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器输送通道。
“夜莺”的情报里消息确凿,看来这只“夜莺”终于要露面了。上司从未和他谈起过“夜莺”的任何情况,要不是此事异常重大,神秘的“夜莺”是不会露面的。
想到自已的背后有人注视着自已的一举一动,而自已连“夜莺”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元钧觉的如芒在背、十分难受!此事尚须仔细安排。
元钧叫来了一科长罗田才。罗科长已经换上了黑呢警服,精神抖擞地听着元钧的指令,出门打电话安排去了。
元钧知道,要处理好此事,指望王万顺手下警察局那帮吃货则根本没门,可自己手下这百十來个人,怎么拨拉都不够用的。
看来,警务处非得拥有一拨自已的机动大队才能应付的过来。元钧必须要把白驹营的人马招至麾下,必须征得马将军的首可,刚才罗田才出去就是办理此事的。
想起那群白马驹们,元钧才省得:几个月洠Ъ前锖⒆用橇耍萌タ纯凑獍锖⒆用橇恕
元钧坐不住了,换了套出门的衣服,叫上贴身侍卫兼司机高峰,带着到哪都不离身的哼哈二将,驾车来到了飞机场。
飞机呼啸着,飞向东南方向。
山谷里有一条简易的飞机跑道,在晨曦里象一条蛇懒洋洋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跑道边,一辆吉普车静静地侯在哪里。
吉普车连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洠в校宦烦さ押粜ザ绦刈挪荒艹浦返钠獒铰罚嚼锟
四个小时后,吉普车穿过几道铁丝网和几道哨兵。最后终于在一座高大的山峰下,几排平板房前停下来。
平房里是一排排马厩。马厩里拴着数百匹白马。马厩对面有一些低矮的板房,里面关着几十只黑背黄腿的狼犬。听得车声,狼犬一通狂吠。
元钧下得车来,车里又跳出两只狼犬。它们明显的要比矮板房里的同类们健壮的多,它们对着狂吠不止的同伴发出了低声恐吓后,沿着板房巡视一遭,逼迫同伴们一个个闭住了嘴巴。尽管它们十分的不情愿。
元钧站在马厩旁的山崖旁边按动了门铃。三长两短。山崖缓缓移动。一个山洞赫然露出,长长的隧道通向山腹。
元钧重新上车,两只同行的黑背也跳上了车,临了还不忘伸出狗爪关上车门。
吉普车进洞开了二十分钟后,才在一个极高的山洞里停下来。
山洞高约二三十米,上千平米左右。一拨孩子们忙得不亦乐乎!他们最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十一二岁。一个个蒙着双眼正在进行格斗训练。
元钧向不远处的教官李培业招了招手,教官立即下达暂停、休息的口令。跑步过来向元钧报告,元钧摆手:“免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去把马志文哥俩叫过来!”
马志文、马志武哥俩跑步过来,立正敬礼:“报告处长!白驹营教官、前来报到,请指示!”
元钧欣喜地说:“不错,不愧为将门之后。真是虎父无犬子!”
志文问:“处长!任务来了?”元钧笑而不答。“志武,你手下的那一拨什么时间毕业?”志武说:“今年年底,其实他们早就可以毕业了。就剩下马术和车辆驾驶还没完!”
“志文,那一拨什么时侯毕业?”“他们就是我三弟、四弟那一批的学员,已经训练八年了。比我和大弟他们少四年。不过这批学员入训时年令小,最小的五岁多就进来了,掌握各种技能比我们要快得多。一般说来,单就徒手格斗而言一个人对付十来个人还洠侍猓俣嗟憔筒恍辛耍蛭堑牧α炕刮闯と5獠θ烁龈龆寄芩嫘乃睦檬饕丁⑿∈尤《苑降纳P〗谢」矗么Τぜ都赌愕墓αΑ!
小叫化十五六岁的样子,随手捏起五颗蚕豆大小的石子,朝十几米外放着的一排钢盔掷去,一阵叮当过后,钢盔上纷纷留下几个窟窿。
元钧知道:营地里这些孩子最少都经历过八年的特种训练的。这些孩子五六岁时便来到了营地接受训练了,时至今日,功夫当然是洠档摹
因为他们长期在这个如同墓穴的溶洞里封闭训练,见不到阳光,肤色较白,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活象一匹匹小马驹。加之马厩里的马全都是一根杂色都洠в械那逡簧茁怼K蔷凸茏约旱挠亟小鞍茁碛保烧庋焕矗趾推锉玫陌茁碛煜恕
马将军因为这批孩子小,就称其为“白驹营”。孩子们不吃那一套,凭什么我们叫“白驹营”,他们叫白马营。难道我们不是战士?还是管自己叫“白马营”。到后来,元钧和马将军都想明白了。不就是一群小马驹么?你们喜欢叫啥就叫啥!反正我又不会让你们去冲锋陷阵,你们就是叫“白马团”我也不管了。
“白马营”成立至今近二十年了,它是由伊宁警方和军方的随营军官子弟学校的子弟中选拔组建而成的。最早是为了培训自已的下级军官、警官的。张培元在伊犁任指挥使时就有了。
但是,把军官随营子弟学校改为白马营秘密训练营地则不过十五六年时间。这期间不知花费了当局多少钱财。如今元钧要把这棵树移到自家的院里,马将军能答应吗?
元钧此行绝非仅仅想看看这批小马驹而已。
据密报:白马营地已引起境外某些人士的注意,警卫部队己经抓获了几批潜入两道铁丝网的潜入者。此营地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
元钧此行一为关闭营地,二要组建自已的白马警队,完成扫荡地下军火市场的大计。
元钧的决定一经颁布,营地上便热闹了起来。
学员们迅速清理个人物品装入马袋,手牵着白马,等待着命令。
元钧让中校教官李培业率领白马营全体,勿必于明天傍晚,赶到警务处院內,四百公里路程权当一次长途奔袭训练。明天晚上,我在警务处设筵等候、按时赶到者,每人奖励大洋二十。掉队者奖励三十军棍。
李培业笑着说:“处长!你就擎好吧,只管把大洋备足了。别说一人双马了,我们就是没有马,三十六个小时八百里路,用脚量也也赶回去了!”
元钧和李培业击掌为誓:提前赶到,奖金翻倍。
“马志文、马志武、马志月、艾山江四人开上卡车,拉着警犬与我一起走,不过奖金是洠в辛恕!绷礁鲂∪瞬辉敢猓缓昧硌∷恕
第二天上午,元钧就领着志文、志武出现在老满城马旅长的办公室里。
马将军看着俩儿子,丝毫不惊:“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的两个弟弟呢?”
志文说:“本来处长让他们开车回来,人家小哥俩想挣点钱回来孝敬娘,现在还在路上拣大洋呢?”
马将军不解:“路上谁丢了大洋让他们拣?你小子也敢和我胡说八道了?”
老二志武摘下墙上的马鞭子:“大大抽他!长这么大,没见过你用马鞭子打过哥!这马鞭子倒是和我亲的很!”
马将军眼睛一瞪:“你的皮也痒痒了是不是?元钧老弟!这两个大的你都给我带走!那两个小的留在我身边就行了。特别是老二志武,省得我见了他就想用想用鞭子抽他。”
元钧说:“老哥哥你还是把志武留下吧,志文给我当助手去,我离不开志文的!”
志武不愿意了:“凭什么留下我?我哥比我多只手,还是多条腿了?”
马伯龙一马鞭子把志武打得跳了起来:“混仗玩意!三只手是你哥吗?小时侯是谁偷我的枪去打麻雀?是谁割我的马鞍子做弹弓?滚回家去!你娘、你姐、都在家里等你们呢?”
元钧处长说:“行、志武也跟我到警务处去吧!不过你哥去了就是少校副科长,你只能是上尉骑警队副队长,因为你的军龄比你哥晚三年。愿意去,现在就去找罗田才科长去领警服,要是不愿意,你就只能跟着你大大当马弁了。”
志武说:“傻子才愿意跟着大大当马弁呢!哥、咱们领服装、回家看娘去喽!”小哥俩走了。
马伯龙望着远去的小哥俩,哭笑不得:“小老弟!这也是我的儿子?真不知道他妈的到底象谁!走!老弟,到我家喝酒去!等明天孩子们都回来了,再去看他们!”
傍晚。警务处大院热闹非凡。
数百匹战马、二百个战士齐刷刷地排好了队。所有的孩子们都脱下了黄军装,换上了鼐缌萘莸氐群虺す偌煸摹
元钧宣布:骑兵旅警卫团骑警大队正式成立。
李培业上校任警卫团团长、罗田才中校担任骑警大队大队长、马志文少校担任副大队长、马志武上尉担任一中队队长、马志月、艾山江少尉任副中队长、骑警大队一百二十四人同原来的警务处骑警大队分别编列为四个中队。加上骑兵旅警卫营一下子就扩编成为了人强马壮的白马团。
骑警大队隶属警务处和警备司令部双重领导,除了元钧和马将军外,任何人无权调动。这样一来,警卫团的人数一下子就到快千把人了。快成为一个真正的白马团了。
于是乎,伊宁城里出现了新情况,一个警卫团穿两种军装。
几天后,又是星火点点的铜匠街。和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的热闹。
细心人总觉得有些异常,怎么今天晚上一下子多了那么多生人?但生意一忙起来,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谁和钱有仇呢?
一张精心设计的大网从天而降,准备一举捣毁铜匠街上的地下军火市场。
从天黑开始,骑兵旅、警备旅全部出动。以演习为名,设卡盘查过往行人和车辆。行人车辆许进不许出。
八点开始,伊宁城又增加了两道包围圈。每家每户都接到通知:宵禁了、禁止营业、禁止*。
苏联领事馆外的路口处两端,两个骑兵营把守着路口,
八点半时,那支骆驼队出现了,不同的是除了驼队外,还有一溜大车,一排卡车停在了街上。驼队和牧民们则进入了铜匠街。
铁匠铺里,玉素甫艾山象欣赏孩子似得,欣赏着排得整整齐齐的匕首青刃。突然耳旁被人点了一下,人就昏过去了。
屋里的人们用炕上的炕毡将玉素甫艾山卷起放到了一辆大车上,青刃和刀鞘都被装箱和它们的主人一起送到警务处的密室里。
院子里的十来吨钢材全部装上了卡车被运走。来人们锁好了房屋和院门后,迅速地离开了。
随着几发绿色信号弹升入夜空。上百名年轻的警察拥入了铜匠街。上千名士兵把铜匠街围了个水泄不通。
几个半大的孩子扛着马刀,走在最前面。
十几个人从铺子里拎着枪刚冲出来,便被几个孩子飞身纵起,用马刀将冲在前面的几个人拦腰剁成两截,没死的赶紧又溜回铺子里。
警察们把商铺里的所有物品全部装上了车。士兵们则把捆得象粽子一样的掌柜、伙计押往警察局。
妇女和儿童们象寒风中的树叶在院中簌簌地抖动着,大车、汽车一趟又一趟拉运着抄洠У奈锲贰
凌晨六点,联合清缴枪支行动方才结束。
军警们走了,铜匠街上哭声一片。几乎家家铺子都有枪支弹药被查缴、家家铺户都有人被抓。家家户户唯一的不同,就是搜缴的枪支、弹药、数量的多与少而己。
家家户户都都接到了通知:三天之内交钱赎人。在铺子里每搜出一粒子弹交五角现洋、一枝枪交现洋五十。按照地下军火市场交易规则,实际上买一粒子弹只需现洋一角钱、一枝长枪不过才二十块现洋。伊宁当局是穷疯了还是要抢钱?
规矩是官家订的,当然是官家说了算!
三天后,十几家铺户里的男人们因为凑不够那么多的钱,便被押到铜匠街前当众杀死。
尔后的铜匠街上的生意就此一撅不振,落入了万丈深渊之中。
此次联合收缴枪支的《天网行动》,最大的赢家是伊宁军警当局、最大的输家则是苏联驻伊领事馆和艾力汗的《穆哈代斯》。最惨的、最可怜的当是铜匠街的铺户了,毕生积蓄被当局刮了个干净。
伊犁警务处大院里,战利品堆积如山:各种枪枝四千六百多枝、弹药上百吨,还有两千多套皮制骑兵专用鞍具和几万张熟好与没熟好的牛羊皮张。
地下室里,更是让人瞠目乍舌:近九万两黄金、五十多万现洋、一百多万卢布。
面对大批财富,司马元钧与马伯龙商量后,决计全部押运至迪化。押运计划由骑警白马大队负责实施。行动代号“白驹飞翔。”
深夜里,七辆大卡车上装满了弹药箱。汽车开向了飞机场。
机场上戒备森严,一群黑衣人把弹药箱全部装上飞机后,随即便消失在夜幕笼罩的机场周围。
警务处院內,罗田才率领着四十名行动队员登上八辆卡车准备出发。行动队员每人一把匕首、一把手枪、一支司登冲锋枪和四颗手雷。
元钧对罗田才说:“你们今晚十二点出发、七十二个小时内必须赶到迪化明园,郭华在那里等你们,办完事后一同返回。车队行进途中,任何人不得检查。把警务处的通行证带好了,如果有人强行欲检,你们应该知道怎样应对!千万不要给白驹大队丢脸!每辆车上的人子弹都给我带足了,小心养路段的人给你们找岔子。行了!祝弟兄们旅途愉快!迪化见!”
三天后,清晨七点整,伊宁机场四架飞机向着东方依次起飞。机上二十名行动队员们黑衣黑帽黑面罩,一个个老老实实怀抱着冲锋枪坐在机舱里。
迪化地窝铺机场,停着一排大卡车。省府方面来的人和元钧办完了交接手续后,一同离开了机场,尾随同行的还有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
机舱里的二十名行动队员待飞机卸下弹药箱、加完油后,连飞机都没下,就又随着飞机飞回了伊宁。
机舱里,飞行员们轻松了许多,从接到任务开始到现在,他们是天天呆在飞机上。今天总算是完事大吉了。
驾驶舱里,航空团团长高凌云觉得身边多了个人,这小子身着黑衣、头戴黑帽,除了两只大眼外,连脸都蒙在脸罩里。
高团长正诧异间,这小子摘去了脸罩。稚气未消的脸上,一双大三角眼笑眯眯地望着他:“高叔!给点水喝?”
高团长一楞:“志武,你这个混小子!啥时当兵了?”
“当兵?不稀希!我是警务处骑警大队一中队上尉,见官大三级,问你这个团长要口水喝还行吧?我大大的破骑兵请我给他当团长我都懒得去!”
“好!往下说。呆会到伊宁我给你大大学学!”志武急了:“别呀!高叔、咱们叔侄俩开玩笑的。你到底给不给水喝!”“给!拿去!”一只大军用水壶交到了志武手里。
水壶在几个马驹手里传递着。高凌云望着几个孩子得意地笑了。
“高叔!迪化美不美?”
高团长用手拍了一下志武的脑袋说:“傻小子,刚从迪化回来还问我。你自己没长眼看吗?”
志武摇头:“洠Ч松希夤说目吹┫淞恕!
“那就等下次吧。美与不美,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的!就象男爷们欣赏评价女人一样、环肥燕瘦,标准不一。”
志武不高兴了:“什么环肥燕瘦?尽整些没用的!人家问你迪化美不美,你咋扯到女人身上了。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不和你说了!为老不尊!”
高团长说:“我怎么为老不尊了?你小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