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操!疼煞我也,到处都疼!”
“这是正常现象,这回,你喝得更少些,试试看能否撑下去?”
“这…我方才似乎吐得很少哩!”
“不错!你只吐了约半口水。”
“我…”
他摸摸胸腹,立即又咬牙喝了半口水。
那些水流过喉部,立即又在他的内脏间绕圈猛跑,他的内脏立即又被水冲得疼
痛不已啦!
他握拳咬牙苦撑着。
他终于疼得趴跪在地上。
可是,他硬是不肯吐。
不到盏茶时间,那半口水已经被炼化吸收光啦!可是,另有一大团热气从他的
胃部下方疾向上冲而去。
他又热又怕,立即张口欲吐。
那知,他并未吐出半滴水,只有一团似咱们在冬天呵气所吐出之烟气冲出,却
疼得当场晕去。
可惜,他不谙武,否则,他方才可以驭御那团热气运行于体中,他不但可以少
受一些苦,亦可以正式成为“武者”!
可惜,此时的他却似叫穷的“田侨仔”。
不过,甘海却若有所悟,因为,夏史仁没有吐出水,而且只吐出白烟,表示他
的体中似火炉,偏偏却不会焚死夏史仁。
他便将水灌入夏史仁的口中。
刹那间,他呕吐的醒来。
“毛…爷…子…”
“怎样?”
“我…险些…被烫死…”
“正常现象,下回若遇这种情形,只要再喝些水,应该不会如此难受。”
夏史仁心有余悸,不敢再吭声。
“阿仁,你若想多歇息,就一次灌个饱,你若想早日复原,你就化整为零的喝
少些及随时补给。”
“这…何种较佳。”
“长痛不如短痛,是吗?”
“我…考虑一下!”
第三章 喝水可以练功哩
天刚亮,夏史仁正在前院扫地,甘欣在厅中擦拭桌椅,鹿宽便已经带着三位青
年出现于大门口。
这是夏史仁来到甘记茶坊所瞧见之第一批客人,所以,他不但立即停止打扫,
而且还含笑哈腰道:“四位公子早!”
鹿宽怔了一下,问道:“你是谁?”
“夏史仁!”
“啊!吓死人,你…开什么玩笑?”
立见甘欣出厅道:“鹿公于、秦公子邢公于、吕公子,请坐呀!”
鹿宽一见到甘欣,便笑嘻嘻的快步迎上前道:“阿欣,你早呀!你这套水色衫
裙真够高雅呀!”
“谢谢!咦?你的门牙怎会掉啦?”
鹿宽急忙捂嘴道:“前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甘欣一瞥鹿宽的右颚下方尚有一道裂痕,她立即明白必是鹿宽与范铜在三里坡
“单挑”之成果。
她不动声色的立即入内端出茶具。
鹿宽一入座便道:“你们瞧瞧阿欣精心设计的新摆设,够高雅吧?”
那三人一直担任“跟屁虫”,当场立即附和的歌颂着。
甘欣一送来茶具,便道:“鹿公子,先来些瓜果吧!”
“行!行!别急,慢慢来!”
甘欣立即端茶叶行往厨房冲泡。
鹿宽目送她离去之后,立即指着夏史仁低声道:“沈隆,你过去摸摸光头家伙
的底吧!”
那名中等身裁青年立即走到夏史仁身旁问道:“我叫做沈隆,你真的叫做吓死
人的呀!”
“是的!夏天的夏,历史的史,仁义的仁。”
“夏史仁,好怪的名字,你是那里人呀?”
“潼关!”
“不远嘛!你来此地干什么?”
“打打杂,帮帮忙!”
“谁介绍你来的?”
“自己来的!”
立见甘欣道:“沈公子,请品茗吧!”
沈隆立即受宠若惊的快步入厅。
夏史仁却匆匆的由墙角到井旁提了一桶水步入茅房。
不久,他喝光水及开始呕吐。
立听鹿宽问道:“好难听,谁在吐呀?”
甘欣应道:“夏史仁。”
“他是谁呀?他到此地干什么?”
沈隆立即抢先答道:“他是潼关人,他自己来此地应征打杂。”
甘欣点头道:“不错!”
鹿宽问道:“阿欣,你为何要雇用这种病人呢?”
“是家祖雇用的。”
鹿宽立即不敢吭声,因为,甘海虽然没有骂过或干涉过他们,可是他的严肃神
色使他油然心生敬畏。
所以,鹿宽立即转变话题道:“阿欣,这 茶挺甘香的哩!”
“冻顶掺菊花,适宜降火止渴。”
“难得喝得精神大振,太好啦!”
沈隆三人便又开始拍马屁啦!
夏史仁却由墙角走向前院清扫着。
没多久,范铜也和三位青年前来报到,他的右颊尚贴着药布,他一听到鹿宽来
泡妞之消息,立即赶来报到。
上回之单挑,他因为尚未完全退烧,所以,他被痛扁一番,若非鹿宽虚胖,后
力不继,范铜铁定会被扁昏。
不过,范铜仍然在开战之初,扁落鹿宽一颗门牙及在他的脸上及身上留了五处
伤痕,稍保一些颜面。
他们二人为了争风吃醋,已经单挑过五次,每次皆是养妥伤才来见甘欣,以免
被瞧不起。
且说范铜一入大门,乍见鹿宽已经在厅中,他焦急的立即匆匆行向前厅,根本
没有瞧见院中另有一人。
鹿宽一见到范铜,便故意问道:“阿欣,这 ‘冻顶菊花’挺够火侯的,你一
定费了不少的心血,谢谢你啦!”
“别客气,抱歉,失陪。”
她立即迎前道:“范公子请坐!”
“阿欣,来 冻顶菊花。”
说着,一锭金元宝已经放在桌上。
甘欣瞧惯他们二人之明争暗斗,她乐得居中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她立即
收下金元宝道:“谢谢范公子,请稍侯。”
说着,她立即前往厨房泡茗。
鹿宽揶揄道:“饭桶,你真英俊,我也该去贴一块布啦!”
“妈的!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嘿嘿!心肝会侯你三年吗?”
“妈的!你给我记住!”
“嘿嘿!随时奉陪!”
两人立即不时的互瞪着。
不久,甘欣送来香茗及糖果瓜子,便退回柜后。
范铜及鹿宽各有忌惮的立即默默品茗。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夏史仁又在茅房喝水及呕吐,范铜乍听呕吐声,立即面现
紧张及奇怪之色。
鹿宽心生一计,立即含笑不语。
不久,夏史仁已经在清理后院。
鹿宽低声道:“去‘请’姓夏的进来,别失礼!”
沈隆会意的立即离去。
不久,夏史仁默默的入厅,鹿宽立即道:“小夏,坐!”
“谢谢!我是个下人…”
“耶!胡扯什么呢?见面即是有缘,坐呀!”
夏史仁只好坐在桌角之座位。
“沈隆,替小夏斟杯茗。”
夏史仁忙道:“不!不必啦!”
沈隆含笑斟茶道:“小夏,你是首次与鹿公子相处,所以,你不大了解他。鹿
公子不但乐善好施,年青有为,更喜欢结交朋友。”
另一位青年立即道:“是呀!鹿公子并无贫贱之歧视。来,小夏,咱们二人一
起敬敬最有前途的鹿公子。”
夏史仁为难啦!
他若不喝,一定会得罪客人。
他若喝,铁定会自找苦吃。
他尚在犹豫,沈隆已经端杯道:“来,大家一起敬鹿公子,祝他‘心想事成’,
早日娶得美娇娘归。”
另外二名青年立即含笑端杯。
鹿宽哈哈一笑,立即一饮而尽。
夏史仁一见沈隆四人亦一饮而尽,他只好也一饮而尽。
甘欣紧张啦!
她急忙道:“阿仁,去瞧瞧灶中尚有柴火否?”
夏史仁的内脏正在被香茗冲激,他实在疼得要命,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起
身走路了。
可是,他明白甘欣是在替他解围,他只好握紧双拳,暗自咬牙起身行去,倏觉
那些香茗更加速流动。
他疼得立即汨出冷汗。
他的身子一晃,忙按向邻桌桌面。
“卜!”一声,他的右掌居然按破桌面贯穿而下。
鹿宽不由啊了一声。
范铜亦哎唷一声。
夏史仁身子一歪,岖意顿生。
他慌忙的以掌捂口,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欲离厅,却见右掌已经卡在桌下,他在情急之下,用力一拔,只听“卜!”
一声,他已经拔出右掌。
他因为用力过猛,不由踉跄晃去。
倏觉腹中一阵滚烫,他急忙向后奔去。
他一奔出后厅门,立见甘海右手持杯,匆匆拨来一杯水及低声道:“忍耐!”
夏史仁张口咽下那杯水,顿觉一畅。
倏觉呕意再涌,他急忙咬牙闭嘴。
甘海低声道:“慢慢走向茅房,忍耐!”
说着,他已过去提水。
夏史仁咬牙缓行十二步,顿觉内脏因为未再被水冲激而稍为舒服些,他急忙回
头望向甘海。
因为,他知道腹内马上又会滚烫啦!
甘海会意的立即快步行来。
夏史仁刚觉滚烫,甘海又泼来一杯水及低声道:“别入茅房,尽量忍耐,我会
随时泼水。”
夏史仁便咬牙忍住呕意及缓步而行。
甘海亦步亦趋的走了一个多时辰,立即统计出夏史仁不但已经能够止呕,而且
口渴的间距也渐渐拉长。
他便低声道:“很好,从现在起,尝试多忍受腹内之滚烫。”说着,他立即又
盛半杯水供夏史仁喝下。
半杯水一入口,他立即闭嘴忍受呕意。
那半杯水在他的内脏间穿流二圈半之后,便被蒸发及吸收,因此,他立即觉得
腹内越来越热。
他的汗珠迅即蒸散成烟气。
他又走了十二步,终于撑不住的张嘴。
甘海立即供他喝下半杯水。
两人便周而复始的在院中走来走去。
且说夏史仁一离厅,甘欣便喃喃自语道:“这种楠木桌面实在经不起虫蛀咬及
泡水,扔了吧!”
她立即上前欲搬走那张被夏史仁按破桌面之桌。
鹿宽忙道:“我来、我来,沈隆。”
沈隆便和他抬起破桌。
甘欣道过谢,便带他们将破桌抬到门旁暂放着。
她一关上通往后院之门,便含笑道:“二位公子,请坐!”
鹿宽乍见她这一笑,险些乐昏。
他连连道好,便乐淘淘的入座。
他得意的一瞥范铜,便开始品茗。
甘欣表面上平静的坐在柜后翻书,却一直暗听后院之步声,她久久未听见呕吐
声,不由暗喜。
范铜越坐越不爽,不出半个时辰,他便悻悻离去。
鹿宽得意的道:“饭桶,慢走呀!小心摔跤。”
范铜恨得猛咬牙,却发作不得。
他们一走出茶坊,一名青年便低声道:“公子,那个光头人很怪!”
“妈的!他怪不怪,干我屁事呀!”
“我…”
“少噜嗦!陪我去喝几杯,走!”
五人便加快脚步行去。
鹿宽却又点了一 “乌龙菊花茶”及花生瓜子大肆贺功。
晌午时分,他留下一个金元宝及一锭银子愉快的离去了,因为,他认为他今天
全面打败范铜啦!
甘欣一关上大门,便匆匆走向厨房。
她经过后院之际,正好瞧见夏史仁全身烟气袅袅,痛苦的忍受腹内之滚烫,她
瞧得又是一阵心疼。
她便匆匆进入厨房炊膳。
甘海又陪夏史仁走了一圈之后,便开始汲水。
不久,夏史仁趴在大小桶旁猛灌水。
接着,他大吐特吐啦!
他吐过之后,甘海问道:“累不累?”
“好!好轻松!”
“很好,可见此种方式有效,你去歇会吧!”
“我…弄破一张桌面,抱歉!”
“呵呵!那种老爷桌子早就该汰换啦!别介意!”
他道过谢,立即回房歇息。
甘海却望着院中的凌乱步印忖道:“好骇人的内力,他究竟遇上什么事呢?如
何善后呢?”
立见甘欣上前低声道:“爷爷…用膳吧!”
“别急,我再瞧瞧桌面之破洞吧!”
两入便到壁前瞧着及抚摸着。
不久,甘海抬着桌面步入厨房准备拆成柴火,甘欣立即低声道:“爷爷,他怎
会有如此骇人的内力呢?”
“他一定另有奇遇,他自己并不知道。”
“爷爷,可否别让他受那种苦呢?我…”
“小欣,你难道……”
“我…没有…没有!”
“小欣,你帮我拿个主意!”
“爷爷吩咐吧!”
“不!此事关系重大,而且和你大有关连,你如果不同意,爷爷也不便勉强,
所以,你该好好考虑一下。”
她立即想歪,脸儿顿时一红。
他暗暗摇头,道:“我想把那株玉芙蓉赠他。”
“玉芙蓉?”
“不错!我原本要在你练剑最后阶段服用它,可是…”
“爷爷,我同意此事,我即使服用玉芙蓉,至多只增加二十年的功力,他若能
化解痛苦,就送给他吧!”
“好!我就试试看,用膳吧!”
两人便入座用膳。
膳后,甘欣迫不及待的道:“爷爷,何不指导他运功之法呢?”
甘海苦笑道:“我也想如此做,可是,我一想起你上回替他顺气即害他七孔溢
血,我便犹豫不决…”
“不!他的体内一定早有运功路子,否则,他不会在七孔溢血后再度重生,今
日亦不会顺手便按破桌面。”
“这…不错,真是一言提醒局中人呀!我记得他的各处内脏附近甚具弹力,他
一定练过某种诡异的功力。”
“对,爷爷,你何不指导一般武学常识,他很聪明,他一定会自己发现体中之
异状及进一步运用,对不对!”
“对,好,就如此办!”
“爷爷,要不要暂停营业呀?我真受不了那两个家伙。”
“好吧!你去处理吧!”
“好!”
* * *
黄昏时分,夏史仁一醒来,便瞧见甘海递来一杯水,道:“阿仁,恭喜,你足
足的歇息三个时辰哩!”
他道句:“真的呀?”便望向窗外。
“渴不渴?”
“有些渴?”
“你就直接去井旁喝水吧!”
夏史仁立即奔向井旁。
他一到井旁,便趴在桶旁大喝特喝。
不久,他又大吐特吐。
吐净之后,他便走回房中。
正见甘海指着桌上之书道:“坐下来瞧瞧吧!”
夏史仁一入座,便瞧见一本纸张泛黄之书册,封面赫然是“武学总览”,他不
由一阵子欣喜。
“阿仁,你喜欢练武吧?”
“是的!”
“好!我就教你练武,我的目的在于让你不需喝水及呕吐,便能自行适应体质,
所以,你就专心学习吧!”
“是!谢谢!”
“练武之意义就省略,咱们直接瞧第二页之练武方法吧!你瞧瞧花样繁多,而
且各具特色哩!”
夏史仁仔细的瞧着。
不久,甘海一一解说着。
良久之后,夏史仁问道:“老爷子,我体中之热气,是否真气呀?”
“尚待证实,所以,我打算让你作一个试验,当你觉得口渴之时,只喝半杯水,
便注意那半杯水如何在体中流动。”
“它们一流过喉部,便分成两部份,迅速的在体内冲流…”
“等一下,它们如何冲流?比比看!”
夏史仁便沿着左侧胸、肺、肝、脾、胃,先比了一圈,再沿着右侧胸、肺、肝、
脾、胃比了一遍:“就是这样子。”
“这两部份水会碰上吧?”
“会!一碰上,就更疼哩!”
“嗯!我明白,你先尝试将水流过喉部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