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和晏家的一点龌龊,两家都不再提起,锦年更是因此特别的喜欢晏桑青,她又和自己女儿要好,她简直就把晏桑青当成另一个女儿宠了!
陆家宴请晏家的宴会上,晏桑青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到甄艾。
她跟着陆锦川一起走进来,穿了一件米色毛绒绒的外套,天蓝色的铅笔裤和裸色及踝靴,头发从鬓边斜斜编了辫子,另一侧蜿蜒下来,将她一向有些柔稳的气质打散了些许,竟是平添了几分的少女气息。
似乎是方才在外面时脚下踩了雪,她进来客厅时脚步滑了一下,陆锦川立时就小心扶住了她,那样紧张和关切的情绪,自然而然的流淌出来,晏桑青忍不住的心生羡慕,眸光定格在他们两人身上,怎么都挪不开。
“我锦川哥就是这样,我都见怪不怪了……”
陆灵珊趴在晏桑青耳边说悄悄话,晏桑青看着那两人,却对她嘀咕:“可是你和姐夫也是这样的啊……”
陆灵珊一张小脸腾时就红了,气鼓鼓瞪她:“我不和你玩了。”
还没过三分钟,陆灵珊又像个小八婆一样凑过去:“我妈说,我锦川哥从前可不这样的,遇到我甄艾嫂子之后,就被灌了**汤了,现在完全是老婆奴啦!”
晏桑青眸子里的艳羡就更重了几分:“你嫂子真幸福。”
陆锦川和甄艾与众人打招呼,到了晏桑青的时候,她分外的紧张,甄艾却是看着她温和的一笑:“你是桑青吧?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我叫甄艾……”
她对她伸出手来,晏桑青握住那只手,只觉得触手温凉而又柔软,她捏着自己的手指,十分轻柔的动作,晏桑青满脑子只有一个词‘柔情似水’。
她是一辈子也不能成为这样的女人了……
甄艾听陆锦川说了那日晏桑青的所作所为,她们同样身为女人,自然比男人更容易理解对方,甄艾知道,这个小姑娘,她喜欢锦川,可她更是个善良美好的姑娘,所以她给了大家都能安心接受的谎言。
对这样的女孩儿,甄艾没有办法生出敌意来,相反,她真的很喜欢她的性格,也怨不得她能和灵珊关系这样好。
这一次的宴会,锦年没有邀请傅思静。
陆臻生病重的时候,傅思静除却最初上门了两次,以后再也没有露过面,甚至没有一通电话。
如今臻生身子渐好,她似乎有意修好,锦年的心却淡了。
危难见人心,她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想,是不是,她错看了傅思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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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陆锦川让司机远远跟在后面,他和甄艾牵着手散步。
其实天有点冷,但甄艾被装在他的大衣里,两只手被他温暖的掌心攥着,周身都是暖意,又哪里觉得冷?
“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陆锦川忽然询问,甄艾有些吃惊,皱眉想了好一会儿,只能摇头。
陆锦川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你生日倒计时十五天。”
锦年一愣,随即却是笑起来:“你真是……”
“你生日我们出去度假好不好?”
“就我们两个人吗?”
“你希望有第三个人?”
“去哪里度假?”
“姑姑说,你适合去泡泡温泉,我想不如我们去温泉山庄,正好那里我有一套别墅,还没去住过,我们可以在那里待上一星期。”
一星期啊,只有他们两个人,想想都觉得太完美。
快到家的时候,甄艾靠在他的肩上,“晏家那位九小姐,真的很好。”
“你又乱想什么呢……”陆锦川一下倏紧了长眉,甄艾却是对他展颜一笑:“我没有乱想,我什么都知道的,你别这样紧张,我知道你的心……”
“我不管,这样的日子真是受够了,我们明天就去复婚!”
他以为她又要故意拒绝,可没有想到,她偎依在他怀中,轻轻回了一个‘好’字。
重新领到两个鲜艳的红本本之后,陆锦川还没等甄艾看一眼,立刻就没收了。
“你干什么呀?”
甄艾想,她的结婚证,凭什么她还不能看啦?
“陆成,好好收着,除了我,谁要都不给。”陆锦川毫不迟疑的把本本交给陆成,陆成当然是惟命是从。
“陆锦川,你也太霸道了!”
“免得以后你又生出什么坏心思来,这叫永绝后患。”
“嗬,我觉得我也该找人保管着啊,万一以后你生出什么坏心思来,我怎么办?”
“那不如这样,我们存到银行保险柜,密码你输前三位我输后三位……”
甄艾想,哪里有人专门把结婚证存到保险柜的呀,说出去,简直是要丢死人了。
“算了吧,随便你好了。”
陆锦川示意陆成收好东西,心里想,反正我是一辈子不会变的,就怕你这女人,立场不坚定!
毕竟,万一晏家的事没有峰回路转,她当真离开了,那什么顾仲勋啊向衡啊宋清远啊,不都又围上去了……
还是先把她变成合法妻子,再说其他的吧。
甄艾生日的前一周,京里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岑安又一次病发,失手伤了赵太太,赵家动了怒,已经将岑安送去了一处精神病院,而这一次,赵景予没有拒绝。
甄艾知道,竞选败北,赵景予不再需要岑安来做戏演一个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岑安失去了利用价值,被送入精神病院,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ps:明天加更,15000字,孩子要来了,要女孩还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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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山庄的甜蜜相守 (第一更)
赵景予不再需要岑安来做戏演一个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岑安失去了利用价值,被送入精神病院,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赵家会让岑安无声无息的在这世上消失,或者是一次意外,或者是病故,或者,根本就没有原因。
岑安是一个疯子,疯了的人,会有说不清多少种离奇的死法,外界只会议论一时,不会有人去深究她的死因洽。
但如今看来,赵家还未曾真的狠辣到那种地步,也或许是赵景予,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留了她一条小命。
毕竟,不管怎么说,岑安的存在,就在提醒着赵景予那些过往和曾经,她是他的污点,是他一辈子都要被人铭刻在心的阴暗一面钤。
而以后的他,自有他自己的金光大道要走,赵家蛰伏多年,就等着这一飞冲天的机会,他是赵家长子,以后所有辉煌和曲折,都该由他来承担。
他的身边,不能有岑安这样的一个妻子。
消息传回宛城,甄艾立时就哭了起来,她不傻,自然能想到岑安以后的路有多么的艰难,一个疯子,一个被这样娶回家的妻子,对于如今蒸蒸日上的赵家来说,只能是一枚弃子。
“我们把岑安带回来,让她和赵景予离婚,我们养着她,照顾她,行不行?”
甄艾抓着陆锦川的衣袖哀求,回应她的却是沉默。
甄艾有些失神的怔仲坐下来,其实她心中是知道的,如果可以,陆锦川不会等到她开口已经带了岑安回来。
不要说如今赵家压了陆家一头,就算是在从前,赵景予也不会答应离婚。
他这个男人,一切都以利益为重,岑安是他用来博取好名声的工具,只有他放弃摧毁的道理,却没有将这个把柄再送回竞争对手手中的道理。
赵家如今把岑安送到精神病院,却并不是要她悄无声息的死去,那么就说明,他们暂时没有动岑安的打算,至少,她目前的处境是安全的。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岑安?”
不去亲自看一眼,是没有办法安心的,他知道她和岑安的感情,也知道她心里永远都存着的那些亏欠,他又何尝不是一样的亏欠和愧疚?
那么明朗的一个少女,最美好的年华遇上了赵景予,如今,更是变成了一个疯子……
他每每想起,都止不住的懊悔,懊悔当日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就算是拼着岑安毁了名声,可也好过今日生死不能的痛苦。
连夜飞往北京,知道岑安所在的精神病院,却偏生医院那边的负责人说,没有赵先生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见到赵太太。
陆锦川只得联络赵景予,他知道如今陆家的处境,知道免不了一场羞辱,可是却仍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只是赵景予竟是离奇的沉默了片刻,就应允了他们的请求。
岑安和她最后一次见她时的样子差不多,依旧是苍白消瘦的样子,她看起来还算干净,只是头发被剪短了,穿着条纹的病号服,衣袖上带着编号,没有名字。
手里依旧抱着一套婴儿的小衣服,却仿佛因为抱了太久,洗了太多次,已经旧的快要看不出原来的色泽。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她的房间里,不大的房间,勉强还能住人,也没有什么异味,只是门和窗子都被铁栅栏封死了。
甄艾只能隔着栅栏看到她,医生不允许她进入房间。
因为她神志不清,总会伤人,所以她不但被关在这样的房间里,甚至,她的脚上还被一条链子锁着,保证她只能在一个局限的范围内活动,不会因为忽然发作,而伤了来探视她的人。
甄艾的眼泪一刻都没有停过,她抓着铁栅栏,喊岑安的名字,她一直都没有反应,只是低头,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小衣服,口里哼着不知名的儿歌。
“岑安,是我,我是甄艾,我是小艾啊……”
她不停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岑安却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抚摸着怀中的衣服。
她已经,连甄艾都认不出来了。
“……你记得咱们从前念书时,一起租碟子看,你最喜欢王祖贤,喜欢她的聂小倩……”
甄艾却不愿离开,她隔着窗子坐下来,抹了眼泪讲她们的过去。
“我那时候不爱说话,也没什么朋友,你却总是爱拉着我一起去食堂,一起去打热水……后来,咱们成了好朋友,还一起去动物救助站做义工,你还记不记得我最喜欢的那只小哈士奇,你说它傻,你叫它二哈……”
“岑安,你忘记了吗?你说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说好了是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的知不知道?”
岑安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抬起头,空洞的眸子有些失神的看着甄艾,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呢喃着开口:“甄艾……”
“是我,我是甄艾,岑安,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甄艾欣喜不已,可岑安却已经缓缓摇头:“什么甄艾,甄艾是谁?岑安又是谁?”
“安安……”
甄艾大惊,怎么会这样,岑安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陆太太,赵太太病的厉害,根本认不清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若非如此,赵先生也不会送她来医院……”
院长说着,似乎是帮赵景予开脱一般,又说道:“赵先生一个月会来看赵太太两次,每次都会留下一大笔钱和足够的生活用品,赵太太有两个护士和两个护工照顾,您不用担心……”
“好好待她。”甄艾站起身,她自来都是与人为善的性子,这是第一次,她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眸中透出不屑的冷讽:“若有机会,转告赵景予,真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就让我带走岑安,也好过她在这里囚犯一样……”
“小艾!”陆锦川适时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甄艾蓦地清醒过来,却觉得心头悲痛无比,她身边亲近的人,似乎命运都不太好,先有岑安,后又有程灵徽……
如今岑安无法脱离赵家,她若惹怒赵景予,却不免牵累岑安,这一口气,只能咽下。
赵景予惯会做这些面子功夫,也因为如此,暂且不用担心岑安会在这里受欺负……
回去宛城的飞机上,甄艾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是梦到了程灵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心口上压的沉甸甸的难受。
“也不知道灵徽现在在哪,到底过的好不好……还有她的孩子……”
甄艾靠在陆锦川肩头,仿佛是询问他,也仿佛只是自己的喃喃自语。
陆锦川握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林漠不是说了吗,她现在很好,孩子也很好。”
心里沉重藏着的那一个秘密,却是怎样都没有办法对她说出来,只能如林漠说的一样骗她。
有些事情,他们这些局外人,到底还是无能为力的。
“可我偶尔梦到灵徽,她总是在对我掉眼泪……”
“梦都是相反的,你忘记了?”
甄艾望着他笃定的神情,只觉得心底那些慌乱慢慢的消散了,陆锦川说的对,梦都是反的,灵徽她,如今一定过的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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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在甄艾生日前一夜就飞去温泉山庄,然后两人在那里单独庆祝生日。
但锦年却提前给他们打了电话,说已经安排了生日宴,灵珊他们也闹着要给甄艾庆生。
行程不得不暂时推后了两天,虽然有点小小的遗憾,但陆锦川却还是高兴的,叔叔婶婶能彻底的接纳和喜欢甄艾,他十分的欢喜,甄艾却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让长辈给我庆祝的道理……”
“叔叔婶婶让你去,那你就去好了,你不去,他们才要伤心的。”
预备吹蜡烛的前夕,锦年忽然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她拉了甄艾站在众人面前,“有一件事,我要在今晚宣布,这,也是你们叔叔的意思。”
甄艾不明所以,连带陆锦川也不知道婶婶预备做什么,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似乎这一次锦年是特意为甄艾做脸,所有与陆家还有来往的,她都尽数邀请了来,自然,也包括傅思静和何文斌。
所有人都饶有兴致又有些好奇的等待着锦年会宣布什么的时候,傅思静脑子里却是电光火石的一闪,似乎有什么讯息要被她给抓到,但却又毫无头绪。
只是,在锦年拿出一条古朴典雅却又璀璨夺目的翡翠项链戴在甄艾颈子上的时候,傅思静方才骤地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怨不得忽然兴师动众的邀请这么多人来给她庆贺生日,竟然重头戏在这里。
傅思静与锦年交好多年,多少也知道一些陆家的辛秘,更何况,昔日她曾是锦年心中选定的侄媳妇,锦年也曾对她露出过一丝口风,只是可惜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却听得锦年说道:“这也是臻生的意思,我们曾商议过,将来锦川和秦至娶了媳妇,就会将这样传家宝传给儿媳妇们,之前,因为一些误会,竟是迟了四年,而今,也算了却了我和臻生的心愿。”
锦年回头看一眼甄艾,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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