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否则本来是为了脱离危险而使用变形术,如果一不小心施加在自己身上,反而落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那我可以把目标变成任何东西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你想把目标变成的东西,你必须是非常了解的,因为如果你不了解,你就不会有变身为它的真实的生命体验,对目标的催眠也就不会成功。”
“噢,明白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练吧。”常夏对学习这种好玩的法术已经迫不及待了。
金树于是开始教常夏变形术的步法、手诀,如何存想意念,如何使用符箓。
“结手印时必须要指灵腕松,端腕齐胸,诀运心到,环环紧扣。”金树握住常夏的手,指正她的姿势。
金树一触到常夏温软如绵的小手,心里竟不由自主突突的跳。
“好,你自己练吧。”金树松开常夏的手说道。
“师父,我练习得找个目标吧,那我就变师父你咯?”常夏调皮的笑道。
“变我?!”
“是啊,屋里就你和我,我只有变你啊。”
“好,好,变我吧,你想把我变成什么?”金树有些好奇。
“嗯。。。把你变成一只香蕉吧。” 常夏偏着脑袋说道。
“香蕉!?”
“是啊,我最喜欢吃香蕉了,我对它很了解啊,所以就把你变成香蕉吧。”
“行,行。”金树无奈的点点头。
然后金树便坐在电脑前,上网查询是否有业务委托的电子邮件,常夏就在一旁自行练习。
“我是香蕉,我是一只很大的香蕉,我的味道很好。。。”常夏在心中默念道。
金树见没有委托,也不感到失望,网站弄了几个月,除了每天收到垃圾邮件外,委托信一封也没有。
他见常夏在一旁专心的练着,就开始玩起了游戏。
突然他感到一阵晕眩,然后就眼前一黑,等睁开眼,脑中一片空白,动弹不得。
皇甫
第十九章
黄勇又在店老板那里买了两包香烟,便按老板的指引找到了区警署。
“警官,我想查个人。”黄勇对办公室里一个正在电脑前忙活的眼镜警察说道。
“查什么人?” 眼镜警察答了一句,眼睛却没有离开电脑。
“是这样的,我爸二十几年前来这附近一个叫东阳鞭炮厂的地方打工,结果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我打听过那个厂二十几年前发生过爆炸,死了很多人,我想查查我爸是不是在死亡的人里面。”
眼镜警察不屑的笑道“开玩笑啊,二十几年前的事了,还怎么查,二十几年前还没有这个警署呢!”
黄勇摸出两包香烟,放在桌上,满脸堆笑说道“警官,帮帮忙嘛,我只想知道我爸到底是生是死,也好给家里的人一个交代。”
警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那你打没打听到具体是哪一年发生的爆炸嘛,如果不知道的话,就没法查了。”
“知道,知道,是一九八六年。”
“那你等等,我去给你看下还在不在。” 眼镜警察站起身在背后文件柜里翻了一会儿,然后抱了一大堆卷宗扔在桌上,说道“这是所有一九八六到八八年的资料,你自己查嘛。”
说完眼镜警察给黄勇拉了张椅子,然后又坐在电脑前自个忙活了起来。
黄勇连声道谢,便坐下在厚厚的卷宗里翻查了起来。
翻了半天,一本名为“东阳鞭炮厂爆炸案”的卷宗赫然呈现眼前,黄勇欣喜若狂,打开卷宗细细查看起来。
卷宗对二十多年前那起爆炸是这样记述的,经过对爆炸现场勘察,认定爆炸系厂主私自在已废弃的砖窑厂非法生产烟花爆竹,烟花火药因温度高、湿度大,引起自燃,造成连续爆炸。本次爆炸案共造成十九人当场死亡,三人送院不治死亡,只有两名临杂工常忠原、聂通海因当晚不在烟花厂而幸免。
黄勇又仔细查看了死亡人员名单,发现陈姓厂主全家七人全部被当场炸死,而名单中除了幸免于难的常忠原外,没有其他姓常的,更没有常秉德的名字。
“常忠原。”黄勇心中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
常秉德别了夕颜,驾车回到了橙山道的别墅。
他刚下车,范伯便领了个人进来,常秉德见他三十来岁,身材魁梧,仪表堂堂。
常秉德事先已从朋友处知道这个道士名叫皇甫一脉,是台湾新竹神宵派王天师正传弟子。一阵客套后,常秉德将他让进了客厅,刚坐下,皇甫一脉便说道“常先生,最近睡得不好吧。”
常秉德心头一亮,却想试他一试,便说道“是啊,这几天我都工作得很晚,所以睡得比较少。”
皇甫一脉微笑摇头说道“你面上黑气冲顶,形神虚亏,白天心神不宁,晚上睡觉噩梦缠身,一觉醒来浑身刺痛,这个并不是睡眠时间少,也不是病灶引起,恐怕是招惹了什么晦气。”
常秉德被他一一说中,心道这个道士果然有几分来头,心悦诚服地点点头,便把昨天金树来家勘宅,从屋边墙角起出汽车和枯骨的事略要说了,然后又说“我以为移走尸骨,而且换了地方住会有好转,但从昨天到现在我还是感觉心惊肉跳,昨天又做噩梦,早上起来仍然浑身刺痛。”
皇甫一脉听常秉德说到金树的那柄赤炎刀时,面露惊奇神色,听完后说道“常先生,你可将所做噩梦试着讲给我听,看我能不能为你解一解梦。”
常秉德闻言沉吟半刻,说道“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片段,醒来之后虽然浑身大汗,头痛欲裂,但是梦里的内容却想不起来了。
皇甫一脉盯住常秉德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既然想不起来,那请常先生带我去看看起出尸骨的地方吧。”
常秉德便引了皇甫一脉到了挖出汽车和尸骨的地方,范伯昨天就已经将泥土回填,现在地上只有一个小坑了。
皇甫一脉拿出一个罗盘检测了一下,常秉德见那罗盘和金树的风水罗盘大同小异。
“皇甫大师,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
“请说。”
“一个道行高深的专业风水大师,有没有可能因为一时疏忽而发现不了这个坑下埋了尸骨呢?”
“这话怎么说?”
常秉德便把三个月前请不明大师来勘察,没有发现地下的尸骨,而让金树给挖出来了的事情说了。
皇甫一脉奇道“这具骨骸就埋在墙角,既使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方士也不会无所察觉,而作为一个久负盛名的风水大师都没有发现,那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常秉德心道,这不明大师难道真是名不附实?
皇甫一脉看见坑边那株前晚被狂风刮倒,刚被扶起的桂花树,就走到树下,摘了几片树叶仔细看了几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转身对常秉德说道“常先生,麻烦你带我到房间里看看。”
皇甫一脉在几个房间看了一下,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个房间窗边挂的风铃应该是风水大师的指点吧。”
“你猜的没错,这个就是刚才我提到过的不明水师指点的,他说我这宅子大门方位正好应验灾星,让我多挂风铃来解煞。对了,大师,昨天挖出来的汽车里也有一串这种风铃,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玄机。”
皇甫一脉从常秉德手中接过昨天在淤泥里发现的风铃,仔细端详了一番,心头一动,随即右手掐了个诀,念声咒语,以二指轻弹风铃,风铃便发出一阵轻脆的铃声。
谁知常秉德一听到铃声,顿觉天昏地暗,仿佛置身于一座铁笼之中,眼前出现几头白色猛虎,正张口血盆大口朝自己猛扑过来,吓得他魂飞胆裂,拔腿就跑。
皇甫一脉在一旁见常秉德两眼上翻,象一个受了极度惊吓之人,在房间里狂奔乱走,便走上前在常秉德百会、玉枕穴上连击两掌。
常秉德大喊一声,清醒了过来,惊道“皇甫大师,刚才我怎么了?!”
皇甫一脉神情凝重,说道“常先生,你被人暗算了。” 。。
竞食
第二十章
“难道这风铃有问题?”常秉德抹了把头上的汗珠,惊问道。
“你窗边挂的风铃,还有从坑里挖出的风铃内侧都刻有符咒,铃铛表面微微暗红,这应该是*竞食咒。”
“*竞食咒?!”
皇甫一脉说道“这种符咒,要用三月三日所杀的*头皮,活骆驼身上的血,加虎血,和浮萍一起,在三月三日混种下。刚长出的草象芝麻苗,结有果实,就用这果实再种,长一次,产生一次变异。共七次种植,然后用果实制成药水,将刻有符咒的风铃浸在药水中七天,就做成了*竞食咒,这药水是红色,风铃浸泡后表面会有暗红。施法者只要念动咒语,无伦你是活人还是鬼神,只要听到铃声,你就逃不过这魔咒,你会感觉仿佛被困于囚笼之中,再被七只恶虎不停追逐而心智大乱,如果是活人被这样折磨,时间一长,就疯疯癫癫的了,有些胆小的人甚至会吓得肝胆俱裂而死。”
常秉德听了脸色铁青一片。
皇甫一脉见状问题“常先生,你好象已经知道是谁想害你了?”
常秉德点点头。
皇甫一脉见常秉德沉默不语,似乎不愿提害他的人,就转开话题说道“刚才你是不是怀疑那位不明大师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常秉德心想我到确实有些怀疑这不明大师的本事,眼前的这位大师也是道家中人,不过我如果说是,到显得小家子气,以为我不信任他们这些大师。
皇甫一脉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见常秉德迟疑不答,就笑道“常先生,你误会了,那不明大师之所以没有查出墙角下埋有枯骨,是因为三个月前汽车和尸骨根本不在那里。”
常秉德听了大惊道“怎么会呢?”
皇甫一脉说道“但凡地下有阴魂不散的尸骨、墓穴,此地都会聚积尸气,尸气对人畜有害,但对植物却十分有利,吸收了尸气的植物都生长异常旺盛,且叶片颜色呈墨绿色并带有浅红色花纹。刚才我看到窗下的桂花树和杂草都只在新生的叶片叶梢处呈现这种颜色,其他老叶都正常,说明这副尸骨是不久前才移到那里的。”
“你是说有人新埋下去的?!”
皇甫一脉摇头说道“如果有人在你家墙角做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不被你发现?道家有种十分高深的法术,叫做搬运*,能召请神鬼之力移动物什,我想害你的人一定是用了搬动*从附近将尸骨转移到你家墙角下,又用*竞食咒让你和家人心智癫狂,同时又唤醒藏于地下的尸鬼起来害人,手段不可谓不毒。”
常秉德恍然大悟,于是忙叫范伯将家里所有风铃全部取下连同挖出来的风铃焚烧后扔掉。
“皇甫大师,你真是位高人啊,要不是你,我被人害了都还蒙在鼓里,真是太感谢你了。”常秉德对皇甫一脉连声道谢。
“常先生,魔咒和尸鬼虽然去了,但你还是要小心害你的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谢谢大师指点,这个我知道该怎么做。”常秉德心想这个道士的道行着实了得,他还想请道士给常夏也把把脉,顺便再请教些辟邪养生之法,于是就说“皇甫大师,不知道你能不能尝脸一起吃个晚饭,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大师您啊。”
皇甫一脉欣然应诺,于是常秉德打电话让蒋阿姨备好饭菜,二人乘车回到了浅岛的别墅。
常秉德说道“皇甫大师,我的女儿年纪还小,我怕吓着她,所以关于风铃被人下了魔咒的事,等会就麻烦你不要提起。”
皇甫一脉明白常秉德不愿提及那个害他的人,便点头应诺。
“蒋嫂,夏儿还在睡吗?”常秉德没见着常夏,便问蒋阿姨道。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早饭都没吃呢。”
正说着,门外一阵欢声笑语中,常夏和金树两人蹦蹦跳跳的进来了。
“爸,你都回来那。”常夏见到常秉德,笑脸迎上“我今天跟师父学法术去了,我还带了师父回这边来,再查查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常秉德见两人刚进来时样子十分亲密,心道这金树小子还真行,才一天功夫就跟夏儿打得火热。又想夏儿也到了谈恋爱的年龄,这小子虽然看上去有些油滑,不过总的来说还不错,就由得他们吧。
常秉德便向皇甫一脉介绍道“这位是我女儿常夏,这位就是昨天来我家捉鬼的金树,他年纪轻轻,就自己创办捉鬼公司,真是年轻有为啊。。。”
常夏叫道“爸,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不但是师父的徒弟,还做了公司的捉鬼助理呢。”
“你这丫头,这么早就开始找工作啦,假期完了,你不回英国去念书哪。”
金树听说常夏假期一完就要走,心中竟有股莫明其妙的失落,问道“怎么,你在外国读书啊?”
常夏点点头说道“也就还有三年哪,我走了之后,师父你一定要把助理的位置给我留着哈。”
金树点头应诺。
常夏又和金树勾小指定了承诺,这才放心。
皇甫一脉打量了一下金树,说道“金道友,听说你也是道门中人,不知你是哪门哪派啊?”
常秉德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台湾新竹神宵派王天师的首座大弟子皇甫一脉大师。”
金树见皇甫一脉在异常炎热的夏天还身穿印有龙虎图案的长衫,且仪表堂堂,令人肃然起敬,便答到“我本是清城派六十八代天师门下弟子,道行尚浅,比起大师巍巍仙骨之气,实在自惭形秽啊。”
皇甫一脉笑道“道友过谦了,神宵派、清城派、龙虎宗、茅山宗都出自正一天师道,你我同宗同源,应该多多交流才是啊。”
金树问道“道兄这次从台湾过来这边,不知道有何贵干呢?”
皇甫一脉道“我是受贵地正一道宗协会邀请,代表台湾神宵派参加祖天师两千年诞辰斋醮大典,不晓得道兄你到时会不会参加呢?”
金树心道,我那个八千教是个草台班子,谁会来邀请我啊,但嘴上却说“祖天师是我正一道祖师,他两千年诞辰如此重大事情,我当然会参加的。”
蒋阿姨见四人都站在门口,说道“哎呀,干嘛都站在门口说话啊,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边吃边聊吧。”
常秉德就引着皇甫一脉往饭厅走去。
常夏在后悄悄问金树道“师父,神宵派和我们八千教的法术哪个厉害些啊?”
金树虽然平时爱吹牛,但见皇甫一脉气宇轩昂,仪表不凡,有种李鬼撞见李逵的感觉,心中已生几分敬畏,说道“我听我老爸说过,道家诸法之中,威力最大的是雷法,而这个神宵派是各宗派之中最擅长雷法的。”
“啊!那就是他们要厉害些了。”常夏有些失望,但眼珠一转又道“师父,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本事,等会我们和他比比?”
恶阴
第二十一章
金树忙道“千万不要胡闹啊。”
酒菜上齐,常秉德就问皇甫一脉道“大师,你能喝酒吗?”
皇甫一脉说道“我们台湾道士绝大多数都是居家道士,不穿道袍,不梳发髻,百无禁忌。”
常夏低声对金树说道“和我们一样啊。”
常秉德问常夏道“夏儿,你前天受了惊吓,又把头给撞了,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他担心常夏也被风铃发出的*竞食咒伤害。
“昨天我睡得很好啊。”常夏见老爸这样问,想起昨晚本来是想暗中观察老爸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