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与恼火混合在一起,让她几欲发狂!
两个小时过后,漠凉感觉腹中有些饥饿,这时,房顶突然打开一条缝,一个正方形的餐盒缓缓降下。
上面摆着三菜一汤,西式的。
放下菜后,盒子又自动缩回去,无懈可击。
漠凉毫无胃口,焦躁的转来转去。
蓦地,漠凉急急地拿起浇牛排的酱汗,往地上倒去。
随着酱汁的漫延,雪白的地板被浸得漆黑一片,然后,顺着这些汤竟然显出一个正方形的,一人大小的口子。
漠凉顾不得脏,急忙趴到地上,用手指狠抠着地面上的缝隙。然而,手指太粗,根本就无法塞进缝隙去抠住边缘。
漠凉急中生智,取下坠在耳上的耳环,将接口的地方弄弯,压弯成钩子地模样,然后一点点插入到白色胶质地板的缝隙中,试图勾起地面上的暗门!
当地面翘起一个小小的开口时,她忙用手指抠住缝隙地边缘,试图用十指的力量将它抠起来。
如此反复抠了几次后,地面上地暗门终于被她一个用力掀起!
虽然手掌被针刺破,血流了一手,但漠凉却在心中雀跃!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她不敢多耽搁,将手抚在陡峭的楼梯扶手上,小心翼翼地向楼下潜去,直接进入到一片黑暗区域。
当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她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堆积了杂物的仓库。而她原先所处的位置不过是一个类似于阁楼的独立空间。怪不得没门没窗,还有个上下开的出入口。
顺着楼梯往上走,这才发现出口竟在一个隐秘的洗水间里。
迅速的掀开盖子,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觉到一股重生的喜悦。
来不及观察四周,已经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漠凉一转身,闪身进入一间房间,随即弯腰进入窗帘后面,遮住自己。
一股古龙香水味传来,一个男人的皮鞋走了进来。
是崔冬天!
接着一阵淡淡的脂粉香味,一个身穿鲜红绸衣的女子摇曳多姿的走了进来。
“崔少,最近有没有想我?”低沉悦耳的声音让漠凉一惊,这不是嫣然吗?
崔冬天伸手抱住嫣然,嘻笑着乱摸:“相见恨晚啊!”
嫣然娇甜地说:“既然如此,为何你还金屋藏娇?”
崔冬天愣了一下,打着哈哈说:“哪有,你哪只眼晴看到我屋里有别的女人了?”
嫣然故意皱着鼻子闻了闻:“我闻到了别的女人味。那个漠凉,是我的朋友,是不是被你看中了?”
崔冬天一只手乱摸着,气喘吁吁地说:“那个女人,挑起了我的兴趣,够倔,老爷子也喜欢这种女孩子,不轻浮,其实我中意的是你这种风扫入骨的美人。那种人,冷冰冰的,玩玩可以,最多当个摆设,谁还真正上心!”
嫣然娇娇地说:“既然这样,为何不放了她,我来替她,怎么样?”
漠凉心中一紧,不知道嫣然是如何知道自己被捉的,只是为她担心。
“难怪你这么主动,原来你是有所求的,好,就让我们先大干一场,再谈论其它事吧!”崔冬天抱着嫣然滚上床。
“不要,崔少,不要急嘛……”
卡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漠凉掀起窗帘一角偷看。
嫣然眼中厉光一闪,举起一个花瓶,狠狠地朝崔冬天砸了下去。
砰一声,花瓶破碎,崔冬天顿时血流如注。
他捂着脑袋怒吼:“妈的,贱人!”
门被大力推开,冲进来四名剃着光头的魁梧打手,不由分说地对着嫣然动起了手。
漠凉摸到一根钢制的窗杆,从后面冲出来,对准一个光头狠狠地打了下去。
嫣然一个扫腿,将一个光头扫倒在地,然后凶悍地抓过手边能抓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丢了出去。
“小凉,你怎么在这里,快点走,楚少在外面!”嫣然大叫。
在她叫的时候,崔冬天已经满脸是血的站了起来,眼中露着狼一般的光芒,狠狠地一拳击出,打在嫣然的腹部,嫣然惨叫一声,弯下了腰。
漠凉红了眼,若疯子般使劲挥舞着铁棍不让任何人靠近嫣然,乱挥之中,被夺走了铁棍,扯住了头发。
崔冬天夺过漠凉手中的钢棍,狠狠地朝她的头朝击来:“臭女人,敬酒不吃你吃罚酒!”
那只钢棍带着万钧之力呼啸而来,漠凉护着腹部,本能的低下头。
只怕这一棍,再劫难逃。
她似乎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房门被撞开了!
漠凉只觉得眼前一花,崔冬天已经被踹飞了出去。
崔冬天整个人撞到红酒架上,然后缓缓地滑到地上,被倾斜下来的红酒瓶子砸成鲜红一片,也分不清她身上流淌出来的到底是血还是红酒。
下一秒,她已经落入久违的温暖怀抱,听见楚浩辰撕心裂肺地喊:“小凉!”
楚浩辰眼中布满红色血丝,若愤怒的野兽般怒视着崔冬天:“畜生!”身形一动,就要冲过去。
这时,已经冲进来十几个打手,对着四个光头一通猛打。
四个人全部被打趴了下来。
漠天勤和漠冬,苏打绿互相挽扶着走了进来。
崔冬天呻吟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楚浩辰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凶狠地说:“待会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尖厉的警笛声响起,几十个警察冲了进来,把崔冬天等人团团包围。
所有人都被带进了审讯室,挤了满满一屋,楚浩辰暗示漠凉要装成受害人的可怜模样。
漠凉有点晕,她本来就是受害人好不好?
被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后,总算被放了出来。
原来崔冬天这个变态把漠天勤困住后,又去抓苏打绿和漠冬,苏打绿在危急的时候发了个短讯给嫣然。
嫣然急忙赶去了急疯了楚浩辰会合。
嫣然负则赶去稳住崔冬天,楚浩辰则去带人救援。
由于慕氏的案子牵涉领导人太多, 中央高度重视,专门成立了专案小组,清查党内以权谋私的高官。
一下子牵涉了几十各级官员,这些官员有的逃,有的自首,竟无意中交待出了崔家近些年以权谋私,假公济私,收受贿赂的事情。
专案小组正愁没有突破口审问,楚浩辰一去报案,这些警察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漠凉听完这一串经历,感觉目瞪口呆,这绝对是她一生中经历最离奇的一天!
回到家里,漠凉依在楚浩辰怀里,仍然感觉心跳末稳。
想到他今天的着急,漠凉有点心虚地,弱弱地问他:“生气吗?”
楚浩辰默了一会儿,还算冷静平和:“不会……你又不是自愿跟他去的。”
漠凉抬着头看他……眼睛里迅速积聚了感动的泪光,
楚浩辰轻声低嘎:“哭什么?傻凉凉,我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
他张开手,漠凉偎了进去,投入那让她依恋的暖暖的怀抱……
没来由的……声音哽着哽着……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就象一场夏日的积云,那雨滴聚的多了,再也忍不了了,全都尽情发泄出来——
她紧紧的抱着楚浩辰,把心里的委屈,害怕,忧伤,痛苦……全部哭给他听……
不管不顾的,象受尽苦楚的孩子,哭得大雨滂沱……涕泪纵横……
楚浩辰抱着她,轻的轻哄着:“凉凉,凉凉,凉凉。。。。。。”
渐渐地于这个名字里生出许多安慰的柔情来……
一声一声象温柔母亲的手,拍在她的心上,贴近她的灵魂!
就算母亲去世,她也没哭得这么凶!
今天,她差点以为,她保不住他们的孩子,她差点以为,要他永远不能在一起了!
这可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仍在哭……胸口里那有东西阻着,好痛……痛到要吐……
楚浩辰抱起来她,轻轻地走到两人房间,把她置于怀里。
楚浩辰开始轻轻拍我的背……
“哭什么呢?凉凉,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啊?!”
虽然如此,哭声小了,泪仍是不止……那些痛楚过后,生出的喜欢和幸福竟也让她停不住泪水……
楚浩辰抱着她的脸,轻轻的用手擦拭着:“哭过了,不哭了,孕妇不能常哭的,眼睛要坏掉了,我家凉凉就不漂亮了。”
她不想哭,眼睛自己也要流泪,那是控制不住的。。。。。。
楚浩辰叹息了一声,唇压了过来,淡淡的泪水的味道,让这个吻变得温情无比。
漠凉闭上眼,有一种沉沦的痛……
还有一种积聚着的,没有发泄完全的空虚……
仍旧哽咽着……泪,慢慢停了……
楚浩辰等她情绪稳定之后,松松的抱着她,然后说:“困了吧,我们睡一会儿吧。乖点,嗯?”
漠凉也累了,眼皮倦倦……闭上眼,真的睡了。
她安稳地睡着,停在这个温暖的怀里,相信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经过去,风平浪静,整个世界只余你和我,喜乐平和!
……………………………………。。
第4卷 幸福来敲门 Chapter176 乖乖地……
Chapter176 乖乖地……(9139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正在播放早间新闻。
所有的贪官都上了电视,包括慕氏父子还有他们背后的大人物。
画面一切换,居然看到了崔冬天还有崔之朗。
漠凉扬唇轻笑,他们的做官梦算是到此为止了!
只是,对苏打绿,很抱歉。
不过漠冬看来真的疼爱苏打绿,一点也不介意,而且准备马上完婚。
漠天勤被打得不能动弹,估计是伤到内脏,居然没有挨过秋天。在某一天安静的秋日离去,而他的死则成为指证崔冬天成为杀人凶手的关键证据。
崔冬天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二十年刑,他的父亲也被双轨,从此和官途远离。
漠冬和漠凉默默地参加了漠天勤的葬礼,单冷的黑白照片上漠天勤一脸严肃,看不出丝毫平日里猥琐的样子,一把淡白的雏菊放在墓前。
无人哭泣,但却有一丝伤感。
落到这个田步,恐怕是漠天勤不能预料的。
旁边是漠妈妈的墓,两人紧紧相邻,也算相伴一辈子了。
漠凉怀孕四个月了,小腹已经突现,楚浩辰专程安排了医生为漠凉安胎。
何亿微一下子气焰灭了,也不好意思来见她,因此双方倒安无事。
玄道真是待她太好了,竟然也替末出生的宝宝买了许多高档的衣服,玩具。
虽然某男仍心里不爽,但脸上颜色比从前好多了,反正漠凉怀得是自己的孩子,任他再多心思也没办法抢到了,所以担心自然少了一些。
但是他坚决不同意玄道做孩子的干爸爸,切,小气的家伙!
苏打绿和漠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漠凉做了证婚人,两人倒也是甜蜜的一对。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枝头上树叶已经变黄,慢慢凋零了。
秋阳温暖而慵懒,漠凉在一个早安吻中醒来。
“我们今天去探姐姐吧!”楚浩辰一边洗脸一边说。
漠凉套上套头及膝的毛衣,遮住微显的小腹,下身穿一个松紧裤,平底鞋,围着一个彩色的围巾。
只是涂了一下护唇的霜,裸着脸,清汤清水的出门。
楚浩辰揉揉她的发宠溺地说:“快当妈妈的人啦,怎么还是这么素颜清汤的,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在拐骗末成年少女呢!”
漠凉道:“我是怕化妆品对宝宝有伤害,对了,楚清,最近怎么样了?”
楚清最近搬进一个公寓式的疗养院,有专门的心理医生和精神医生诊治。
公司的事务全落在了楚浩辰身上,他整天忙得团团转,又要照顾漠凉,人都瘦了一圈。
“也没怎么样,这种事自己要解开心结,否则谁也帮不了她!”
嘀的一声,楚浩辰关了车门,发动车子。
车子平缓地向疗养院驶去,因为有宝宝了,楚浩辰最近特别遵守交通规则,连红灯都不多闯一个,比起从前的时候,简直是天上地下。
路两边的法国梧桐轻飘飘的落下,秋风卷起一片片的起舞。
再往前走,就是郊区的疗养院。
一片火红的枫树燃云烧霞一般出现在视野里,在树木掩映之中,一片粉墙黛瓦整齐地排列在其中。
到了院门口,门卫礼貌的请他们下车。
这是一个园林式的疗养院,仿苏州园林的景致而造,引桥流水,以山造势,修竹茂林,各逞天然之趣。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忽然回归到这天然之中,令人不觉心神一振。
在小桥流水边,时常看到一两人寂寂的坐着,间或有穿着粉色衣服的护理人员来回走动,才能看出这是一家疗养院。
楚清住得是一个独立的三间房,心理医生就住在她的隔壁。
两人来的时候,楚清正坐在院子里的竹吊椅里轻轻地摇晃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子,正捧着一本书轻声朗读着。
男子眉目周正,国字脸,眉宇间自有一股柔和之气,读书的声音宛如春风,令人不自觉的放松沉醉。
楚清恍惚地听着,脸上没有了从前的忧郁和憔悴,但仍是不快乐。
“姐,我们来看你了!”楚浩辰轻轻地说。
心理医生闻声抬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好!我是林医生”
楚浩辰微皱着眉:“我姐的情况还好吗?”
林医生合上书道:“比上个月好多了,起码这个月没有自杀的倾向了,但楚小姐还是心情很焦虑,需要完全放松,我建议楚小姐最好到各个地方旅行一番,也许能缓解这种情况。”
漠凉望着一声不发的楚清,弯下腰:“姐,人都要往前看的,如果有一种东西不属于你,无论多么痛苦,都要将它戒掉!”
楚清眼珠动了动,看了看她,缓缓地说:“戒爱就像戒毒,很难的!”
漠凉叹气:“但如果不戒,就会毒发身亡,何必折磨自己,也让关心自己的人不痛快!”
楚清望着遥远的天际,不再说话了。
楚浩辰歪着头考虑了一下说:“林医生,你可不可陪我姐去旅行,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至于费用方面,我全报销,而且每月多支付五万块的治疗费,可以吗?”
林医生想了想说:“陪楚小姐治病,是我的本份,但额外的医药费,我不能要!”
漠凉诚恳地说:“林医生,这是你应得的,如果你不要,我们更不安心!”
林医生腼腆地笑了笑:“其实楚小姐很坚强,只是她压抑太久了,需要好好放松放松,半年之后应该会恢复正常的。”
两人离开医院,深吸了一口气,又去探望阿雯,阿雯仍是痴痴傻傻的抱个娃娃不放,漠凉说楚浩辰做孽太多,楚浩辰斜飞了她一眼道:“不知道是谁让玄道死缠不放,是谁让惹上慕氏和崔氏这两个对头的?”
两互相望了一眼,笑,真是一对妖孽!
回到家里,意外的,接到何亿微的电话,让两人去吃饭。
漠凉一脸不愿意,楚浩辰软语相求:“现在你怀着我的孩子,谁敢动你?你就是最大的,乖啦,跟我一起去吧!”
漠凉别别扭扭的坐上车,楚浩辰拿出一盒酸奶递给她:“多喝点这个,对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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