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几十年的成功经验就是“不迷信本本”、“不崇拜教条”、不迷信“共产国际”。中国革命有着自己的实际情况,实践证明,那个“共产国际”说的每一句话并不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吗!新疆伊宁的暴动事件,国民党政府横征暴敛是其主因,但共产国际,苏联政府也是起了巨大作用的。苏联政府看不起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总觉的我们代表不了中国无产阶级,是山沟沟里的农民,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不愿与我们过往甚密。那好哇!再过个三年五载,咱们回头再看吧。看看中国的山沟沟里究竟能不能出马列主义。
回电时告诉新疆的阿同志,我们会派人去工作的。多联系、多沟通。把我们党的理论、方针、政策方面的书籍给他们带一些。这件事情上“老大哥”不肯带他们,我们一定要帮他们”。
三个人的谈话直到凌晨才结束。恩来同志根据毛泽东同志、少奇同志的谈话精神起草了回复电文稿,经少奇同志签发后,电报拍发到南京。
“董必武:
甲、望向阿同志询问:
1、新疆整个政治、军事、经济、外交等情况及发展。
2、新共同盟之具体主张。
3、阿同志可否能带工作人员一道回新,并建立与延安联络。
乙、如可,望你考虑派一个得力而不红的同志做联络代表及两名机要人员随阿同行去新,并向阿同志声明下列各点:
1、*愿意与新共同盟第一步建立友谊关系。
2、派去之代表其任务只是联络与观察。
3、新共同盟领导十一人入党之事,原则上欢迎,但具体解决办法须联络代表到后经电报决定。
4、新疆工作应以新共同盟为领导中心。
5、派工作人员须视今后新疆政治情况和交通条件如何再定。
丙、如阿同志不能带人去,你可与之约定电台联络办法及密码、先求电讯来往、并将延安中、英文广播时间和波长呼号告他。
丁、不管去人与否,望将毛主席著作、党章、少奇报告及其它印发文件交他,望他带回译成回、哈两种文字出版。”
延安复电六日午时到南京。董必武立即召开相关负责人商讨此事。
*中央社会部副部长李克农等人参加了会议。并设法通知了阿巴索夫按照约定准时赴约。
十二月十二日下午两点,双方第二次见面,少了客套,多了亲密。董必武同志详细地传达了党中央关于新疆问题的电报精神。
董必武同志最后热情地说:“阿巴索夫同志,中央复电的精神已传达完毕。中央认为,新疆的进步组织如能合并起来,有利于形成统一战斗力量,更好地斗争。但在组织名称上,考虑到新疆情况复杂、群众的觉悟程度和接受能力,不宜过早打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旗帜。”&;#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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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索夫深深为中央领导同志的这种心细如发、体贴入微的关心而感动。“回家的感觉真好”。
但是没过多久,董必武同志提出的另一个话题却让阿巴索夫面红耳赤无法回答:“阿巴索夫同志,我们的毛主席、周副主席都称你为阿同志,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阿巴索夫说:“我明白!意味着我们是一家人,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与同事!”
“说的太好了!那我们问你一件事。你们新疆省府的阿副主席在国大会上提出的《关于*厥斯坦独立建国的提案》是怎么回事?你是否知道详情?这份提案究竞是他个人意见、还是你们三区领导人的集体意愿?当时你在场,一定看到了各阶层代表的反应。虽说后来迫于压力,那位副主席收回了提案,但该提案在代表中造成的恶劣影响却是无法估量的。这不是正好中了别人的圈套,为国民党调集大批武装力量大举入疆,*人民起义提供口实吗?我准备听听你的解释后,再向中央汇报。”
阿巴索夫难为情地说:“阿合买提江的这份提案,是在苏联政府的授意下出台的。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所谓的独立建国,而是为了制造舆论、扩大影响、向南京政府和新疆省府施加压力。增加在谈判桌上谈判的筹码。提案抛出之前,我们三区方面有关领导没有商量过,完全是阿合买提江个人的行为。它不能代表三区领导人的意志,更不能代表新共同盟的意思。对于阿合买提江的这种不顾及大局的行为,我感到很痛心。”
董必武同志语重心长地说:“阿巴索夫同志,此亊只要不是你们新疆的同志集体所为就好。我们己经注意到,你们新共同盟中央委员会十一人名单里没有这位阿副主席。
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始终认为三区革命是中国新*主义革命的一个部分,把三区革命领导人当作自己的同志。襟怀坦白、光明磊落、实事求是,是毛泽东同志对我们中国共产党人的要求。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们,作为今后工作中的座右铭。
你们新疆来的同志,要认真领会。你是老林的学生,也是我们的同志。毛主席特意交待我们,要多多关心你们年轻的同志,要求你们多学习、勤思考。共产党员对任何事情都要问一个为什么?不然是要犯错误、跌跤子的。
希望你们把这个意思转告给那位阿副主席,我们党同国民党的斗争是阶级斗争,两党之间的矛盾是阶级矛盾、政治矛盾,决不是什么民族矛盾、宗教矛盾。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是民族矛盾,那也是中华民族大家庭间的兄弟矛盾,兄弟间无妨打的头破血流,洠Ч叵档摹D憧纯矗募业男值苤洳淮蚣埽堪退鞣蛲荆阍诩依锬忝切值芙忝弥溆忻挥姓庋木兀抗仄鹈爬创颍蛲炅嘶故切值埽故且患胰恕H绻值芗湓诖蚣埽蝗慌芄匆桓隽诰右锬愦颍阍敢獠辉敢夂湍愕牧诰右黄鸢涯愕男值苌彼涝俜旨业ス兀俊卑退鞣蛐α耍靼琢硕锨诚员扔骼锉泶锏纳钋泻濉
董老接着说;“中国人自己的事,外人、外国人最好不要插手。你看看,美国人帮国民党打我们,苏联人帮你们打国民党,打来打去还不是邻居帮忙打自己兄弟,最后还不是中国人兄弟间手足互残吗?
再说苏联政府帮中国打日本,还不是为了压南京政府以同意蒙古独立为先决条件吗!蒙古独立了,你苏联就自在了?蒙古人民就自在了?*说的好?谁得利?还不是苏联政府吗?
如果说,三区暴动时人家帮你们,那是下了本钱的。现在你们胜利了,人家是要你们开始还本付息了。现在人家以新疆事变为筹码,一面打压南京政府,一面打压中国共产党人,让我们坐到谈判桌前,当南京政府的顺民。要中国共产党人听从于国民党的统一政令、统一军令?否则就把破坏和平建国的帽子扣到中国共产党人的头上。
新疆的问题,举足轻重,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中国共产党人任何时候也不会容忍任何人把新疆从中国分裂出去的图谋,任何时候也不会容忍一些人把中国变成为他国的殖民地或势力范围的。一旦任何人有此图谋,我们还会和国民党第三次合作,驱逐外来入侵者。这就是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我们中华民族的使命使然。”
“董老,听你一夕话,胜读十年书。你老作为辛亥革命的*、作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对我们新疆的同志如此寄于厚望、我们一定不负使命。我们一定要和中国共产党人一起把握住新疆的未来,任何人想把新疆分裂出去的阴谋必将被我们砸的粉碎。
请相信我们,我虽然只是省府的一个副秘书长,但我还是三区政府的内务部长,民族军总政治部主任,人民革命党还有一万五千多名人民革命党党员,还有千千万万热爱祖国统一的各族人民。”
董老问:“阿巴索夫同志,这次给你准备的文件书籍,你准备怎样带走?还有和中央联络一事,我准备派彭长贵同志带电台过去,你看方便不方便和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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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不放心地说:“那些文件和书籍足足一皮箱,保密局的人要是查抄了,你就麻烦大了。”
阿巴索夫不以为然地说:“放心吧!董老!我的一个弟弟就在院外的咖啡馆里等着呢!没有你们的准许,没敢让他进来,这是一位追求进步、向往革命的爱国军官。要不是我拦着,他呀!早就自己跑到延安去找共产党、去找毛主席去了!他呀?能耐大着呢!保密局的那帮人,十个人在一起也不够他一只手呼拉的。”
听了阿巴索夫的话,李克农的眉宇间露出了惊喜,知道了阿巴索夫所说的这个弟弟是何人了。踏破铁鞋无觅处,人家自动送上门了。
董老说:“赶快让他进来吧!我是最喜欢和小朋友们在一起的,是不是啊,克农同志!”
马志武一身戎装,披着雪花,带着寒气,大步流星走进了会客厅,向屋里的所有人敬礼之后,笔直地站在董老面前。“老先生好!”
董必武乐了,向李克农招手:“快来,克农,你看看多俊的后生伢子!个子好高呦!”
马志文敬礼回答:“报告老先生!国民革命军海军上校马志文身高一百九十一厘米!”
董老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年纪轻轻就是海军上校了。你有二十岁冇得?你也是新疆来的?新疆有海军吗!”
马志文站在客厅中间,一一回答了董老的提问。当董老听到是张治中将军亲自举荐到美国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学习的时侯就笑着开了玩笑:“好个张文白!眼睛真毒呀!文白先生莫不是选你当驸马了吧!不对呀?文白老弟没这么大的女儿。”
志文脸红了,笑着辩解说:“老先生,不是你说的那样。张将军是我的长官,也是我的长辈。他是拿我们兄弟几个当儿子看,并不是当女婿的。张将军和我父亲一样,都是正直的中国军人。”
李克农插言:“上校!你父亲马伯龙现在何处?”
马志文愕然:“长官!你认识我父亲?”
李克农起身对马志文说:“你父马伯龙乃察哈尔鞑子庙一役之抗倭名将,率一团之众与日寇黑田骑兵联队血战三天三夜,全歼黑田联队一千六百余人。此等天下抗倭名将天下谁人不识、谁人不敬!”
马志文听的这位从未谋面的长官如此评价父亲,脸上的泪都顾不的擦,抬手给长官敬礼:“谢谢长官厚爱!我父亲己于两年前在伊宁暴动时为国捐躯了。”
李克农闻之,连连摇头叹息,不知是何意。
董老上前为志文揩去眼泪说:“伢子,把大衣脱了,坐下慢慢说,只要你愿意进的我这门里来,咱们就是一家人。”
董老手指着阿巴索夫问志文:“你是官军,他是民族军!你们俩怎么能成为兄弟?说说看!”
马志文未及回答,阿巴索夫就搭上了话,从一开始志文怎样领兵抓他,到迪化和谈时相识。从伊宁家中相知到共同追寻真理的过程一一道来,这一通讲话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
董老神情庒重地对志文说:“小马啊,你很年轻。己经踏上了寻求真理、追求光明的大道。爱国、爱家、一腔热血、满门忠烈。但今后的路更长,一定要看好路走稳妥。欢迎你学成后回国效力,回到这块你父亲为之流血牺牲的土地上来。要相信我们中国人不会永远打下去,我们总归是要和平的。要相信我们的国家会强大起来的。你看你们俩不就是由对头变成朋友、变成兄弟了吗?这样吧!我送你们俩一句诗!”
董老走至桌前挥毫泼墨写下两张字幅:“渡尽刼波兄弟在,相逢一笑呡恩仇。”两个人手捧董老的手书,激动之情难于言表。
志文手捧字幅,望着院内傲雪吐蕊的红梅对董老说:“董伯伯!我也给你背诵一首我最崇敬的人写的、我最喜爱的一首词,来表达我对你们的敬仰之情。”
阿巴索夫忙劝:“弟弟别出丑!站在你面前的董老,可是在前清时就中过举人的,在董老面前你还敢谈诗论词?”
马志文认真地说:“我没有!我不懂诗词,更不会谈诗论词。我只是背一首词来表达我的心情而己。”
志文在大厅里缓步而行,望着窗外满天飞雪吟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睛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人物,还看今朝。”
志文吟诵完了,大厅里还回旋着志文激越的吟诵声。
窗外飞雪飘飘、红梅吐蕊怒放;客厅里暖意融融,余音绕粱。
人们一个个静寂无言,但澎湃之心溢于言表,无声之境胜有声。
人们还都沉浸在志文朗诵的《沁园春。雪》的意境中,董老和李克农交换着眼神,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我们又有了一棵好苗子。
阿巴索夫说:“志文,你的记忆力真好!那天只听张主席在游艇上吟诵了一遍,就能过耳不忘。志文,以你目前的身份,不宜保存张主席给你誊写的诗抄。要不然会出事的。”
志文说:“见外了吧?我的室友,保密局的黎纪刚手里还有柳亚子的手抄稿呢。也是抄的这首词。这是全中国都知道的,连蒋委员长都会背的。”
阿巴索夫对董老说:“看见了吧!我是说,说不过他,打呢?更打不过他!还是你老劝劝他!”
董老说:“你们又没打,就知道打不过?”阿巴索夫苦笑着说:“打过的。好歹我也在苏联特种部队受训过一年多。可是一交手,让他一脚就踢出去老远,半个多小时才醒过来!”
董老说:“那你可要小心点才是。你就不要再惦记着他的东西了。我这里还有一幅毛主席在我六十大寿时亲自手书的《沁园春。雪》的文墨,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
临分手时,志文依依不舍的拉着董老的手说:“董伯伯,我不大了解你们共产党人的规矩,不能称你们为同志,可不可以称你为董伯伯?”董老说:“共产党也是人!党內称同志没错!平时,我们共产党人也是要讲人伦礼仪的。什么时间我都是你的董伯伯!”马志文对董老、李克农敬礼:“谢谢你们!我不管到了哪里,都不会忘了我是中国人!只要你们需要我,一声召唤,流血牺牲再所不辞。我可以经常来这里看望你们吗?”
董老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可以、可以!难怪文白如此喜欢你。只要我在南京,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俩人走了后,董老对李克农说:“怎么样?克农同志!把张文白的得意弟子拉过来?”李克农说:“不用拉,这本身就是张文白为我们准备的一份厚礼的一部分,新中国用的着的宝贝。张文白和我谈起过。我这次来南京,就是为了安排此事的。”
董必武同志感慨地说:“我们的党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