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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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有"妖"-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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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丽宫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被银炭熏得极暖的厅房之中,惠妃慵懒地半躺身在铺了华丽皮毛的软榻之上,凤眼微微阖着,听完侍女的禀告,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摆手示意侍女退下。

    眼帘缓缓抬起,眸中一片平静,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惊讶,如无风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

    “王佩瑜,这次,你要如何?”她呢喃。

    过了半晌,才道:“来人,备轿。”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

    木盏盏躺在床上,手伸出锦被之外,让太医诊脉。

    太医替她诊了脉,便回头去看站在一旁,红了眼眶,还在细细抽噎着的红玉,问道:“锦修仪方才可是见了红?”

    红玉瞬间呆愣了,“见,见红,怎么可能!”今日在场的人里,全是些年轻的,情况太过紧急,便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情况。

    如今太医一问,却是惊到了她们,再怎么年轻,总是知道,怀孕期间,见红代表了什么。

    这时,站得稍有些远的紫翠,才缓过了神来,脸色极差,回道:“奴婢方才有见到,娘娘摔倒的地方,有淡淡的血迹。”声音轻缓平静,却不难听出其中的绝望。

    皇后的凤驾,在此时到来。身后却只跟了一个老麽麽。

    “锦修仪情况如何?”一进来,便直接问太医。

    老太医忙起身给皇后行了礼,这才回道:“回皇后娘娘,锦修仪的情况十分的不好,怕是见了红。但身边的侍女却是不大确定的。”

    “太医还请回避一下,麽麽,去替锦修仪看一下。”皇后的视线扫过房中众人,道:“其余的人,全给本宫出去待命。”

    殿中原本站着的侍女奴才,顷刻间退了个干净。

    麽麽得了令,掀开了被子,查看了一下木盏盏的情况,抬头的瞬间,却见木盏盏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孩,孩子,还在吗?”同脸色一般,唇色,也是苍白如纸,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那样期盼的眼神,竟是让麽麽的心瞬间软了一下,不由得出声安慰道:“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木盏盏艰难地点了下头,眼眶湿润。

    麽麽这才别过了头,对皇后道:“回娘娘,确是见了红。”

    皇后的脸色,瞬间暗了暗,让人请回了太医。

    “确是见了红,不知”皇后问道。

    老太医却是摇了摇头,道:“老臣之前便说过,锦修仪身子本就不大好,连刺激都受不得,今日却是摔了,还见了红,这胎想要保住,难啊”

    听到那个难字,皇后却是多少放了些心,只是难而已,并没有说一定保不住,正要继续询问,却见纱帐被人拉开,锦修仪歪着头,墨黑的眸子,看向太医,苍白的唇,微微开合,却是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红玉忙俯身凑到木盏盏唇边,只听见她说,“太,太医,求,求求你,孩子,千万要保住,我的,孩子!”

    红玉哽咽地转述道:“娘娘说,求太医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千万要保住!”

    太医闻言,叹了口气,道:“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之后便是开了方子,让人去抓了药,回来熬了让木盏盏服下。

    皇后坐到了木盏盏窗前,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复又拉了她的手,安慰道:“此次是本宫对不住你,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将来,他长大了,奕儿定会护他安好的!”

    木盏盏感动得落下了泪,声音微弱,道:“只要,孩,孩子没事,臣妾,只要他没事!臣妾,替,替他谢过皇后娘娘!”

    闻言,皇后算是放心了不少。联想到锦修仪从前的经历,孤零零地一个人待在一方院子里,十几年如一日,定是会奢望亲情与庇护的,她虽然性子单纯,却已经是一个母亲了,这般的在乎肚子里的孩子,便自然会担心他的将来。如此,她便给了这么一个承诺,用来安抚她。玉儿此次,定是会被陛下处罚的,但锦修仪的情况,只要稳定些,便能消除不少不定因素,保得玉儿不必被陛下太过疏离了。

    又说了安慰的话,皇后这才离开。

    雕花的木床之上,木盏盏微微牵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来,配上那皆是苍白如雪的脸色与唇色,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皇后才走出房门,便遇上了赶来的丽妃与柔妃。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二人忙行礼。

    皇后的面色,早已恢复如常,淡淡道:“锦修仪这才睡下,你二人便不要进去打扰她了,待情况稳定之后,再来吧。”

    说罢,便离去了。

    丽妃与柔妃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异。方才皇后的神色语气与平日里并无差异,难道,她已经想到了解决此事的办法?

    二人却是怎么也想不出,事关子嗣大事,皇后究竟能用什么方法解决此事。

    她们都被平日里,皇后对白雅玉的纵容与宠溺给迷惑了,却不想,皇后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过,要完全将此事揭过,让白雅玉不受一点儿惩罚。

    这便是后宫的生存之道,身居高位,必须取舍果断。

    皇后都发了话,二人只得原路返回。

    路上,又遇上了赶来的惠妃,二人便将此情况说与惠妃听。

    惠妃闻言,便让人返回长丽宫。放下轿帘的瞬间,惠妃微微一笑。跟皇后斗了这么多年,从丽妃与柔妃的描述中,她自然是猜到了皇后的想法,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能救多少便救多少,万万不能为此,失了大利。若时候出事的是白奕的话,呵呵

    ******

    舞袖阁的事发生的时间,是在早上。

    从上班时间上来看,皇帝是个坑爹的职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出什么大意外的话,都要早朝。

    于是,白景玄得到消息,只能是下了朝的时候。

    李德福亲眼见到,白景玄虽然神色平静如常,却是生生捏断了手中的笔。不由得在心中叹息,雅玉公主此次,真真是做得太过了。陛下本就子嗣艰难,便是普通的妃嫔怀了身孕,也得宝贝着,更何况,是舞袖阁那位呢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二更!谁说盏盏的孩子,要不要在于她自己的?其实,全在爷手上,哈哈!!!

    妞儿们,继续冒泡留言,爷滚下去继续第三更去!

38

    到夏朝至今;要说木盏盏所恨的;大约这中药是排在第一位的。

    从前不知道有多少次,情况比如今危险太多了;最多也就是瘫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入眼的;全是冰冷的仪器。全身麻醉之后,只要心中不想,便不会有一点儿疼痛的感觉。

    二十多年来,她唯一没有亏待过的;便只有自己的那张嘴了。

    来到这个纯天然的时代后,便开始痛苦了;那黑得跟什么似的中药,总能让她有掀桌摔碗暴走的冲动!

    这次不仅疼过了,药也一样得喝,分量与质量,都得到了质的提升。

    怒!

    因为,不仅要为孩子着想,而且,姓白的某人,再次亲手喂的药。

    于是,白景玄见到的,便是木盏盏脸色苍白如雪,尽管很痛苦,却没要他哄,便自觉地咽下了那一勺又一勺的药。神色间,便不由得带上了怜惜之色,心中,更是划过那么一丝心疼。

    人便是这样,总是要在有比较的情况下,才会感觉到差距。

    白景玄贵为皇帝,给人喂药这种事,常人便是想都不能想的,即便是贵为皇后,怕是也会觉得心中感动不已的,头一次屈尊降贵,却是碰上了黑心肝的木盏盏,哄着喂完了药,却是得到一句轻轻的骗子。

    跟上次相比,木盏盏可以说是乖多了,可这样的乖巧,却是有大代价的。

    他本就对木盏盏有几分好感的,如今,会心疼,是再自然不过的。

    所谓帝王明君,自小便被教导,不能动心动情,成人之后,在美色之上,更是历尽千帆,轻易不会被迷惑。在情之一事上,却是真真正正新手,遇上了这个黑了心肝,玩惯了风花雪月,外表纯良,却比任何人都工于心计的木盏盏,只能说是他的人品不大好了。

    待白景玄喂完了药,木盏盏才轻声问道:“陛下,孩子会没事的,对吗?”这句几乎是逢人便问的话,却是让白景玄再次心疼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肌肤细滑一如之前,却缺失了从前的温暖,“朕承诺过,你会好好的,孩子也会好好的。”

    木盏盏这才安心地笑了,蹭了蹭他的手心,道:“恩,我信陛下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因为她暂时表现出来的信任,白景玄崩着的脸,这才放柔了下来,露出多日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木盏盏却好似被迷惑了一般,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好半天,才呢喃道:“陛下笑起来,真好看。//

    ******

    鸾凤宫中。

    皇后为了给出所谓的交代,自出事起,便没再看过白雅玉,同时也不许人探视。

    白奕只熬过了一日,便还是跑了过来。

    因为皇后事先有过交代,不必阻拦了大皇子,再加上,白奕小少年本身的威势,最终越过了看守的人,进入了寝宫。

    粉色纱帐之中,白雅玉缩作一小团,蹲在大床的角落里。

    白奕看了,只觉得心痛不已,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但他却不恨任何人,锦修仪受的苦,只怕更多,母后只是身不由己,至于父皇,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最终,只怪自己没有能力护住她而已。

    “玉儿”他伸手挑起粉色的纱帐,柔声唤她的名字。

    白雅玉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却是没有马上变抬起头来。

    白奕继续唤她,“玉儿”

    半响,白雅玉才缓缓抬起了头,看向白奕。

    “哥哥”话才出口,眼泪便流了出来,顺着略想苍白的脸庞滑下。她一下子扑进了白奕的怀里,哽咽道:“不是我,不是!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

    白奕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玉儿不哭,哥哥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不是故意的。”

    白雅玉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止住了哭泣。

    “来,玉儿,跟哥哥说一下,那日发生了什么?”尽管已经从随侍的宫人口中知道了当日的情况,他却还是要听妹妹再说一次。

    白雅玉依言,将那日的事,用自己的语言,尽力跟他复述了一遍。

    “我按照母后说的,好好的跟她赔了不是,她也没有计较,浅浅的笑着,跟我说,她希望她将来的孩子,也能像我一般,得到父皇以及哥哥的宠爱,我当时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她的孩子,会夺走我的一切后来,便是看到她倒下去了,之前,她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推了她!”

    “哥哥知道,玉儿不是故意的,等她好了之后,哥哥陪你去,再给她赔次不是。玉儿一直都是好孩子”

    同皇后一般,白奕也是知道锦修仪的从前的情况的,联想到她当日的话,便能知道,她只想自己的孩子,将来能过得好,倒是玉儿,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知是被那个嘴碎的奴婢给灌输了不好的想法,看来,此事之后,该让母后将她身边伺候的人,给换过了。

    ******

    因为木盏盏找到了新的乐趣,便将妹妹木清婉丢到了一旁,木清婉倒也不负众望,每日往莲容殿跑,好似那儿住的,才是她亲姐姐一般。(至此,咱们继续将酱油党的妹妹君拉出来溜溜;个人以为,大家估计已经把她忘到脑后了~)

    柳昭仪倒也不介意旁人的看法,成日同木清婉聊些闺中往事或是宫中琐事。

    每当说到这部分的时候,木清婉便会听得格外认真,柳昭仪眼里闪过讽刺的笑意,这木家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姐妹两个,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就这猪一般的脑子,还妄想进到宫中来,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不动声色地,她便将话题引到锦修仪身上。

    大约是把柳昭仪当了同盟了,木清婉说起木盏盏从前的日子,便是坏话连篇的,待说完了,才猛地捂住了嘴,见到柳昭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她才放下了心。

    却不知,锦修仪心中,却是暗恨不已。

    凭什么,她木盏盏便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下去,而她,却要遭了那样的罪?!

    直到舞袖阁传出木盏盏险些小产的消息,如今情况很是不好之后,她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一些,却始终觉得还不够,她要看到的是,木盏盏同她一样,失了孩子,然后失了从前的一切!

    于是,便劝了木清婉回去照顾木盏盏,并且暗示说,因为对子嗣的看重,陛下近段时间,大约会常到舞袖阁去,这,可是好机会。

    只要让陛下看到了她的美貌与善心,她便有了机会了。

    对木盏盏来说,无疑是在给她添堵,太医已经明确说了,她的身子情况已经遭得不能再遭了,再受不得一点儿刺激。

    若是,自小便将她的东西抢走了的亲妹妹,在她怀孕期间,爬上了陛下的床,呵呵

    ******

    舞袖阁。

    木盏盏的药,从抓药到熬药,再到端来,全是红玉一手包办的。因为知道当今圣上对子嗣的看重,倒是没有多少防备的意思,只是从小做惯了罢了。

    “红玉,坐下来陪本宫说说话,药就交给小衣去熬吧。”这日,木盏盏忽然来了兴致,便留下了红玉。

    红玉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小衣这丫头,平日里虽然不大说话,做事却是踏踏实实的,便依了木盏盏的意思,自己留下,让别人去熬药。

    “娘娘怎会记得,小衣这个丫头?”红玉眼中,分明写满了疑惑。因为木盏盏几乎都是一个人独处,不要任何人伺候,想来是不会知道这么一个沉默的丫头的。

    木盏盏笑道:“大约觉得她跟红玉很像吧,最近,你偶尔不在的时候,我有时会吩咐她做一些事。”说罢,不等红玉问出,她是怎么知道她在想这事的,便转了话题。

    “我记得,红玉你的针线功夫,是挺好的吧?”木盏盏问。

    “自然是比不得宫中专职的人的。”娘娘怎么忽然问到这个?却略掉了这个问题。

    木盏盏自己却解释了,“也不用很好,本宫只是觉得成日里躺在床上,有些无聊,便想学一下针线,待练好了本事,做些衣服,将来孩子出生了,就可以穿上本宫亲手做的衣服了。”

    针线的事,哪是一时便能练好的,红玉却不好打击木盏盏的难得的心思,委婉道:“娘娘身子本就不好,太医吩咐了,要好生休养的,不宜操劳。”

    木盏盏却是不依,道:“无事,本宫只是偶尔练一下,不会累到的。要是今日做的还好的话,以后的药,便都交给小衣去熬吧,你就负责来交我针线,本宫定会好好学她的。”

    不等红玉答话,便有另外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姐姐要学针线,为何不找妹妹呢?母亲可是时常夸赞我针线功夫极好呢。”

    二人闻声看去,便见木清婉已经走到了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着装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

    红玉原本还在犹豫的,一听木清婉这话,立马道:“娘娘,奴婢应下便是了。”

    木盏盏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脑残妹妹,居然这种时候才滚出来,是她低估了她的蠢笨程度了。如今,她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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