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龙!”
“唔!原来是卢掌柜呀!好!我就直言!曹家夺财害命,我幸存人间,又练成
武艺,我已经够幸运,我已视财物如粪土!”
“佩服!你打算如何处置曹家之人?”
“请他们自行离开本城!”
“你知道曹家有多少财物吗?”
“不知道!不过,曹书会告诉我!”
“好!祝你功德圆满!”
“谢啦!卢掌柜,可否烦你协助此事?”
“卢某人正欲往府衙毛遂自荐!”
“谢啦!”
一声爽朗哈哈笑声之后,一名中年人已经离去。
夏史仁暗乐道:“哇操!真赞!卢天龙与曹书结怨颇深,他肯出面处理此事,
实在是太完美啦!”
他便含笑返厅。
第九章 报仇怪招特别多
一阵香风过后,一位冶艳、丰腴妇人已经率领三十六名姑娘浓妆艳抹、花枝招
展、婀娜多姿的行近曹家大门。
她们正是潼关艳名大炽的“喜相逢”窑馆主人洪大娘及姑娘们。
她们是接获夏史仁逼散曹家财产之讯,而特地前来瞧瞧!
她们一行近大门,便被两名差爷挡住,洪大娘忙嗲声道:“大人,小民要见见
夏公子,能通报否?”
“洪大娘,你为何要见夏公子?”
“老朋友啦!”
“他没空!他正在督导清理财物哩!你没瞧见这么多部马车及这么多人在搬东
西吗?别打扰啦!”
“大人,行行好!奴家放着生意没做,专门来瞧瞧夏公子,您是不是可以帮帮
忙,进去通报一下呢?”
“不行啦!你明天再来吧!”
倏听厅中传出一声:“雀姨!”
站在洪大娘身后之妇人立即惊喜的望向大厅。
“唰!”一声,夏史仁已经掠来。
洪大娘只见一位陌生青年飞来,她不由大骇!
夏史仁却直接落在那妇人身前道:“雀姨,你更瘦了!”
“你…你真的是阿仁?”
“是呀!雀姨!你还记得否?大娘每次在扁我之际,都是你出面替我求情,你
经常因此而受罚哩!”
“天…天呀!阿仁,果真是你!谢天谢地!”
“雀姨,你常说我一定会有出息,如今,我已经出人头地啦!雀姨,谢谢你以
往的帮忙及鼓励!”
“别如此说!和大娘打声招呼吧!”
夏史仁立即转身道:“大娘,你好!”
洪大娘谄笑道:“阿仁,你可真不得了哩!从昨天下午起,全城的人便不停的
赞美你哩!”
“谢谢!大娘,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哩!”
“快吩咐!快吩咐!”
“收山吧!”
“我…我…”
“大娘,这种皮肉钱赚得太缺德又太心惊胆颤啦!是不是?”
“我…如何收呢?”
“关门大吉呀!”
“我如何维生呢?”
“我方才卖了三幅祖传的字画及一对青铜狮,一共有六千七百两银子,你收七
百两,其余六千两分给大家,如何?”
“这…”
那位妇人忙道:“阿仁,我们怎可用你的钱呢?”
“雀姨,别客气啦!你不是一直期待返乡侍候双亲吗?快回去吧!”
“好!谢谢你!”
洪大娘突然道:“阿仁,你再多付一千两银子,我就收山!”
“好!你等一下!我再去卖一件古董吧!”
说着,他立即掠向大厅。
立听那名差爷道:“妈的!洪大娘,你是不是狼心狗肺呀?你已经捞了不少银
子啦!你该知足啦!”
“可是,奴家在她们的身上投资不少哩!”
“妈的!她们早已经连本带利的替你赚回来啦!”
“大人,又不是你出钱,你别挡奴家的财路嘛!”
“妈的!你多拿一千两银子,不知有多少穷人会骂你哩!”
洪大娘立即低头不语!
不久,夏史仁掠回洪大娘面前,他递出一叠银票道:“大娘,你别坑我,否则,
我就不会饶你,懂吗?”
说着,他随意的右手一招。
十余丈外的一粒拳粗石子便飞入他的手中。
洪大娘吓得急忙后退。
夏史仁五指一扣,那粒石子立即啐破落地。
洪大娘忙道:“阿…仁…我…不敢…搞鬼!”
夏史仁道句:“很好!”便抛出那叠银票。
洪大娘一接住银票,便匆匆瞧着!
“雀姨,你收下这五百两银子吧!”
“不!我…”
“雀姨!你最了解我,收下吧!”
“好吧!阿仁,雀姨会永远怀念你!”
“我也一样!”
“阿仁,你若路过华阴,别忘了来瞧我!”
“我知道!你住在青龙街尾吧?”
“是的!欢迎你!”
“珍重!”
“珍重!”
突见一名妇人低头上前道:“阿仁,对不起,我以前一直苛待你!”
“芳姨,别提那些事,你也瘦了,多保重!”
“谢谢!”
“各位!恕我忙碌,无法远送啦!”
诸女齐声道谢,方始离去。
* * *
经过三天三夜的忙碌之后,曹家的产业除了不动产之外,皆已经售完,而且由
官方会同保正发放给潼关及华阴之贫民。
这天上午,夏史仁正和城中仕绅在议价处理不动产之际,上千名贫民却一起来
到大门口欲向夏史仁致谢。
夏史仁一出大门,那群人便纷纷下跪叩谢。
夏史仁道句:“不要这样子!”立即闪开。
那群人又千谢万谢,方始起身。
夏史仁道:“请大家告诉大家,别如此客气!请回吧!”
那群人便道谢离去。
夏史仁正欲返入大门,突见远处行来徐行义,他立即止步。
徐行义快步上前道:“夏公子,昨晚有八人运用救济金去黄金赌场赌博,我已
经制止场子诸人,你吩咐差爷去处理吧!”
站在大门右侧之差爷立即骂道:“该死的家伙,夏公子,您放心!我立即回去
禀报大人派人去逮捕他们!”
夏史仁点头道:“偏劳大人!”
那名差爷立即奔去。
徐行义低声道:“夏公子,连日来计有二十余人在探听及窥伺,你可要多加留
意这批人之阴谋诡计!”
“是!谢谢!”
“我走了!若有任何消息,我会随时通知你!”
徐行义一走,夏史仁便返听继续议价。
曹家及夏家的产业占了潼关的一大半以上,这些仕绅根本接不下,他们正在研
究如何连络其他城市之富人前来购买。
经过大半天的商讨,便由曹书在每份地状先签字同意让渡,然后再由众人分别
去连络“外地郎”来买地产。
夏史仁目送众人离去之后,便步入后院。
后院之中,一直软禁着曹书等二十余人,夏史仁一入内,便道:“你们可以走
啦!今生今世,不准你们再返潼关!”
曹贵珠冷冷的道:“夏史仁,我会不择手段复仇!”
“欢迎!请吧!”
曹书诸人便低头带着包袱离去。
夏史仁嘘口气,便由后门离去。
没多久,他已经走入乱葬岗!
他略一寻找,便找到双亲之坟,他一见它们塌落数处,立即挥土掩埋及默默的
拔去那些杂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倏听右侧远处传来细响,他侧头一瞧,便瞧见来人是经常
和徐行义在一起之青衫青年。
他立即起身望向对方。
青衫青年掠到他身前丈余外,便停身道:“在下徐岭,可否请教阁下之师门来
历及今后计画?”
“抱歉!恕难奉告师门来历,今后随遇而安。”
“你已经成为名人,树大必然招风,明白否?”
“明白!”
“你真的是夏家之后人?”
“不错!”
“你舍得抛弃如山的财物吗?”
“财物如粪土,保命要紧!”
“曹家之人必然不肯甘休,你可有对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坟中之人是令尊和令堂吗?”
“正是!”
“你听过东方世家吗?”
“抱歉!我孤陋寡闻!”
“你听过波霸盟吗?”
“没有!”
“你知道吴小川的来历吗?”
“不知道!”
“吴小川乃是波霸盟之人,波霸盟乃是一个邪恶、恐怖组织,滇南点苍派便是
被她们所血洗!”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事?”
“我想请你协助一件事,你日后若遇上吴小川,烦你重创他,不过,要留下他
一命,因为,我和他有仇。”
“好!我答应你!”
“谢谢!告辞!”
说着,他立即离去。
夏史仁忖道:“她体泛幽香,嗓音又含脆甜,分明是位马仔,她一定曾经被吴
小川玩弄过感情!”
他便又默默的整理坟土。
没多久,他又听见异响,赫然是徐行义。
他立即起来遥加行礼迎接。
徐行义还礼道:“夏公子,你在整理令尊及令堂之坟呀?”
“是的!”
“令尊及令堂地下有知,必会欣慰您这种兹善义举!”
“不敢当!”
“徐岭方才向您提过何事?”
“她询问我的来历及今后行动计画,更提醒我留意曹家、吴小川和波霸盟之各
种阴谋诡计。”
“她有否提过她与吴小川之恩怨?”
“没有!她只请我留他一命。”
“唉!这孩子,算啦!夏公子,吴小川利用武功及容貌骗色拐钱,另有一位吴
小流亦是同样角色!宜加留意!”
“是!”
“听说你正在设法出售曹家的不动产,是吗?”
“不错!我打算将现金救助贫因之人。”
“祝你顺利成功!”
“谢谢!”
徐行义立即含笑离去。
夏史仁忖道:“曹家之仇已报,财物亦大部分处理妥当,我何必留在此地被人
盯来盯去呢?”
他略一思忖,便连包袱也不取的立即离去。
此时,点苍山半山腰之点苍派大本营正有一人捧着信鸽来到厅前道:“禀副座,
四公子又自潼关又来信鸽。”
“速呈!”
“是!”
那人抽出信纸,立即入厅。
厅中中央端坐着波霸盟副盟主,两侧则坐着追魂手和另外五名神色冷肃、双目
熠熠生光之红衣老者。
副盟主一拆开信纸,立见:
‘一、夏史仁已决定物色外地人承购曹家之田地及庄院。
二、曹家之人已被释出,属下将安排他们宿于华阴。
三、属下再度建议调派木兰队前来对付夏史仁,尚祈俯允。’
副盟主冷哼一声,便将字条抛给追魂手。
追魂手瞧过字条,立即道:“副座何不将木兰队即将对付丐帮之事告诉四公子,
以免引起他的误解!”
“不必!他一向自命不凡,此番首度受挫,便再三求援,不必理他!”
“是!”
“丐帮回信否?”
“尚未!”
“木座研判他们会约战于嘉定,俾联合峨嵋对付本盟,若真如此,诸位护法不
知有何高见?”
追魂手道:“关浩天与峨嵋派颇具渊源,何不逼他出面呢?”
“这…他肯吗?”
“属下愿意一试!”
“好!你顺便将这张字条呈给盟主,以免吴小川乱打小报告!”
“是!”
“顺便请盟主派公子归建,以免影响实力…”
追魂手立即应是离厅。
副盟主立即沉声道:“偏劳诸位护法去督导他们备战!”
那些红衣老者立即应是离去。
副盟主默默离厅返房之后,立即卸下面具及皮帽及外衫,赫然是自称吴慕山的
柴慕珊了。
她进入浴室,便闭目泡入热水中。
她不由又想起夏史仁在太白山山顶带给她的创伤及异感,他的每一个动作,赫
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呻吟一声,悚然一醒!
她默察附近并无外人,放心的忖道:“天呀!我怎会越来越思念他,他迟早必
会和我对阵,我该怎么办呢?”
她又泡了一阵热水,方始慵懒的起身着衣。
她刚着妥衣衫,立听侍女敲门道:“禀副座!赛牡丹到!”
“她目前在何处?”
“大厅中,她希望能与副座密谈!”
“带她入书房吧!”
“是!”
柴慕珊忖道:“这只老狐狸怎会突然来访呢?哼!说不定是吴小海托她来做说
客,我才懒得理她哩!”
她戴妥面具,又略整儒衫,方始步向书房。
书房房门大开,侍女负责的站在门外盯梢,柴慕珊略使眼色示意她离去,便平
静的步入书房。
赛牡丹正在瞧着一幅字画,她一见柴慕珊入房,便含笑道:“姑娘,你想不到
我会来此地吧?”
“颇出意料之外。”
“不错!连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来此地哩!不过,受人之托,必须忠人之事,所
以,我就来啦!”
说着,她血即摊开右掌。
赫见一面金澄澄的金牌,柴慕珊立即肃然行礼。
赛牡丹仍然笑道:“我可否瞧瞧你的真面目?”
“这…”
赛牡丹一扬金牌,道:“我必须先声明一下,我此行所说之话及所做之事,皆
已获它的主人完全同意!”
说着,她立即又一扬金牌。
柴慕珊只好卸下面具。
赛牡丹便笑咪咪的望着她。
柴慕珊哼了一声,立即转身面向窗外,忖道:“姨娘怎会将令牌交给她呢?难
道姨娘也在怀疑我了吗?”
却听赛牡丹嗲声道:“美人儿,瞧我!”
“你究竟是做什么?”
“你敢抗命,哼!”
柴慕珊只好面对她。
赛牡丹好似在欣赏珍品般仔细的瞧着。
柴慕珊却由她的眼神感觉不妙,她便凝视不语。
良久之后,赛牡丹道:“你为何中途退出木兰队?”
“我是何等身份,岂可当木兰队员。”
“你当初分明练过‘九阳心法’及‘葵元心法’,足证你有意担任木兰队员,
为何又中途撤出呢?”
“当初只是好奇,后来觉得不合身份,当然要撤出!”
“格格!不会如此单纯吧?”
“难道另有原因?”
“不错!”
“什么原因?”
“心照不宣!”
“说!你别胡猜乱语!”
“当真要我明说?”
“不错!”
赛牡丹突然传音道:“你已破身!”
柴慕珊忍住惊骇,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格格!别火!别火!我绝无恶意!”
“说清楚!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着,她的双掌已经交叉置于胸前。
倏见她的左掌变成雪白,右掌却通红似血!
赛牡丹悚容道:“戏言!戏言而已!”
“哼!戏言?速交代清楚,否则休怪我无情!”
说着,左掌突然通红似血,右掌却转成雪白。
赛牡丹尴尬笑道:“我瞧你的眉毛微翘,故做了错误判断,多包涵!我绝对没
有某他的恶意!请多包涵!”
“推卸之辞!说清楚!”
立见她的双掌完全变成雪白!
双目更是寒芒闪烁不已!
赛牡丹后退一步,道:“是腰娘托我的!”
“胡说!姨娘一向疼我,岂会怀疑我!”
“我发誓!我若说假话,不得好死!”
“她为何要如此做?”
“我不清楚!”
“说!你若是不清楚内幕,绝对不会应允此事!”
“我…我…”
“说!否则…”
倏见她的双掌转为通红。
“别出手!我说!”
“说!”
“你是不是得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