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那个时间去洗手间,说那些话的。”
闻言,苏琳双眸惊愕睁大,看着墨晋修的眼神,从惊愕到感激:
“晋修,你怎么?”
墨晋修轻叹一口气,冷峻的神色稍缓了些,声音也少了一分冷意,多了一丝温和:
“阿琳,你以为自己瞒着,我们就能不知道吗?别忘了,这医院的任何事,都瞒不过我。阿琳,你要是不想告诉程景渊,我可以给打电话。让他知道,他小姨和舅妈对你做的事。”
“不,不用,晋修,现在不行。”
苏琳摇头,眉心紧紧蹙着,她刚才和陆芝兰发生争执,就算现在程景渊揭穿谢蔓雪,也改变不了陆芝兰对她的怨恨。
相反,陆芝兰恼怒之下,只会和程景渊的关系也闹僵。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意程景渊因为她,和亲人伤了感情的。
墨晋修看出她的顾虑,淡淡地说: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他,他就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任人欺负。阿琳,没有了苏家,我们这些朋友就是你的家人。”
苏琳鼻端一酸,眼眶忽然就红了。
墨晋修最后那句话,犹如一股暖流流进她心田,她感动地点头:
“晋修,谢谢你们。”
“虽然眼科那两个护士说,不知道是谁指使她们的,但这件事,肯定和谢蔓雪脱不了干系。你和程景渊的关系已经曝。光,以后,你多加小心。”
墨晋修不放心地叮嘱,他有继续查下去,相信很快就能查到证据。
“我会的。”
苏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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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气氛僵滞。
蒋擎成对于陆芝兰刚才的行为,有些不满,然而,他一开口,陆芝兰就把他一顿数落。
苏琳一走,柳琴也离开了医院,回家把这重大的事告诉她老公。
陆芝兰对蒋擎成发了一通火,拿出手机就要给她姐打电话,蒋擎成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打,语重心长地说:
“芝兰,你别遇事就冲动。骂我一顿就算了,难道你打算连咱姐和姐夫也一起骂吗?”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骂我的姐,姐夫,我是要告诉他们,苏琳正勾。引他们的儿子。”
陆芝兰气愤的瞪着蒋擎成,觉得他是这些天被苏琳那点小恩小hui地给收买了,现在完全不和她统一立场。
“你不觉得,苏琳和景渊的事,姐和姐夫兴许早就知道了吗?”
蒋擎成声音有些没,原本他也不觉得,但今天得知了苏琳和景渊的关系,他再把这些天陆芝茗的态度回想一遍,瞬间发现,他们可能早就知道了。
若不然,陆芝茗也不会整天往医院跑,每次对苏琳都亲切温和地,看她的眼神,满满的全是喜欢。
陆芝兰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流露出惊愕,皱眉想了想,才问:
“你的意思是,我姐这些天,天天往医院跑,不是来看你,也不是来帮着我照顾你。而是为了苏琳,她一早就知道苏琳和景渊的关系,帮着他们欺骗我们?”
蒋擎成点头,但还是纠正她的话说:
“算不上欺骗,咱姐是怕你冲动,其实,撇开当年苏秉谦的所做所为不谈,苏琳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她秉性温和,对长辈礼貌,做为医护人员,她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你别把她说得那么好,那些全是她用来迷惑人的,景渊被她迷惑,我姐被她迷惑,现在你也被她迷惑。你没听蔓雪说吗,苏琳回来a市之前勾。引她朋友的男朋友来着。”
“谢蔓雪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蒋擎成责备地问,语气有些沉郁,但还是压着心里的情绪,不想再和她争吵:
“就说那晚撞了我的人,我们就不能只听谢蔓雪一人说的。她朋友叫什么名字,告诉你了吗?”
“告诉我了,好像姓冯,叫什么来着,我忘了。我现在打电话问她,要个电话,再打过去问一下。”
陆芝兰见自己不相信,又挣扎着要抽出被她抓着的手。
蒋擎成斜她一眼,“她朋友不是s市静安医院的人吗?既然如此,不如我们问问墨医生。芝兰,我一直觉得,你对苏琳的态度有些偏激。要说受害,当年苏秉谦想害的人,是墨家,咱爸妈,不过是刚好成了受害者。”
“咱姐也说,苏琳的妹妹和父亲多次想害楚欢,你想想,这样的情况下,墨晋修和楚欢为什么还把她当成朋友。”
“为什么?”
陆芝兰傻傻地问,她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接受。潜意识里,早就把苏琳归类于害死了自己父母的仇人之女。
“因为苏琳和她父亲妹妹不同啊,她天性善良,不喜争夺。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苏秉谦一直冷落于她,着重培养苏媛的吗?你抛下咱爸妈的事,真觉得苏琳是那种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我……”
陆芝兰说不出来,她无法否认,自己对苏琳的讨厌,归根结底来自于她父亲。
“我们把墨医生请来问一下,你看如何。刚才苏琳说了,她和景渊两情相悦。景渊这些年不交女朋友,咱们都着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孩子,要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丢了幸福。就算他不恨你,你能忍心看着他郁郁寡欢吗?”
对于蒋擎成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陆芝兰不是不动容,可是,想着刚才对苏琳都说得那么绝决了,要她现在低头,哪里放得下面子。
“这样吧,你下楼去给我买点宵夜,我问问墨医生。”
“好吧!”
陆芝兰犹豫了片刻,终于答应。她虽然讨厌苏琳,相信谢蔓雪的话,但也怕万一,真让景渊怨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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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渊刚结束饭局,走出酒店,手机铃声就响起。
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一串陌生数字时,眉峰轻蹙了一下,身旁,客户和他道了别离开,他转身,边朝自己停车位走,边按下接听键,淡淡地喂了一声。
“景渊,你现在哪里?”
谢蔓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着很焦急,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程景渊眸底闪过一丝诧异,她居然用陌生号码打给他,走近自己的车,敷衍地问:
“什么事?”
“我刚才遇到了打劫的,包包被抢了,脚受了伤……”
谢蔓雪对程景渊说了一个地址,说她和客户谈完生意,因为喝了酒头不舒服,就想着去药店买点药吃,哪知买了药出来,就遇到了打劫的。
她手机也在包包里,一起被抢了,现在用的,是借别人的手机。
程景渊打开车门,弯腰坐进去,听着谢蔓雪在电话里痛得发出咝的闷哼声,他心里却是无动于衷。
不是他冷漠,而是谢蔓雪不仅不是他在意的人,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你自己没开车吗?”
他颀长身影靠在椅背里,语气平静地问,右手把手机贴在耳畔,骨节分明的左手握着方向旁,姿态慵懒。
“景渊,我没有开车,是坐助理的车来的,刚才助理先回去的,我本来是想着打车回去,但我崴了脚走不成路,又没钱,你来接我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程景渊眸光微敛,她说的很重要的事,莫非是有关他姨父车祸的事件,她知道自己瞒不住,所以要坦白,还是,又想编故事?
“景渊,这部手机没电了,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来啊。”
电话那头,谢蔓雪的声音焦急而害怕,她的话没说完,程景渊就听见手机没电发出的提示音。
再然后,通话被切断。
他眸子眯了眯,蹙着眉,按下重拨。
对方的手机,已关机。
程景渊把手机往手机卡座里一放,拉上安全带,发动车子,上路,朝着谢蔓雪说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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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
墨晋修推门进来时,病房里,只有蒋擎成一个人。
他热情的招呼他:
“墨医生,您来了,这么晚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墨晋修嘴角勾了勾,大步走到病chuang前,拉开chuang前的椅子坐下,微笑地问:
“蒋总这么晚找我来,不知有什么事?”
他并非他的主治医生,找他,自然不是因为身体。
蒋擎成脸上闪过尴尬,掩饰的笑笑,说:
“墨医生,我找您来,是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墨晋修眸子深处划过一抹深邃,颀长身躯往椅背里一靠,漫不经心地问:
“蒋总什么事?”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蒋擎成到底是商界打滚几十年的人,不像陆芝兰一个女人,那么轻易的被迷惑。
“是这样的,刚才内人听你们医院两名护士说……”
蒋擎成把刚才的事,简单的解释了一遍,关于陆芝兰骂苏琳那些话,他刻意地一句带过了。
听完他的话,墨晋眉宇间一片清冷淡漠,眸光深邃暗沉,蒋擎成捉摸不透,心里,完全没底。
他抿了抿唇,又说:
“墨医生,内人因为苏秉谦的事,对苏琳一直讨厌,但她刚才承认和景渊在一起,说他们两情相悦……我之所以找您,是因为您和苏琳是朋友,那个叫冯什么的护士,又是贵院分院的人,想着您多少知晓一些……”
墨晋修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沉吟片刻后,才缓缓道:
“蒋总既然问了,那我自然不会隐瞒。程景渊和阿琳是在谈恋爱,他们两情相悦,并非蒋太太听见的谣言那样。刚才,我已经问过那两个护士,是有人出钱买通她们,让她在那个时间去洗手间说那番话。”
蒋擎成脸色变了几变,惊愕地问:
“是什么人那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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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来了,好累,求安慰。
 ;。。。 ; ; “丑!”
鸾儿噘嘴,坚持自己的立场。她本是说他的手链丑,既然他以为说他丑,那他就丑。
帅什么,她爸爸才帅,墨叔叔才帅。
安安俊美的小脸阴沉,一双眸子死死盯着鸾儿,眼看一场战争又要打响,几步外,苏琳不放心地低声问:
“要不要上去调和一下,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楚欢和白鸽相视一眼,一起摇头:
“不用,你去调和也没用,安安想和鸾儿换手链,就一定要达到目的才会罢休的。”
“安安这么坚定?”
苏琳惊愕地睁大眼,不愿错过安安和鸾儿之间这么精彩的一出戏。
“嗯,安安不是坚定,是霸道,我看这小子早熟得很。”
楚欢眉间扬起几分笑,眸光温柔也看着安安和鸾儿,程景怡也笑着点头:
“我觉得,将来肯定是安安先喜欢上鸾儿。”
就在苏琳担心安安和鸾儿打起来的时候,安安竟然在和鸾儿的对视里妥协了,只见他伸手从衣服里掏出脖子上的玉佩,上前一步,问鸾儿:
“要不要?”
这玉佩,是当初楚欢在赌石场赢来的帝王玉,后来靳时做成玉佩,给安安和苒苒一人一块,还特意找一位德高望重地大师开过光的。
鸾儿对安安不稀罕,但对他的这块碧绿的玉佩,一直稀罕得很。
一看见他拿出玉佩,鸾儿眸光顿时晶亮,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嘴上糯软地答:‘要’。
安安见她上钩,小嘴咧开,扯起一抹浅浅地笑,映着阳光,俊美迷人。
他头一低,真的把玉佩从脖子里取下来。
白鸽看得一惊,那玉佩可比不得其他玩具,可以随便收下,虽然鸾儿和安安定了娃娃亲,但是,玉佩上面,可是刻着安安名字的。
“鸽子,不用管他们。安安要是愿意给鸾儿,就让他给吧。以前他就用玉佩骗过鸾儿两次,这一次,也不一定给。”
楚欢见白鸽想上前,笑着阻止。
果然,安安取下玉佩,并没有立即给鸾儿,而是把自己手腕上的玉石手链一起取了下来,漆黑的眸子盯着鸾儿手腕上的链子,用稚嫩的声音装着老成:
“我、们、换!”
“安安这是做亏本生意啊?”
苏琳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安和鸾儿,他用玉佩和手链换鸾儿的手链,哎呀,这不是亏本生意是什么?
“安安这是改变策略了。”
白鸽笑嘻嘻地说,看安安的眼神,全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那种。
“我换。”
鸾儿正犹豫着要不和安安换时,苒苒摇摇晃晃地跑到他们面前,手里捏着自己的手链,伸手就去抓安安的。
安安眉峰一皱,在苒苒即将抓到他手中的链子时,他手臂一扬,避开苒苒,淡淡地说:
“你有。”
“鸾儿,不要……我,要。”
苒苒笑嘻嘻地伸着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安安手中的东西,片刻后,安安手中的东西不翼而飞,她手里,变魔术似的,躺着手链和玉佩。
“苒苒。”
安安小脸一变,语带责备的喊。
“给鸾儿。”
他说着,又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苒苒:
“这个给你。”
看到这里,楚欢眸底闪过一丝诧异,安安的糖是哪里来的,她怕他们吃多了甜食蛀牙,平日很少让他们吃糖的。
“给!”
苒苒是个标准的小吃货,一看吃的,还是平日妈妈不让吃的糖,顿时乐开了花,把玉佩和链子往旁边鸾儿手里一塞,又转头,夺过安安手里的糖,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拆糖吃。
“鸾、儿,给、我。”
安安伸出手,问鸾儿要。
鸾儿到手的东西哪里还会给他,她抬眼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想索片刻,把他的手链往他怀里一扔,拿着玉佩转身就跑。
“鸾儿!”
安安堪堪接住鸾儿扔来的手链,见她拿着自己的玉佩跑掉,他生气地喊了一声,沉着脸站在原地,并没有追上去。
“噗!”
苏琳忍俊不禁地大笑,这鸾儿和安安太好玩了。
“鸾儿好可爱,我太喜欢鸾儿了。”
程景怡也笑得前俯后仰,鸾儿拿着玉佩不是往她们这边跑,而是朝着她老爸江博的方向跑去,她人虽小,却知道,跑到妈妈这里,玉佩肯定会被还给安安。
但她爸爸不一样,爸爸最疼她爱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给她摘。
就在她们笑得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