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贵逼近用刀子抵住其脖子问:“这些人是什么人?”
“伊犁民族独立解放组织成员!”“任务?”“前往潘得洛夫斯克接受军训!”“领导组织者是谁?”“伊犁苏新贸易公司经理阿历克塞。列宾斯基!”“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现在放你们回去,你该怎么说?”“路中车辆翻进了伊犁河,我们是从车里逃出来的!”“行!你们可以回去了,别忘了弄点水把身上打湿了再回去。”
狗熊搀着姑娘走了。
元钧指着哈力甫们对小马驹们说:“你们把这些不想当中国人的东西,三人一组,绑到柱子上,按我刚才教的来练习,谁练的好,我就带谁去吃大餐,练得不好,统统窝窝头就西北风,也让你们吃个够!永贵!孩子们练完之后,把这些垃圾清理到车上。把黄毛放到驾驶室里去,剩下的事还要不要我再教你?另外,通知一、二、三科、骑警大队,晚上全体待命。我们警务处也该活动活动手脚了。”
天黑时分,十辆卡车分成五路消失在夜幕里。
元钧率领两辆卡车来到霍尔果斯河边的树林里隐蔽起来。元钧、罗田才、马志文兄弟俩都在用望远镜盯着哨卡的马灯在看着。
中方检查站。应有六名警察在值班。一根树杆做成的横杆栏在路中间,马灯下的的横杆旁,两名警察在煮肉,四名警察在值勤。
从苏联方向开过来六辆卡车,汽车的大灯将检查站照得如同白昼。六名警察爬上了六辆车去检查。真是巧了。从伊犁方向也开来六辆汽车,停在检查站旁等候检查放行。
从苏联卡车上跳下的六名警察压起横杆,让苏联方面开来的汽车入境。六辆卡车排成一队向伊宁开去。
检查站上六名警察又在捡查从伊宁方向开来的汽车。一切是那样的有条不紊,一切是那样的井井有序。
元钧正附耳对罗田才讲着什么。罗田才领着十几个人翻身上车,一溜烟地去追赶那六辆卡车。
元钧让志文带着人到检查站重新检查。他总觉得检查站哪个环节出了岔子,但却说不清楚。
马志文带着六个弟兄来到了检查站。六名警察与司机办完了手续,准备放行。
马志文坐在横杆上,不许车辆通过,要求重新复检。
警长问:“你们是干什么的?赶快让开,否则对你们不客气了。”马志文笑着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搞那么紧张干什么?”
元钧问:“你们不认识他,认不认识我?”
维族警长看着元钧,解开裆前的裤纽扣,掏出了裤裆里撒尿的家伙摇晃着说:“你是谁?我的黑牙目吗?”元钧气得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出来了。
站在旁边的马志武抬手一枪,正中警长手背。警长蹲到地上,喂江喂江地叫了起来。
一阵风刮来,吹起了警长黑警服。里面的黄衬衫露了出来。
元钧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大声喊:“把手都举起来抱在头上,否则格杀勿论!”
地上爬着的几个人,还有不听招呼的警长,刚想跃起夺枪。被元钧一脚踢中眉心,天灵盖都被掀起来了。志武等人用匕首割开了警长的皮带,一件苏式套头黄衬衣露了出来。
人们这才明白这六个警察全是假的。真警察哪去了?志武盯着元钧看。
元钧说:“用电台赶紧和罗科长联系,把那六辆车全给我赶到咱们的院里去!志文去看看这几辆车上有洠в心苡玫亩鳎菦'什么好东西就一把火全给我点了。”话音刚落,车上一片哭声。
马志武大声喝止:“谁再敢哭?老子给你们一人一枪,一个一个全给我下来排好队。”
乖乖!六辆车的皮张下居然拉了一百二十多人。
元钧说:“今天晚上是搂了大魚了。志武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我们的边防检查站,本来是有十二个人值班的,现在人家都回去休息了。留下的几个人,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只能委屈你了,志武,带上几个弟兄替王万顺站一夜岗。明天我找人換你们回去。志文你和我马上带人将这几辆车押回去。志武,你们几个要是饿了,别人煮好的肉你们就不用客气了。”
其余之人全部押车返回了伊宁。
警务处大院里,六卡车服装和枪械堆积如山。罗田才正在造册登记,高兴之情溢于言表。看到元钧回来说:“处长!财运来了。全是服装和枪械,光是大衣就一千多件。还有一批机枪和子弹。这下警局最少两年不用发置装费了。说来也怪,他们的警服怎么和咱们的警服一模一样,而且全是黑呢子的面料加工的。”
元钧又问:“枪支如何?”罗田才高兴地说:“全部是卡宾枪和机枪,而且一式的美国货。”“有多少?”“卡宾枪七百二十支,轻机枪二十二挺,外加一些弹药。”
元钧下达命令:“把一百二十支卡宾枪、二十二挺机枪和一部分子弹留下,剩余的六百支卡宾枪全给你了。”罗田才不解:“给我?我要这玩意干啥?”
元钧说:“全部给你当嫁妆了。你未来的老岳父要组建扩充骑兵团,要你回去当副团长。你总不能空手回吧!”
罗田才说:“处长,我做错什么了?你要撵我走?”元钧说:“不是我撵你。你老岳父开了口,我实在驳不开面子。把志武的一中队也带回去,充实你的骑兵团。服装你们不用换,还是穿警服,志武留下来,就不跟你回去了。不然的话,这小子还不跳着脚来骂我,就这样吧。下个星期一就归建吧!”
望着离去的罗田才,元钧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马伯龙!你不让我睡安稳,我也不能让你睡踏实了!”办公室里谁不着的元钧,一把操起电话要通了马伯龙家。
马伯龙听得半夜时分电话铃声骤响,不知哪里又出了什么事,心中不免着急。
一听是元钧的声音忙问:“行政长!出了什么事?”元钧笑着说:“大事、好事、大好事!你想听哪一件?”
马伯龙说:“兄弟!你是光棍一个还没睡吧!我可是半夜起身光着膀子在听电话呢!听!你嫂子在床上骂你呢。什么事不能明天说,非要半夜来电话!”
电话那头的元钧说:“你要是还能睡得着,那我就明天再说吧!我是怕你听了睡不着觉。反正天也快亮了,总不能你在家里睡大觉,我们满世界瞎转悠。真要是这样,你的胡大也太不公平了吧。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和你们家里的几个人出去转了转,给你搞回来六百支美国卡宾枪。天亮就给你送回去。再给你送回三十名军官,你的骑兵团就大功告成了。
另外我想给你们家大姑娘说门亲,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伯龙心里一喜又一沉:嘛达来了,不知又要把大姑娘许给谁家了!但又不好明说,便问道:“不知钧弟所提男方是谁?”
“罗田才!和嫂子商量一下,我等你的电话!”元钧不待回话就挂了电话。
马伯龙可是惨了,光着膀子,穿着个大裤衩子,兴奋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想再睡觉是连门都没有了。还害得夫人也睡不成。
黎明时分,元钧才回到了长官公署办公室里。
卧室的门大开着,床上躺着一个人,两只高跟鞋扔在地毯上。
元钧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己经六点多了。从负气出走到现在己经十几个小时了。
凤仪就这样躺了十几个小时。一缕歉意缠绕心头,元钧轻轻地取出一床薄被,准备给凤仪盖上。
床上的凤仪两眼红肿、头发蓬乱,一幅雨后海棠零落惨象。
这还是那个容光焕发,青春亮丽的凤仪吗?正纳闷间,元钧手中张开的薄被被凤仪一脚踢飞,紧接着,两条长腿一剪一绞,元钧便被扔到了床上。
凤仪拿起了薄被压在元钧的脸上。用身体把被子和元钧紧紧地捂上。
元钧在床上死命一通挣扎,总算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是真的要谋杀亲夫嘛!”
凤仪说:“我又洠в屑薷悖卫辞追颍看蟛涣四鄙鼻榉颍∥仪樵溉テ锬韭吭趺戳耍吭趺戳耍吭趺戳耍
元钧说:“好了,好了。美人,消消气。你说怎么办吧!我都快累死了!”
凤仪说:“想睡觉,门都洠в小?炱饋恚臀一嘏小!
元钧说:“求求你别闹了!你就是真的要回,也得天大亮吧。就现在你这幅模样走在街上,还不把人吓坏了。不信?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凤仪走到洗漱间的镜子前一看,可真得吓坏了。急忙顾影自怜地收拾自己。
一会儿,容光焕发的凤仪坐在床边对元钧说:“我饿了,我要吃饭。”元钧说:“我也饿了,和你一样,我也是从昨晚到现在米水未进。你等会,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
清晨,俩人一起吃了早饭。元钧盯着凤仪看。
凤仪上下打量着自己,不明白元钧为何这样盯着自己。笑着问道:“干什么!我身上哪点不对吗?”
元钧说:“我在看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凤仪!我发现昨天的凤仪和今天的凤仪不一样。我喜欢的是现在的凤仪。我决定了,和昨天的凤仪退婚;准备和今天的凤仪结婚了。”
凤仪笑了。说:“好!我们到里面去!试试再決定。本來就洠в薪峄槁鸷卫赐嘶橐凰担∽撸业嚼锩嫒ァ!
元钧抱住凤仪,凤仪两条长腿象长滕一样绕在元钧身上进了里屋。
二人在床上相厮相拥,凤仪对元钧说:“哥哥!你别急,咱们的时间长着呢。你知道不知道?昨天你一气离开后我一个人有多难受吗?我担心失去了你,担心你永远离开了我。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来吧!我把一切都给你,给我解开衣扣好好看看你的凤仪!”
床上没有激情和疯狂、凤仪在元钧的手指里变成为一尊东方维纳斯雕像。
这是一尊人世间无与伦比的杰作。雪白的*两只雪峰高高耸立,峰顶上是两粒熟透了的红樱桃、全身肌肤凝如白脂。平坦柔然的小腹下一丛草地勃然而生,清亮的溪水点点滴滴洒在草丛上晶莹透亮,如同珍珠一般。
元钧象大漠中跋涉的饥汉一样,扑向草地上的一汪清泉,品尝着草尖上的甘露。两腿间红唇微启,晶莹的露珠悄然渗出,点缀着红唇深处的花蕾。元钧的舌尖舔吮着花蕊上的露珠。凤仪幸福地呻吟着………。
天至中午,两人始从梦中醒来。望着身旁的恋人,两人都心满意足的笑了。
凤仪收拾好床上的用具,掀着床单对元钧说:“行政长,你的秘书把这幅地图收起来了。下次再说退婚的话,我将把它当堂呈供,献给法官,作为你始乱终弃的证据。”
元钧说:“好了,说什么呢?赶快准备,收拾东西去!明天我们要到迪化去开会,不要躭误了飞机!”
凤仪一楞:“我们,我们俩?还是还有别人?”
元钧说:“你作为行政长官司马元钧的秘书一起随行、另外,还有马将军及其它随行警卫人员。怎么?你要是不想去我就真的换人了。”
凤仪莞然一笑:“谁说的。人家是觉得太突然了,这样吧,给我叫辆车,总得把我的东西拉过来吧。天哪!这一下我可是一块肥肉掉进狼嘴里了。”
元钧打电话叫来了马志文,吩咐他带几个弟兄和一辆车,把王小姐的东西搬到这里。
元钧给警察局长王万顺打电话:“抓饭王!你的抓饭没几顿吃头了。你现在马上带人去霍尔果斯边防站去查明事情真相,我们警务处的弟兄己经替你站了一天一夜的岗了。把原来值勤的人全给我送到惩戒所里去,等我过两天处理。你看看你是到边防站去呢还是到惩戒所。给你小子一个星期的时间,边防警务整顿不好,你就不用来见我,自个跳进霍尔果斯河里淹死算了。”
一会儿功夫,凤仪的东西全搬进来了。
喜孜孜的凤仪却又说:“亲爱的,都三点了,咱们的晚餐在哪儿?我又饿了!”
元钧说:“志文!回房子换套衣服去,待一会你大大在汇芳园请客,咱们一起去。”志文说:“不用换,我洠в斜阕啊!
元钧说:“告诉罗科长,警务处的弟兄们每人再领两套常服、一套冬服、外加大衣一件。志武的你给他领上,虽说他的一中队没了,但眼下他还算是警务处的人。”
志文一听处长的话里有话,忙问道:“处长,我弟又惹祸了?”“什么话?亲兄弟不盼点好!什么叫又惹祸了?你见他什么时侯惹祸了?你大大要成立一个骑警团,咱们还不得凑点份子!我己经给你大大说好了,让罗田才回去当副团长,协助李培业把骑警团给搞起来。志武的一中队也要回去,但志武不回,留在骑警大队当队长。另外再加六百支卡宾枪。要不然你大大能请你的客?”
志文又问:“那我呢?你不会把我也送回去了?”元钧大手一挥说:“不可能!罗田才走了,你要顶他中校科长的缺。好好干吧!对了,志文、你觉得罗田才给你当姐夫怎么样?”
志文说:“挺好的!我一直拿他当亲哥哥。”元钧又笑了:“去领东西吧,好好打扮打扮。不管到了哪都不能丢咱警务处的脸。”
第八章 麻扎里的秘密
车队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向南行驶、穿过宁西河谷平原、掉头向东翻越乌孙山峰,就到了昭苏县城。公路到此戛然而止。
车队并没有因为没有公路而停下,反而鼓足了劲,大声吼叫着,翻沟越坎、跌跌撞撞、一路滚爬来到了汗腾格里山峰下。
三个多小时后,车队终于来到了沙图阿满台,又称“夏塔古城”。
巍峨雄壮的天山主峰……汗腾格里峰、蒙古语为“天山之王”。
葱郁的千仞万峰间雪水淙淙汇流而下缘着北麓呼啸而出成为夏塔河。奔泻不停地夏塔河携万霆之力将夏塔平原一分为二后,自己却毫无惭愧地一头扎进了特克斯的怀抱里,空留下身后一派芳草萋萋、风景如画的夏塔草原。
夏塔草原上方圆几百里渺无人烟。
这里是雪豹、黑熊、马鹿及各种珍稀动物繁衍栖息的乐园;是各种动植物竞天演化的乐土;也是淘金汉、盗马贼、或者各种罪犯自古以来赖以藏身的天堂。夏塔草原上巨大的荒冢,星罗棋布。其间又有几座特别大的青青土冢宛如巨大的城堡,俯瞰拱卫着夏塔古城。
车队沿着夏塔河滩继续南行。
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的沙图阿满古城子。
传说是察合台王朝时一位守国戍边大将的墓地。其家人、后人亦因其战功显赫死后都葬于此。为了防止盗墓贼,这里曾经驻扎过不少军队,所谓的古城遗址就是古代的屯兵驻军的地方。
因为突厥语中把墓地称其为“麻扎”,后人望冢生义,把沙图阿满古城子就叫成了“夏塔麻扎”或“沙图阿满麻扎”了。
其实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蒙古人的王公贵族是根本不留墓地的。生前到处烧杀抢掠,结下仇人无数。死了再堆上一座大坟、埋上无尽的金银宝藏。等着“仇人们来掘我的坟吧!把我挫骨扬灰吧!”傻不傻呀!
沿着夏塔河溯流而上,两旁尽是黑森森的高大冷杉。越过夏塔峡谷十几里,车队就来到了一座高约千米呈梯形状的山包前。
相传,一位老牧民在山里住了好些年。
有一次寻踪追赶马匹,结果摸到了这里。沿着峡谷转了一大圈后,终于发现一件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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