欢迎她。
  我们一直期待的正是这一刻。我们可以跟奥普拉一起创造出一份出色而具有开创性的杂志,对此我深信不疑。现在,就在这里,我们有当面说服她的机会。我们准备好了吗?是时 候了。把握这个时刻。先等一下。我说的“把握这个时刻”是什么意思呢?也许跟你想的不太一样,所以我先解释一下。
  我们知道这也许是见到奥普拉的唯一机会,所以早上埃伦和我都格外仔细,确认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们很早起来,一起把材料又整理了一遍。为了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我们 精心打扮了一番,提前15分钟抵达哈泼公司,我们俩都气喘吁吁的,准备随时开始了。奥普拉走进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我开始“启动”了——准备做一次最热情、最有 活力的报告。 。。

第三章良师(10)
然而如果我们不是在几周前就开始准备,那么此刻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听说将与哈泼公司的人会面,埃伦、德布·施赖弗和我立刻开始行动,我们尽力打造一份最完美、最有吸 引力的报告。我们一丝不苟地进行调查,为报告的成功打下基础。这就像建造一座富丽的新宅——不管建筑多么漂亮、多么气派,如果这幢房子没有平淡、传统、单调乏味的地基 ,那它就一钱不值。
  在会议之前的几个星期,我们开始收集报告的材料。我们希望奥普拉能真正考虑做一本杂志,于是埃伦和一个由编辑和美工组成的小团队准备了几页小样,让奥普拉能亲身感触一 下。埃伦把一些模拟封面和用不同字体做成的徽标放到一起,让奥普拉看到她的杂志看上去是什么样子。我们订购了许多种优质的纸样,这样她就能亲自感受纸张的质地并挑选自 己喜欢的了。我们还把空白的纸张装订起来,让她感受一下杂志的重量和体积。我们甚至还做了一些模拟的目录,让她看看杂志每个月会报道些什么。
  在去芝加哥之前两天的晚上,德布、埃伦和我坐在赫斯特的一间会议室里,准备报告内容。当我们一起把那些纸塞进文件夹时,我突然觉得好像回到了《女士》杂志,回到了整个 广告团队一起工作、一起装信封、准备出差的日子。尽管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我仍然爱着那时候的每一刻。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一起干着活,对于即将跟哈泼公司会面感到越来 越兴奋。
  第二天是星期三,埃伦和我飞抵芝加哥。我们想提前一天到,这样即使航班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也不会迟到了。那天晚上我躺在酒店房间里,想着第二天早上会面的事情。我们已经 做了一切准备,当我再次回顾我们准备的报告时,我相信我们遵循了第二条把握机会的准则:因人而异,有的放矢。奥普拉走进来的时候,对报告表现出极大的关注和坦诚。于是 我们就用她最熟悉、最擅长的方式跟她交流。
  “我们想给你看一段视频。”我说,并让其他人把灯调暗。视频在屋里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上开始播放了,一个女声画外音说道:“她很真实!我觉得我会跟她合得来的。”在接 下来的4分钟里,我们一起看着在弗吉尼亚一处大卖场随机采访不同妇女的片段,她们都希望奥普拉做一份杂志(“做吧,姑娘!”),埃伦·莱文则向她说明做一本杂志会达到什 么样的效果。埃伦突然说:“电视引发了你的食欲,而杂志则会填饱你的肚子。”
  这段录像成本并不高,做得也不是很精致,但却绝对有感染力。我瞥了一眼奥普拉,她已经完全被吸引住了,专心致志地看着,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被采访的这些人都是每天在节 目里跟她通话的女性,她们几乎是在求她做一份杂志。你可以明显感觉到她们的激动。我坐在那个漆黑的屋里看着这段视频的时候,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灯又亮了,埃伦和我立即把准备好的一包包材料发给他们——模拟封面、目录、光滑的纸样,还有装订好的杂志小样。奥普拉不仅视觉敏锐,在触觉上也同样如此,所以我们想让 她触摸和感觉一下这些东西。她面带微笑,一页页地慢慢翻着。但我们还没有取得最后的成功。
  奥普拉后来曾在一年一度的美国杂志研讨会上发言说:“她们这个报告让人难以置信,简直眼花缭乱……但我还是对她们说:‘不,我只是觉得我的事情很多,我做了数千期节目 ,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进军杂志业。而且这些年我除了自己买杂志看之外,对这个领域的其他方面一无所知。’” 。 想看书来

第三章良师(11)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奥普拉每天要录两期节目,对她来说,做一份杂志有什么好处呢?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么做也许会增加个人的知名度,可能带来巨大利润并使之有机会把品牌 做大。但了解奥普拉的人都知道,这些都不是她做事的目的。奥普拉的成功并不是因为她追求成功,而是因为她给观众提供了可靠、真实的信息,让他们能够“过最好的生活”。 她热衷交际,所以只有让她相信杂志将是传达这一信息的有效渠道,她才会去做杂志。
  “你知道你为什么该做杂志吗?”埃伦说,“因为你热爱文字。而杂志就是呈现文字的东西。它是有形的,可以传阅,它会与你携手并进。”奥普拉点着头,继续翻看那些纸样。
  奥普拉有一个非常成功的书友会,所以她当然了解印刷品的影响力。她热爱阅读,并做过一次感人的演讲,谈论书籍和杂志如何在她苦难的童年给她以慰藉。埃伦继续说:“你每 天在电视上出现,你说出了很多好东西。但随后它们就不存在了。你把话说出去,它们就不知到哪儿去了。但写下来的东西——你可以把它拿在手上——你可以回过头来重新阅读 。”
  如果你觉得做生意就是跟数字打交道,那么这番话在你听来一定很愚蠢。但用奥普拉·温弗瑞自己的语言——依靠信息而非金钱,依靠个人影响力而非利润——来打动她同样是一 个明智的商业策略。就我的经验而言,仅仅关注数据、广告、发行量或者其他任何的标准,是无法创办或经营好一份成功的杂志的。首先,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必须向读者提供一 个引人注目、与众不同的产品。做到这一点,广告、发行这些自然就会来了。奥普拉的亲和力肯定是极度引人注目的,所以关注那些参照标准没有意义,因为奥普拉无论如何都不 会被那些东西所激励。
  事实上,在整整90分钟的会议里,我们根本没有谈论一项指标。我们讨论了杂志会是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我们最初提出的一个建议是叫《心灵》,但我们一直都希望奥普拉能把 自己的名字放上去),以及这本杂志是做给谁看。屋里的气氛变了,开始让人感觉像是奥普拉节目中的氛围——积极、温暖和乐观。
  在赢得奥普拉的信任方面,我们幸运地占了先机。这些年来,她的照片数次登上《好管家》的封面(那几期总是很畅销),而且她欣赏我们在文章中以及与她打交道时表现出的坦 率。我们的作者从来没有试图耍什么花样让她透露出一些花边消息或者令人尴尬的内容,她也喜欢编辑挑选的那些封面照片。《好管家》的封面曾登过一张她和她的两条狗的照片 ,她曾经告诉埃伦说,那是她最喜欢的封面。所以,多亏了埃伦,我们有了一个坚实的基础来继续后面的工作。
  其间,奥普拉说了一件事:“几天前,节目结束之后,有一位女士从观众席站起来说:‘你该办一份杂志!’在场者中有人开玩笑说是不是赫斯特安插的人(我们没有!)。”但 很明显,对于奥普拉来说,许多因素一起产生效果了。她的行动非常依赖直觉,而我们很幸运地利用了这一点。
  在报告结束时,奥普拉准备走了。她说自己还没有决定是否要做一本杂志,还说要为此去祷告一番。但接着,她用她那天鹅绒一样的声音说道:“如果我要做,就跟赫斯特合作。 ”说着,她离开了会议室。
  埃伦和我大功告成。我们跟杰夫·雅各布斯和哈泼公司公关团队成员握了握手,然后一路直奔一直等在外面的车,随后像两个孩子一样大笑起来。我们坐在后排击掌庆贺,好像刚 刚赢得了超级杯橄榄球赛一样兴奋。我们一边笑着,一边手忙脚乱地翻出一部电话打给德布·施赖弗。电话刚响了半声她就接起来了。“怎么样?”她问。于是我们兴奋地大声告 诉了她整个过程。
  2000年4月,《奥普拉杂志》创刊,它迅速成为史上最成功的新杂志。绝大多数杂志都需要至少5年才能开始盈利,而《奥普拉杂志》从第一期就开始赚钱了。《广告周刊》授予了 《奥普拉杂志》“年度最佳新创刊杂志”的称号,《广告时代》则授予了它“年度最佳杂志”和“年度最佳新创刊杂志”的称号。往后它每年都会赢得许多杂志奖项,它如今已成 为赫斯特旗下盈利排名第二的杂志,这还是在我们跟奥普拉平分利润的情况下。
  在奥普拉、主编埃米·格罗斯和撰稿人盖尔·金的指导下,《奥普拉杂志》多年来一直是一份优秀的评论刊物。在发行以来的7年里,它成功地影响了大批读者,他们都渴望从它那 里获得积极的信息。并且正如我们所期待的,杂志将奥普拉的思想传播得更加广泛。
  但必须记住,如果在那次重要的会面中我们没能把握住机会,那我们永远不会和奥普拉一起创办这份杂志。真正的机会往往只有一次——所以好好把握吧。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恐惧
我在《纽约》杂志做出版人时,有一天下午,我要向杂志的老板鲁珀特·默多克做一个报告。当时的默多克还不是传媒大亨(尽管他已经有了《纽约邮报》和《村声》杂志)—— 但他已经是一个有权势而且令人畏惧的人物——以及一个富豪,一个有着好斗名声的报业继承人。
  默多克是澳大利亚人,他说话的方式总是让我不知所措。他说话的节奏很奇怪,而且喜欢在做出回答之前停顿一下,这总让我们的对话无法顺畅进行,所以不论是很多人在场还是 我跟他一对一谈话,在他面前我从来没有感觉轻松过。他很聪明,做事很专注,不是一个适合聊天或者开玩笑的人,而且由于种种原因,我们早年间的交流总是充满了一种奇怪的 僵硬的感觉。我与生俱来的活跃个性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
  那天,我要去他在《纽约邮报》总部的办公室做一个报告。我们刚收购了一份杂志,我的报告要说的就是如何将其并入《纽约》杂志,以及我们需要多少钱来给它做宣传。
  我和另外两个主管(其中之一是我的上司)到了默多克的办公室外面,然后我们三个人被带了进去。本来我们计划的是要在那儿待一个小时左右,而且事先准备得非常充分,还带 了图片和讲义,里面有他需要知道的所有细节。我做得非常努力,当我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肾上腺素开始猛增。每个人都想把报告做好,尤其在给公司老板做 报告的时候。
  办公室很宽敞,窗户面朝东河,默多克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他站了起来,简单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从他那副半月形的老花镜上面盯着我们说:“我打算就站着。我发现站着的时候 ,会都开得比较短。”他的眼睛来回瞄着我们几个。
  我们一下愣住了。默多克真想听这份报告吗?我们要向他要一大笔钱,而他的意思很明显:让我们长话短说。他有急事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因为我还不是很了解他, 所以不知道他突然说出这话来是什么意思,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对买下这份杂志后悔了。
  我跟另外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飞快地做出了决定:把一个小时的报告缩短到4分钟,我来做。
  默多克还站在那里,从眼镜上边盯着我们。我飞速地想了一遍有关的想法和数据,把所有东西压缩了一下,把我们辛辛苦苦找来的所有支持论点的细节都省略了。这就像读完一部 长篇小说之后写一篇导读而不是做一个专题论述,但我不得不认为他想要的就是一篇导读。我一口气做完了报告,说完之后,默多克说:“谢谢你,凯西。我明白你想要做什么, 也知道你们为什么需要宣传经费。我同意了。”
  说着,他坐下了——这就表示会议结束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感到一阵轻松。准备充分和快速决断让我们渡过了难关。
  恐惧——对别人可能做出的反应的恐惧、对可能发生的意外的恐惧、对失败的恐惧——是工作中非常现实的问题,而学会应对恐惧则能给你无穷的力量。你不光可以学习消除恐惧 带来的负面影响,还可以让它转而给你带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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