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纽扣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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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纽扣杀人案-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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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同意了?”
  “谁同意了?我的儿子,凭什么要为你的事业去冒险?”
  “因为他认识嫌疑人,因为他跟你一样可以把死人说活了。他有办法让他们相信他说的话,得了,我们会保护他的。”
  “开什么玩笑,对方可是杀了7个人的连环杀人犯!我再说一遍,他是我们家的独子,为了他,我连再婚都放弃了,怎么可能让他去冒险?”
  “在你第一次结婚前,你自己说,人生只要结一次婚就够了。”
  ……
  他们一定忘了我还在这间屋里,简东平想。



  12。主意已定
   
  “延期?为什么?!”江璇觉得莫名其妙,她抬头望着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的。他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虽然天数不多,但他那心急火燎,急不可待的模样,凭空就把一两个星期的时间拉成了一两个月,甚至一两年。再想想为了他们的第一次,他都做了些什么,列了购物清单,添置了淋浴器、换了抽水马桶、买了新的被褥和洗漱用品,真可谓一应俱全,用心良苦,怎么现在等什么都准备好了,时间也到了,他却临时要变卦?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变故。
  “为什么?”她又问了一遍,心情马上就变坏了。
  “因为……”他咬咬嘴唇,好像难以启齿。
  “你到底是怎么了?”她盯着他犹豫不决的脸,担心和怒气一起涌上了心头,难道他不爱我了?不想要我了?“你不爱我了?!”她咄咄逼人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说延期,又没说取消。”他好声好气地解释。
  “为什么要延期?”她很不想问这问题,搞得好像她有多希望跟他有点什么似的,但是她就是想问,忍也忍不住,就是想问个明白。
  “璇,你别多心,我想延期是因为我答应警方要帮他们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他大概看到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惧,连忙说,“当然他们会保护我的,我不会有事的。”
  她松了口气。
  “那不就没问题了?”
  他表情严肃地说:
  “江璇,你得知道,这种事很难说,对方是个很聪明的连环杀手,他已经杀了很多人了,虽然有人保护,增加了安全系数,但谁也不敢对结果打包票。”
  “那就不要去了,你又不是警察。”她扯扯他的衣角说。
  “可是我也很想抓住他啊,太想了,他杀了我的朋友李雅真,我想为她报仇。”他摸摸她的头发说,“所以我们延期吧,我觉得今晚不合适。”
  他们两个的第一次跟抓住那个凶手有什么关系?她实在搞不懂。
  “James,这跟我们今晚的事有关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勉强你的。”她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想听,她现在只想搞清楚他到底爱不爱自己,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
  “当然有关系。”他温柔地望着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如果我死了怎么办?如果我被打伤怎么办?我不想不负责任地跟你过一夜,然后让你终身都后悔这个决定。小璇,你才19岁,如果我不能保证我以后是个好好的人,我是不能随便碰你的,你明白吗?因为我不想让你后悔。”好像是发现自己的话把她吓住了,他停了下来,笑着捏捏她的手说,“对不起,今天我爽约了,但我不是因为不爱你才作这样的决定的,其实是恰恰相反。所以还是延期吧……”他看了她一会儿,像是下了大决心似的,蓦然放开她的手,走到了门边。
  原来是这样。
  她跟着走到他的身后。
  “东平。”她轻声叫了他一声。
  他回头朝她笑了笑。
  “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不要担心。”他说。
  她伸出双臂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开车来的路上,他一定是吃过薄荷糖了。
  “我不让你走。”她把脸贴在他背上,心里觉得奇怪,本来自己对今天的来临总有些恐惧,但被他这么一说,现在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了
  “其实也没那么危险,我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以防万一嘛。”他回眸一笑说。她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不是为了宽慰她,她只是从背后紧紧搂住他,像念咒语般地不断重复着:“不要走,不许走,不让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他靠在她怀里沉默了好久,她觉得他好像都快在自己的怀抱里睡着了,但忽然之间,他转过身,一下子吻住了她,等他的嘴唇离开她的时候,他双手捧住她的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你听我的话好吗?”像在恳求她,又像在命令他自己,她看出他眼睛里的挣扎和彷徨。
  她亲了亲他的唇角,忽然觉得心里好难过。
  “James,如果你死了,我会终身遗憾的。你不要走。”她轻声说,眼眶不由自主地湿了。
  他像木头人那样呆呆地看着她,足有五秒钟,随后他放开她,退后一步,拉开了滑雪衫的拉链。
  “去给我拿拖鞋,蜜枣。”他冷静地说。

一开始,他叽叽咕咕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她觉得他好烦,只好边抚摸他的脸,边告诫他,James,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她想让他专心点,不要把本应该很美妙的第一次变成一个大笑话,但他却格格笑起来,眼睛里闪着喜悦的亮光,别吵啊,蜜枣,别吵,我在作热身呢,他调皮地说着,慢慢靠过来,等身体快要碰到她的时候,他朝她脸上吹了口气,又马上躲开了。
  “我先看看。”他笑着说。
  “有什么好看的。”她嘀咕了一句。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
  “你也先看看我嘛。”他小声说。
  以前,她一直把他当哥哥,觉得他比谁都成熟稳重,比谁都有魄力,可是这一次,在最初的20分钟里,她却觉得他更像自己的弟弟,他就好像是一个对什么都感兴趣,对什么都喜欢,却又什么都不懂的小弟弟。
  他的手在她身上好奇地摸索着,每摸到一个地方,他就俯身亲一下,然后像发现新大陆那样,笑着说,“原来你长这样啊。”她觉得他又可爱又可气,很想揍他,但身体却渐渐地不听使唤了,在他的抚摸中,她一会儿觉得痛,一会儿觉得痒,刚刚体味到一个感觉,下一个新的感觉就席卷而来,这让她恐慌又让她兴奋,而当他的手移到她的腹股沟的时候,她觉得脑子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猛抽了一下,接着浑身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啊,James,别这样,她想叫他停止,耳边却忽然传来他那句煞风景的话,“原来你长得这样啊……”
  “啪!”她忍不住狠狠打了他一下,心里骂道,笨蛋!他痛得一哆嗦,她这才意识到他上次挨揍时留下的瘀伤还没完全好,于是又禁不住心疼起来了,赶紧在刚才打到的地方亲了亲。她闻到一股带着汗水的薄荷味道,
  “还疼吗?”她轻轻抚摸他赤裸的胸膛。虽然动作很轻,但她觉得自己的手上好像长了刺,每摸一下,他就浑身一颤。
  他没搭腔,看着她,接着滚烫的身子靠了过来,粘在了她身上,他的大腿摩擦着她的身子,他干爽光滑的皮肤上冒出的汗毛,挠得她浑身发痒,她仰起头,正好看见了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眼神也变了,那冷酷犀利的目光,好像在告诉她,宝贝,我来了,我来吃你了,会很痛哦,不过也很快。她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也蓦然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他会那么啰嗦,其实他也是怕的。但是她没想到,他一旦进入状态就会从一个谦谦君子突然变成一头野生动物,当然,很酷,但是,她还是禁不住心头着慌想逃。于是她几乎是本能地朝后让了让,但他马上就像只巨型蝙蝠那样展开翅膀整个把她卷了过去,接着,她感到他温暖的手掌开始沉着地在自己身上蔓延,有目的有激情,每触到一个地方,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触电一样发麻。
  “James……”她呻吟了一声,抚摸着他按在自己双腿上的手,觉得它们就像是为自己而生的,就像钢琴家的手就是为钢琴而生的那样,只要碰到,就有感觉,只要碰到,就会不一样。
  他望着她,脸上似笑非笑,动作开始连贯起来,就好像是个训练有素的机械修理师,他熟门熟路,完全知道该往哪个地方填什么零件,也知道拧多少下能达到怎样的深度,但是她想,他也许不知道,她觉得痛,还觉得不舒服。她恨自己的感觉,她恨自己竟然没法跟上他的脚步,就好像他在天上飞,而她掉在了水里,他在自由快乐地翱翔,她则沉到了水底。但是她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是开心的,不就行了?
  因为她知道,他也是第一次,
  一想到他把自己完完全全给了她,她就觉得该好好款待他,该好好爱他,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她想告诉他,这就是他们,爱得最深最浓,爱得死去活来的,爱得比谁都合拍,比谁都快乐的两个人。她忍痛尽力迎合着他,他在她体内的感觉让她感到幸福无比又让她感到痛苦不堪,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她抓着他的手臂,好像抓着一根跟他连在一起的绳索,带上我,James,带上我,我也想飞上天,她在心里一声声地呼唤着,终于,她觉得自己的门慢慢张开了,一股清新的气流从外面吹进来,她又闻到了那股带汗味的薄荷味。他臀部的肌肉绷得很紧,动作比先前更迅猛了,她克制着自己不叫出声来,她知道自己仍然没跟上脚步,但是疼痛正在减轻,正在减轻,她抚摸着他的腿鼓励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体忽然一僵,倒在了她怀里,她睁开眼睛时,正看见他在瞧着自己,野兽的气息在他身上已经退去了。
  “蜜枣……”他轻声说。
  她亲亲他的嘴唇,微微一笑。
  他把头搁在她的头发旁边的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
  “你没睡吗?”他看见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问道。
  “我睡不着。”她说。
  “是因为我在吗?”
  “嗯。”她在黑暗中望着他,觉得现在的他好俊啊,忍不住又朝他那边挪了一些,她喜欢闻他身上的薄荷味。
  谁知他竟然朝后让了让。
  “你怎么啦?”她其实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忍不住笑了。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没什么。”过了会儿,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是自然现象,我自己控制不了的。”
  他看着她,忽然又朝她这边靠了过来,
  她的手就在它旁边,早有感觉,想到刚才的痛,她连忙朝后让一让。
  “那你就睡吧。”她假装没事地说。
  他轻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了,我知道你很痛。”
  她瞄了他一眼,不说话。
  “其实,我也觉得……嗯……有点痛。”他咬了咬嘴唇说。
  现在,她真高兴他没中途问她的感受,如果问了,也许她就会哭出来,也许他就会因此停下来,那么这个夜晚就会以失败告终,想到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地想成就今晚的事,她就觉得非常感动,于是她贴近他,依偎在了他怀里。
  她的手无意中碰到它了,他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
  “James……”她轻声叫他。
  “没什么,你碰到我,我,我就会这样,这是自然现象,我没法控制……”他气喘吁吁地说,“你……再碰我一下好吗?”
  她没办法拒绝他。只要向前移几厘米就碰到了,但是她知道,他肯定不希望她仅仅只是碰,果然,她的手刚刚伸过去,就被他一把抓住按到了那又热又硬的地方。
  “抓住它,宝贝,抓住它……”他闭上眼睛,呻吟着恳求道。
  “好吧。”她说。
  她后来发现,自己之所以喜欢跟他有最亲密的肌肤之亲是因为喜欢看他脸上到达顶点时那好像快昏过去的表情,她后来从小说里看到一个词,觉得用来形容这表情非常贴切,那就是,欲仙欲死。她喜欢欣赏他这成人表情,甚至已经超过了跟他亲热本身,因为每当那时,她就觉得已经完完全全把他变成了她的情人,一个从里到外,从精神到肉体完完全全属于她的男人。而一想到他沉溺在她的温情中不能自拔,一想到他迷恋她迷恋到无可复加,她就越发爱他,她迷恋上了他对她的迷恋,觉得他就像是青草下偷偷开出的小花,只有她一个人在的时候,他才会为她绽放,她真不知是该闻它的香味,咬它的茎叶,还是该揉捏它的花瓣,到底哪样才能让他更开心,更舒服呢?

又一波过去了,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谢谢你。”他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既疲倦又羞涩。但她知道他很快乐,而且这一次恐怕比刚才更强烈,因为他不觉得痛了。虽然在黑暗中,她好像看见他的脸因为剧烈运动而涨得通红。
  “你流了好多汗。”她说。
  他垂下眼睛看看自己的身体,轻声说:“我大出血了,流的何止是汗啊。”
  她笑起来。
  “对不起,我把新床单弄脏了。”他抱歉地说。
  “新床单不就是为了弄脏才买的吗?”
  他看着她,脸上也慢慢露出笑容。
  “蜜枣,我爱你。”他深情地说。
  “我知道。”她找了张纸巾替他擦去额头的汗。
  “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去看看我爸,不,是让我爸看看你,让他看看我的女朋友多漂亮,他一直想看看你。”他说。
  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这个!这话让她听了揪心,她凶巴巴地呵斥道:“别乱说话!如果去见你爸,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知道了,我会带你去的。”他把她搂在怀里,嘀嘀咕咕地说起来,“最好再给我一张你的照片,让我烧给我妈,让我妈也看看你,她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的,如果她在,她会给你宝石戒指,她很大方,还有我奶奶,她一定会给你戴镯子。我奶奶死的那天对我说,她最大的遗憾就是等不到看我结婚了,那时候我12岁,我拉了隔壁的小姑娘来见我奶奶,我说,奶奶我们今天结婚,你再等等,明天就能看见重孙了,把我奶奶乐得笑开了花……我后来想想自己做得真好,我奶奶是笑着去世的。”
  听了他的话,她都快哭了。她亲了亲他的脸颊。
  “你奶奶一定很疼你吧。”
  “嗯,她从小带我的,对我百依百顺,有一次,我找到隔壁邻居偷吃我家红烧肉的证据,要找人家理论,还是我奶奶陪我去跟人吵架的呢,我们一搭一挡,把对方气坏了。后来我爸怕她把我宠坏,就不让她带我了,硬把她送到我姑姑家去住。我还记得我姑姑的车来接她,她站在马路上一边拉着我的手哭一边骂我爸妈没良心。因为这事我奶奶有好长时间一直不开心,不过后来我每周去看她,她就又高兴了。”他摸摸她的头发,“如果我奶奶看见你,肯定开心得不得了,她会给你做她最拿手的宁波汤团和水果羹。”
  “嗯。”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应了一声。
  他依偎着她,唠唠叨叨地说了下去:“我妈死的时候,我大了一点,14岁,她说的话,我有点懂的,她说,如果她停止呼吸了,那就说明她死了,不是什么去很远的地方,而是灰飞烟灭,世界上再也没她这个人了,她说,因为我不是孩子了,所以应该知道什么是死亡,死亡就是永远不在人间住了。我那时候鬼迷心窍看了很多侦探小说,一直问她,到底是谁杀了她,后来又哭得好厉害,忘了问她,她以后在哪里住。”
  “后来呢……”她听得鼻子发酸。
  “嗯?”
  “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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