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墨晋修刚剥好一只虾,听见楚欢提到蒋擎成,他不紧不慢地接过话,手下动作不停,优雅地蘸了酱,把虾喂给楚欢。
谢蔓雪手中的筷子一松,夹起的菜掉落回盘子里。
程景渊眸子眯了眯,关心地问:
“蔓雪,你没事吧?”
话落,他眸光扫过楚欢,看向苏琳,礼貌的招呼她:
“阿琳,你喜欢吃什么自己动手,可别客气。”
苏琳微笑着点头,一旁程母热情的往她面前碟子里放菜,亲切地说:
“阿琳,景渊说得对,你别客气。可能是这两天连续去医院的原因。昨晚,我梦见景渊的外婆了,梦里还是当初她在静安医院住院时的样子,她还拉着我的手,夸阿琳是个难得细心善良的孩子呢。”
“伯母,外公外婆的事,我很抱歉。”
程母语气里带着感慨,苏琳却听得心里一阵难过。
程景渊的外公外婆去世,苏秉谦是罪魁祸首,虽然他不是她亲生父亲,但名义上,他是她父亲。
如此一来,她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和歉意。
程母微微一怔,见苏琳一脸的歉意,她又连忙说:
“阿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景渊的外公外婆也不会怪你。你自己没有必要觉得内疚。”
苏琳无法形容心里的感受,只觉得鼻端有些发酸,程母的善良让她无比感动,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若是真能嫁进程家,一定把他们二老当成亲生父母来孝敬。
程母把苏琳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不想惹得她不开心,便转移了话题,问墨晋修:
“墨医生,刚才你说,景渊他姨父车祸的事又有新的线索了,是什么样的线索?”
“伯母,蒋叔叔不是说,开车的司机好像是年轻女子的吗,黑鹰就是从这方面入手排查的,目前已经锁定了目标群,相信很快就能查出肇事司机的。”
谢蔓雪的脸色有些发白,连牵强的笑,都维持不下去了。
她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突然放下筷子,站起身说:“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楚欢的视线追随谢蔓雪快步离去的背影,心里,已然有了答案,谢蔓雪就是撞了蒋擎成的人,那晚,是她开的车,并且,她还做了安排,若是事情暴。露,就把车祸一事嫁祸给吴菁菁。
这些,全是刚才她的心里活动。
楚欢身旁的墨晋修也是看出来了谢蔓雪的心虚,可是,比起有超能力的楚楚,他这位心理学专家就略逊一筹了。
程景渊从楚欢的表情里猜到了几分真相,眸底飞快地划过一丝冷意,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润俊雅。
………………………………………………
好像今天是四月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五一了,提前祝各位亲五一节快乐。
去玩的时候可一定注意安全!
 ;。。。 ; ; 程景渊眸光暗了暗,抿着唇角,不说话!
苏琳见他不说话,也不走,她心紧了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屋,这里本来是他的家,她本身只是一个住客,可现在,似乎颠倒了过来。
他把她送到门口,却不进屋。
当然,她心里清楚,他不是不想进去,而是等着她开口,请他进去。
和他这样近距离的对视,苏琳能清楚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犹如一张大网笼罩着她,以至,空气,突然变得稀薄。
两人间的气氛,起着微妙的变化。
寂静的楼道里,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僵滞许久,苏琳终究败下阵来。
刚才没有请他进去,这会儿,自然也不会再请他进去,她有些不自然地抿抿唇,本想开口,让他回去。
可很快地,她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动作。
她那抿唇的动作,看在程景渊眼里,眸色遽然一深,视线紧锁她唇瓣,呼出的气息,也一瞬间,变得粗重。
苏琳尚未反应过来,腰,已被男人的大手揽住,他另一只大掌扣住她脑袋,低头,吻,狠狠地压下。
这吻,来得太快,苏琳只觉大脑轰的一声,纤瘦的身子被推进了室内,门,被程景渊用脚勾上,下一秒,她背脊被抵在清凉的墙体上。
脑袋,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一片空白。
无法思考。
不知是不是生气于她刚才赶他离开,程景渊的吻,带着惩罚的味道,平日看着温雅的他,也有粗鲁暴躁的一面。
她紧闭的小嘴被强势撬开,男人滚烫浓烈的气息如风暴强势席卷,她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被迫承受。
偏偏,她还被他的强势和粗鲁乱了心绪,心跳如雷般狂乱,他的强势化为电流窜过她身体,她身子很不争气地,因他的吻而生出几分熟悉又陌生的燥热来。
当程景渊滚烫的大掌从腰间探进她衣服时,苏琳迷乱的意识里终于剥离出一丝清醒,她双眸圆睁,双手无力的抓着他的大手。
“景渊……”
她含糊的喊,脑袋摇摆着,试图躲闪他的吻。
其实,她的力气,根本阻止不了程景渊的掠夺,他滚烫的指腹触及她凝脂肌肤,顿时激起一股强烈的酥。麻,惹来她身子狠狠一阵颤粟。
男人的吻,离开她的唇,沙哑而难受地唤她名字:
“阿琳!”
此时此刻,他要的,是她的心,并非她的身体。
他深深地凝着她,呼吸炙热的喷洒在她鼻尖,他吸进肺叶的,是她清幽如兰的气息,撩。人心魂,让他为之疯狂。
苏琳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太过炙热,似乎要将她灼烧。
可是,就算不看,她的心,还是扑通地,仿佛要跳出来。
他的大手停在她衣服里面,虽未游弋,像一团火贴在她肌肤上,她身子僵滞,不敢动弹,生怕自己稍一动,那团火,便会在她身上蔓延开来。
“阿琳,我不会勉强你。”
纠缠的气息里,程景渊很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欲,他眸光落在她娇艳的唇瓣上,极力控制自己想要再次吻下去的冲动。
见她不说话,他身体里的那股火,渐渐地灭了。
大手,自她身上收回,苏琳腿软了一下,身子靠着墙体,站稳。
程景渊抿抿唇,又深深地看她一眼,打开门,大步离去。
门外地凉意扑进来,很快驱逐了室内暧。昧和荷尔蒙气息,苏琳却没有因为程景渊的离开而觉得轻松。
反而,一种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过的情绪,自心底深处弥漫开来。
她侧了脸,望着半开的防盗门,抿起的唇瓣上,他的味道清晰得令她心里发疼。
他说,他不会强迫她,她心里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不是指强迫得到她的身体,而是指她的感情。
这公寓虽然是他的,可没有她的邀请,他不会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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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父程母虽然已经猜出了儿子的心思,知道他极可能喜欢苏琳,但并没有在他面前提起。
甚至,连谢蔓雪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们也不曾寻问。
由于程氏和美佳的合作,上午十一点的时候,程景渊桌上的内线响起,秘书告诉他,谢蔓雪要见他。
“让他进来!”
程景渊对着话筒说了一句,便挂断电话,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片刻后,门外传来敲门声,谢蔓雪推门进来,妆容精致的脸蛋上笑容明媚,踩着高跟鞋走向他,语气轻快地说:
“景渊,你忙完没有,中午一起吃饭吧。”
程景渊眉峰轻蹙了下,抬眼,眸光淡淡地看向她。
对上他的视线,谢蔓雪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一分,身上的香水味很快地弥漫在办公室空气里。
她在他办公桌前停下,见他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她眼里闪过思索,敛了笑,脸上流露出淡淡地歉意:
“景渊,你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在生气,你怪我不跟你打招呼,就擅自做主去医院看望你姨父吗?”
程景渊依然不说语,看不出喜怒。
谢蔓雪轻轻地抿了抿唇,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无奈和忧伤,语气轻柔:
“我妈妈不让我告诉你,她说,你只那一天出现,之后就没有出现过,根本不相信你是我男朋友。所以,昨天我才没来得及告诉你。景渊,对不起。”
程景渊眯了眯眼,握着鼠标的手松开,身子靠进椅背里,看着谢蔓雪的眼神有些莫测高深,直到看她心里发毛。
“景渊?”
她轻唤,只觉他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既然你妈妈不相信,那不如实话告诉她们,这样瞒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程景渊终于开了口,声音清冷寡淡,与他温文尔雅的形象极不相配,可是,这一刻的他,卸下了温润的外衣,只剩下淡漠清冷。
谢蔓雪脸色微微一白,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
“这样不行,景渊,经过昨天,我妈妈已经相信了。我要是现在告诉她,你不是我男朋友,那她会接受不了的。我妈妈心脏病,受不得那样的刺激。等过段时间,她回了老家……”
“你以前没告诉我,你妈妈有心脏病。”
程景渊眸色微微一沉,英挺的眉宇凝出一抹锋利。
当初,她只说,不想让她父母担心,可没说,她母亲受不得刺激。
谢蔓雪眼神闪了闪,然后难过的低下头去,紧紧地抿了抿唇,才又抬眼看向他,这眨眼之间,她眼睛已经泛红。
“景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我原本以为,我爸妈来a市看我一眼,很快就会回去,可没想到,她突然说要在这里多玩几天。”
“几天?”
程景渊淡淡地打断她。
如果她妈妈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他还真得再等等,索性他也不急,刚才那话,不过是试探。
在他舅舅和小姨接受苏琳之前,他就算和谢蔓雪没了关系,他们也会极力介绍其他女人给他,与其再应付别的女人,他不如,就用谢蔓雪。
按说,他自己娶老婆,和舅舅小姨都没有关系,他父母都不反对,他没必要顾虑他们的看法。
但程景渊知道,恋爱可以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绝对不是两个人的事,他不想让自己爱的女人一辈子都被自己的亲人讨厌。
他舅舅和小姨,一直待他们兄妹如亲生,他们的心结若是不打开,最后受到伤害的,只是阿琳。
他宁愿多费些时间,也要让他们接受她,在长辈的祝福下,把她娶进家门。
而他刚才对谢蔓雪这样说,为的是让她打消不该有妄想,时刻谨记他们的关系是假的,他也不可能喜欢她。
谢蔓雪想了想,很真诚的说:
“最多十来天,景渊,你放心,我会尽快说服我爸妈回家去的。但是,他们回去前,你能不能再跟他们一起吃顿饭,或许,叫上伯父伯母,一起吃顿饭。”
在谢蔓雪看来,程景渊喜欢上她,只是时间问题。她知道他一直喜欢楚欢,而且她觉得,不论是长相还是家境,她都不比楚欢差,甚至,她比楚欢更有优势,那就是,她单身着。
程景渊就算放不下楚欢,也不可能再和她有任何的关系,她昨天早上在医院见到墨晋修,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好惹的。
既然程景渊和楚欢不可能,那么她就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又被他小姨和舅妈认可,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她。
程景渊把谢蔓雪的心思看在眼里,英俊的脸上表情极淡,并没有立即答应或拒绝,沉吟了片刻,才说:
“再看吧,我这些天比较忙。”
谢蔓雪眼里闪过失落,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一看是自己老妈的电话,她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温柔地说:
“景渊,我妈妈打来的,我先接一下电话。”
程景渊无所谓地嗯了一声,起身,从办公桌后出来,拿起杯子去倒水。
谢蔓雪按下接听键,声音轻快地喊了声‘妈’。
“蔓雪,你现在忙吗?”
电话里,谢母的声音传来,听着,很愉悦,心情很好的样子。
谢蔓雪脸上浮起一抹笑,眸色温柔地看向站在饮水机前,程景渊俊毅的背影:
“妈,我现在景渊的办公室,你有什么事吗?”
“你在景渊的办公室啊,那你有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叫上他爸妈,一起吃顿饭?”
谢母听她说在程景渊办公室,顿时高兴地问。
谢蔓雪脸上的笑敛了去,为难地说:
“妈,我问过景渊了,他这些天太忙,过几天吧。”
程景渊接了水,回到办公桌后,对于谢蔓雪讲的话,充耳不闻,对于她温柔的眼神,他也只当不知。
不知谢母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听谢蔓雪的语调突然变了:
“妈,你说的,是真的?”
话音落,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慌乱的看了眼程景渊,又很快地移开了目光,转身,朝落地窗走了两步,掩饰的笑笑说:
“……我是太高兴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线索,前天我问景渊,他还说姨父什么都不记得呢……”
谢蔓雪说这话时,眼睛看着落地窗玻璃,上面,有着程景渊投下的暗影,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心虚的,不敢回头。
办公桌后,程景渊身子靠在转椅里,双手捧着杯子,悠闲的喝着水。
深邃的眸子锐利地盯着谢蔓雪的后背,刚才,她那奇怪的表情,让他心里生了疑惑,听清楚她和是她老妈聊他姨父车祸的事,他心里的疑惑,越发的浓了一分。
谢蔓雪的反应,怎么看都像心虚,害怕。
可是,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讲电话,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他心头某个念头闪过,似潭的眸子,倏然深邃。
难不成,她和姨父的车祸有关。
他想起昨晚回家,景怡对他说的,黑鹰已经查出了车辆类型,如果他没记错,谢蔓雪的车,就符合事故车辆的类型。
想到这里,程景渊靠在椅背里的身子倏地坐直,上身前倾,漆黑如潭的眸,紧盯着谢蔓雪后背,好似盯着猎物一般。
谢蔓雪讲完电话,捏着手机的手,已经湿濡一片。
她深深吸了口气,一转头,却猛地对上程景渊深幽锐利的眸,她心下一颤,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绪,牵强的扯动嘴角,问:
“景渊,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程景渊似潭的眸,如x光一般锐利,自谢蔓雪笑得极不自然的脸上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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