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阿娜河- 第95部分

　　第二天，经过朴参谋的指点，车队来到了美第八集团军的驻地转了一大圈，天色太早，不宜行动，侦察分队来到海岸边歇下脚来。

　　太阳落山了，釜山港的夜晚好象比白天还要忙一些。

　　侦察分队车上的人们紧盯着第八集团军司令部的大门。

　　一辆吉普车开出来了，朴参谋提示马志武：“是个上校！”眯眼在车上睡觉的马志武立刻来了精神。

　　上校一边开车，一只手搂着个韩国娘们把车开得飞快。

　　“就是他了，给我盯紧了！”车队跟着上校的吉普车慢慢行进。

　　釜山港只有一条自西向东的大道，那时候的大韩民国可没有今天那么阔绰，有条大道就不简单了。

　　东海岸边，一幢幢木板搭成的小别墅散落其间。这里是美国军官的韩国之“家”、联合国军的“校官之家”。

　　“家”门外的一座木板岗亭內，由两个黑人士兵在站岗。上校的吉普车就停在院里左手第一幢别墅前。

　　志武向车队伸出一个手指：我们第一辆车执行任务。注意监视敌情。

　　两名侦察兵各拎一个酒瓶冲着黑人士兵喊焦尼。没想到有一个士兵还真叫焦尼，冲着侦察兵高兴得直摇手：今天又有酒喝了。

　　两个侦察兵把酒瓶递给了黑人士兵：“天太冷了！喝口酒吧！”憋脚的英语，黑人士兵居然也听懂了。两个黑人士兵接过酒瓶，只觉的腹内一凉，一屁股就出溜到地上。

　　两个侦察兵一人挽一个黑人士兵，放到岗亭内坐好，这才拿起枪来去站岗。

　　东海岸边的韩国之家别墅群里，一片喧闹，谁也没有注意到大门外的岗亭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朴参谋在别墅外警惕地守卫着。

　　马志武掏出青刃溜进了屋内，屏气静神往里一瞧，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原来，韩国娘们赤身*正骑在美国上校的身上纵马奔驰呢。志武咬着牙，一刀刺死了骑在上校身上的韩国娘们，一手抓住那个娘们的长发，顺手扔到墙角里。受到惊吓的上校浑身发抖，不知说什么好。

　　马志武把上校的衣服甩给了上校，上校抖抖索索却始终把裤衩穿不到腿上。性急的马志武大声喝问：

　　“报出你的姓名、军阶和部队番号！”这点英语还难不住志武。

　　“柯斯特&；#8226；道格拉斯，第八集团军情报处上校！”柯斯特上校小心地回答着提问。

　　志武说：“我是中国人民志愿军，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希望你配合我们完成任务，我们将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否则你将和她一样！”马志武用手指着韩国娘们的尸体。

　　“不！不！”上校明白了志武威胁的含义，立刻惊恐地叫了起来。

　　志武伸手点了上校的哑穴。让上校把衣服赶紧穿好。顺手将上校的手枪和子弹带系在了腰上。挂在衣帽架上的黑色文件包挂在了志武的手腕上。

　　侦察分队车队前面，多了一辆柯斯特上校的吉普车，车队跑得飞快，因为有了柯斯特上校这张通行证，侦察分队只用了一个夜晚和早上，就顺利返回到我方阵地……。

　　听完马志武的叙述，彭总下达命令：“干的好极了。小马驹！率队归建吧！”

　　这边跳起了梁军长：“彭总！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吧！还有三个多月才到半年。你志司总部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我们三十八军的招牌你不能说摘走就摘走吧？”

　　彭总两只豹眼睁圆了：“粱大牙！你给老子说清楚，我志司的小马驹什么时侯变成你三十八军的人了，他隶属于你的哪个师？哪个团？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梁大牙是撒起谎来从不红脸的主：“马志武是三十八军侦察处的副处长兼三十八军特种团团长。命令在昨天就己经下达，副师职，不算埋没你的小马驹吧？”

　　“梁大牙，你一个军长不报经志司批准就可以任命副师职？下次撒谎先给老子编圆了再说！志司已经决定：抽调二十七军、三十八军、三十九军、四十军、四十二军五个军、师的侦察大队组建七个营，再配属炮兵、装甲兵两个营、组成一个特种山地师。由马志武同志担任特种山地师代理师长。

　　马志武之所以放到你这里来锻练，并不是看你的两颗大牙长得漂亮。我是看中了你手里侦察科的那帮人，拉出来组建一个特种师机关应该还算可以吧！你别想着给老子叫唤你吃亏了。咱们各退一步，这个特种师暂时列入三十八军编序，指挥权归志司，其它权力归三十八军，你看这下怎么样？”

　　“天哪！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特种师的指挥权归志司？志愿军的哪一个军、师的指挥权不归志司？”梁军长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见过彭总为哪支部队的指挥权和手下商量过。可眼下不仅有了马志武这员打仗鬼精、年轻有为的虎将，还凭空落下了一个由各军、师侦察兵组成的特种山地师。我梁兴初还想要什么？总不敢再指望彭总再给我三十八军配上一个空降兵团和海军陆战团吧。真有那样的好事？我梁兴初做梦都没想过！

　　“军令如山倒”。一个星期之內，各军、师、侦察营参建部队全部到齐，特种师的组建架构搭设完毕。只是志司答应的炮兵营、装甲营却迟迟不见踪影。

　　新任代理师长马志武把原来的启明星分部成员全部打散到各团、营。不曾想各军、师一下子送来了十二个营。足足组建了三个团，加上师直单位，总人数超过了一万两千多人。

　　就这样的一个师，无论是火器配备、还是人员素质，那可都是志愿军部队里的一流作战部队。特种山地师搭建完毕，剩下来的事就是马志武的事了。

　　特种师组建大会上，原来三十八军的人可是都听过马志武传奇的：十八岁不到就当上了连长，指挥一支三十多人的特种分队，鹰嘴岩一仗，歼敌近两千人，而且还无一伤亡。别看现在只有二十六、七岁，早己经是身经百战的老革命了。但其他各军、师来的干部战士却不一定买帐：不过二十六岁的师长大人，是骡子是马，敢不敢拉出来遛遛？

　　首长们讲完话后，马师长往台上一站，说的话可就不好听了：“从今天起，全师官兵以我为标准，我能做到的，大家可能不一定做的到；但你们能做到的，那我一定是做的最好的。三个月过后，我做到的大家也要做的到，达不到要求的，只好请你们哪来的回哪去。本师不是幼儿园、托儿所，更不养少爷兵。我的特种师兵员最多只要一万人，三个月后的成军仪式上，谁还能站在这，他才是真正的特种师战士。是骡子是马，三个月后这里见。你们都给我听清了洠в校俊�

　　一万二千多人的回答：听清了。喊的声音是山摇地动。

　　彭总捅了捅身边的梁军长：“怎么样？梁军长！小马驹还象个师长吗？”

　　梁军长摇着头说：“不像！”看到彭总瞪圆的眼睛，梁军长急忙道出了还没说出的下半截话：“我觉得小马驹不象师长倒象个军长！”

　　“你不要急，几年后会坐上你现在的、军长的位子的。我们再不努力，这拨小子就踩着我们的肩膀，我们的头，跑到我们前面了！”“没关系！我愿意趴在地上当小马驹的铺路石”！彭总歪头看着梁兴初军长，好像不相信这话是打梁军长嘴里说出来的。

　　原来启明星分部的战士全都担任了连、排长，其中五个人担任了营长，高峰担任了特一团长。韩复生担任了特三团参谋长。但无论他们现在担任任何职务，都统统下到了第一线充当了凶狠无比的教练员，带着属下成天在密林中窜来窜去，像一群猴子似地身上的军装扯的一缕一缕的，特重师变成了叫花子师。

　　特三团韩复生练得最狠，看哪一个士兵不顺眼，顺手就是一马鞭，为了这根马鞭子，没少让政委跟在后面擦屁股。

　　三个月训练结束后，三团的训练报告里居然出现了“毙敌七百二十名、平均每人毙敌一点二名”的字样。

　　马师长不信：你们训练怎么会训出了毙敌七百二十人的训练结果。

　　新到特种师的三团团长何小强看着师长不相信的眼神，挺着脖子报告说：“马师长！共产党员讲党性，不讲良心！我以一个共产党员的党性向你保证。这个数字都是在训练时，各部队在前沿打冷枪的战果。师长不是要求我们一枪毙敌吗？打伤的一个都没算！你到前沿打听一下，谁敢小瞧我们特三团。”

　　望着年轻师长怀疑的目光，委屈的泪花在团长何小强的眼里转动着。

　　年轻的师长理都不理，撇下一句话：“本师长不相信眼泪，是英雄还是狗熊咱们战场上见！要是眼泪能淹死敌人，我坐在这陪你哭。”说完，马志武转身就走，屁股后面跟着个参谋长不依不饶地和师长在吵架。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来自各军师的侦察高手们早己领教了“千里驹师长”的各种训练手段了。已经没有人再敢在年轻的师长面前挑起是马还是骡子的话头，想和师长比划比划了。

　　眼下各团长头痛不己的，是师长说的多出来的那两千人怎么办？他们也是个顶个的好兵啊。留谁？不留谁？到时候还不把人头打成了狗头！各团长们巴不得师长得了健忘症，把说过的话全忘了。

　　春天到了，三个月的时间眨眼就到了。距志司规定的验收时间也到了。

　　明天，彭总和志司的领导就要来验收特种师了。全师上下正忙碌着，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特种师里最好的兵。

　　志司总部彭总接到急电，还没阅完电报，彭总的两道蚕眉倒竖起来。

　　彭总操起电话：“马驹子，立刻赶到志司来。紧急任务！”

　　特种师师部驻地金洞里。马志武师长召开作战会议，下达志司作战命令：“行动代号“启明星”。作战任务：营救人民军被俘人员。参战人员：特种师一团，配属无后坐力炮一连，八二迫击炮二连。行动时间：今晚八点。一团各营任务由我到一团传达。全师各团即时转入战前准备，二团、三团在北汉江沿岸做好接应一团的准备，确保此次任务顺利完成。明天的成军授旗仪式暂时取消。”人们离开作战室，各自执行遂行任务。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不合谐的声音由此传出：“他娘的！彭总放个屁、当兵的腿跑细，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的成军仪式说取消就取消，这些当官的，还真拿我们这些政工干部不当人了！”

　　“砰”地一声，马志武一掌击垮了厚木板搭成的会议桌：“祁干事！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怎么不说了？好！现在我命令你，随我到一团去执行战斗任务，省得你闲得没亊干、到处发牢骚，蛊惑人心！”

　　政治处干事祁建新亦勃然大怒：“马代师长！我又不是你司令部的人，我是政治处的干部，为啥要跟着你去一团？你别拿执行战斗任务来吓唬人。你以为老子没打过仗？当年我们在胶东打鬼子的时侯你在干什么？老子当年提着脑袋跟鬼子打仗的时候；你还在你妈怀里吃奶呢吧？特种师的桌子凭什么你拍得老子就拍不得。”说完，一只大手连连把桌子拍得山响。

　　指挥部里一片惊愕。

　　马志武大手一挥：“大家停一下！亊发突然来不及细说了！祁建新！既然你不服从命令，那你就怪不得我了。警卫员，你给我先把这个山东来的老革命捆起来，关到山洞里再说。待我们执行完任务后再处理。参谋长，责成你就这件事情的缘由、经过，起草一份报告，逐级上报。我个人的意见是把老革命退回老部队来处理。老革命！你听着，今天我要是打了你，就脏了我的手。我丢不起那个人！但是老子的特种师里绝不要你这样的怕死鬼、松包蛋！”

　　副师长章志，原是三十八军侦察科科长，听的师长要把老革命退回老部队接受处理，哪里受得了这份窝囊气。一耳光就把祁建新打倒在地：“祁建新！你听着，三十八军的人让你丢尽了。你一个四三年参军的学生娃，你咋就成了老革命？马师长把你退回三十八军，梁军长要不敢毙了你，我姓章的他妈的跟你姓！马师长你敢骂！彭总你也敢骂！告诉你，祁建新！马师长让你去一团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知道不知道，战场抗命是要枪毙的？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好了！现在，是谁也救不了你了！”两名警卫员把丧魂失魄的祁建新押进山洞里关了起来。

　　特一团作战室，人们围着沙盘模型，在听马师长介绍此行任务。

　　“雪岳峰，海拔一千七百四十米，位于东海岸边四十公里。距我军实际控制地区一百公里。这就是说我们一团要穿越敌人数道封锁线，深入敌占区近百公里，到达雪岳峰后，才能展开实施营救任务。

　　据内线情报：日前，美军一零一空降师一个加强营一千四百余人突袭人民军总部，俘获了人民军总部二十余名高级将领和苏联军事顾问。

　　现在被俘人员全部关押在雪岳峰半腰的一个山洞里。为防止敌人将这批俘虏转移他处，在国际上造成恶劣影响。为此，志司和彭总命令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营救人民军被俘人员，这关系到人民军的生死存亡和声誉。此次作战行动的任务、目的要严格保密，任何人不得泄露。否则军法严惩。

　　据侦察人员报告，看守这批被俘人员的有美国空降兵的的一个加强连五百余人、另外还有李伪军的一个营九百余人。敌人共配备了轻型坦克十二辆、装甲突击车、运兵车各二十二辆，还有大卡车七十余辆、自行迫击炮车三十余辆。同志们，搂草时别忘了捎带着打兔子，顺手把这批装备给我搞回来。有这一大块肥肉垫底，我们就可以装备一个步摩装甲团！

　　为此，彭总还把敌人丢弃的一批特种装备给了咱们，别小看了这种小罐罐，这个屋里的人，只要扔上这么一颗，咱们就睡着了，三个小时之内摇都摇不醒。美国鬼子就是用这玩意来抓的人民军的人，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就用这玩意回敬他们。不算失礼吧！”作战室里哄堂大笑。

　　“彭总说了：这次任务完成的好坏，就是特种师是否合格的毕业答卷。完不成任务散摊滚蛋，从哪来滚哪去。我可是给彭总拍过胸脯了，你们一团可不能关键时候掉裤子，丢了咱特种师的人？”

　　一团长高峰立马就炸了：师长你也太小瞧一团了，赶快分配任务吧，战士们可早就憋得嗷嗷叫了。

　　“好！下面我宣布命令：一团全体战士晚上七点出发，八点开始潜渡北汉江，穿越敌人江防阵地。待一营、二营通过敌阵地后，三营、四营随后迅速展开部署，监视敌人。一旦发现三颗红色信号弹，立刻展开对敌攻击，无论如何必须坚持到一营、二营安全返回才撤离。二团、三团在江对岸负责接应你们。三营、四营由一团长高峰带队。一营、二营由我带队负责，大家都明白了没有？二营长！雪岳峰下的李伪军一个对一个怎么样？一营负责解决山上和山洞里的的美国兵”。

　　二营长张良军大失所望：“师长！李承晚的兵也算军队？我留一个连就行，剩余的三个连跟你进洞掏鬼子去？”

　　马师长问：“你和祁干事是不是老乡？”

　　二营长张良军莫名其妙：“什么祁干事？我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都会抗命了？真要是害怕上前线我让三营替你们，你就在家留守吧！”

　　急了眼的二营长大声吼叫：“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