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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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太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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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素儿总嫌本宫吃的多,这次却是没啰嗦,含泪点了点头就去厨房里把粥热了。

    可能是因为回了锅的原因,粥端回来之后本宫还是觉得味道不对,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可是——

    皇帝陛下真的占了本宫的便宜么?

    因为挨了本宫的教训,晚上洗澡的时候素儿还是不太愿意搭理本宫,本宫想跟她说话儿又抹不开面儿,穷极无聊就坐在浴池里又重温了一遍之前她给本宫算的那笔老账。

    本宫的数学学的不好,十个指头不太够用就趁着脚上没穿鞋又扒拉着脚趾头算了算——

    皇帝陛下没有因为皇家的颜面来找本宫的麻烦不假,可本宫这前后不过出去得瑟了一个晚上,啥坏事没来得及干,一回头就给整出个终身监禁,本宫——

    确乎——貌似——大概——也许——可能真的是亏了!

    本宫闭了眼靠在浴池边上斜挑了个眼角看了素儿一眼,“素儿!”

    “嗯!”小丫头心里堵着气,本宫唤她她竟是连头都没回,看来本宫是得好好给她上上课了。

    “你也别嫌本宫啰嗦,毕竟你是本宫的人,所以有些话本宫才要跟你说。”本宫无奈的出一口气,把身子往热水里沉了沉,散漫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你进宫也有七八年了吧?”

    “嗯!”素儿低低的点头,仍是不肯回头看本宫,语气却已缓和,“奴婢八岁入的宫,如今正好七年零六个月。”

    “这就是了!”本宫呼出一口气,很享受的重新闭眼靠在浴池边上,“你进宫也不是一两天了,这皇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还用本宫再教你吗?”

    “可是——”

    “没有可是!”本宫嘴角牵出一丝笑意,打断她的话,“就算是为了本宫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今天晚膳时的那些话都不要让本宫听到第二遍,否则不用本宫吩咐,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吧?”

    “奴婢只是舍不得娘娘受苦。”素儿谦卑的垂眸。

    “这算个什么苦!”本宫摇头,“进了这堵宫墙,这些本就在意料之中,更何况若真有什么事,太后娘娘还会弃了本宫不管?”

    素儿没有再接话,手上一颤手里的一瓢水就洒了自己满身,愣了片刻忽就哽咽着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池子里,砸的本宫心慌。

    “娘娘难道您看不明白吗?自从孩子没了,太后娘娘对您的态度就变了,现在若不是碍着丞相大人的面子,只怕——”

    素儿没有说完就哭着跑开了,本宫茫然的望着眼前这两眼迷蒙的水雾终于隐隐找着点感觉。

    你说穆蓉晓跟穆君清这姐弟俩,一个贵为东宫太后统领后宫,一个身为当朝丞相位高权重,他俩这成天磨磨唧唧神神叨叨,一个精神恍惚如行尸走肉生不如死,另一个就高深莫测死板着一张臭脸整的别人生不如死,他们这到底是在算计什么呢?

    丞相大人对本宫一往情深,这打眼神就能看出来,可东太后这算是怎么回事?

    起初本宫是一直整不明白,现在看来这西太后虽然胸大却不是完全无脑,只不过错就错在她一直都把本宫肚子里的当做了先帝爷的种,而穆蓉晓真正的谋算的只怕是要比争权夺利大的多——

    她不只是要江山易主,还想把这个皇帝交给她穆家的人来做。

    所以穆君清牺牲了韩馨桐,韩馨桐这个SB就为爱赴汤蹈火把本宫整到了这么个风尖浪口性命堪忧的境地。

    但如果她是自愿的——那本宫岂不就是活该?

    穆家姐弟的如意算盘打的是有够响亮,可是这个横空出世的江华王爷又算是怎么回事?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棋子?还是合作对象?但直觉告诉本宫,现在这个人的存在险过穆家姐弟和西太后所有人合起来的分量。

    从浴缸里爬出来的时候本宫开始抑郁,本宫抑郁的时候就喜欢蹲在后院的小天井里扮忧郁。

    哥舒远走过来蹲在本宫面前,本宫仰着脖子看天没搭理他,于是他挪了挪地方,从本宫面前绕道旁边,与本宫并肩……呃……蹲了!

    一五大三粗的汉子,气质再好蹲下来也是不太雅,本宫在望天,他在望本宫。

    “怎么,有心事?”他问。

    “嗯!”都说十五的月亮圆,可在本宫看来这十六的月亮跟十五的好像也没啥区别,本宫拧着眉慎重的点头,“本宫在想何时才能与丞相大人双宿双栖。”

    “嗯?”哥舒远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本宫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哥舒远的脸色不大好,见着本宫看他也就回过头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鄙夷一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就不怕我生气?”

    本宫用最纯澈的目光盯着他的脸,却没被他唬住,“你不是知道了本宫不是韩馨桐?跟本宫生气你犯得着么你?”

    可能是没想到本宫会这么坦白的否了自己的身份,哥舒远眼中神色滞了一滞,忽就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的本宫一阵心慌,他自己笑到一半却是眸光一敛,欺近本宫的脸孔一字一顿的缓声道,“穆君清可是个情种,既然你不是韩馨桐,我劝你这种算盘不打也罢。”

    “他若不是个情种本宫还不定要不要呢!”本宫无所谓的出一口气,漫不经心的起身,把自己从他强大的气场范围内撤出来。

    哥舒远若有所思的抿着唇想了想,然后也跟着站起身来,贴到本宫身后把本宫环在怀里,“因为白天我没出手救你,你在跟我置气?”

    “本宫又没死。”本宫蹙眉,强行掰开他困于本宫腰间的手,刚要往旁边闪了一步就又被他一把拽回怀里。

    “你——”除非是自愿,否则本宫还是挺反感被人吃豆腐的,脚跟刚站稳就要往外撤,冷不让又被他一把捞起来,抱回了寝殿。

    若论掐架本宫铁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也就懒得费劲,趁他脱鞋的时候已经兀自拉了条被子裹着侧身往里躺下闭眼睡觉。

    哥舒远上了榻习惯性的就从背后贴上来把本宫抱了个满怀,埋首于本宫颈后就开始啃。

    “王爷!”本宫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就使霍的一下坐起来,面红耳赤瞪着他,“咱们商量个事儿成不?这好歹也是你父皇的床,你就不能讲究点?”

    好歹也是个饱读圣贤之书的贵族阶级,怎么就连点礼义廉耻之心都没有?本宫就纳了闷了。

    “呵——”哥舒远无所谓的摇头,一把又将本宫拉倒在他胸口上,紧紧束缚着本宫的腰身贴在他身上,咬着本宫的耳根子轻笑,“不管是为了谁,你现在才想起来要守身如玉都太晚了。”

    先帝那个死糟老头子有什么值得本宫去守的,本宫就是突然之间很舍不得那个对本宫一往情深的美人儿丞相。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明知道是他先舍弃了韩馨桐,可在这一日之间本宫会突然觉得像是亏欠了他。

    “你放手!”本宫心烦意乱,也不想跟哥舒远再周旋,使劲的想要推开他的束缚,心里压抑的想要张嘴咬人。

    本宫挣扎的越是激烈哥舒远困在本宫腰际的手就收的越发的紧,疲惫之际忽就听到他极浅的一声叹息,像是奇异的幻觉。

    “我错了!”他道,脸孔埋在本宫的发间沉重的喘息,“早上的事是我错了,今天我不碰你,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从见第一次面起这就是个霸道阴险的主儿,这么情真意切软绵绵的语气由他那里吐出来怎么听着这么邪乎?

    本宫心跳一滞,脑袋又有点空,却是乖乖的靠在他身上再没有抗拒,感觉到本宫的妥协,他由喉咙深处爆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声,身上手下果然也就再没了动静。

 【第17章】 太妃爬墙

    是夜,起了雾,浓重的雾气罩在天地间是茫然无边的一片,一直到翌日清晨都没有散开。

    因为前日里发生了刺客事件,这天的例会皇帝陛下开的比较磨叽,早朝散场已是接近辰时,而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大人还被额外加餐开了个小灶。

    早上**点钟的太阳最是夺目,借着东边天空隐隐的一线阳光雾气才稍稍有了点消退的迹象,却仍是辨不清十步以外来人的面孔。

    文武百官三两结伴的由启天殿里出来,过了殿前广场就各自离散,需要回部门办公的直接左拐去了办公室,其他人则是一路直走往朝阳门出宫。

    哥舒远本来是随大流混迹于人群的,可是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走着走着就慢慢的蹭到了队伍的末端,逐渐离队,到最后人家都过了御花园他还优哉游哉的晃在小径上散步。

    周围雾气缭绕让平日里色彩绚烂的御花园显得有些诡异,哥舒远不徐不缓的往前走,短暂的寂静过后是一阵谨小慎微的急促脚步声,不消片刻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太监由雾色里疾步走出来,与哥舒远打了个照面连头都没抬,只留下模棱两可的三个字就匆匆错了过去。

    “清辉园!”哥舒远玩味的勾了勾唇角,又往前晃了两步然后脚下拐了弯取道淞景湖上的回廊往对岸走去。

    清辉园与雍华宫毗连,两座宫殿差不多的规格,但因为是在背阴面又是建在以前冷宫的旧址上,所以很多人都有忌讳,平日里就鲜有人来。

    哥舒远走到门口的时候也是顿了一顿,这才举步迈了进去,进门之后却是没怎么迟疑直接往右边拐了个弯,往一大片花圃深处走去。

    清辉园里本来就人迹罕至,如今被雾气一绕是阴测测的冷,哥舒远挺拔俊逸的身影不徐不缓的穿行其间,与其说是飘飘欲仙倒不如说像一缕游魂,无声无息的飘到了湖边的柳树下。

    柳树下站了个绿衣服的女鬼,身段儿挺好就是从背影上瞅着有点瘦,回过头来的气质也很好,就是眼神不太友善。

    “臣来迟了,太后娘娘安好?”赶在她开口之前哥舒远就先是彬彬有礼的牵动嘴角,看似一个微笑,幽暗的瞳孔之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冷色。

    “你别给哀家来这一套,哀家说的什么你心里很明白。”仿似是只要见到哥舒远的这张脸就足以将她激怒,穆蓉晓一改往日里雍容华贵的天家气度,虽然怒不可遏的沉着脸却还是隐忍着吐气,极力不让自己吼出来。

    “昨晚你在宫里过夜了?”她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你不是知道了?”哥舒远反问,唇边的弧度不变,轻曼的语气确乎也没有把这个后妈放眼里。

    “呵——”太后娘娘脸上的表情有些狼狈,忍了很久才由鼻息间哼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冷笑,“昨天早上才闹了那么一出,现在这个雍华宫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居然还敢这么放肆?”

    “放肆?本王的这些放肆不也都是太后娘娘亲自教授的么?”哥舒远像是听了笑话,深远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一层玩味的笑意,俯身欺近她的面孔缓声道,“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你——”哥舒远桀骜不驯的态度把母仪天下二十几年的太后娘娘噎了一下。

    太后娘娘的神情很狼狈,虽然强撑着面子不肯往后退让,全身上下都隐隐的发抖,涂了丹蔻的指甲更是狠狠的掐在掌心里,可是因为天生的淑女气质使然,太后娘娘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度并没有上去挠人,而是甩袖走到一边,冷声道,“哀家不与你耍嘴皮子,这件事暂且放下不提,这半个月你去雍华宫比启天殿还勤,哀家想要知道你可是看出她有什么异样来了?”

    “太后娘娘怕是问错人了吧?”哥舒远不以为然的摇头,“她是不是韩馨桐,丞相大人应该最清楚不过。”

    “你这话什么意思?”哥舒远话里有话,穆蓉晓不悦的蹙眉。

    “没什么,”哥舒远仍是无所谓的牵动嘴角,负手款步往湖边又走了走,“本王只是觉得以太后娘娘的眼线加上丞相大人的人脉,这点小事怎么问也不该问到微臣这里。”

    “你不想说?”穆蓉晓恼怒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笑,“还是——你对她动了情?”

    “她是你的人,这点分寸本王还是有的。”哥舒远冷声一笑,避重就轻的移开话题。

    “你的意思就是她的身份没有问题?”穆蓉晓闻言,微微敛了眸光,思忖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不要忘了,如今我们还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你若替她隐瞒,小心玩火**。”

    “太后娘娘既然信不过本王又何必一再追问?”哥舒远鄙弃的牵动嘴角,扭头看向穆蓉晓,思忖片刻突然道,“本王现在只是比较好奇,既然太后娘娘已经心生疑窦,那么下一步的计划又当如何?为保万全,杀人灭口?”

    哥舒远的态度让穆蓉晓很恼火,却因为有所顾虑不便发作,便只能通过互揭伤疤来找平衡。

    “怎么——你舍不得了?”她冷笑,刻薄的语气溢于言表。

    “只怕真正舍不得的人应该是丞相大人吧。”哥舒远也不是吃素的,当时就照着她的软肋不痛不痒的还了一拳,随即话锋一转,不咸不淡道,“本王冒昧提醒太后娘娘一句,下回动手之前千万要记得三思而行,一颗棋子的存亡虽是无关紧要,倘若因此伤了你宝贝弟弟的心,或是为此坏了你们姐弟间的感情,只怕太后娘娘也是会心疼的吧。”

    “哥舒远——”太后娘娘两道清秀的眉不由锁紧,心里总算有了点数,却又觉得这事很荒唐,“昨天早上的事——你怀疑是哀家做的?”

    “难道我不该怀疑吗?”哥舒远反问,目光中带了凌厉的冰锋静静的盯着她,冷涩道,“那么太后又娘娘觉得,此时此刻除了您还有谁有理由做这件事?”

    穆家有权有势,西太后忌讳的只是韩馨桐的肚子里会留下先帝爷的种,进而威胁到哥舒涣的位子,现在孩子没了,对于这个女人她也就懒得再费心思,而韩馨桐本身又是个软了吧唧从不惹事的懦弱性子,自然也就不会与人结仇,所以纵观全局,如今唯一一个有理由除掉她的人就是她的幕后老板兼操控者的东太后穆蓉晓,因为——

    事到如今韩馨桐已经完全沦为一枚废棋,不仅知道的太多,更会乱了穆君清的心性,成为外人牵制他的负担。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这一个有如生母的长姊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穆蓉晓被哥舒远不加掩饰的质问惊了个踉跄,百口莫辩间目光犹豫不定的飘了许久,突然出人意料的上前两步拽住哥舒远的袖子,急切道,“不是我做的。”

    只要是关于穆君清的,哪怕只是一个字就足以让她完全的乱了阵脚,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吗?

    呵——穆蓉晓,如果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无情,那么对我,你又是何其残忍?哪怕你我之间就只是一场迎来送往的交易,你都不觉得这种虚伪的利用太过刺眼了么?

    满腔的妒火在无穷的愤怒中升腾又在无尽的恨意中一点一点冷却,哥舒远盯着穆蓉晓落在他腕上的指尖,眼中布满讥诮的笑意,“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用不着跟本王解释,不过如今时过境迁,本王这颗棋子也差不多是到了该被丢弃的时候了吧?

    两个人,四目相对,穆蓉晓又是狠狠的愣了一下,半晌之后才是闪躲着将目光避开。

    “哀家不知道你是误会了什么,你对哀家出言不逊哀家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穆蓉晓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紧接着就再次端出了她高贵无双的气度,厉色道,“你今天必须给哀家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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