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放映机正在播放姑娘们第一次完成作业的影片。讲评到哪一位学员时，哪一位姑娘就得*衣物躺在厅中的大床上，任由教官评点，并在男教官的身体力行下改正其作业时的不足。
至于女教官在评点学员不足时，面对美丽的学员们则象是看着一具具尸首一样，用手中的不锈钢教鞭不时地在学员们身上戳戳点点。
一个学期不到，班里就有四名学员被送进了疯人院。
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里，幸福生活的人民有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还有两位学员居然走上了“自绝于祖国和人民、自绝于党”的不归之路。
非人的训练、非人的摧残，四年下来，学员们一个个变得性格极为扭曲封闭、不能向任何人说真话的性工具。
这种利用“性训练”达到“性贿赂”、捞取性之外好处的方法，苏联肯定不是第一个。
中国古时候范蠡训练指导的西施姑娘不就是成功复国的典型范例吗？但象苏俄这样利用“性”来摧残女性自尊心，大力培养众多为国献身的“燕子”，苏联肯定是远远走在了世界的前面。
按照凤仪的教官普鲁斯米卡娅的话说：这是为了打消女学员被俘反审讯时，排除应激条件反射最有效的训练方法。
你想啊！一个女人落到一群男人手中，扒光衣服我不怕、敌人强暴我不怕，请问还有什么方式能使其害怕？能让她屈服？死亡？不！在东方女人的眼里，性强暴可能比死亡更可怕。我们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培养姑娘们对俄罗斯的忠诚、对布尔什维克信仰的忠贞。
四年的训练结果，姑娘们都成了党的驯服工具，都万分感激党对自己的关怀，要不然自己不就成了祖国的叛徒了吗。
毕业典礼时，凤仪和其它姑娘们一样，滿含热泪对国旗宣誓：胜利属于祖国、一切属于苏维埃。
艺术学院毕业后的王凤仪又转入到东方大学来深造。
“莫斯科东方大学”的前期，是一所由苏联政府和共产国际创办的、专门培养亚洲人、中国人的一所非正规学历大学。学制可长可短，课程可多可少，长则三五年、短则二三个月，中国革命的老前辈们有谁不知道莫斯科东方大学、中山大学，有谁不知道中国革命史上的、以“马玛维奇”……王明同志为首的、二十八个半等“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在东方大学学了多少年，才回来指导中国革命的。
凤仪不明白自己最近怎么了？虽说按照组织要求，接近了工作对象。但心里面却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以前接触的男人大不相同。
斯拉夫人见了漂亮的姑娘最喜欢说的话就是“我爱你”，接下来就是上床了，直奔主题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是司马元钧从未向自己表白过一句“我爱你”！哪怕是说一句“小姐！你真漂亮”也行。就是这个什么都洠倒哪腥耍烤菏褂檬裁茨Хㄊ沟梦叶云湮薹ǜ钌帷�
难道那一次长长的对视就完成了我们对对方心迹的表白，这就是“心心相印”、这就是中国人的“一见钟情”。妈妈！天堂里的妈妈！告诉我，我是怎么了。
是啊！凤仪不明白。正是普鲁斯米卡娅的这种性训练的恶果导致了目前凤仪心理的极端落差与逆反。
普鲁斯米卡娅的性心理训练的基础是建立在对手以暴力手段强行摧毁女性性羞怯、性自尊。为了达到训练目的，必须不断使用性摧残、性强暴来强化这种意识。但受过此种训练的女性一旦在身份、地位、环境得以改变，特别是对手们一旦不是使用暴力手段，而是用正常男女交际方式来追求心仪的女人。这种心理落差就会出现。女性的自尊心、羞怯心理便会本能地潜滋暗长。一旦这种心理恢复到一定程度，便会对从前的训练结果产生严重的逆反。所以说，凤仪从元钧对她的态度的好奇心理的探究，实际上就是一个女孩子初涉情场时的探奇心态。对艾力汗纠缠的烦感，则是对过去遭受性强暴行为潜意识的自卫与反抗，更是一种正常女性理性自尊复苏的表现。
天快亮了，辗转反侧、彻夜未眠的凤仪索性披衣下床，在房间来回踱着。
一阵娓婉哀转的歌声从屋里传出。
天上一颗星，
照亮我的心。
地上一个人，
寻找天边星。
迷惘时给我指引，
干枯时给我滋润。
你用你的热情，
温暖着我的心。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哦！这是凤仪用俄语唱的《心心相印》。
又是夕阳西下时。缓缓西流的伊犁河水流过野马渡，大桥上一对情侣倚栏相偎，遥望着西边落日。
风儿吹动着姑娘的长发，吹拂着幸福的伴侣。
姑娘紧偎着男友的肩，缓缓走进河边的森林。河面上不时飞起一对对鹭鸟，叼着鱼儿飞向远处的芦荡。
林间小道上洒满了枯黄的白桦树叶，人们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秋风不时地伴着金黄的落叶随风落在幸福的情侣们的身上。
林中的空地上有人在烧烤，在举行野餐。古渡旁，夕阳与晚霞同映、人儿与天地同欢。
手风琴拉起来了，歌声响起来了。
“夕阳映红了天山，
落霞饮醉了伊犁河。
姑娘的歌声引来了小伙，
我的琴声赞美着家乡伊犁河。
……
“真美啊！元钧！比我故乡的涅瓦河还要美！”
“不！凤仪。这是伊犁、是伊犁河。”
元钧面河高声吟诵：“万里伊丽水，西流不奈何。驱车临断岸，落水起层波。远影群鸥洠В姥愎：恿褐展乓猓鹘Ｒ怀じ琛！�
凤仪背对河水，眼望元钧：“太美了、你读的诗太美了！”
“不！是我们的伊犁河太美了。凤仪，我想好了，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得给我叫伊丽！”
笑弯了腰的王凤仪，直起身来问：“你的孩子名字都起好了，他们在哪里？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司马元钧一本正经地说：“没关系，早晚你会看到的，有你这么肥沃的土地，有我这么优良的种子，还怕长不出好庄稼；有了你我这样的好妻子、好丈夫，还怕生不出一群好孩子！”羞涩的凤仪一头扎入元钧的怀里。
许久，凤仪问元钧：“你们中国人写的诗和我们苏联人写的诗差别太大了。中国诗词就象是一幅意境邃远的水墨画，廖廖几笔，就把诗歌的意境勾勒的维肖维妙。中国的诗词又象是一杯淳烈的美酒，只要几口就足以使欣赏之人飘飘欲仙了。”
“那是。这就是五千年文明古国的魅力所在。早在唐宋时，我国的诗人就犹如满天星辰，闪耀天空。走路时不小心一脚就可以踢到好几个诗人。那时侯茹毛饮血的俄罗斯人在干吗？还在树洞里逮兔子啃呢吧？”
元钧怀里的凤仪听出了元钧的话里味不对了，一把推开元钧说：“元钧，咱们别斗气好不好？为啥非要把咱们俩人的事非要扯上两个国家上来？我出生在莫斯科、是苏联公民有罪吗？但我的父母是中国人，我身上流的是中国人的血，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中国人？。”
“凤仪！我总不能娶一个外国国籍的新娘吧！”
“为什么不可以？真正的爱情是无国界的、无国籍的、它是不分种族、不分阶级的。你就把自己当作一个泛爱主义者，是一个国际主义爱人吧！”
“不是这样的，凤仪！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不希望所爱之人具有国际色彩，更不希望娶一个老毛子为妻。我真不明白，你明明是中国人，为什么偏偏坚持认为自己是苏联人。”
凤仪正色道：“元钧，你想的太多了，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爱对双方来说并不意味肉体上的占有。只要男女双方两心相悦、心心相印就行了。
我没想那么多，我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我只想我们俩保持爱人关系就够了，从来洠萃蹦愕奶蚍蛉恕Ｒ蛭也慌洌挛仪装摹Ｐ矶嗍虑槲乙幌伦右菜挡磺澹院笪一崴蹈愕模∏装模矣械憷洌Ы粑液寐穑俊�
元钧未曾注意到凤仪脸上的神色，天太黑了。更洠в型畲θハ搿Ｌ梅镆撬裕镆墙艚袈г诹嘶忱铮檬平嗤飞旖镆堑淖炖铩�
河水静静西流，暗涌撞击着木桥，桥身吱吱呀呀在晃动着，呻吟着。
河水涨潮了，潮水冲刷着两岸的泥土，河里不时地传来岸土轰然崩塌的声音。
夜莺的歌声在林中荡漾，引得河边的人们不时勾起无尽的遐想。
第七章 青刃和白驹
隨着深秋的到来，伊宁城的内外统统换了身衣裳。摇曳枝头的枯叶伴随着狂风落满了大街小巷，落满了山川大地。
快入冬了，人们都抓紧了这入冬前屈指可数的好日子，办完要办的事情。伊宁街头，人儿好象要比往日还要多了些。
铜匠街上的生意，象回光返照的病人，突然地热闹起来。
这些年，从霍尔果斯河那边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进来的货也越来越多。
吃的、穿的、用的、看的、五花八门要啥有啥！但铜匠街上生产的东西，河西边倒是洠в薪模喾吹睾幽潜叩睦厦用堑故峭ο不锻辰稚仙氖止ひ掌罚酵辰稚下蛐┒鞔厝ァ�
因此上，铜匠街上的生意要比别地的好做些。那些人每次过来都要拉着一些战争的次生品…炮弹壳、子弹壳来换些铜制器皿带回去。
这些日子里，铜匠街上的人们发明生产了一种新式的、不用电、也不用油的新式灯具……电石灯。这种灯在伊宁成了抢手货。不论是河那边的、还是河这边的。
旺盛的消费需求刺激着铜匠街上工匠们的生产积极性。匠人们加班加点，白天的时间不够用把晚上的时间接起来干，噢！这就是你们汉人说得那个“夜以继日”吧。
其实这种电石灯的原理和生产工艺很简单，只需要把两种粗细不同的炮弹壳按照所需的尺寸截好，加进水和电石块，炮弹壳里的水和电石就会出现置换效应。冒出一种叫“乙炔”的气体，再把一截口径稍细的、去了底火的、己经加了一根细管的、炮弹壳扣入大口径的、加了水和电石的炮弹壳里，这样一来，产生的乙炔气体通过细管冒了出来，人们只要用火柴一点，一盏电石灯就诞生了。
电石灯的出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节奏，也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伊宁城里四处飘荡着一种臭鸡蛋的气味。
铜匠街的艺人们因为掌握了电石灯的生产制造工艺，而使得前往铜匠街上购买此灯的人们趋之若骛。
伊宁城里的小摊小贩们因为有了这种方便的灯具而延长了工作时间，他们也学会了把晚上的时间接起来用，创造了一种新兴的产业……“夜摊、或叫夜市”。据“我”考证：伊宁的夜市，因该是新疆最早的始创者。
也就是说，早在七十年前，我们伊宁人就己经开创了夜市的先河，只是太傻洠в猩昵胱ɡ；ぐ樟恕�
这种夜里的生意要比白天好，它是公开的。但亦有一种生意是秘密的，不公开的……&；not；——军火生意。
前些年，铜匠街上的人们并不是一开始有意涉足这种行业的。偶而从河那边过來人的手中收上几发、几十发子弹而己，最多收上一两只手枪罢了，反正要的人挺多的，一转手就可卖给老哈萨，挣上几个大洋的。
因为附近的山林牧场里的牧民们生产生活离不开枪支弹药，他们需要它们来护身的。还有一些胆大妄为、利欲熏心或是资本雄厚的，一下子就进了几箱、几十箱子弹，几支或几十枝枪支弹药，囤积起来卖大户。那可是一下子就挣大发了。
既然世人熙熙，皆为利来，那么铜匠街上的商铺们怎么能放弃这天赐的发财机会！他们在梦中也想不到自己发家的“第一桶金”竞然是从买卖军火中掘来的。商户们根本洠氲秸庵植还穆蚵粜枨蠡崛绱酥螅幌氲秸饷炊嗟那古谧拥蚰睦础⒌侥娜ィ�
殊不知，伊宁当局己经盯上了这个半公开的地下军火交易市场。通过线人摸清进出渠道和数量后，伊宁当局准备动手了。
己经十点过了，一帮骆驼客拉着几十匹骆驼来到铜匠街。二十多个牧民打扮的人挨家询问有洠в泻们购妥拥⒍乙氖看蟆⒏募垡埠茫ń鸶兜氖窍执笱蟆�
商铺里的人高兴坏了。铜匠街上最大的铺子光是订金就收了三千多现大洋，订出了四十箱子弹和二百支枪。其它的铺子也都收到了不少的订金和订单。
他们根本洠胂耄阂换撩衤蛏弦涣街磺埂⒁欢俜⒆拥挂参蘅珊穹恰５羌甘湃艘幌伦勇蛘饷炊嗲购妥拥墒裁矗≡旆绰穑�
拉骆驼的牧民们走了，他们说好一星期后来取货。
玉素甫艾山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不解地问和自己一起喝格瓦斯的波奇：“波奇！认不认识那个黑胖子？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他？只是一下想不起来了！”
波奇看着玉素甫艾山说：“牛不带靫子、哈萨不吃辣子！不明白？你注意了洠в校扛詹拍羌父鋈俗谀抢锖染啤Ａ鋈艘巳烤疲缓群攘肆礁鲂∈保一故怯镁票槐槐钩隼春鹊摹９巳擞姓饷春染频模吭偎的羌父鋈顺钥救馐保巍⒆稳弧⒗弊用嬉谎紱＇少。那几个人全都是当兵的，但是哪里的兵不清楚。等着吧！铜匠街”上要遭难了。”
玉索甫艾山一听当兵的三个字，一下想起骑兵团辎重营里的军需股长艾尼瓦尔阿吉那个大黑胖子。
对！就是他！看来他们是要准备对街上的商铺动手了。自己也得小心了。瓦西里订的那批货还洠Ы唬虿荒艹鍪铝恕：筒ㄆ娲蛄烁稣泻艉螅读烁裢咚沟那袼馗泵丶伊恕�
望着走远了的玉素甫艾山，波奇若有所思的吹着口哨也离开了铜匠街。
玉素甫艾山回到了家里，点着了灯。掀开了炕毡、拿开了木板、取出了一把青黑色匕首，仔细地看着。
乍一看、和瓦西里配发的那把匕首一样。但仔细一比，就看出了不同。
匕首刀身上洠в辛肆短傅耐及福侗κ瞧胝刚傅模褂幸桓雒坊ㄐ巫吹奈甯鲈部住Ｘ笆谆な执τ幸桓鲅辜桑话囱辜桑甯鲈部桌锉闵涑鲆慌穸菊搿Ｖ写苏胝弑厮牢抟伞�
匕首背厚刃薄，没有血槽，刀背上更没有锯齿。匕首乌黑泛青，淬火时瓦西里拿来的药粉己经加入其中，凡被此刃扎中者，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要不怎敢称见血封喉呢？
为了便于携带，玉素甫艾山还专门订制了三百副牛皮刀鞘。
玉素甫艾山估计，最多三天时间就完工了。玉素甫艾山再也不想打制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兵刃了。
警务处里，司马元钧正在阅读格列宾科夫和“夜莺”送来的情报。内容是地下走私军火交易的内幕情况。
一个多月的时间，境外居然运进来了几千枝枪、近百吨弹药。再不动手，伊宁不宁了！还有铁匠玉素甫艾山为苏联特种部队秘密锻制了一批匕首。
元钧放下报告，思考着行动安排。此次天网行动两个月前就已拟定，军火可以满足自用，但最重要的是要斩断伊宁地下军火交易市场的秘密资金链，切断苏联方面的武器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