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利先生,我们得回警局。」神情戒备的走近麦奇·蓝利,莎曼莎紧张的握稳手枪,如果凶手能一口气杀光五名绑匪,除了赶快将人带到安全的地方,莎曼莎自问没有足够的能力、火力保护他。
「到警局?现在?为什么?……我的连络我的律师!」麦奇·蓝利有些不高兴,他原本寄望在找回莉露·达拉斯之后,看是用什么方法向她道歉,那个女人虽然任性又不讲理,但是这也是他能利用的一点,只要她不追究下去,麦奇·蓝利就有办法让整个事件大事化小,他可不希望在电影上映之前,再闹出可怕的丑闻。
「你的绑匪们已经死了,被人谋杀!我们现在担心你的安危!」用力的拽着麦奇·蓝利的手臂,片刻不停的朝外走着,莎曼莎站在门边时突然有所感应似的停了下来,下一秒钟发狠的将麦奇·蓝利推开,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响……
害怕的抱着头倒在地上,血腥味冷不防的钻入麦奇·蓝利的鼻腔中,惊愕的抬头张望,就看见莎曼莎捂着腹部,痛苦的倒在地上,警察制服被鲜血染成暗褐色。
「葛雷小姐!」麦奇·蓝利想爬过去帮忙,就在此时,大门让人踹开,紧跟着又是一阵枪响。
努力的抬起头想看清楚凶手的长相,莎曼莎模糊的视线只能勉强瞧见那个男人的背影还有那双军靴,倒在血泊里的麦奇·蓝利一动也不动,凶手在离开这里之前,又朝着莎曼莎补了一枪……
「怎么了?」等桑堤雅各布他们赶到时,麦奇·蓝利的住家早就被禁止进入的封锁线团团围住,救护人员忙进忙出,鉴识人员则沿着沾血的鞋印拍照,桑堤雅各布及比尔两人一颗心跌到谷底。
「莎米……」心疼的轻声叫唤,桑堤雅各布被救护人员挡在外围,他们仍在尽力的维持她的生命,那两枪虽然没有打中要害,但是大量失血还是有生命危险。另一头,麦奇·蓝利就没那么幸运了,身中多枪也就罢了,眉心一个弹孔让众人冷到骨子里,凶手专业无比,确认了他的目标已经死亡了才离开。
「没有目击证人,除了莎米……」最先到达现场的警察神情严肃的回答。这个高级住宅区的住户原本就少,麦奇·蓝利还挑选了最僻静的角落,也许是贪图它的隐密,可是这也给了凶手最好的机会,邻居从听见了枪响,到过来察看、报警,凶手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救护人员将重伤的莎曼莎·葛雷抬走,这时还在现场搜证的警察又发现了另一具尸体,麦奇·蓝利的佣人,凶手赶尽杀绝的没有留下任何活口,除了莎曼莎。
桑堤雅各布心情难过、神情凝重的看着莎曼莎被送医急救,站在他身旁的比尔也若有所思,以他们当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隐隐约约的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
「你也觉得不对劲?」比尔小声询问,桑堤雅各布皱了皱眉的点点头。
「为什么不杀莎米?」这个问题一直纠结在桑堤雅各布心里,虽然他很庆幸莎曼莎还活着,但是以那个凶手的残忍手段,没理由让有可能看见他真面目的人活着。
「不想杀警察?」比尔陪着推测。
不能破坏现场,所以桑堤雅各布及比尔退到门边,这样反而更能将整个环境看仔细,门上的弹孔说明了莎曼莎他们还没来及得离开就遭到伏击,时间上怎么会这么巧?凶手为何知道他们要离开?早一步、晚一步也许结果就不一样。
「我不认为凶手会对警察手下留情。」摇摇头,桑堤雅各布盯着命案现场的众人来来往往的瞧,心底突然毛毛的泛起一丝丝凉意。
「或许,他不在乎让莎米认出?又或者他认为莎米没看见他的面孔?」比尔还在延续着刚才的话题,桑堤雅各布只是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他真的想法让自己不寒而栗,凶手不杀莎米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可以回来确认莎米是不是真的认出他了,如果是,再灭口也不迟?
「桑堤?」察觉桑堤雅各布许久没有反应,比尔伸手推了推,将人惊醒。
「没什么,你要到医院陪莎米吗?」桑堤雅各布尴尬的笑了笑,甩甩头不愿意再往下推测。
「是的,难道你不去?」
「不,我还是帮他们把这两具尸体送到奥尼尔那里,顺便问一问另外那五具尸体有什么线索。」
站在服务台登记着,桑堤雅各布突然有些不敢走进纽约市立太平间,原本是那么熟悉的一个地方,现在竟然冒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愣在这里干嘛?」彼得无声无息的闪出,吓得桑堤雅各布差点掏出枪来。
「帮忙将尸体推进去呀!不是紧急事件吗?」操着浓浓的俄国腔,彼得瞪了桑堤雅各布好几眼,刚刚才送来五具尸体,现在又来两具,是嫌他们的工作量不够多吗?
「彼得……派瑞斯……派瑞斯在不在?」认清了自己的恐惧感来源,因为没办法找回莉露,甚至现在连仅有的证人都死光了,桑堤雅各布不知该怎么面对派瑞斯,他是大哥,他应该照顾弟弟,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让派瑞斯失望了。
「派瑞斯请假在家……,等等!不是你要他待在家里的吗?」吃力的推着那名体型稍微壮硕了点的佣人,彼得忍不住的抱怨两声,已经忙不过来了,派瑞斯竟然请假?最诡异的是奥尼尔竟然还答应?这种差别待遇让彼得有些吃味。
情不自禁的长长呼出口气,桑堤雅各布只希望能在奥尼尔这里得到些线索好让他追查下去,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绝对有把握将莉露救回来,这样,他才能面对派瑞斯,才能继续维持他在他面前努力维持住的大哥形象,他是桑堤雅各布,他是值得信赖的不是吗?
「奥尼尔,有线索吗?」跟随在彼得身后,帮助他将尸体抬上验尸台,桑堤雅各布迫不及待的询问,眼神殷切期盼。
「没有指纹、没有齿模,如果这就是你想听见的消息。」冲洗着验尸台上的血迹,奥尼尔平静的回答,他相信,就算是DNA也比对不出结果,这些人太专业了,专业得不留任何痕迹。
「没有指纹?没有齿模?这怎么可能?」桑堤雅各布惊叫,奥尼尔要他凑近,动手将最靠近他们俩的尸体摆了摆,桑堤雅各布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尸体的十指指尖让人割烂,牙齿也遭砸碎,他们在现场时只注意到眉心的弹孔,没想到凶手会『处理』得这么彻底。
「除非这五人原本在警局里就留有犯罪记录,否则也比对不出DNA结果,在他们身上也没找到任何证件,你有五具无名尸了。」
「这怎么可能?」
桑堤雅各布仍然处在震惊状态,可是很快的又冷静下来,凶手的手法太过专业,似乎非常了解他们办案的程序,所以能早他们一步将证据完全消毁,一想到这里,桑堤雅各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很抱歉,我这里不能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轻轻一叹,奥尼尔当然知道事件的严重性,也替威勒兄弟感到难过,发生这种绑架案,家属的心情都非常煎熬。
「不,这已经是一条线索了……」
回到警局,气压十分低弥,这条新闻已经隐瞒不住,副局长忙着开记者会,尽可能的将伤害减到最低。另一方面,莎曼莎·葛雷仍在急救中,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每个人的感情像亲人一般紧密,现在她正跟死神搏斗着,其余人只能干著急的帮不上忙,沉重的无力感让众人的心情更糟。
「桑堤!」比尔拉着桑堤雅各布到角落里,派瑞斯已经拨了好几通电话来关心,听见莎曼莎枪伤,比尔听得出派瑞斯语气中的焦虑,莉露已经出事了,他当然会担心桑堤雅各布。
「先回去一趟吧!我们会守着莎米,快回去吧!派瑞斯很担心你。」拍了拍桑堤雅各布的肩,比尔像个老大哥似的说着。
点点头,桑堤雅各布收拾、收拾东西,他也有些不放心派瑞斯一个人,和众人打过声招呼之后便回去他那间睽违已久的公寓。
站在门外想了许久,不知该怎么对派瑞斯解释,桑堤雅各布挣扎了许久仍不敢开门,大门却像心有灵犀一般的让派瑞斯打开了。
「派普……」
「你跑去哪里了?我好担心!」
一把抱住桑堤雅各布拥得死紧,派瑞斯止不住的猛颤抖,一个人待在家中等消息,愈等心愈慌,满脑子胡思乱想。
「对不起……」轻声说着,桑堤雅各布这句话中包含了许多意思,说着、说着,话音竟然有些哽咽,也许是压力、也许是担忧,好像绷紧整日的神经在接触到派瑞斯那一煞后终于放发了。
「嘘……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将莉露找回来了。」
「嗯,一定!我答应你!」
'Season2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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