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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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有"妖"-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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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就是一些妃嫔,在淹水醒来之后,都会失声哭泣,这是人的一种本能。
  
  四皇子如今才三岁,却能压过自己心中本能的恐惧。。。。。。这样的一个孩子,当初怎的会有人说,他顽劣不堪呢?
  
  “是谁,把我从湖里拉起来的?”过了好一会儿,白渊才侧过头,看着成太医,小声地问道。
  
  “是木芳仪跳到湖里把您救上来的。她自己的情况确实不太好,至今还昏迷不醒。”成太医是那种外表看起来非常慈祥的老人,他的笑容,好似能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
  
  白渊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他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光着脚便下了床,往木盏盏的卧房跑去。
  
  “始终只是个孩子啊。。。。。。”能撑这么久才哭出来,已经很是难得了,成太医感叹。
  
  白渊一路奔到木盏盏的卧房,不理会侍女的惊呼声,爬上了木床,整个人扑到了她身上。
  
  “四皇子,您先下来,主子身子不大好,您这样会压着她的。”自见到木盏盏身子浮在湖水里德那一刻,红玉就一直哭着,到现在,眼睛已是红肿不已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白渊闻言,小心地爬到了木盏盏身子里侧,手伸进了被子里,去拉住她的手臂。
  
  “瑞瑞,瑞瑞,你醒来啊,我以后很乖很乖的,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你醒来,好不好?”他头凑到他耳边,低声哀求。
  
  白渊的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便去了,之后他就被抱到了丽妃宫中抚养。这后宫之中,人情冷暖最是现实,宫女内侍捧高踩低,后妃之间尔虞我诈,这是最肮脏却没有硝烟的战场。骨肉至亲都能利用,谁又会在乎别人的孩子呢?
  
  如若不是丽妃没有自己的孩子,而皇帝又子嗣稀薄的话,白渊大概是活不到如今的。因为身为皇子,他多多少少的,总是会阻碍了某些人的路。
  
  不知怎的,红玉见到这一幕,觉得很是心酸,便转过头去,不愿再看。
  
  没一会儿,舞袖阁外,传来了内侍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一屋子的忙下跪恭迎圣驾。
  
  白渊从木盏盏的床上爬下来,在床边站好,待皇帝进来的时候,给他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白景玄往床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沉声道:“都下去。”
  
  “奴才(婢)遵旨。”
  
  所有宫女内侍都退了出去,忽略掉昏迷不醒的木盏盏,屋内只剩下白家父子二人。
  
  白景玄越过卧房内的绣屏,来到外间的小榻上坐下。
  
  白渊随后走了出来,在白景玄面前站定。
  
  “跟朕说说,你是怎么会去赏心园的。”
  
  白渊闻言,低下了头,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一跟白景玄说了。正好错过了他打量他的目光。
  
  白景玄子嗣稀薄,到如今也只得了四子二女,但这却不代表白渊能得宠。他既非长子,且生母地位低下,给不了皇帝任何帮助,养在丽妃膝下的时候,又因为丽妃的私心,而被带偏了方向。这样一个没有背景才学的皇子,任谁也不会觉得他将来会有前途,而白景玄作为帝王,在关心国家政事之余,最在乎的,就是对继任者的培养。
  
  很明显,从前的白渊,没有这个价值。所以他不受宠。
  
  无情最是帝王家。
  
  可是如今,白景玄觉得,他的这个第四子,似乎有些变了。
  
  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遇上这样的事,不仅没有吓坏,如今,对事情发生之前的情景的描述,也还算清楚。。。。。。
  
  待白渊说道,他因为对湖中的金鱼好奇,而趴到湖边去抓鱼,最后岸边的那块石头松动了,他便掉了下去的时候,白景玄原本有些随意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气势迫人。
  
  将木盏盏从水里救起来的时候,他便发现了缠在她手上的丝线,当时就对此有些怀疑,如今听了白渊的话,便是确定了,这事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贴身侍女的疏忽,忽然出现的猫,一直在岸边游动的鱼,松动的石头。。。。。。
  
  这群人的胆子愈发的大了!
  
  白景玄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门。
  
  白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他的父皇,果真是不在乎他的。也许,这偌大的皇宫,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在乎他,而那个人,却因为他的不听话,而昏迷不醒。。。。。。
  
  舞袖阁外。
  
  李德福见皇帝走了出来,正想迎上去,却发现他严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吓得浑身一激灵,步子便定在了原地。
  
  “摆驾鸾凤宫。”
  
  “摆驾——鸾凤宫——”
  
  ******
  
  长乐宫,莲容殿。
  
  绿衣一直守在柳昭仪身边,见她一直低垂着头,不言亦不语,只当她是伤心过了头,便在心中为她不评。
  
  想着,娘娘这么好的人,从来不会为难过任何宫人,亦不曾与其他妃嫔有过争执,这些人怎能这么狠心,下得了手来害娘娘呢。。。。。。
  
  绿衣想着,再次将目光投到柳昭仪身上,却发现她的肩头在微微的颤抖,她不由得哽咽道:“娘娘,您哭出来吧,哭过之后,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仔细一听,却是听到了笑声。
  
  绿衣吓了一跳,随即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娘娘她,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
  
  然而事实却不容她反驳。
  
  柳昭仪缓缓地抬起头来,脸色仍旧是苍白的,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的,那笑声,便是发出的。
  
  容颜不变,秀美一如从前,然而那双昔日里清澈的眸子,如今却好似染上了天底下最好的墨,漆黑无底。
  
  “娘,娘娘。。。。。。”绿玉被这样的柳昭仪吓到了,结巴道。
  
  “本宫为什么要哭?”柳昭仪说话声音虚弱沙哑,却让人无端的觉得恐惧。“那些害了我孩子的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到时候,本宫会让她们知道,即便是哭,也是一种奢求!
  
  柳昭仪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在沉睡着。
  
  他不会轻易醒来。
  
  可是一旦醒来。
  
  就需要鲜血来祭奠,他的过去与未来。
  
  ******
  
  鸾凤宫。
  
  “皇上——驾到——”
  
  皇帝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鸾凤宫了,再次驾临,却是眼中满含怒火。
  
  皇后心中,苦涩的情绪蔓延着,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皇后起身到殿外迎接圣驾。
  
  白景玄径自越过她,进了鸾凤宫的正殿。
  
  皇后面上神色一僵,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进了殿中。
  
  白景玄坐在主位上,质问皇后。“柳昭仪小产,渊儿险些丧命。。。。。。你就是这样帮朕打理后宫的?”
  
  “是臣妾失职,请陛下责罚。”从知道白渊出事,然后柳昭仪小产的那一刻起,皇后就知道白景玄会来,如今他一开口,她便毫不推脱,直接请罪。
  
  白景玄讽刺地笑,“请罪?皇后还真是有担当啊。朕是该罚你禁足呢,还是直接废了你的后位?”
  
  听到最后几个字,皇后猛地抬起头,看向白景玄。
  
  “可惜朕什么也做不了。王佩瑜,最好不要让朕查到此事跟你有关,否则别怪朕不念这些年的情分!”
  
  “至于丽妃,看管不严,禁足长信宫一个月。”
  
  皇后咬紧了牙关,回道:“臣妾遵旨!”
  
  ******
  
  长信宫。
  
  喜儿送走了鸾凤宫来的内侍,回到正殿,见丽妃端坐在桌边,安静地品着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娘娘。。。。。。”你不是应该砸东西泄恨吗。。。。。。
  
  丽妃扫了她一眼,浅笑道:“不过是禁足一个月而已,本宫已经很知足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本宫还得感谢舞袖阁那个傻女人呢,没让白渊死成。”
  
  “那,娘娘是否要去舞袖阁,探望一下木芳仪?”喜儿小心地问道。
  
  丽妃嗤笑,“本宫可是被禁足了的人。你让长欢代本宫去舞袖阁走一趟吧。”
  
  “是,奴婢这便去通知长欢。”
  
  喜儿给丽妃行了一礼,退下了。
  
  ******
  
  半个月后。
  
  关于柳昭仪小产,白渊落水事件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朝廷上的变动,暂且不提。
  
  后宫之中,被处死不少的宫女内侍了,后宫妃嫔,也有不少人被牵连,打入冷宫,其中,包括了李昭仪。
  
  阳光明媚的午后,清风徐徐。
  
  木盏盏蜷缩在美人榻上,晒着太阳。
  
  红玉端来了泛黑的汤药,“主子,改喝药了。”
  
  “不要。”木盏盏翻了一□子,背对着红玉。
  
  尼玛,古代的中药就是坑爹,长得丑不说,苦的同时,还夹带了奇怪的味道,她自落水第二天醒来后,每日三次,连续喝了半个月。
  
  如今,自我感觉良好,她便再也不肯喝了。
  
  “主子。。。。。。”红玉端着药碗,绕到她面前。
  
  木盏盏伸手捂住脸,“不要。”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低沉的笑声。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在预告时间内更新,鞠躬,道歉~
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提前说几点更了,就算说了,也请姑娘们自动把时间延长至少两个小时,泪~
下一章盏盏就要升级了,大家抓紧时间讨论啊~




☆、晋升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好,今天的这一章不考据的,请姑娘们自觉忽略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作者今天抽疯了,乃们懂的~
                        
  如今,自我感觉良好,她便再也不肯喝了。
  
  “主子。。。。。。”红玉端着药碗,绕到她面前。
  
  木盏盏伸手捂住脸,“不要。”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低沉的笑声。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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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盏盏闻声,眨巴着眼睛,转过头去。
  
  原本虚掩的院门,如今大开着,面容俊逸的男子,长身玉立,收敛了一切的气势,唇角含着宠溺的笑容。
  
  木盏盏被那个笑容晃花了眼,愣了一下,然后猛地起身,往门的方向跑,最后扑进了男子怀中。
  
  “陛下~”跟个孩子一样,糯糯的声音,无论欢喜悲伤,都表现在脸上。
  
  “奴婢见过陛下!”红玉忙跪下行礼。
  
  “下去吧。”白景玄难得和颜悦色。
  
  红玉为难地看向木盏盏,“可是,主子她还没有喝药。。。。。。”
  
  木盏盏闻言,立马往白景玄怀里蹭,软软地撒娇,“陛下~”
  
  “药碗放下,退下。”
  
  “是。”
  
  红玉依言退下,将大开着的院门,关上了。
  
  “药很苦的。。。。。。”木盏盏撅着嘴,小声地道。
  
  白景玄失笑,忽然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走到美人榻旁坐下。
  
  木盏盏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白景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盏盏,乖~”
  
  木盏盏身子微微一颤,听话地不动了,乖乖窝在他怀里。
  
  白景玄将红玉放下的药碗端了起来,用勺子剩了一勺,凑到她唇边,哄道:“药不苦的,盏盏乖乖喝了。”
  
  木盏盏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陛下骗人~”心里却在咆哮,尼玛,姑娘我都二十几的人了,为了不浪费这张脸,愣是在这装纯真,要命啊有木有!还有姓白的,你丫的不好好扮演禽兽皇帝,在这装什么深情美男啊,怒!
  
  鸡皮疙瘩掉一地!
  
  “盏盏乖。”白景玄不为所动,依旧用温柔得能溺死人的声音,哄着她。
  
  木盏盏眨了眨眼睛,装作是被他哄住了的样子,眼睛盯着他,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勺子里的褐色药汁,然后猛地缩了回回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里一下子就蕴出雾气,“陛下骗人,呜呜~”
  
  之后,无论白景玄如何说,木盏盏都不肯再碰那褐色药汁一下。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何况白景玄是皇帝,哄了几次不见木盏盏配合之后,他有些怒了,端着药碗的手转了个方向,凑到自己唇边,仰头喝了一口,然后低下头,覆上了她的唇,将药汁尽数喂进了她口中,之后,又勾着她的小舌头较弄了一番,才放过她。
  
  木盏盏被迫以此种方法喝下药,气得眼泪啪嗒地往下掉。
  
  白景玄不理会她,继续喝下药,然后喂给她,直到把那碗药灌完了,才停下。
  
  “呜呜~”木盏盏将头埋进他怀中,小声地抽泣。
  
  这让白景玄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别的女人喝药时,哪怕他只是稍稍哄一下,她们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哪像她,他都亲自喂了,这小丫头居然还觉得委屈。。。。。。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反应,才让白景玄觉得真实。
  
  后宫的女子,在得到他的恩宠时,无不表现得欢喜不已,就好似她们真的是爱着他的一样,私底下,却在为自己以及娘家的人盘算,究竟得到了多少利益。
  
  无情最是帝王家。
  
  可是,有的时候,是现实逼得帝王不能有情。
  
  白景玄又想起了小时候,他的母后总是温柔的笑着,一遍又一遍的对他说,永远不要相信,这后宫之中,会有人真心爱你,永远。。。。。。
  
  白景玄低下头,轻轻地拍了拍木盏盏的背,不厌其烦地道:“盏盏乖~”
  
  他自登基起,到如今已经有六年了,期间见过无数的女子,比木盏盏貌美的,不在少数,说到性子,柳之迁的女儿柳素素,同样是纯真的性子,却终究是不同的。
  
  不同于柳素素那样,是被后天宠溺成的纯真性子,她从小孤独着长大的,在一方院子里一呆就是十几年,不知世俗礼教,心中却有自己的计较,如同孩子一般,谁对她好,她就接受谁。。。。。。却不会深爱。
  
  是的,白景玄知道,木盏盏并不爱他,只是因为他是夺了她身子的人,才会对他有一种依赖。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写在脸上,不会也不愿意去伪装。
  
  也因此,这个小小的舞袖阁,这个傻傻的小女人,是在这压抑的深宫之中,成为了唯一让白景玄放松心情的存在。
  
  自上次出事之后,这半个月来,朝堂的事态变动,让他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今日才得了空闲,便过来看看她。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陛下,您怎么了?”木盏盏察觉到白景玄的情绪变动,抬起头来看他,眼睛红红的,小心翼翼的眼神,颇为惹人怜惜。
  
  “朕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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