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黑先生(最恐怖灵异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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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黑先生(最恐怖灵异的职业)-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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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就只好在附近找地方住了下来,后来道人对秋瞳说,村里的人全部都死了,也包括她的父母和姐弟,因为他们是染了瘟疫死的,为了避免传染,尸体已被焚烧掩埋了,就这样,秋瞳连亲人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就成了孤儿。

  但花散道人并没有把秋瞳弃之不理,反而收了她为徒,不仅供养她,还教她读书认字,修习道术,对她的爱护甚至远胜于她的亲生父母,所以,渐渐的,秋瞳把花散道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来对待。

  后来花散道人在芒雾山看中了一块地,说这里风水绝佳,想在此起一座道观作为修炼之地,但修筑道观需要大量的金钱,为筹集资金,道人带着秋瞳和莫摘花,四处为人作法镶灾,后来更是攀上了一些达官贵人,利用道术为他们晋升仕途、谋取暴利服务,道人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便就越加不择手段,对他们的要求是有求必应,不惜使用致命的鬼术杀人害命,虽然秋瞳对师父的这种作法,从内心里十分的不赞同,但因为师父对她有多年的养育之恩,所以对师父的命令她只能唯命是从,绝不敢违。

  而且师父也常说,只要道观修成,完成了大事,就从此不再助纣为虐。她也不知道师父所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和那个用黄布包裹的大箱子有关,但箱子里究竟有什么,又有什么用,师父从来不说,她和莫摘花也都不敢问。在瘟神坡被铁丝网围起来后,道人就让几个黑衣人把大箱子搬进了土庙里,作法用寒气镇住,而十年之后,道观终于建成,道人又把箱子移到了灵宝殿的地宫里。

  她每天都祈祷师父的大事早日完成,她也就可以不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从痛苦的内心煎熬中解脱出来。

  今天莫摘花在瘟神坡与她翻脸时,脱口说出当年瘟神坡的瘟疫是师父施放的,如果莫摘花所说是实,那么就是说她的父母和姐弟,以及全村的百姓都是死于师父之手,她当时感到无比的震惊,跑回来向师父问个究竟,但刚才师父已经说过,那都是莫摘花的胡言乱语,对此,她尽管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她还是宁愿选择相信师父的话。

  因为她不敢怀疑,也没有勇气去怀疑。

妙高
第五十八章

  金树和常秉德见烧得只剩一块残角的绢画上,画的是一座飞檐跳角的凉亭,建在一块岩石之上。

  金树和常秉德面面相觑,那意思是,你看出来有什么不可思议之处吗?

  金树反正是没看出来,问道“只是一座凉亭,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陈用笑了笑,说道“这画上画的是祖天师在鹤鸣山的一处洞天府地舞剑的情景。鹤鸣山是道教发源地,汉时祖天师在此创立了五斗米道,祖天师之后,历代又有许多著名道士在此修炼过,其中包括杜光庭、陈希夷、张三丰等仙家,所以鹤鸣山又被称作是道教圣山、道国仙都。鹤鸣山上共有六处洞天,分别是文昌、太清、延祥、鬼谷、天官、妙高,画上这一处洞天叫做妙高。六处洞天是当年天师修炼之地,而它本身却是非常奇特的自然奇观。六处洞天实际上都是呈L形状的地下洞窟,深不可测,但平时只会有一处窍开,其余五处则为水潭,每过十年,窍开的那一处洞天就有泉水涌出,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装满了水,成为深潭,洞天就隐而不见。而下一处有水的洞天中的潭水水位则跟着下降,一个时辰之内水即干涸,成为窍开的洞天,如此循环,六十年一轮回,正应一个甲子。”

  金树听得眼中发光,显然对这个奇观感到惊叹。

  陈用继续说道“人们传说六处洞天是六道仙气,当年祖天师在此修炼,就是吸收了这六道仙气,而诛灭了横行四川的六部鬼帅。当然,现代的专家也从科学上去解释过这个现象,说那不过是由地下水形成的虹吸现象而已。说了这么多,你们可能会问,这幅画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呢?”

  金树心道,老板你还是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陈用说道“这幅画作于唐代,关于它的历史,我等会再讲,我现在只说它的奇特之处。”他看了一下二人,说道“奇特之处就在于这个凉亭上,因为这个凉亭在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而是最近这半年才开始修建的。”

  “啊?!”常秉德和金树同时惊叹道。

  金树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幅画的创作年代是一千多年前的唐代,而画上的内容却有一千年后才有的东西,这。。。”

  陈用点了点头。

  常秉德想想说道“恕我冒昧,有没有这两种可能呢?第一种可能是这幅画是幅伪作,是现代人画的,或者凉亭是后人在原画上加上去的。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个凉亭其实历史上是有的,后来历经沧桑给毁了,没有人知道罢了。”

  陈用摇头说道“为了考证这幅画上的场景,我今年曾去过鹤鸣山不下五次,花了不少精力专门查阅地方县志、山上的道观和洞窟中的古壁画、岩画,以及五斗米道典籍插画,并且寻访当地的山民,但得到的结果,都是这个凉亭在历史上是不存在的,它是去年县上为发展旅游经济,而进行的鹤鸣山开发计划中的一小部分,于五个月前才开始修建的,六个洞天的岩石上都修了凉亭,开了石板路,方便游人观赏洞天和潭水,但四个月前那场地震,把在建的凉亭给毁了,这个月才又开始重建,要下个月才能完工。六处洞天中现在窍开的是天官洞天,妙高这一处现在还是潭水,等凉亭完工之时,正好是妙高这一处洞天窃开的时候。我借阅了建设方的施工图纸,惊奇的发现,凉亭设计式样竟和画上的一模一样。”

  陈用顿了一下说道“至于说这幅画是不是伪作,我在考证了六处洞天之后,也曾这样怀疑,所以又四处请专家鉴定,鉴定的结果都是整幅画包括凉亭,全是真品,都是成画于同一年代。”

  陈用又叹了口气说道“唉,可能正是因为拿出去鉴定,让人知道了这幅画在我手上,害得我儿子也丢了性命。”

  说起儿子,陈用顿时黯然神伤,说道“自从拿出去鉴定后,就陆续有人愿出天价来收购我的画,但都被我拒绝了,他们不甘心,就把我的儿子给绑架了,想用我儿子来要挟我交出绢画。”

  “他们?你知道他们是谁?”常秉德问道。

  陈用摇头说道“因为有不少人都表示过想收购我的画,我也不确定是谁绑架了我儿子。我老婆当时就让我拿画去赎人,但我不愿意,硬是报了警,结果警方找到绑匪藏匿地点时,在楼下发现了我儿子断成两截的尸体,警方推断是我儿子从楼上窗户翻出试图爬水管逃走时,结果不小心摔死了。我老婆因此跟我大吵大闹,甚至还提出要跟我离婚。”说到这,陈用情绪低落,说不下去了。

  常秉德不免有些唏嘘,心道要换了自己,别说一幅画,就是要自己老命,来换女儿的安全,他也会毫不迟疑。

  陈用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两个月前,我花了所有的积蓄,在这里建了这个乡村旅店,一是想借此躲避对此画怀有企图的那些人的追踪,二是我根据此画历代收藏者在画上留的印鉴,查到此画是在明代时期从这个村里出土的,跟这个村颇有渊源。”

  “出土的?难道这画是随葬品?”金树问道。

  “不是。此画其中一个收藏者叫张日进,我查了地方县志,发现在明朝正德年间,他是此地的县令。因为这个村里一名乡儒做了件连皇帝都非常感慨的事,县令亲自护送御赐牌坊来村里,在立牌坊的时候挖出了这幅画。”

  “连皇帝都非常感叹的事?是什么事?”常秉德问道。

  金树却已心里有数,因为醉仙翁跟他讲过那个乡儒因为女儿与小舅子偷情,把女儿活活钉进棺材,小舅子也被村里人抓住浸猪笼而死的事情,想到这,金树心里不禁有些担心醉仙翁的情况。

  果然,陈用接下来所讲的关于乡儒钉死女儿的事情,大致和醉仙翁讲的差不多。

  “这幅画是怎么从土里挖出来的?”金树问道。

  于是陈用就讲道,当时为立牌坊,掘地五六尺深,就碰上块磐石,挖出磐石,又发现一个制作精巧的石柜,石柜外缚着铁索,缝隙之间灌有铁汁,每面各有七个朱印,印文古怪难识。县令命人砸开铁柜,柜中有具铜釜,釜上盖有铜盘,卸下铜盘,从釜内取出一个蒙着好几层绸布的长条形木盒子,拆下绸纱,打开木盒子,里面藏着一幅卷轴绢画。

  “就是这幅画?”金树插口问道。

  陈用点点头“不错,正是这幅画。那铜釜身上还印有一行字,上面写着‘咸平元年七月十五日,茅山道士鲍兴远以神符镇无伤鬼于此,其有发者,发后五百年,此地为无伤鬼祸害,其不可镶’。”

  常秉德听陈用说到无伤鬼时,想起他刚才对朱花婆喊出“无伤”两字,朱花婆就发狂似的追击他,就问道“难道朱花婆就是无伤鬼?”

  说起无伤,是一种鬼名,这个金树却是知道的,古巫术书《百鬼图》中对鬼形、鬼名以及祸害程度有全面的论述。这“无伤”的祸害程度在厉鬼中排名第二,仅次于排名第一的厉鬼“罔象”。对于厉鬼,必须“以讳事鬼”,也就是绝不能随便呼其鬼名,否则厉鬼将会被激怒发狂,后果不可预知。

  对常秉德的提问,陈用答道“既可以说是,又可说不是。” 。 想看书来

祝诅
第五十九章

  陈用说道“无伤鬼虽名为无伤,但它的祸害可大了,这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但关于无伤,说它是鬼,其实它是一种祝诅巫术的产物,也就是因诅咒而生的尸妖。朱花婆本来是人,只不过因为这个村子被人诅咒,而这个诅咒又不幸应验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变成了无伤鬼婆子。”

  “这个村子被人诅咒了,是怎么回事?”常秉德惊问道。

  “要说起这事,又要再提这个村子的历史,不过还要从明朝再往前推五百年,追溯到五代时期。那时候,这个村子里出了一位镇国大将军。”

  于是,如金树所料,陈用讲的关于镇国大将军的故事和醉仙翁讲的差不多,也大致是说将军被皇帝猜忌,假意解甲归田,暗中却联合亲王和羌人部落欲起兵谋反,女尼前来掏肝挖腹予以告诫的故事。但接下来所讲,却是醉仙翁没有提到过的。

  将军起兵前夜,一个家僮因调戏夫人的丫环,被将军棒刑责罚,捆绑后关在柴房,半夜家僮挣脱束缚,翻墙逃出将军府,因怀恨在心,就星夜前往州府出首告发,州府不敢怠慢,又飞报节度使,节度使闻报大惊,一面派人快马密报皇帝,让皇帝派人抓捕亲王,并派兵半路阻击羌兵,自己则提兵连夜将村子围了个铁桶相似。

  将军见村子被围,情知大势已去,便招来自己非常信任的心腹,将才几个月大的爱子密付与他,跪求他带着儿子逃出村去。

  心腹乔装逃出府后,将军就遣散仆从,在府里点起火来,谁知村里百姓见村子被围,全都倒戈相向,冲进府里把正准备自杀的将军及其夫人活捉后交给了节度使,于是谋反计划便就此胎死腹中。

  没多久,皇帝圣旨便下来了,要把将军凌迟处死,并诛灭九族,为防途中有将军旧部劫牢,也不将人犯押往京城,就把刑场设在村口就地行刑,村里所有百姓都闻讯赶来看热闹。

  将军被绑在木桩上,一部分围观的百姓不知是真的痛恨将军大逆不道,还是为了撇清谋反与已无关,都纷纷大骂将军,将军到也坦然,只巴望心腹能带爱子远走高飞,为自己家族保留这唯一的血脉。谁知将要行刑,围观人群里出来一个蒙面人,手里托着个婴儿,也不说话,只递张纸条给监督行刑的节度使,告知此婴儿便是将军唯一爱子,将军家族几百口便就此无一漏网。将军见了,心如刀绞,就苦求节度使放过爱子,节度使就命人将婴儿置于锅架上,告知百姓,若恨将军大逆不道,则回家拿一根柴禾置于锅下,如果半个时辰内没人拿来柴禾,就放过婴儿。

  将军见了,就向百姓哀求,结果不少村民还是回家拿来柴禾放在锅下,在锅下堆起了一个高高的柴堆,将军见了大骂百姓冷血无情,并恶言诅咒道“今天你们所有添柴禾的人,将世世代代被我的鬼魂所缠绕,家破人亡,永不安宁!”

  节度使就命人点火,将其爱子烹杀,然后令刽子手开始行刑,刽子手在将军身上每剐一刀,就把剐下的血肉放在盘中,让百姓自来取回家中烹食,结果将军身中六百多刀而死,至死都骂声不绝,他的肉被村民分而食之。

  常秉德听到这里不禁摇头叹息,金树问道“那个蒙面人是谁呢?是将军的心腹,还是村里的百姓?”

  陈用说道“他之所以蒙面,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不过将军被处死后,村里果然就应了他的诅咒,连续有村民无故暴死,闹得人心惶惶,一直持继了几十年。”

  “那村民们为什么不搬走呢?”金树问道。

  “没用的,既使搬走,也逃脱不了诅咒,只要被诅咒应验,身在何处都必死无疑。到了北宋咸平年间,村里来了个茅山道士鲍兴远,他断定村里是被将军所诅咒而生的无伤鬼祸害,就把这幅神符埋在村口以镇无伤,并告诫村民,为以讳事鬼,村里吴、桑两姓绝不可通婚,否则镇术无灵。村里都守着这个规矩,这样四百年里,村里都风平浪静,再无鬼怪作祟,谁知到了明朝,却又出了事。”

  “神符被县令让人挖掘起来了。”常秉德说道。

  陈用点头说道“是的,这可能是那个乡儒破了规矩吧。”

  “破了规矩?他是吴、桑两家通婚?”

  “乡儒姓吴,他的老婆娘家姓赵,可是后来才得知赵家老头子本姓桑,是小时候过继给赵家的,唉,真是冤孽啊,神符被县令让人挖出来后,县令十分爱这幅画,就把它拿回去收藏了,他是县太爷,村里人叫苦也没办法。这样村子便从此又被无伤鬼祸害,几百年不得安生,到了三十年前,经高人指点,在村后植了松柏林,这松柏也是镇鬼之物,效力虽远不及神符,但也勉强让村里稍得安宁,除了二十年前,村里作砂石开采生意的曹大军,开车走到村口桥上被人开枪杀死外,村里倒也还算平静。”

  听到“曹大军”三个字,常秉德心中猛的一惊,这个二十年前因为跟他抢河沙开采权,被他找人枪杀的沙石厂老板,最近老是出现在他的梦里来索命,但常秉德却不知道,曹大军原来是这个村里的人,心中顿时被一片不祥之气所笼罩。

  “但今晚还是出了朱花婆这事。”金树说道。

  陈用叹了口气说道“所有这些都是老村长告诉我的,他说两年前村里要发展旅游,要把村后的松柏林砍了开成池塘种莲藕,他当时坚决反对,说砍了松柏林会出事的,但没人听他的,没想到今天就真的出事了。”

  金树问道“我不明白这个村这么大,朱花婆为什么偏偏会跑到这个旅店里来呢?”

  “她是来找我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说道。

  三人回头一看,只见酒仙翁摇摇晃晃地踱了进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桑贵
第六十章

  金树见酒仙翁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立刻站起身来,把手伸进背包里,按住了赤炎刀的剑柄。

  酒仙翁见了,笑道“二哥,你不用怕,我没事儿了。”

  陈用和常秉德听酒仙翁称金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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