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锦琛的电话响时,两佬一听就知道是他们自家人的那部直线手机,这时候父母都在场,还有什么人会给厉锦琛发短消息,却不是直接打电话说事儿。夫妇两不用猜都知道,那肯定是萌萌小姑娘了。
厉锦琛点开短信时,接到了小姑娘搞怪的照片,不禁目色一亮,俊朗的脸部线条迅速变得柔和不少。卫丝颖朝丈夫眨了下眼,立即倾身去偷看儿子的短消息。
“妈!”
“哎呀,这不会是小萌萌吧?呵呵呵,怎么弄成这个造型,真是又呆又傻。唉,老厉,你快来看看咱闺女儿的宝相儿,今儿又添一个新的。”
厉锦琛不满,但也敌不过母亲大人的狡猾,手机被夺了去,两佬就当着他的面开始品头论足,发了短信过去。
“妈,你们别胡来。”
厉锦琛受不了地拿回自己手机,卫丝颖不满地嘀咕起来。
厉珂笑道,“不如你打电话问问,丫头的表演是什么时候,咱们抽时间去瞧瞧。”
卫丝颖一听,狡黠一笑,就开始拔起电话,边拔边说,“阿琛,反正那天你肯定很忙没时间,也没可能抛头露面,我和你爸去看萌萌的演出就行啦!顺便,再替你送束鲜花。一起吃个元旦大餐。”
厉锦琛微微抿起唇,不置可否,心里却慢慢又把刚才小姑娘的一身有趣儿妆扮过了一遍。
她要跳骑马舞?!倒真是个越挫越勇的性子。
另一方
萌萌接到公婆的电话,有些惊讶,还是乖乖地告之了元旦晚会的时间,得知公婆要来捧场,心下激动又高兴,抱着电话说了好一会儿话,还又发了几张团体照过去,才挂了电话。
那时,秦双和秋文珏等还在商量,要不要趁这时间给萌萌改衣服。这一半人同意,一半人又觉得没必要。萌萌听后,想了想把袖子裤脚挽了起来,露出一戴雪白内衽,跳了几下子。众立即觉得这模样倒是相当不错,便就此对服装拍了板儿。
眼见着天色已晚,众人忙着试衣都没有吃晚饭,便急急收拾卸了妆,关好服装室大门,前去觅食。
夜色深浓,服装室大门外忽似有黑影悄悄掠过。零晨时分,北风呼啸,一场大火在众人好梦正酣时,几乎吞掉了整个服装室。
这日,正好是这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什么,服装室走水了?衣服都被烧掉了!”一大早,打水洗脸时,萌萌等人就在洗漱台边,听到打饭的人回来说着,惊得手一歪,脸盆落地溅起一片惊呼,转头就跑回寝室。
正好一头撞上同样一脸惊色从外面回来的秦双,抓着她也说,“萌萌,服装室被烧了,我们的衣服,大家的演出服,几乎都被烧没了。天哪,这回元旦晚会怕是要开天窗了!”
顿时,众人一筹莫展,郁闷不矣。
随后,向东辰打电话来说,“我和会长打算出去借演出服。文艺社的人有不少关系,这边影视城的服装非常多。不用着急!”
萌萌等人松了口气,心想有班长亲自出马,他们的演出服应该不难搞定了。
但到下午的时候,基本上八成以上的节目所需要的演出服都借到了,萌萌这边的燕尾服却迟迟没有音讯,后来向东辰传回消息说,借到了老外的,式样太大,怕他们穿了根本不好跳舞。但也寥胜于无啊!
演出后台
萌萌已经画好了妆,梳得油光水滑的小脑袋上,还是挂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又呆又萌,很是可爱。她一直在门口张望着,现在他们就差演出服了。却迟迟未见着向东辰出现。
恰时,卫丝颖的电话打来,询问她现在的情况,“啊,妈妈,你们已经来啦?我们的节目在第十二个,还有一会儿呢!那我出来接你们。”
挂了电话,萌萌穿上外套,跑出演出场馆接厉家夫妇。
卫丝颖一看到她的模样,乐得不行,立即让厉珂帮忙拍照。但厉珂立即发现了萌萌的异恙,问起怎么没穿演出服。萌萌叹气,说起了服装室走水,现在还在借演出服,等消息中。
卫丝颖听罢,一个响指,“你怎么不跟妈说呢,燕尾服我们公司也有啊!”
萌萌一喜,“真的吗?妈,你那里有啊?那有没合适我穿的呢?还有大家的身量,他们比我高壮一点?一共要十二套呢!班长出去借了,但是都不太合适,而且好像套数也不够。我们正发愁呢!”
卫丝颖立即打了电话,就说,“有,我让人马上给你们送过来。”
萌萌一听可乐坏了,高兴地抱着卫丝颖亲了一大口,就跑回去通知朋友好朋友了。一进换衣室,不少演员的妆容服饰都就位,进进出出,十分热闹。
“萌萌,你们的演出服找到了吗?刚才秦双还在找你呢!”萌萌突然被一个宫装美人拉住,那浓重的妆容一时竟让她没认出是谁,仔细一看,才道是苏佩佩。
早在她定下节目时,苏佩佩也一早加入了之前那个舞蹈团,同她那同乡好友一起排了新舞。
萌萌很高兴,直道,“我们的戏服已经借到啦,很快就送来。哦,小双在哪里,我正要告诉她呢!”她朝四周张望着,也忍不住赞了苏佩佩几句漂亮,“佩佩,你们这套神女装好漂亮啊,也是会长帮你们借的戏服吗?”
苏佩佩只道,“哦,不是呢!这是我们团长自己借来的,也是刚才送到。”
“是吗?那你们团运气可真好,没有被火烧呢!啊,小双,这里!”萌萌看到了秦双,立即迎了上去。但她心里却升起了一股凉意。
因为她想起了之前在这后台,听到苏佩佩的舞伴们得意地说,因为是他们团长借来的衣服,都十分精贵,还是由苏佩佩提议由自己个人保管,免得放到文艺社的服装室,演出前都去取衣服弄得一团乱,又浪费时间。纵观所有节目表演者,几乎八成以上都是在艺术社的服装室借来的衣服,受了火灾的影响。而苏佩佩的团长,也是艺术社的社员之一。
这其中猫腻,若是寻常人也就过去了,可放在此时此刻,要她一点儿没想法,都不可能。可她总是想不通,为什么苏佩佩会针对自己?她们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啊?难道,又是因为男生的关系?貌似,苏佩佩似乎一直对阿泽哥哥有意思,常跟自己打探消息,所以也生了嫉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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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交换秘密2全是为了爱
男人明明的动容,却选择了沉默以对,连一点点的好奇都不给予,并非是真的要给予她倾吐心声的机会,其实是暗示着一种心灵交流的钥匙。
用我心里的秘密,换你心里秘密,可以吗?锦琛。
他未语的沉默,看在她眼里,不得不说,她是有些失落的。已经这么久了,她依然无法让他对自己打开心扉,主动倾述那陈年的过往。
她突然一笑,小手抚上他的俊容,手指轻轻画过他浓黑的剑眉,微翘的眼角,比女人还要浓密的睫毛,让人妒嫉的高挺鼻梁,还有那刚刚被她吃过的性感薄唇。
喃喃道,“唉,我们家琛儿,生得可真好。”
“萌萌!”他气息一促,捉住她作乱的小手,胸口急速地起伏了两下。
很好,很好,她家大叔对自己可是非常非常,非常有感觉的。
殊不知,男人的身体感官在这样的午夜,也是非常非常,非常敏感的,经不起太多的撩拔。
“大叔,你知道的,人家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嗯。”
她有些不满地抿抿嘴儿,“你就这一个字,回应我这般如滔滔江山,绵绵不绝的情意嘛?”
“嗯!”
他回答得很干脆,眉眼已经漾开浓浓的笑意,显是故意逗弄她。
她又拍上他的脸,还故意使坏地揉了两把,直到被他的大掌捉住,幽幽地道,“大叔,你知道吗?其实,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可能,也许,大概……唉,不是爸妈亲生的孩子。唉……”
其实她还想着,当年发生了什么样糟糕的事情,让她那么知性英秀的大叔变成了现在这样内敛隐忍。她感谢他的曾经塑造了现在的这个让自己深爱的他,可也心疼那个曾经的他的那些不便为人知的遭遇。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他立即很温柔地安抚她,说,“人与人的情感,并不是仅仅用血缘来联系的。”
她立即接着,“就像大叔和我吗?”
他淡笑不语,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儿。
她瘪瘪小嘴,爬回他胸口,开始娓娓道来深埋在自己心中的那个结,“小时候,街坊叔叔阿姨们就特别喜欢掐我的脸,一边掐还一边说,哦,小萌萌,好可爱呀,皮肤真好呀,又白又嫩跟水晶球儿做的似的。你说,他们掐就掐嘛,完了就走人呗!可是折腾完人家之后,背转过身儿,三姑六婆就开始八卦,说我生得这么白,即不像姚家人,也不像我妈那边阮家的人。我真是讨厌死那些人了,后来他们一靠近我就哭闹,于是我爸就不让那些人随便碰我,还跟别人倒班,专门在家里照顾我。唉……我想,那个时候,爸爸大概知道了那些阿姨的议论,就不让我妈轻易带着我去别家串门儿,跟那堆讨厌的三姑六婆见面……”
她有些无力地喘气,他一手抚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还轻轻拍着她的背,真像是哄孩子一般。
他道,“那个时候,你不过一两岁,就记得这些了?”
她答得有气无力,“是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因为要搞明白一些事情的原因,这些记忆就会从脑子里浮上来了。好奇怪!以前我总以为是后来学了爸爸教我的那些东西,不过时间久了又发生,两者都有些联系吧!啊,对了,还有一件事!”
突然,她来劲儿地又从他怀里撑起身子,大眼直闪,“大叔,其实我会游泳的,我不是旱鸭子。我爸说我婴儿时期就会游泳了,根本不要人教的。而且我也记得,我在上幼儿园前,常跟着爸爸去大河边游泳。夏天的涪江水,勉勉强强才会充满整个河道,不深也不浅。爸爸身体好棒了,我觉得也不比大叔你的差啦!爸爸就会带着我顺流而下,游好远好远啊,我那时候觉得好像游完了一条银河……哦!有个故事叫什么鲁兵逊漂流记吧?我就觉得,我们游了那么远……”
那应该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小姑娘说得兴奋处,小手就猛拍他的胸膛,虽然身体忍着难受,可是他很喜欢她这样有精神的模样。
遂问,“你确定你那个时候是在游泳,而不是在狗刨?”
“切,大叔,你太看不起人了啦!人家是真的会游,爸爸还给我拍了照呢!等这回回家,我给你看,以照为证。啊,不对不对,你不能歪楼。”
“呵呵!”到底是谁自己先歪的。
“那时候,邻居叔叔哥哥们都很惊奇我拥有这样强大的泳技,无师自通。还说,未来的小萌萌要做游泳皇后!”
厉锦琛轻笑,想想小姑娘那个年岁时,刚好是帝国第一次拿到亚运会的举办权,那时全民掀起了运动健身的风潮,且帝国的游泳项目在全球体坛上连连大放异彩,促使很多家长开始放开高考这唯一一条鲤鱼跃龙头之路,把孩子往体育事业上培养。
“可是你现在成了旱鸭子!”他伸手勾了勾她得意洋洋的鼻尖儿。
刚刚开放的小花朵儿,兹啦一下就蔫儿了,“唉,那是因为,冬天一捂就白了。过年的时候,各家孩子们都会拼成绩,在外公外婆面前讨赏。我当时的成绩最好,最优秀,嗑头之后拿的红包最大最厚,招表弟妹们妒嫉了。他们……不仅把我做好的作业偷藏起来,害我快上学时才发现,不得不补写作业到晚上三点。而且还当着我的面,指着我鼻子说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说我是路边拣来的小野种……后来……”
小花朵儿开始蓄起了小水花,声音也变得咽咽的,“后来,我听到姨妈们在外公外婆面前说,我长得一点儿都不像爸爸妈妈。本来爸爸是要被调到大城市里去当官的,可是却因为有了我,突然就决定不去大城市了。还说妈妈本来也是要当官太太的……说我是个扫帚星,坏了阮家的风水,外公早于外婆过逝了……”
他勾起她的小脸,眼神坚定,沉声道,“他们胡说!”
她帖上他温暖的掌心,乖顺地蹭进他的颈弯里,叹息,“我知道啊,我也想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每天早上梳头的时候,妈妈和我一起照镜子,我就发现,我真的一点儿不像她……还有爸爸。可是他们明明那么爱我,我看好多书里写的后爸后妈对孩子不好,可他们对我可好可好了,比我隔壁邻居的亲爸亲妈还要好,还要温柔,还要强大……”
“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这与血缘没有绝对关系。”他轻轻拭过她脸颊的泪珠儿,转而问,“手语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她点头,“那是在我快上小学的时候,因为姨妈他们和一些街坊邻居闲嗑牙,说我越大越不像爸妈的孩子,那天……”她突然吸了吸鼻子,眼神垂了下去,“我提着妈给她们做的肉包子,去拜年……我可气了,到后来我没给他们包子,我一个人都吃了,我,我也没叫他们……我没给他们拜年,我在外面游荡了好晚好晚……爸妈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发高烧……高烧没了声音后,我就不想说话了,当时爸爸为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想尽办法跟我交流,于是教了我手语……”
厉锦琛心下又好笑,又心疼,想到自己第一次的确看走眼了。以为就是个害羞内敛的小姑娘,哪知道真性情其实是调皮捣蛋、有仇必报的女汉子。从小,就知道怎么折腾大人了。
“岳父他早就会这种手语了?”
“哦,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后来跟聋哑人接触后才知道,我这种手语老过进了,哈哈,好多他们不懂。只有爸爸懂,我想,这是我和爸爸永远的秘密呢!”她突然双眼大亮,又笑得像讨好的宝贝,“没想到,大叔也懂,你不知道当时我多高兴!”
她真是太高兴了,现在也一样如初识一般,嘟起小嘴儿送上香吻。
他唯恐她又惹火烧身,立即转移话题,“那眼镜呢?”
“哦,那就是后来我听到很多阿姨,叔叔,都背着我那样说……我真是讨厌死他们了。跟他们屁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天天说来说去的都不知道会破坏别人的心情,和家庭和谐嘛!我有段时间,就特别郁闷。爸爸以为我青春期提前到了,差点就让我休学,带我出去旅游来着。我,我舍不得他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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