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爸爸不一样,爸爸最疼她爱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给她摘。
就在她们笑得停不下来的时候,原本盯着鸾儿背影方向的安安突然转过身,眼神冷冷地朝她们看来。
苏琳和程景怡一怔,在安安那清冷的眼神下,艰难的收住笑。白鸽和楚欢也敛了笑,她上前两步,温言安慰:
“安安不生气,阿姨现在就去把玉佩给你拿回来。”
“不要。”
安安抿了抿唇,俊美的五官线条稍微放柔和了一分,说完,低头把手链戴回自己手腕上,转身,朝着不远处那张放满了物品的桌子而去。
白鸽怔怔地看着转身离开的安安,他可真大方啊,那玉佩居然说不要就不要,真给鸾儿了?
“鸽子,你就别管了,随他们去吧,别说玉佩,就是把他自己送给鸾儿,安安肯定都愿意。只是鸾儿对安安,好像不太喜欢啊。”
楚欢有些忧心,要是安安喜欢鸾儿,鸾儿长大了不喜欢安安,那可怎么办,以着安安这霸道的性子,还不翻了天?
程景怡哈哈一笑,接过话道:
“不会的,我干儿子这么帅,又这么聪明,现在就知道交换定情信物,用玉佩套住鸾儿,长大了,肯定也知道如何得到鸾儿的心。”
“时间不早了,我去把鸾儿抱过来,让他们抓阄吧。”
白鸽见鸾儿已经跑到了江博面前,被他一把抱起,对楚欢她们说了句,也抬步朝那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江博抱着鸾儿,和白鸽一起回来,一起过来的,还有墨晋修和其他宾客。
当着大家的面,江博又问安安,是不是真把玉佩送给鸾儿,不再要了,安安点头,并没有人多而害怕,眉宇间反而流露出一股与身俱来的淡定和清贵气质,眸光紧盯着鸾儿,缓缓吐口:
“送、鸾、儿!”
他话音落,四周立即响起一片热烈的鼓掌声,还有口哨声,他却无动于衷,依然只是看着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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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墨宅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中午,安安,苒苒,鸾儿三人抓阄,安安抓了一串钥匙,苒苒抢了桌上所有吃的,鸾儿则是抓了一支笔,一个本子,但不是自己要,而是塞进安安怀里,算是换了他的玉佩。
吃过午饭,其他宾客纷纷离去,程景渊回了公司处理事务,临走时,说晚上来接她。
江博,黑鹰也有任务执行,墨晋修也在中途接到电话赶回了医院。
苏琳和程景怡她们几个留在墨宅里。
吃过晚饭,苏琳接到程景渊的电话,说他晚上有一个饭局,不能去接她。
“没关系,楚楚会安排车送我回去,你别喝太多酒。”
苏琳眉梢眼角泛着温柔地笑,对他的‘失约’并不生气。闻言,电话那端的程景渊放了心,又告诉她自己会尽早回家,再叮嘱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阿琳,看你和程大哥情意绵绵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见她挂了电话,楚欢笑着打趣。
景怡也开心地喊道:
“嫂子,你就赶紧嫁给我哥吧,要不今晚你别回去,跟我回我们家里算了,我妈妈上午就责怪我哥没有把你带回家呢。”
“我看这个可以有,阿琳,程景渊那么好的男人,你可要看紧了,多少女人肖想他呢。”
白鸽也跟着符合,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聚在一起,戏上加戏了。
苏琳白希的脸上泛着一抹薄红,这一天下来,没有少被她们调侃,她也习惯得差不多了,听她们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楚楚,景渊不来接我,只能麻烦你派辆车,送我一程了。”
“好吧,我不留你在这里过夜,不然程大哥会找上门来的,就让阿南送你回去吧,景怡可以搭我妈妈的顺风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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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没有回家,让阿南送她去了医院。
这几天,尽管陆芝兰不待见她,但每天,她都会去蒋擎成的病房,有时替手下护士帮他扎针打点滴,有时量体温,有时只是单纯的进去,问候一下。
昨天她答应给蒋擎成弄一把轮椅,但下午她却请了假没有上班,今天又一天没去医院,这会儿去医院,第一时间就是给蒋擎成送轮椅去。
苏琳没有带旁人,自己推着轮椅去蒋擎成的病房,从玻璃窗看见病房里不仅仅有陆芝兰,还有程景渊的舅妈柳琴,她微怔了下。
抬手在门板上扣了两下,随即推开门,推着轮椅进去,微笑地和病房里的人打招呼:
“蒋先生,蒋太太,陆太太,我来给蒋先生送轮椅。”
陆芝兰正和柳琴聊天,听见敲门声,一抬头看见进来的人是苏琳,她脸色一变,身子腾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看苏琳的眼神带着三分鄙夷,七分怒意,尖锐地:
“谁稀罕你的轮椅,赶紧把它推走,还有,你以后也不许来这里,别脏了我们的病房。”
“芝兰,有话好好说,你别激动。”
病chuang上,蒋擎成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这些天,苏琳对他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心里对她,并不讨厌。
上午的事,他也听陆芝兰说了,他觉得,苏琳不是那种到处勾。引男人的女孩子。
谢蔓雪也不像说谎,那些谣言是医院护士传的,蒋擎成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
柳琴刚来医院十几分钟,还不知道医院里的谣言,她对苏琳的不喜欢,也全来自于她父亲的所做所为,只要她不和程景渊有什么关系,她倒是对她,没有恨意。
此刻,见陆芝兰这么激动,不禁面露疑惑。
苏琳脸色白了白,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她不知道陆芝兰为何一下子反应激烈,扶着轮椅的手蓦地紧了一分,心下暗忖,她可能是知道了她和程景渊的关系。
她抿抿唇,温和地问:
“蒋太太,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陆芝兰冷笑,眼神里怒意翻滚,
“苏琳,你别在我面前装,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回a市上班,为什么天天往我们病房跑吗?我告诉你,我上午就知道了,你勾。引我们家景渊,你还真是不要脸,你父亲当年害死了景渊的外公外婆,我上次也警告过你,不许纠缠我们家景渊的……”
“等等,芝兰,你说,她和景渊在一起了?”
旁边,柳琴双眼惊愕圆瞪,打断陆芝兰的话问。
苏琳心咯噔一声,果然,陆芝兰是知道了她和景渊的事。
既然知道了,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坦然的迎上陆芝兰愤怒的眼神,试着解释:
“蒋太太,我是和景渊在一起,但是,并非您想的那样,我没有勾。引景渊,我们是两情相悦。”
“你终于承认了?还两情相悦,我呸,你就是一个无耻勾。引景渊的不要脸的女人,要不是我自己发现,你还死不承认。”
陆芝兰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音贝,她瞪着苏琳的眼神,满满地全是鄙夷。
苏琳身子僵了僵,脸色越发的白了一分,捏着轮椅的手指节都隐隐泛了白。
她努力平息着心里的情绪,抿紧唇角: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您不能因此就否定我和景渊的感情,我回来a市确实为了景渊,在医院上班,是因为蒋先生出了车祸,我想尽自己一分心意。但这一切有什么错,我喜欢景渊,景渊也喜欢我。”
“喜欢,你也配说喜欢,你忘了景渊的外公外婆是被谁的老爸害死的,你们苏家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之前不是喜欢那个叫范东的男人,还爬。上他的chuang;,回来a市之前也不忘去s市找他的吗?”
陆芝兰一步步上前,咄咄逼人的话语似锋利地刀子,深深地扎进苏琳心里。
她纤瘦的身子颤了颤,一时间睁大眼,说不出话来。
陆芝兰这些羞辱的话,苏琳听着很难过,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说,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羞辱自己。
“怎么,被我说中,你无话可说了是吗?苏琳,我们家景渊没有交过女朋友,才会被你轻易勾。引,你别以为你迷惑住景渊就行了,我告诉你,不论是我,还是他舅,都不会允许你和景渊在一起。趁我没有把你到处勾。引男人的事告诉景渊,你要是还有一点点羞耻心,就自己离开他。”
苏琳心口堵得难受,连呼吸,都很不顺畅。
她身子却站得很直,眸底的诧异和受伤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爱情的坚定和维护尊严的倔强,一字一句道:
“我不知道您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和范东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的过去,景渊都知道,我也不怕您告诉他,还有,我喜欢他。回来a市前,我答应过他,不会轻易放手,哪怕您不接受我……”
“啪!”
病房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声响。
苏琳的话被打断,陆芝兰这一巴掌甩得又快又狠,她躲闪不及,生生挨下了这一耳光。
脸被打得一偏,火辣辣地疼意窜过每一寸神经末梢,她耳朵嗡鸣了一阵,才恢复正常,抬手,摸着被打的脸颊,压着怒意,冷硬地说:
“蒋太太,这一巴掌我受了,因为你是景渊的小姨,我尊你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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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这次,不仅程景怡惊讶,连程父程母也惊讶地朝他看来。
程景渊却是笑意清浅,一副我是好意地样子。
黑鹰转头看向程景渊,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他嘴角轻勾,平静地说:
“我想得很清楚了,景怡这样很好,我娶她回家,不是为了让她做家务的,如果是那样,我直接请个保姆就行了。”
程景渊眸子眯了眯,继而哈哈一笑,笑过后,又正色道:
“嗯,这样最好,我把妹妹当公主宠爱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让她给某个男人当保姆去的,黑鹰,你既然决定娶我妹妹,那就要疼她爱她,若是让她受了委屈,那我不会饶了你。”
程景怡诧异的眨了眨眼,她哥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她都不敢相信,前一秒还在提醒黑鹰要不要考虑娶她,这一刻,他又以‘亲哥’的身份警告他,不许委屈了她。
她心底突然泛起层层暖意,刚才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了去,她哥哥这是第一次,这么慎重的表达对她的疼爱呢。
黑鹰转眸看着她,笑意温和地说:
“不会有那一天的。”
程母和程父听黑鹰答得这么肯定,脸上齐齐露出笑容,对这个女婿,真是满意得很。
解决了女儿的事,程母又看向站在沙发前的儿子,早上最先给他打的电话,让他带着阿琳一起回来,结果,他迟迟回来,还只有一个人。
“景渊,怎么就你自己回来,阿琳呢?”
程母变脸像变天似的,瞬间晴转阴,一脸不悦地看着儿子。
“小简,跟我去书房下两盘棋。”
程父见妻子审问儿子,转而对黑鹰说。
黑鹰答了声好,又低声对程景怡说了一声,跟着程父一起离开沙发,朝书房而去。
程景渊上前,笑容愉悦地喊了声‘妈’,双手按在她肩膀,把她按坐回沙发时,自己也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别喊我。”
程母生气地撇开脸,程景渊呵呵笑着,温言解释:
“妈,不是我不把阿琳带回来,是时机不成熟,等你搞定我舅和小姨的时候,我保证马上把阿琳娶进家,天天孝顺您。”
程母闻言,又转过头瞪他一眼,说:
“我一会儿就找你舅和你小姨说你和阿琳的事,你妹妹的婚期都定下了,依我看,你也不用等,最好你们两兄妹同一天办婚礼,省时省力。”
“我没意见。”
程景渊应得爽快。
顿了一秒,又慢悠悠地补充道:
“妈,不过你必须让舅舅和小姨放下对阿琳的成见,他们要是不能接受她,我宁愿和她就像现在这样,而不是嫁给我受委屈。”
程景渊了解苏琳,以着她的性子,真嫁了他,他舅舅和小姨对她为难什么的,她肯定会默默承受着。
…………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黑鹰才和程父从书房里出来。
客厅沙发里,程景怡正给程母捶着背,程景渊坐在另一边,气氛温馨愉悦,看见黑鹰出来,程景渊站起身,说:
“爸,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要进书房叫你们了,刚才楚楚就打电话来过了……”
程母温和一笑,对黑鹰叮嘱:
“小简,你和景怡的婚期,就定到下月了,改天约上你爸妈,我们大家一起吃顿饭。细节方面,再详谈。”
黑鹰眸色微变了下,很快又浮起笑:
“好的伯母,我尽快安排。”
程景怡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但看见大家都一脸的赞同,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好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里。
其实,她真的没有做好这么快结婚的准备,和黑鹰认识的时间虽然不短,但一直,不曾对他动心。
之前,都是他追着她。
她对他真正动心,是上个月去h市的时候,对他的了解,大部份来自于他自己的介绍。
一想到下个月就要结婚,她心里,便滋生出恐惧,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黑鹰把她的紧张和不安看在眼里,车子驶出程家时,他特意放慢速度,让程景渊的车开在前面,他从镜片里看着身旁红唇紧抿,看着窗外的程景怡,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由得泛起一层怜惜,声音低沉温润地响在车厢里: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互了解,你完全不用紧张和害怕。”
程景怡正心绪飘飞,冷不防听见他的话,她心剧烈的颤了一下,转头,黑鹰正好转眸朝她看来。
四目相对,他眸光深邃坚定,嘴角那抹温和地笑映在她清弘水眸里,她感觉自己的心房被一片轻柔的羽毛涮过,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轻颤。
他转过头,看着前方路况,声音低低沉沉地晕染在车厢里:
“我是军。人,一旦结婚,就是一辈子,绝对不会背叛于你。景怡,我对我们的未来很有信心,我希望,你也对我有点信心。”
景怡被他的话触动,眸子闪了闪,低声说: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没有准备好。我们还不够了解。”
“楚小姐嫁给墨少的时候连面都没见过,他们现在却过得很幸福。”
黑鹰打断她的话,举例说服她。
程景怡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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