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一面指着金穗的肚子。
众人喷笑,金穗闹了个大红脸,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熊孩子要不要这么童言无忌?
又一想,不对,慕容淇教养严格,这种混话嬷嬷们不敢在他面前说,郑文婷害羞不会说,那么只有“口无遮拦”的慕容霆了。
金穗惊喜地看向郑文婷:“世子妃?”
郑文婷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肯定了金穗的猜测。
蔡嬷嬷乐呵呵地插科打诨:“雍四奶奶果真是福星啊!早年到楚王府去做客,那时候的楚王妃也是恰好有孕呢!”
郑文婷不再胡思乱想给慕容霆纳妾,打发了春芽儿和秋水。蔡嬷嬷十分高兴,知晓是金穗的功劳,很是乐意在人前捧金穗两句,且郑文婷刚回王府便查出有孕,蔡嬷嬷走路都带风呢。
郑文婷羞涩完,悄悄瞪了眼慕容淇,示意他不准乱说话。
慕容淇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迷茫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听到大马路上有个行路的汉子气喘吁吁地喊“媳妇,等等我”。他正是学舌的年纪,便换了个新学的词汇,指手画脚地叫道:“婶婶,生,媳妇!”
郑文婷脸红透了,恨不得把慕容淇给回炉再造了!忙让奶嬷嬷给抱下去,生怕他再学了什么不妥的词。慕容淇被奶嬷嬷抱着还不老实,紧紧盯着金穗的肚子,神经质似的拍拍小胖手。
金穗有些恼,慕容淇这么小就会耍流/氓了,她女儿还没出生便遭调戏,今日的话可以当做笑话,哪日对了景儿,可就是一语成谶了。她才不要让自家没出生的女儿指腹为婚。
郑文婷尴尬道:“童言无忌,弟媳头胎定是个小子!”其实,她心里却在琢磨,姚长雍和慕容霑、慕容雪没有缘分,看来慕容家和姚家的姻缘要应在下一辈身上,为让两府更紧密,直接让姚家主的嫡长女做她儿媳有很大可能。
——姚老太太一旦去世,慕容府和姚府的关系便需要新的纽带。
“……”金穗无语,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
第528章 侵袭
金穗微囧,文太太是说她嫁了人便不像姑娘家那般对亲事讳莫如深。
文太太笑了笑,金穗不是外人,正好她发愁没人商量,且又可转移金穗的注意力,便将文华的异常告知金穗,恨的牙根痒痒:“……都是那袋子珍珠惹的祸。”
金穗点头,和她猜的差不多,却又比她想象的浪漫,没料到秦淮居然会借酒壮胆向文华表白,文华竟也大胆地接受了珍珠。
那之后,文华多方打听关心,秦淮酒醒后忘了这段故事,找了两日才知珍珠已经送到文华手上了。两个人一见面,隔着文太太,都闹了个大红脸。
之后秦淮诚恳地赔礼,到底是他酒后失态唐突了文华,便回外公家去告知外公,让外公带话给他远在瀛洲的父母,好让父母想法子向文家提亲——文家在锦官城,秦淮家在瀛洲,隔着千里呢。
除了秦淮,谁都不知道其中有个大大的乌龙,秦淮无意中告白,只得将错就错下去,免得辱了文华的名声。但焉知秦淮醉梦里的温柔女孩不是文华呢?
金穗含笑看着文太太,文太太抱怨归抱怨,是舍不得女儿,却不是看不中秦淮。秦淮可是根好苗子呢,听说他为王家船队据理力争,从东瀛身上抠挖了不少好处。
文太太最忧心的还是秦淮家离得太远了。
“文伯娘,”金穗笑道,“咋忘了秦淮的祖父母是双庙村的呢?我和爷爷可都是双庙村出来的,瀛洲远,可双庙村就在珠黎县,秦淮的祖父母操办他的亲事,名正言顺!”
文太太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喜不自禁道:“还是你贴心,晓得我的忧虑。不像华姐儿,没心没肺的。不晓得为我分忧。”
“文伯娘这话差了,文姐心里文伯娘是第一位,可是文姐姐提到自己的亲事也会害羞啊!”
文太太嗔了眼金穗:“她真害羞,就不会接那珍珠了。”
金穗抿嘴一乐,这是文华,换了别的女孩子,说不得早喊上爹娘兄弟胖揍一顿秦淮了。
她为秦淮捏把汗。
文太太去了桩心事,不反对文华旁敲侧击地询问金穗,金穗十分配合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部告诉文华。如此两日下来,文华察觉到金穗和文太太不同寻常的目光。先羞涩地不敢说话。
金穗偶尔揶揄两句。知她不会恼。这事便暂时压后,待文太太母女安定下来再论。
随着越来越接近伯京,她手上接收到的信件也越来越多。金穗处理信件的空闲便会拿出姚长雍给她画的那副画像来瞧,她在心里默默地计算姚长雍的行程。常常思念难寐。
这日,距离他们从扬州出发五天,金穗接到从扬州追上来送达的信件,,看完后,她不由得面色煞白。
“外公,慕容世子在信里说,沿海遭遇海盗……东瀛贡品又被抢了……”金穗慌慌张张地找了王举儒,这下可是捅了大篓子。偏偏是王举儒从东瀛回来之际海寇来侵。
摄政王极有可能给王举儒扣个办事不力的帽子。这是明晃晃地打王举儒的脸啊!
王举儒眼皮猛跳,眉头拢成深深的川字:“什么时候的事?”
“信上说,我们离开的第三天发生的。贡品全部被抢了,许多老百姓也被抢了!”
王举儒猛的瞪大眼,继而气愤地拍一把桌案痛心疾首道:“倭国坑人啊!亏得我磨破了嘴皮子。原来他们嘴里的话全是放屁!”
金穗抿嘴,何曾见过王举儒这般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可见是真气着了。
王举儒一面骂东瀛不讲信用,一面急促地喘息,气的脸红脖子粗,眼睛都急红了,许久才平复下来,尤自双手发抖,但是可以理智地思考问题了。
金穗关心的是王举儒的安危,着急地问:“外公,摄政王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攻诘您的!”
她双手握紧,为两国和平使臣做替罪羔羊的不在少数,可东瀛海盗侵犯沿海令人猝不及防,根本不是王举儒的错。
海盗怎么会乖乖听东瀛王室的话呢?
第528章
金穗微囧,文太太是说她嫁了人便不像姑娘家那般对亲事讳莫如深。
文太太笑了笑,金穗不是外人,正好她发愁没人商量,且又可转移金穗的注意力,便将文华的异常告知金穗,恨的牙根痒痒:“……都是那袋子珍珠惹的祸。”
金穗点头,和她猜的差不多,却又比她想象的浪漫,没料到秦淮居然会借酒壮胆向文华表白,文华竟也大胆地接受了珍珠。
那之后,文华多方打听关心,秦淮酒醒后忘了这段故事,找了两日才知珍珠已经送到文华手上了。两个人一见面,隔着文太太,都闹了个大红脸。
之后秦淮诚恳地赔礼,到底是他酒后失态唐突了文华,便回外公家去告知外公,让外公带话给他远在瀛洲的父母,好让父母想法子向文家提亲——文家在锦官城,秦淮家在瀛洲,隔着千里呢。
除了秦淮,谁都不知道其中有个大大的乌龙,秦淮无意中告白,只得将错就错下去,免得辱了文华的名声。但焉知秦淮醉梦里的温柔女孩不是文华呢?
金穗含笑看着文太太,文太太抱怨归抱怨,是舍不得女儿,却不是看不中秦淮。秦淮可是根好苗子呢,听说他为王家船队据理力争,从东瀛身上抠挖了不少好处。
文太太最忧心的还是秦淮家离得太远了。
“文伯娘,”金穗笑道,“咋忘了秦淮的祖父母是双庙村的呢?我和爷爷可都是双庙村出来的,瀛洲远,可双庙村就在珠黎县,秦淮的祖父母操办他的亲事,名正言顺!”
文太太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喜不自禁道:“还是你贴心,晓得我的忧虑。不像华姐儿,没心没肺的,不晓得为我分忧。”
“文伯娘这话差了,文姐心里文伯娘是第一位,可是文姐姐提到自己的亲事也会害羞啊!”
文太太嗔了眼金穗:“她真害羞,就不会接那珍珠了。”
金穗抿嘴一乐,这是文华,换了别的女孩子,说不得早喊上爹娘兄弟胖揍一顿秦淮了。
她为秦淮捏把汗。
文太太去了桩心事,不反对文华旁敲侧击地询问金穗,金穗十分配合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部告诉文华。如此两日下来,文华察觉到金穗和文太太不同寻常的目光,先羞涩地不敢说话。
金穗偶尔揶揄两句,知她不会恼,这事便暂时压后,待文太太母女安定下来再论。
随着越来越接近伯京,她手上接收到的信件也越来越多。金穗处理信件的空闲便会拿出姚长雍给她画的那副画像来瞧,她在心里默默地计算姚长雍的行程,常常思念难寐。
这日,距离他们从扬州出发五天,金穗接到从扬州追上来送达的信件,,看完后,她不由得面色煞白。
“外公,慕容世子在信里说,沿海遭遇海盗……东瀛贡品又被抢了……”金穗慌慌张张地找了王举儒,这下可是捅了大篓子,偏偏是王举儒从东瀛回来之际海寇来侵。
摄政王极有可能给王举儒扣个办事不力的帽子。这是明晃晃地打王举儒的脸啊!
王举儒眼皮猛跳,眉头拢成深深的川字:“什么时候的事?”
“信上说,我们离开的第三天发生的。贡品全部被抢了,许多老百姓也被抢了!”
王举儒猛的瞪大眼,继而气愤地拍一把桌案痛心疾首道:“倭国坑人啊!亏得我磨破了嘴皮子,原来他们嘴里的话全是放屁!”
金穗抿嘴,何曾见过王举儒这般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可见是真气着了。
王举儒一面骂东瀛不讲信用,一面急促地喘息,气的脸红脖子粗,眼睛都急红了,许久才平复下来,尤自双手发抖,但是可以理智地思考问题了。
金穗关心的是王举儒的安危,着急地问:“外公,摄政王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攻诘您的!”
她双手握紧,为两国和平使臣做替罪羔
羊的不在少数,可东瀛海盗侵犯沿海令人猝不及防,根本不是王举儒的错。
海盗怎么会乖乖听东瀛王室的话呢?
王举儒一面骂东瀛不讲信用,一面急促地喘息,气的脸红脖子粗,眼睛都急红了,许久才平复下来,尤自双手发抖,但是可以理智地思考问题了。
金穗关心的是王举儒的安危,着急地问:“外公,摄政王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攻诘您的!”
她双手握紧,为两国和平使臣做替罪羔
羊的不在少数,可东瀛海盗侵犯沿海令人猝不及防,根本不是王举儒的错。
海盗怎么会乖乖听东瀛王室的话呢?
她双手握紧,为两国和平使臣做替罪羔
羊的不在少数,可东瀛海盗侵犯沿海令人猝不及防,根本不是王举儒的错。
海盗怎么会乖乖听东瀛王室的话呢?
金穗关心的是王举儒的安危,着急地问:“外公,摄政王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攻诘您的!”
。。。
第529章 盗墓
金穗坐立难安,她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连快过年的气氛都感受不到。
慕容王爷回复金穗,让她放宽心,莫着急,一切都有王府兜揽。
金穗苦笑,她怎么能放宽心?黄老爹在慕容王府深居简出,王举儒留在皇宫里再为天子讲经。两位长辈卷在风暴的漩涡里,她哪儿能置身事外。
文太太和文华要安置锦官城的宅子,过完小年便回去。这一路上金穗故意把打尖诸事交给文太太打理,一来她真的特别忙,二来给黄老爹制造机会,如今二人的事已是心照不宣。
金穗在城门口送走文太太母女,在心里说了几声珍重,便去了金玉满堂。
“祝掌柜,你老见多识广,瞧瞧这只古董花瓶,出自哪儿。”金穗见了祝叶青不等他行礼便道。
一面说着,一面打开檀木盒子,真丝绸缎上卧着一只花瓶。花瓶外形古朴,是葫芦造型,胎薄,甜白釉,缠枝莲花纹只使用了贵蓝一种颜色。
金穗看习惯了张家三彩陶瓷馆出产的各种瓷器,对瓷器的审美有一定的固定思维,第一眼看这贵蓝甜白瓷时,总觉得有种违和的感觉。可见,正如慕容王爷所言,这件瓷器年代久远,是古董。
祝叶青依旧笑着上前请安,及至看了这花瓶,瞳孔猛地放大,双手接过盒子:“四奶奶稍候,等属下细细察看。”
祝叶青小心翼翼地放下盒子,生怕碰坏磕坏了,然后取了他的工具箱出来,戴上眼镜,把花瓶里里外外看了遍,轻敲听声,然后又拿了个类似望远镜的曲折弯筒对着光塞进葫芦型的花瓶中。
“啪”地一声,弯筒掉落在花瓶里。
“祝掌柜?”金穗惊疑不定地唤了声呆立的祝叶青。
祝叶青深深吸了口气,低低地问道:“四奶奶,这花瓶从何而来?”
“难道花瓶有问题?”金穗不答反问。心中疑惑更甚,眉梢蹙紧。
祝叶青神色焦急,忍下千般疑虑,声音压得越发低:“四奶奶,这花瓶,是,是陪葬品……”
金穗惊讶,盗墓?
祝叶青的指甲不自觉地抠进掌心,双腿有些抖,补充道:“是开国皇帝的陪葬品。四奶奶。请看这儿。”
开国皇帝叫嵇开。因他的名字太过普通。除了当朝避讳“开”字,后世都不怎么避讳。
金穗看向那个弯筒,果真是个放大镜,可以折射到瓶底的字。虽然字迹有些模糊。可她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几个简体字。
她心里一颤,细看过去,写的是“永昭大帝十三年”,旁边画了一朵水仙花。
永昭大帝就是开国皇帝嵇开的年号,传说嵇开不爱牡丹的荣华富贵,不爱梅花的风骨,不爱莲花的高洁,只爱孤芳自赏的水仙花……
祝叶青的鉴定能力是业界一流。既然他说是嵇开时期的,那么便不会出错。
祝叶青面色发白,接着道:“四奶奶,这种特殊的字体和水仙花只出现在开国皇帝的陪葬品里,民间是不许仿照的。”
金穗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不由得问:“祝掌柜,你认识上面的字么?”
祝叶青抬眼:“虽然与我们常用的字有所不同,笔画少了些,却是能明白是什么字的。”
金穗点了点头,她前世只学过简体字,却能看懂繁体字的文章,反过来,只会繁体字的人是可以大略看懂简体字的。
现代人可不能低估了古代人连蒙带猜的能力。谁也不要将谁当做傻瓜。
金穗脑子发懵不是因为嵇开的字,而是因为席氏的字,摄政王笃定黄老爹是穿越者,也有席氏曾经贴在玻璃瓶上的那些字的原因吧?黄老爹把那些玻璃瓶子埋在席氏和黄宝元的坟墓前,未必就没有人发现。
金穗长长叹息,真是阴差阳错。
祝叶青白着脸,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四奶奶,这个贵蓝缠枝莲花甜白秞花瓶不能让旁人看见。”
第529章盗墓
金穗坐立难安,她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连快过年的气氛都感受不到。
慕容王爷回复金穗,让她放宽心,莫着急,一切都有王府兜揽。
金穗苦笑,她怎么能放宽心?黄老爹在慕容王府深居简出,王举儒留在皇宫里再为天子讲经。两位长辈卷在风暴的漩涡里,她哪儿能置身事外。
文太太和文华要安置锦官城的宅子,过完小年便回去。这一路上金穗故意把打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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