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而且不只是那一下就完了,越来越多的相似大小的,甚至更大的冰雹,要么是从窗户的破洞里撞进来,要么是意图砸碎更多的玻璃闯进来!
被砸醒过来的并不是沈毅飞单独一个人,看这情况,连开口都不需要,就又是一次集体大逃亡。这个庇护了他们一个星期的地方,算是没法住了。应该说靠窗的地方都没法住了!足球大小的冰雹!那是冰雹吗!真砸上,那就直接给人换了个脑袋。
泰迪都自己醒过来,利索无比的跑了。不过,比起刚才地震假警报的时候,这次,至少他们还能回来收拾一下东西。
“沈毅飞,我记得之前在附近的公司里,翻出了不少茶叶?”挪到了一个虽然面积小了很多,但是完全不临窗的房间里。动物们还有小刺很安逸快速的就重新躺下睡了,但两个人却都睡不着,睁开眼睛,想着目前的情况。
“对,不过都随手扔了。”吃饭还顾不上呢,热水也一直都是紧缺的资源,找到茶叶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想着喝什么饮料。
“明天早晨咱们去翻出来。”
“!”沈毅飞一愣,接着醒悟过来了,希拉它们只吃肉没关系,但如果人只吃肉身体会出问题。而一场冰雹,原来就被水淹得够呛的植物,这下子还没死也被砸得半死不活了。幸好,他们还有茶这种东西,至于喝茶热水……嚼茶叶就完了,不需要热水。
也别等早晨了,两个人在床上又躺了十分钟就都躺不住爬起来了。到处开始翻找,不管是茶包、茶叶、茶饼,红茶、绿茶、花茶,只要找到了,就都塞在袋子里装好。另外还翻出了不少漏网之鱼的点心、零食、方便面之类的东西,看着这些收获,外边冰雹的“砰砰磅磅”所带来的阴霾,也渐渐淡去……
希拉很放心的守着泰迪睡觉,好奇的想要爬出来一看究竟的警长,被希拉一爪子拍了回去。小刺依旧裹在皮子里睡得香甜,保持着他一贯听话好养活的作风。倒是干脆面,作为一只成年小~熊猫,得以蹦跶了出来,跟在了两个人忙碌的身影后边。
糖不敢给它多吃,沈毅飞翻出来了一袋冷感草莓,看看保质期,还剩下三天过期……
打开了之后,自己吃了一颗,倒是没尝出不对劲的——就算知道自己的味觉根本比不了干脆面的嗅觉,到底能不能吃,给它闻闻,这个精明的小不点立刻就能自己分辨,但面对着这些过去的人类的食品,沈毅飞往往还是拿自己当第一个实验的人,就是怕那些非自然的人造的调味料,干扰到了干脆面的嗅觉。
又拿了一颗迪到了干脆面的嘴巴边上,小熊猫没见过草莓这个东西,鼻子一抽一抽的闻了闻,立刻就一嘴吞下去了!嘴巴里还嚼着,干脆面就后爪用力站了起来,两只前爪伸向沈毅飞,豆豆眼里充满了渴望。
“在给它吃什么?”这时候秦继旬也过来了,沈毅飞下意识的拿着草莓递了过去,结果草莓正好抵在了秦继旬的嘴唇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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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77少有的清闲 。。。
两个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沈毅飞还犹豫着要不要把手缩回来的时候;秦继旬张开嘴巴;把草莓含进了口中——是含的;没敢用舌头卷过来,但这样嘴唇还是碰到了沈毅飞的手指。
沈毅飞把没了草莓的手收了回来;忍着揉指尖的冲动——虽然是轻如鸿毛的碰触,但从那瞬间到现在;他都像过电一样又烫又麻:“尝到是什么了吧。草莓,刚偷吃就被你发现了。”
“挺好吃的。”秦继旬笑了一下,就是他微笑的唇看起来也有些不大自然;“对了,我是来让你看这个的。”
“什么?”
“跟我过来。”秦继旬笑了一下,示意沈毅飞跟着他一块儿走。
“好的,等会儿。”沈毅飞笑了一下,因为秦继旬可很少有装神秘的时候。
他把那袋冷干草莓的袋子拆开,所有的草莓都倒在了一张硬纸板上,端给干脆面。袋子本来就挺小的,就算冷干的草莓本身也缩水,小了很多,但一袋子也没多少。干脆面看着硬纸上寥寥几颗草莓,不太满意的呜呜了两声,但一看沈毅飞把袋子倒过来,里边确实是渣都没有了,这也才只能低头吃这些仅剩的。
揉了干脆面的脑袋一下,引得专注美食的毛团不高兴的抬起头,可干脆面虽然是呜呜的叫着发表反对意见,脑袋却又一个劲儿的撒娇一样在沈毅飞的手上蹭。沈毅飞笑嘻嘻在干脆面的脑瓜顶上轻轻的轻轻的挠着。站在一边的秦继旬也不催促,就只是笑看着沈毅飞。
把干脆面挠舒服了,沈毅飞这才站起来,三蹦两跳的蹦跶了秦继旬的身边,说他是成年人,但是看他高兴起来后走路的姿势,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大孩子。
秦继旬抬了一下胳膊,但是都抬到沈毅飞肩膀的高度了,他的手却又放回去了。
“怎么了?”这么明显的犹豫不决,沈毅飞再没看出来就怪了。
“我也想揉揉你的毛。”秦继旬看着沈毅飞,实话实说。
沈毅飞囧了一下,但是对秦继旬,他总是来者不拒的,略微低一下头,摆到一个秦继旬最舒服的姿势,沈毅飞干脆的说:“来吧”而他来者不拒的结果,就是沈毅飞也很干脆的上手,把他原本只是有点杂乱的头型,揉成了剪刀手杰克那样的造型……
“阿嚏!”被自己的头发扫过鼻尖,沈毅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可怜兮兮的抬头,“敢问大爷是否满意?”
“哈哈哈……甚好,甚好。”秦继旬大笑着,摆出了一幅“大爷”的脸孔,还在秦继旬的下巴上抓了一把,“好,不玩了,还有东西要让你看。”
玩够的人表示不玩了,转身就走。沈毅飞立刻跟上,刚见面的时候,秦继旬的头发就有些长,现在其实最多也就是一个多月,但是沈毅飞觉得秦继旬的头发大概长得很快,总觉得头发更长了。
秦继旬用来束住头发的,是一根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黑色的皮绳,他的头发扎得并不高,是服帖的贴在背上的。像刚才,那种他转身些快的时候,他的头发虽然不会像高马尾一样甩得像鞭子,但也会那么动一下……那甩动的头发,就像是甩在了沈毅飞的心口上,痒痒的。
刚刚,秦继旬想摸他的头发,沈毅飞又何尝没有一种去一抓他长发的冲动呢?
——刚才既然秦继旬摸了,那么现在礼尚往来一下应该没问题吧?沈毅飞忍着那种痒痒的感觉,轻轻的伸手抓了一下。秦继旬的脚步顿时微微慢了一下,沈毅飞知道他感觉到了,但是他却并没有回头,更没有直接出声拒绝,所以,这就是答应了吧?
又凑得距离秦继旬更近,沈毅飞把手按在了秦继旬的长发上,就他们的那种只有用清水冲洗的情况下。沈毅飞自己的头发都快变烂杂草了,秦继旬的头发却滑溜溜的……应该说,摸到之后,沈毅飞的心反而更痒了。
而且,这样贴着,他还能碰触到秦继旬的背。虽然隔着皮革,又隔着秦继旬自己的长发,沈毅飞甚至连秦继旬的体温都感觉不到,但只是这种触感,就足够让他感到幸福了。
秦继旬没拒绝沈毅飞,而沈毅飞的动作看样子也并没让他觉得窘迫,反而还有点很舒服的意思——绝对不是沈毅飞自以为是,看着秦继旬略微带着笑意的脸,就能知道……
他们俩就那么相伴的走着,沈毅飞抬着胳膊的动作如果有第三者看见,会觉得古怪,但谁让这里是他们的二人世界呢?不需要在乎任何其他人的眼光。
可是,前进的路总就算没有尽头,也总是会有转折和变化出现的。
“就是这个。”秦继旬带着沈毅飞进来的是某家公司的老板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的旁边还有个侧门,里边是个更小的更衣室。从外边办公桌的摆设,以及照片上看,这里的老板应该是个男的,但是更衣室里却大都是女人的衣服,角落里堆着两条内#裤和一双黑色的丝袜,当然,这种八卦就不是需要在意的了。
秦继旬也不是让沈毅飞来看这些衣服的,他指给沈毅飞看的是这里边的“大件”物品——渔具,当然不是打渔的渔具,而是钓鱼的,至于是海钓还是河钓,两个人就没那个水平,认不出来了。
超市的野营装卖店里,不是没有鱼竿,但是两个人都没拿,鱼线倒是拿了不少,鱼钩也拿了俩。因为两个人在此之前对于钓鱼的理解,就是一根杆系根绳,再系个钩子,钩子上挂个鱼饵。有了鱼线和鱼钩,其它的东西都很容易拼凑。
倒不是因为鱼竿占地方,而是因为在黑龙沟,沈毅飞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那些水里时隐时现的东西到底长了什么模样呢。
在那种地方钓鱼?俩人都觉得被鱼“叼”走的可能性更大。
烂尾桥前边的那条河,躲着点鳄鱼出没的地方,倒是能够钓鱼。但那里边的鱼都不大,用不着那么高级的现代化渔具。至于用鱼竿当武器……那么长,而且韧性又那么强的竿子,实在不是什么好武器。
不过彼一时此一时,谁知道外边的水要流淌多久?而且这是一次孤立无援的天灾,没有谁会开着气垫船来救他们,而他们也实在没有能力,在倾盆的大雨和翻腾的洪水中,带着那么一大家子离开,他们只能固守在这幢写字楼里,尽一切可能活下去。
如果楼里的食物没有了,那么就从洪水里找!
这些渔具,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惊喜了。
“要朝楼下搬家了吗?”沈毅飞问,既然是要钓鱼,住这么靠上,显然不方便。
秦继旬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再等几天。”
“再看看洪水会不会下去?”沈毅飞奇怪的问。
“再等等这楼里的其它客人……”秦继旬挑了挑眉毛,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但是沈毅飞已经明白了。
动物们确实是有预感的,在灾害爆发之前,就已经聚集到了这些建筑的附近,可能其它地区的动物也已经躲避了类似的地方。但是,这也表示着它们都被局限在了这里。食草的就郁闷了,因为植物大多已经淹没在水中了,现在的绿色只剩下了那些爬墙植物,还有少数顽强屹立不倒的树木露出水面的树冠。
这些都是食草动物难以吃到,但是食肉的就幸福多了,近在咫尺的就是自己的食物。
开始的几天,相信下面会很混乱,不,大概是从现在开始,下面应该就开始混乱了……
在把他们翻找出来的,所有觉得有用的东西都搬到“新居”的过程中,两个人也商量过要不要生火取暖,希拉和泰迪它们可能依旧会怕,但是以它们对两个人类的信任,只要循序渐进,应该慢慢会让它们渐渐接受火的存在。
但是商量没一会儿,两个人就一块儿否定了。
一是这地方的通风不好,在失去电力,空调系统罢工后,通风状况也就更糟糕了,这倒是让室内比外边温暖了很多。可一旦生火,烟走不出去,那这就不是生火取暖,而是自制熏肉了。另外,两个人更担心的,还是一不小心把这里点着了,到时候,外边是洪水带冰雹,里边是大火熊熊,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冰火两重天了……
折腾好了,两个人人就重新回到大小的毛团中间去,不过还是睡不着,毕竟现在早就过了睡觉的时间了,生物钟提醒着他们该清醒的去工作了。但是没事乱转也不好,最好是尽量保存体力,减少消耗。
“对了!”沈毅飞忽然站起来,跑到背包那去,翻翻找找,拿了个小盒子又回来了,在希拉因为他来来去去的折腾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中,坐回了秦继旬的身边,“玩扑克不?”
秦继旬一听就笑了:“你一直埋怨背包不够大,结果你还把扑克牌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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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078彩头 。。。
“事实证明我做的是正确的决定。”沈毅飞板起脸;一脸义正言辞;“你看;现在不就是用上了吗?”
秦继旬笑得更大声了:“对。你说的绝对没错。那好;咱们就两个人,玩什么?”
“没办法;你跟小刺说,让他长快点;三个人能玩的就多了。现在吗……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就只能玩钓鱼了。不过就算是钓鱼也很好玩的,况且我们还能带点彩头的。”说着话;沈毅飞就开始洗牌了。
“彩头?”秦继旬看看沈毅飞,又看看自己,“就咱俩这野人一样的,生活状态基本就是氏族公社阶段的,玩牌还能有什么彩头?”
“四分算一个彩头,你输了四分,让我亲你一下。我输了四分,你亲我一下。”
“你……哈哈哈哈。”秦继旬指着沈毅飞,“你这是……输赢不都一样吗?早就有图谋了,对不对?”
“嗯,当初看见扑克牌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沈毅飞倒是也老实,干脆无比的就“认罪伏法”了,然后把洗好的牌举起来,在秦继旬眼前晃了晃“玩不?”
秦继旬看了看牌:“玩啊,为什么不玩。”
沈毅飞确实是早有预谋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和他所预谋的发展路线相比,有一个很大的偏差——
第一局,平局。沈毅飞在心里想:显然是事有凑巧。
第二局,也是平局。这也太巧了。
第三局,依旧是平局。这个……
第四局,没等到结局呢,沈毅飞看着一脸老神在在的秦继旬,试探的问了一句:“赌神?”
秦继旬看着他,表情怪异的挑挑眉:“赌什么神啊,不过是两个人的钓鱼而已,还不会算点牌,那就太笨蛋了。”
“……”沈毅飞有一种蹲墙角画圈圈的冲动——我就是那个笨蛋。
接下来,当然就是不断的不断的,以及不断的平局!
但是,既然明知道其秦继旬确实精通算牌(就算只是钓鱼),沈毅飞干什么还要那么锲而不舍呢?明知道结果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呢?
或许不好玩,但是不表示沈毅飞会放弃,应该说是他斗志依旧高昂着呢。
就算是赢了一分,或者是输了一分也好啊。四分之一个吻啊,蹭蹭嘴唇什么的,或者耍赖,这样就不吻嘴唇,吻其他地方之类的——其实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发展的话,反而更好。沈毅飞玩着牌,忍不住有点走神。应该说他一直觊觎着秦继旬的胸口,很想试试亲吻那个有着火烫心脏跳动的部位,他如果使用嘴唇去品尝,到底会是滋味的。
或者,让秦继旬亲吻一下自己的胸膛,问问他,那个距离沈毅飞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他亲吻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另外,怎么说,这也是锻炼他们加减法的能力了……
结果,一把把的玩下去,他们至少玩了十几把。
突然,算分之后,这一把,秦继旬赢了四分!
只是一个黑桃的分数,也“只是”赢得一个吻的分数。
平局都平成了条件反射的沈毅飞,当时就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着秦继旬勾勾手:“来吧,随便你吻。”
“别这么夸张,就一个吻。”
“嗯,但是没说这个吻的时间多长。”
“……”秦继旬顿时一脸的哭笑不得,“原来你还在这里算计着呢。”
“没错。”沈毅飞点头,“虽然我不会算牌,但是我无时不刻不算计着你,小心点,别掉进我挖的大坑里去。”
“我不是已经掉进去了吗?”秦继旬小声嘀咕,“还是你来吧。”
“我来?”
“你不是自己都说了早就算计着我了吗?我甘拜下风。”秦继旬挑眉看着沈毅飞,“输赢都一样的。”
“怎么能都一样呢?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