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失望地转过身。
忽然,它惊恐地叫了一声,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谁知脚下一滑,却掉进了池塘里。
池塘的岸边赫然站着一只小狗!
小狗身上的皮毛像是被什么烧了似的,一身焦黑,肚子下面的皮肉翻开着,拖着一些东西在肚子外面,仔细看时,却是一些肚肠内脏在外拖着,颜色暗红。
池塘里的癞皮狗在被灌了几口水后,很快地浮上来,转身拼命向对岸游去。
精疲力尽的癞皮狗终于游到了岸边,当它慢慢向着岸边靠近的时候,它忽然又看见本来是站在对岸的那只小狗正站在它前面的岸上。
癞皮狗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哀呼,它急忙转身又向另一个方向游去。
可是,不管它游向什么方向,每当它靠近岸边时,它都会看见那只焦黑的小狗正在它前面的岸上。
癞皮狗又惊恐又绝望,它在水里不停地游着,它想避开那只小狗爬上岸去。
但是,它已经越游越慢了。
……
正军弟弟好几天没见到正军了,他向警方报了案。
一天,警方忽然找到正军弟弟,将他带到殓尸房。
房中的床上放着一具用白布单盖着的尸体,法医掀开白布单,让正军弟弟认尸。那是一具被水泡涨了的男尸,身上还穿着睡衣,但是睡衣已经破烂不堪了,尸体上还有好几处伤,据法医说,那可能是被狗咬伤的。
正军弟弟的喉咙一下子哽咽了,虽然尸体已经肿涨变形,但他还是认出了那是正军。
警方人员告诉正军弟弟,尸体是在离城十几公里外一个荒野上的小池塘里发现的。
正军穿着睡衣去那儿干什么?正军弟弟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
本书下载于派派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paipaitxt。
蛇
家保有点口干舌燥。
他小心地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房中正在激情演绎的场面。
那女人身穿紧身的黑衣,黑衣将全身都裹住,但是却更好地凸现了女人的身材,特别是那种半透明的质感,让人觉得好像那层黑衣就是她皮肤的一部分似的。
女人的身体激烈地扭动着,让家保感觉到她的身体异常地柔软。
一阵更激烈的扭动后,女人的身体静下来,她轻轻地扒下来,伏在下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家保的身上有些汗,这时,他也放松下来,一阵冷风吹来,有些微冷。
家保打了个寒颤,转身正想离开,却发现那个女人正转头看着窗户,脸上带着诱惑的微笑,仿佛尽知了窗外有人似的。
家保看着那张脸,不由地又有些冲动。
回去房间洗了个冷水澡。
家保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番,脑海里不时浮现出那个黑衣女人激情的模样,这让家保一阵阵地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阿明来喊家保吃饭的时候,家保正在梦里与那黑衣女人相会呢。
吃完晚饭,东平叫家保打扑克,家保觉着没劲,于是,阿明、东平、水来和思琴开始打扑克,边打扑克,东平还边骂家保没劲。
大家都跟着起哄,可不是吗,周末到度假村来,不就是放松放松的吗!
家保讪讪地笑笑,心思不宁地东张西望着,事实上,他有点忘不了那个黑衣女人。
大家打扑克打到兴头上,没谁再理家保,家保于是偷偷地溜了出去。
隔壁的那个房间是黑的,家保停一下,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家保有点失望,他想回去看东平他们打扑克,却又提不起精神,想了一下,还是回房间睡觉吧。
家保在床上翻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轻轻的敲门声,把家保从睡梦中惊醒。
会是谁呢?
家保用一只手支起身体,等了一下,没有声音,于是家保又躺下来,心里想,一定是听错了,或者是敲隔壁房间的门吧。
家保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再次听见了敲门的声音,这次他是清清楚楚听见,确实是有人在敲他的门。
家保没有开灯,他光着脚走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
家保吃了一惊,门口站着的却是那个黑衣女人!
还有些迷糊的家保,忽地一下点燃了心底好不容易熄灭的欲望。
打开门,门外的黑衣女人极快地闪了进来,一进房间,那就女人就贴上了家保,家保忍不住有些气急,他下意识地搂住那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的身体有些凉凉的,带着一点淡淡的腥味,这腥味勾起家保的欲望。
家保在黑暗中摸索着女人的身体,澎湃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女人急剧扭动的身体配合着家保的一切行动,这是家保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没有感觉过的,一种近乎疯狂的感觉。
那种如狂如痴的感觉在一阵激烈的颤抖后慢慢地消失了。
家保回复正常的时候,发现女人的身体很冷,他轻轻推了推女人,女人并没有相应的反应。
家保不由地心中一阵恐惧。
家保一下子从床上翻下来,披上件衣服,顺手开了灯。
灯光下的女人眼睛紧闭,气若游丝,脸色有些铁青,身上冰凉的,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家保用手再推推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家保一下子呆住了。
这个女人怎么了?该怎么办?叫救护车?可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自己房间,怎么解释?特别是怎么向老婆解释?本来家保这次和大家一起来度假村玩,老婆都不太高兴的,如果这件事让老婆知道了,不吵翻天才怪。
家保想到老婆那凶恶的模样,不由地打个冷颤。
呆了半天,家保忽然心里生出一个想法。
打开门,走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家保慢慢走到走道尽头的摄影机下,轻轻用扫帚柄将摄像头移了一下,摄像头的方向偏了,不能正对着走道,而是对向了一边的安全门。
家保确定摄影机不能拍摄到走道上的情景,于是走回房间,将黑衣女人从床上拖下来,然后慢慢地移到门边,再打开门,门外走道上没有一个人,摄影机的摄像头仍是偏着的。
家保快速地抱起女人,走出房间,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将女人轻轻放在门边上。
家保再次看了看四周,确信没人看见这一切,然后他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家保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似的倒在地板上,他都不知道刚才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那个女人一下子抱起来。
定了定神,家保关上灯,躺到床上。
家保一夜都没睡好,迷迷糊糊中不停地做噩梦,总是梦见那个黑衣女人死了,有警察来抓他。
家保被走道上一阵喧哗声吵醒了,他正在惊疑时,他的房门被擂得震天响。
家保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穿衣服,想着要躲到哪里去才好。
是了,一定是有人发现了那黑衣女人的尸体,所以警察找来了,坏了,是昨晚搬那个女人时被人看见了,一定是!
家保不知所措地在房间里转着圈,一下子想不出应该怎么办才好。
“家保!家保!”是东平的声音,“怎么还不起来!快快起来!”
“是不是出去了呀?”这是思琴的声音。
“再敲敲!如果还没声音咱们就不等他了!”阿明总结性地说。
家保听见外面的声音是朋友的,却并没有陌生人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更不好的迹象,于是家保悄悄走到门口,从猫眼中往外看。
“啊!”家保不由地大叫一声,猫眼中却是一只放大了的眼睛!
“哈哈哈,他在里面呢!”水来在外面笑起来,“我听见他的叫声了,就在门后!”
家保定了定神,再向外看,只见思琴正拍了水来的头:“叫你别往里面看,家保从猫眼中看见你那只无神的死鱼眼睛,不吓死才怪!”
门外没有警察。
家保确定了这点,才小心地打开了门。
“啊……!”门外的思琴忽然大叫起来。
阿明一把搂住家保,把他推进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间的门:“你小子还有裸睡的习惯呀!”阿明打了家保一拳,“快去穿衣服!”
“唔!”家保这才看见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忙扯起床单裹在身上,冲进了洗手间。
家保和阿明打开门走出去,却发现东平他们正在争论着什么。
“这是一条毒蛇!你看它身上的花纹和它三角形的头!”东平大声地发表议论。
“我觉得它不象毒蛇,它的头明明是椭圆形的吗!”水来不服气地反驳。
“好啦,你们离远一点吧,当心它咬人啦!”思琴惊恐地叫着。
“切!它都快死了,哪里还有劲咬人啊!”东平和水来这时候倒是一致的。
他们看见家保和阿明出来,停止了争论,然后上下打量着家保,一起吃吃地笑,思琴边笑边红了脸转过头去。
“好啦好啦,今天中午吃蛇宴啦,还不快将蛇捉进去。”阿明忍住笑说。
“蛇?”家保一头的雾水,“这个度假村有蛇吃吗?”
“本来没有,不过,现在有了。”水来说着拉过家保,指着隔壁的门口,那里赫然爬着一条一两米长,像家保手臂那么粗的蛇。
“哦!”家保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谁捉的?”
“什么谁捉的?我们来喊你的时候它就躺在这儿了,是我们发现的,呵呵,当然就是我们的了!可以大饱口福了!”
家保的心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那条蛇是黑色的,带着细细的白点,安静地伏在那里,好像快死了。
家保看它的时候,发现它的头转了一下,看着家保,眼睛中没有那种可怕的光,反而有种哀求的神色。
家保忙转过头去。
东平和水来找了个袋子,把蛇装了进去,几个人说笑着,将蛇送到度假村那唯一的一个餐厅去。
当东平向餐厅的服务生说明来意的时候,服务生吓了一大跳:“我们这里没有专门做蛇的师傅呀!”
“什么?餐厅的师傅不会做蛇?那你们开什么餐厅呀!”东平、水来和阿明吵嚷起来。
“可是,可是……”服务生仿佛被那蛇吓坏了,离得远远地,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一个胸牌上写着经理字样的男人走了过来。
东平他们七嘴八舌地向那个经理说着,在那个经理终于明白了东平他们的要求后,叫那个服务生把装了蛇的袋子拿去送给餐厅的师傅。
看着服务生一副又害怕却又不得不听从的模样,东平和水来忍不住直乐。
几个人从餐厅出来,阿明提议去钓鱼,于是几个人租了渔具,装模作样地坐在湖边钓鱼。
家保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想不起来昨晚见到的那个黑衣女人到底怎么样了?如果死了的话,度假村一定早就闹开了,难道是那个女人醒了,没有事,走了?
看着东平他们一副认认真真钓鱼的模样,家保有些心烦,他站起身,四处溜一下。
不知道怎么溜到餐厅后面的,家保看着那被油熏得黑黑的墙,本能地想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餐厅的后门被撞了开来,一个浑身是血的胖男人冲了出来。
从那人的装束上一看就知道是个厨师,只见他右手高举着一把硕大的砍骨刀,左手不见了,有血不停地从左臂喷涌而出,他身上的白衣几乎被染成了红色,他的眼中有种极度疯狂的感觉,手中的大砍刀四处乱挥着。
跟着从门里出来了一群人,都是厨师打扮,这群人远远地跟在那个浑身是血的厨师身后。
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叫声,那群厨师大叫着:“救护车来了,快抓住他!”
但是看那个胖厨师手中挥舞着的大砍刀,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那个厨师。
几个穿着和厨师差不多的白大褂的人匆匆走来,却也没有一个敢走近那个厨师。
一大群人远远地跟在那个浑身是血的厨师身后。
家保惊奇地看见那个厨师左臂流出的血好像已慢慢变成了紫色。
那个厨师舞动着刀的动作越来越迟钝了,连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慢慢他右手高举着的刀垂了下来,他又勉力走了两步,整个人“扑嗵”一下子倒下来。
后面跟着的人直到确信那个厨师不会再站起来挥舞那把锋利的大砍刀了,才慢慢地围了上去。
围上去的人群发出惊呼。
家保忍不住也往人群中挤,挤进人群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蹲在那个厨师的身边,厨师右手的刀已经被拿了下来,左臂上被染成暗红色的衣袖被卷了起来。
家保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厨师左臂上已经没有了手,整只手像是被什么齐齐地切了下来,切断在手腕处,断腕处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但是整条左臂都是紫黑色的,而且看上去感觉像是肿得厉害,手臂上有种紫黑色的光亮,一种不正常的光泽,让人觉得那光泽有种妖异,在光泽中,隐约有点闪动,像是一条蛇,正沿着那紫色的光泽,一点一点地向上游走。
家保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又被后面的人挤了一下。
那个蹲在那里的穿着白大褂的救护人员,用一根橡胶带扎在那个厨师的手臂上,然后他问:“他的手呢?”
有人应声,说马上就去拿,一切都忙乱乱的。
担架来了,胖厨师被抬上了担架,人群开始慢慢走散。
家保跟在担架后走到了救护车前,看着担架被放进救护车里,救护车里的医生和护士忙着给那个已经昏迷了的胖厨师挂水。
另一个厨师模样的人匆匆走过来,对救护车里的医生说:“手,他的手,我拿来了。”
家保看见那个人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袋中装着一只紫黑色的手,手上还连着一只蛇头。蛇,却正是早上家保他们捉的那条蛇。
家保看着塑料袋被救护车里的医生接了过去,一瞬间,家保仿佛又看见那蛇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中闪着妖异的光。
救护车嗷嗷叫着开走了。
那个送手来的厨师呆立了一下,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低声问那厨师:“怎么一回事?”
那厨师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真是见鬼了!”那个厨师有点惊恐,“今早前面的人拿来一条蛇,说是有客人叫做的,我们这里没有专门做蛇的,只有大黄以前跟师父学过两天,于是,大黄就把蛇拿去杀了。
“他先是一刀剁下了蛇头,”那个厨师狠狠地做了个剁的手势,“然后就把蛇拎起来开膛剥皮,剥完皮,看见那个蛇头还在砧板上……”
说着,那个厨师又打了个寒颤,“就随手用手去扫落那蛇头,谁知道,靠!那蛇也真他妈的强!在死了那么久之后,还是咬了大黄一口!而且,一咬下去就不松口,任凭大黄怎么弄,那蛇头楞是钉在了上面似的!”
“啊?”服务生打了个寒颤,这时,厨师身边的人越围越多了,“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见大黄几下都没弄下那蛇头来,他的手就开始变颜色了……”厨师这时的眼光有点发呆,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幕似的,“他的手先是被咬的地方发紫发亮,后来很快就向上漫延,速度很快。
“我们都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呆呆地看着大黄的手,大黄的手整只都紫了的时候,大黄好像有些吓疯了,他……
“他猛地提起砍骨刀,‘啪’地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剁下来了……”
人群中发出低呼。
那厨师说话有些不灵利了,机械地说着:“他的手剁下来后,可是,那紫色还是向上漫延,大黄疯了似的,提着砍骨刀直冲了出去……”
家保“呃”的一声,差点吐出来,他忙走开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水来他们一坐下来就嚷着问蛇宴好了没有,家保想告诉他们上午发生的事,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大盆蛇汤和一大盘的椒盐蛇肉端了上来,水来、阿明和东平迫不急待地大吃起来,家保心中又是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