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晴晴教授吞了吞口水,脑子里高速运转着一件事情……附近哪里有酒店?!!
“小狄?冰激凌喜欢吗?”教授搅着咖啡,笑得亲切温柔,还带着点宠溺。
“嗯嗯嗯,喜欢~~”正太真是可爱,还连点了几下脑袋,表示自己对这个超大份的冰激凌的喜爱。
“吃太多冷的也不好,一会我们去丽晶假日吃海鲜好不好?”教授擅长循循善诱。
咦?海鲜?!小正太来了兴趣,完全忘记为什么一定要去酒店吃海鲜而不是……海鲜店。
“好耶好耶!那我不吃了,留着肚子吃海鲜!”
“好~那去吃海鲜以前,先做一件事吧。”
正太错愕:“啥事啊?”——不会是要卖了她,然后凑钱去吃海鲜吧?
步晴晴站起身,慢慢俯过桌面,趁正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吻住了那诱人已久的唇,慢慢拭去那一圈冰激凌沫沫。
教授坐回自己的位置时,正太还处于震惊状态,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亲爱的,你把冰激凌吃到脸上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正太的脸瞬间涨红,娇羞嗔责,真是百般情绪在心头,遂一路微红着脸颊扭捏的跟着教授去吃“海鲜”了。
只不过,大海大概是见识了,鲜不鲜嘛,这得问晴晴教授,因为都给她吃干抹净了。
——————————————这是华丽丽的分割线,至于大海什么样,晴晴教授吃相如何之类私密的问题我们还是留点空间自行想象吧,这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青天白日!这样真的好吗?!!”树上的家巧儿被这怒吼惊得择路而逃。
“老……老大,这个这个学校风气……风气问题……”手机报采编,道奇同志抱着自己的相机,一脸惊恐的看着编辑部的老大。
萧尤扬一手叉腰一手戳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气愤的难以自控,以至于让她一直以来淡定从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光辉形象在她手下们的心里灰飞烟灭了。
“让你拍你就拍了!麻烦你做事用用脑子好么!”
道奇好青年继续搂紧她的相机,深怕主编大人一个生气,抄起来砸了,这可是她省吃俭用大半年,每天打了四份工才买的中级单反啊!
“你这叫狗仔你知道不?还是没道德没底线的狗仔!”萧大主编继续愤怒着。
道奇就是想不明白了,上次那吻照你都说能发呢,现在这些咋了,反正又不是发出去的,自然有人会买走,给编辑部增加经费不是挺好的吗?
一个小时后,道奇揣着信封,急匆匆赶到老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那里有人正等着她。
信封跟信封互换,然后各自都满意的点点头。道奇还想问些什么,对方好像不太想搭理,于是讪讪的走了。
涂查查老师抽出信封里的照片,一张一张慢慢的看。照片上的人……她轻轻扯嘴一笑,却是没有半点邪魅,倒是几分无奈。
有一些照片,在别人眼里,特别是爱慕者的眼里,或许这样的情景就是甜蜜。站在爱人的身后把她圈在臂弯里,轻轻撩起她的长发,别在耳际;一起认真的纠结着菜单上的菜该选哪一种;一起并排走,走着走着小手指勾在一起晃晃悠悠;树荫下,爱人脸上盖着一本《爱你就像爱生命》,脑袋枕着你的腿,一人一个耳塞静静听音乐……
为何她总是悲催的迟到了一步,然后……失了先机。这些让她觉得美好的场景,此刻有些刺眼,因为主角不是她。
如果每个人都可以慢慢的很好的消化掉自己的情绪,或许爱情就不那么刻骨铭心,不那么多姿多彩了……
她还没有完全的思考清楚,是否接受眼前这个醉醺醺的人……的表白。无奈的看看窗外,发现前不久才来的新老师,那个五年前道儿上的渣爷……此刻正急匆匆的从一辆别克商务里出来,然后上了一辆奔驰小跑,不知跟车里的人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还带着点气愤。花鱼儿饶有兴致的看着一开始就不对盘的人,一想到她可能遇上什么糟心事儿了,就心情愉悦。
谁想她才开了这么一会儿小差,对面蓝斯老师已经把红酒喝得只剩小半瓶了。花鱼儿皱眉:这主儿也遇到什么糟心事儿了吧,闷闷的给这喝了两小时了,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喊服务员结账,拽着喝飘了的蓝老师出了餐厅大门,一把将蓝老师推上车,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坐稳当,自己上车系了安全带,一脚油门直接轰到了近郊。
车一停下来,蓝斯就开着窗户趴在车窗上喘气,这回是老实了,也不敢乱甩脸子了。怯怯的看了一眼驾驶座上闷声不吭,抽着烟的花鱼儿:她生气的时候好可怕……
一支烟抽完,她把烟蒂摁灭,才说:“你有什么不开心就告诉我,这样折腾自己有意思么?折腾自己也就算了,还要别人莫名其妙的陪着!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的啊!你知不知道看着你这样我很难受的啊!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你最苦逼,为你担心焦虑的人才……唔……”
终于,世界安静。花鱼儿的手猛然抓紧了车窗,身体紧张的绷直着,不敢乱动,有一瞬间她脑子里好像被原子弹轰炸过一样,轰轰一声巨响,然后……一片空白,许久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否则,被人强吻了也不该是这副痴呆样子。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了吧。她吃力的寻找理智,但是理智早在那一个吻落下来的时候荡然无存了。
手指摁下几个按钮,副驾驶座慢慢放倒。手臂不知什么时候环住了怀里消瘦的身体,轻轻一转身,将那只调皮的小狮子压在了副驾驶座上。
吻了半晌,小狮子突然睁开眼,惊恐的推了一下花鱼儿的肩膀:“不对!”
不对?“哪里不对?”花鱼儿勾着嘴角,都这个时候了,说不对还有用么?
“明明是我……是我主动!”
“唔,我知道……”她俯身压住小狮子,轻轻在她耳边呢喃,我知道,你主动投怀送抱,我知道,我没有这么不解风情……
六月的风微微发烫,卷着一些呢喃,掠过一辆白色的路虎极光,些许细微的声音 被卷带,有些旖旎有些绮丽……
“又迟到!有特么迟到!她准时一回能死咩!”邬桑手里卷着一本合唱练习曲目,在排练室里来回踱步,情绪有些急躁。
邬桑看看角落里窗帘下,贾面面正在剥山竹,仲承当坐在她旁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倒不是在看那颗山竹,而是看着剥山竹的那双手——还挺灵活,然后不知道想飘到了哪儿,甩了甩脑袋,继续看,旁人当然是以“这吃货就知道吃,进来到现在吃了七八个山竹了”的眼神瞧着仲承当的,但是我们真相吐槽帝眼神一向快准狠:这货一直对着我们面面的手流口水啊!!
“亲爱的,张嘴~~”贾面面将一瓣山竹递到当当嘴边,对方乖乖张嘴吞掉,“噗,别吃我的手指啊。”
仲承当红了脸,瞬间就娇羞了。
这边厢真是没眼看了,一转头那边刘媛老师捧着电话已经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了,小女人姿态时不时就来几下,一会儿狮吼功一会儿小猫叫,一个人腻腻歪歪很久了,也不怕耳朵烫熟了!
邬桑望着天花板兴叹:为何就我是司令还是光杆的!这是要活活逼死单身汉咩?
“小五,你别着急嘛,鱼儿很少迟到的,今天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啦……”贾面面说着把剩下的山竹塞自己嘴里了,仲承当嘟嘴,表示不满。
“山竹败火吃太多不好。”贾面面以健康为由把最后一瓣又塞自己嘴里了,还一副有本事你自己来抢呀的神情。
仲承当还真不客气,双手在地板上一撑,整个人就扑过去了,然后在贾面面错愕的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坐回来,嚼着抢来的山竹得意洋洋。
邬桑忍不住扶额:还排练个大爷!这活生生就是来欺负她这个为了正义事业献身革??命孤军的司令啊!
“咳咳,面面……你……们,能不能帮忙找找人,不是只差鱼受一个,还有蓝老师呢,晴晴教授呢,还有她极力推荐来合唱团的小狄小正太呢……还有……”
贾面面拽着包低着头一溜烟就往门外跑,边跑边喊:“我去找找!”
邬桑伸着手想说些什么:面面……那里是厕所啊!
话还没说出口,又见贾面面红着脸跑出来,隐约还听见嘟囔了一句“走错了”。仲承当这才慢条斯理从地板上爬起来,跟着贾面面出去了。
……
“我们该回去了。”
“恩。”
“今天好像还有事情的样子。”
“恩。”
“我擦,我最讨厌别人回我嗯嗯嗯了,跟床调似的还叫的不咋滴……”
“啪!”声音清脆响亮。
两个小时后,花鱼儿和蓝斯回了学校,贾面面找到她们俩时,瞅了瞅花鱼儿的脸问:怎么大小不对称耶?
花鱼儿咧嘴:“没……没有啊!”
“撒谎技术真的好差耶!”
“是的是的,很差!”仲承当在一边帮腔。
你们……到底还排不排练了?!!!步晴晴哪儿去了啊?!!!!!
邬桑心底里如海啸过境,狂躁暴怒,原来贾面面说的负责人格魅力其实就是站成雕像的光杆司令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嫉妒是粒沙子
五月底的那天,日光融融,暖风拂面,万里碧空,不见飞燕。不知何故,她就放起了《牡丹亭》那着名的一段《皂罗袍》,她竟然能跟着轻轻哼起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园……
小服务员抱着端茶板,仰着脖子痴痴的看她。她十八岁,家庭条件优越,高考不利准备重修的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忽然就遇到一个依着路灯抽烟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好,还是气氛太美,忽然的心头小鹿乱撞,第一次有了喜欢一个人时的心悸感。她默默的走进那女子的视线,默默的守在那女子的身边,默默的悲伤着那女子的悲伤。
每一个心里装着人的痴情种,都是瞎子,再看不见别人的好。
“旱地旱地……”有小女生急促的喊着小服务员。
小服务员这才回过神来,从楼梯上轻轻退下去,看看大厅里是谁在叫她。
一直忙到晚上打烊,小服务员弄了一杯精致的布丁奶茶和一小碗水果沙拉端着送到老板娘的房间里去。
她发现,最近老板娘有些忧郁,而且,忧郁的有些过分,连茶吧的生意也不照应了,这样下去她怎么可以放心的离开呢。
小服务员第一次摆起正经的姿态,语重心长的如教书生涯几十载的学究:“蓝蓝,都说年少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人生多美好,你在愁什么?”
老板娘本来全神贯注的在笔记本上写着小清新的诗句,听到小服务员这样说,猛的抬起头,有些不服气的问她:“你乳臭干了么?我二十七八也算少年?!”
没想到小服务员既不脸红也不气恼,笑呵呵回到:“我发育完全了,可能还会长高。蓝蓝嘛,无论多少年以后,在我眼里仍是少年。”
蓝冰冰抬着头看她,那小服务员年纪小小,个头却不小,况且又是站在那里的,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她,莫名的看得眼睛有些发酸,于是嫌弃的埋怨了一声:“长得高了不起吗!”
“你在写诗给你的爱人吗?”小服务员瞥了一眼老板娘的笔记本问道。
“不是!”蓝冰冰紧张的合上了笔记本,神情局促。
“哦,不是写给爱人,就是写给情敌了。蓝蓝你教教我吧,怎么给情敌写一首诗,告诉她,我的爱人多爱她……”
蓝冰冰有些气恼,凶巴巴嚷道:“你吃错药啦!发啥子神经啊!!”
“唔,别生气,我开玩笑的。只是……只是跟你请个假,大概一个月,不知道可不可以?”
蓝冰冰突然愣住了,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么一个人,会帮她打理好茶吧的一切,还会照顾好她的三餐,然后在某个她还不曾意识到的傍晚,那个人说要离开一阵子。
若有所失的点了点头,看着小服务员慢慢走出她的房间,她轻轻开口问:“你也有情敌吗?”
“啊?”小服务员转身疑惑的看着老板娘,然后突然笑起来,“有啊,当一个人开始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情敌就会自动附送的。而且有些情敌……还真是无奈呢。”
老板娘心想,我真是脑子坏掉了,问十八岁的小孩子这种问题,而且还因十八岁的小孩说的话引起了共鸣——有些情敌真是无可奈何呢!
六月底的时候,涂查查老师在自己的小公寓房内,听着音乐,倒着小酒。公寓里没有厨房,厨房被涂老师改成了吧台,吧台的酒架上摆满了各色的酒瓶。心情好的时候,她会自己调酒,朗姆威士忌加柠檬、薄荷,当然还有冰块,清凉爽口,夏日最佳饮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开着上好的白葡当开水喝。
凃查查顺手从杂物筐里捞起一张名片,看着看着眉毛一挑,眼神一亮,手机立马拨号过去。
“米西米西?”
电话那头,津美度子老师楞了一下,在外国,她很久没听到有人给她打电话会有这样的问候了。
她用日语回了句:嗨!空吧哇。显然电话这边的渣爷扛不住了,立马换回中文。
“度子老师?”
“嗨!”
“我是……校学生会组织部的凃老师,有件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当面讲讲?”
晚饭时间,我们眼睛里闪着光的渣爷早早的在日本料理店里等着人了。
津美度子穿着宽大的印有“合”字的白色T恤衫,大裤衩跟人字拖,一副大排档的装扮就这么大大咧咧走进了档次还算不错的日本料理餐馆。
看到渣爷后,也不客气,几步走过去,拉开渣爷对面的椅子,还没等人家打招呼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渣爷找我有何贵干啊,不会是想让我品鉴一下这家料理馆是不是正宗吧?”
“呵呵……”渣爷笑着讲一杯梅子酒放到度子面前,面子上虽然笑着,心里面难免是“泥煤,这什么姿态”。
“度子老师,如果我不说跟面面有关,你是不是不肯赏脸出来一聚呢?”
“你觉得哪个情敌会乐意来见情敌呢?”
“噗,那好吧,你还是来了。谢谢赏脸,那么……先干一杯?”
度子老师自顾自喝了一杯,倒是把涂老师晾的有些尴尬,不过,酒过三巡人自然也有些放开了,面子什么的自然也拉的下来。
凃查查趁机怂恿到:“你就情愿这么看着她们幸福晒瞎了眼?”
“可是……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她幸福就是我幸福吗?”看来度子老师真是一杯倒,才几杯梅子酒下肚就已经讲话磕巴。
“那如果,那个人根本没办法给她幸福呢?”
“那就……抢过来!”
“对啊,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能给她幸福。”
凃查查得意的露出了一边的牙齿,她能确定的是,那个大学生还没有能力给贾面面幸福。没有固定的收入甚至还没有事业,世俗险恶,象牙塔里的人比温室里的花朵还不堪一击。她之所以见不得贾面面跟别人去幸福了,是笃定这种幸福不会长久,因此她打定了主意要抢过来。
另一边,合唱团忙得乱成了一锅粥,花鱼儿跑了两礼拜,终于接到了第一个演出机会,一个商会组织的七一建党文艺晚会,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