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抗议声也在第一时间响起,“不,我不要回去。厉锦琛,你放手!”
尖叫声里,女孩被男人一把扛上肩头,又大步走回了酒店,一路惹来各种目光和指指点点也浑然不觉,就进了电梯,这次毫无悬念和纠结,一路直入男人的固定套房。
“厉锦琛,你放我下来,你不能这么做。我不是你的囚犯,你这是绑架,强盗。混蛋!”
男人硬实的肩头顶得萌萌胃疼,无奈她怎么踢腿抢打都没用。
直到进了房间,她就被他毫无怜香惜玉地甩在大沙发上,之前早就吐空的五脏六腑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可惜什么也吐不出来,难受不适,又气又怒又着急。她爬起身,顺过手边的东西就朝男人的方向狠狠砸了出去。
“厉锦琛,你没资格决定我的去留。”
男人任大抱枕击中了自己,仍站在女孩最佳的攻击范围内,一动不动,声冷面沉,一字一句道,“我没资格吗?那要不要我把你独自租房却搞到自己上吐下泻又入院的事,以及你胡乱租房子结果引狼入室差点被人弓虽。暴,还有今晚跟一群流氓混混似的学生酗酒大闹,把我那连普通子弹都打不穿的银行大门硬嗑出个窟窿,还被抓进伦敦警察局留了个黑白照案底的这些”好事儿“,都告诉你在国内的父母知道?!”
呃,真是一条比一条劣迹啊!要让父母知道,肯定二话不说都会举手举脚要她回国了。
萌萌气得大骂,“厉锦琛,你太卑鄙了!”
厉锦琛只道,“为了让你平平安安待在我身边,比这更卑鄙的事情我也早做过了。不是吗?”
得,这事实可真特么膈应人哪!
萌萌气得小鼻子直喷气儿,“你,你又食言,你说过会尊重我的意愿的。”
厉锦琛不徐不慢地回,“但你好像忘了一个前题,是你不会做出像今晚这么愚蠢没脑子的事情。”
萌萌急辨,“我说了,那都是意外,我喝多了。”
得,这不说还好,一说就更引燃了大火。
厉锦琛口气一沉,问,“那你说说看,我们在一起时你喝醉过几次?”
萌萌觉得这问题没啥优势,“我们在一起时的确没喝醉过,但我也进了两次警察局。这有关系吗?有什么责任我自己承担,不需要你指手划脚,自以为是地决定我的未来。”
“我指手划脚,还是你不思悔改,没轻没重,胡作非为,过度膨胀,尽干蠢事儿!”厉锦琛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真是错了。根本不该相信这小丫头的承诺和保证,他简直就是宠她过了头,让她无法无天了。
这一整晚,他都在打电话找她,因为没有跟踪器,更没有安插可靠的人在她身边看着。他就像只没头苍蝇似地四处乱飞。而从头到尾,打她电话没人接,还关机。最终却是跟着一群男生鬼混,酗酒,胡闹,最后还混到了警察局。
她也气。
他这么辛苦追到伦敦来,明明说好了要彼此理解,互相尊重的。可这话才说了几天啊?就因为一个“意外”,他就轻易地打破了所有的誓言,又故态复萌,旧计重施了。
萌萌越想越失落,道,“对,我就是干蠢事儿,我就是白痴,可跟你厉锦琛有什么关系。你聪明,你聪明到处处掌握别人的人生,还未雨绸缪地各种掂量算计,最终还是做出了离、婚这样伟大的决、定。”
这无遗又是在伤口上撒盐。
厉锦琛袖下一紧,五十成拳。
萌萌只顾着自己一逞口舌之快,“你以为你是为我好,可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强盗霸王作风。这是你自私自利,只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而矣。任何跟你对着干的,都是错错错。”
这一句句的指控,直如刀子般全砍在厉锦琛心上,痛得他俊脸由白变青,大牙磨得快要碎掉。
他怒极,大吼,“为了满足我的私欲,所以我就放任你去租住那种危险系数不明的破公寓,放着现成的自家产业不用,一脸清纯无辜地招有史以来来一个心树不正、**熏心的强爆犯?!这就是为了我的私欲!?!呵,我倒忘了,今晚是谁竟然还吃了熊心豹子胆又跟这弓虽。暴犯又唱又跳,酗酒胡闹,搂搂抱抱,好不亲热。这都是我故意纵容,我的私欲!姚萌萌——”
哐啷一声爆响,男人一脚踢到茶机,上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全滚落地砸得一地碎渣,吓得萌萌直往后缩,惊恐无比,却又强做镇定。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又唱又跳,还,还……”
“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可一直被严密打压得处于完全劣势的姑娘,迅速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叫了起来,“好哇,厉锦琛,你,你又在我身边安监控器了,对不对?”
厉锦琛对这指控,只是一记冷哼,不予置喙。
可他脸上那一副不以为然的理所当然状,让萌萌更是怒火中烧,“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干这种事的。你竟然,你竟然又对我食言。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混蛋!”
啪!
又一物飞起,擦过男人的面颊,砸落在后方的墙上,碎成一地片片儿。
厉锦琛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了姑娘欲再出手的手,口气冷冽至极,危险至极,“对,我是安了无数个监控器在你身边。只要动动手指头,整个伦敦城都能进入我的监视范围。你满意了吗?若是你问心无愧,你又何必如此激动,心虚吗?”
“我心虚,你特么放屁!”
萌萌刹时气得嘶声大骂,泪水崩落小脸,痛苦又失落地看着面前脸色森恶的男人。
他怎么能这么做呢?他明明答应过她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心,看着他那只打着石膏的手,她就心软地想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了?
可是,他又一次让她失望了,彻底的。
……
看着那泪涟涟的小脸,厉锦琛一时再说不出话来。
心中的懊悔,如同今晚所有的愤怒一样,折磨得他有些精疲力歇。
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又闹成了这样?!
他扒了扒头,想要走开,去冷静一下。
可萌萌突然喝住他,问,“厉锦琛,你老实告诉我,卡罗琳教授之所以会收我,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他欲转身的身形为之一僵,回头时俊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如果是我,你要如何?”
萌萌微抽了口气,双唇抖了抖,大眼里又滚下两颗豆大的水珠,她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身,没有注意脚下的一片狼籍,踏着一片碎玻璃渣地扑到男人身上,抡拳头边打边骂,“厉锦琛,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太可恶了!”
“你说你说,我这么努力做的这些,是不是在你眼里都是小菜一碟,什么都不是。只要你动动小手指,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除了服从你,我什么也做不了,是不是?黄婷婷在迎新会上的那些诬蔑都不是空穴来风,她说我是靠男人上位的。我不承认,我生气,我愤怒,可是我……我怎么说服自己?事实上,一直都是这样。不管是当年的这桩婚事,还是高考成绩,入选学校,专业,还有现在的留学机会,通通都是,都不是我自己努力来的。都是我靠你们的可怜施舍来的……”
“没有你们,我什么都做不成,什么都不是,我……我只是个……”
可怜虫!
一个你想要时且要,不想要时连回头看一眼都觉得多余的女人!
我在你眼里,价值永远就只有这一点儿。
纵你当我如珠如宝,将我捧在掌心。
可事实上,我的价值只存在于你愿意给予的范围,一旦你选择无视的时候,我就毫无价值了。不管我怎么努力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可以跟你站在一起,共同面对困难和问题。
都没用!
她低到了尘埃里,也开不出花朵儿。她高傲到了天穹之上,也只是一株可笑的狗尾巴草,谁会真的在意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姚萌萌,你够了!别动不动就把问题归究到我不尊重你的大帽子上,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在谈什么?你今晚……”
“那么,连马克西米尔大叔,你们也早就认识了?”
她看着他,目光极度黯淡。
他心口一抽,一股隐痛浮上,脱口而出,“马克西米尔是海恩的侄子,他的摊位的确是我托关系安排在大学门口的。不然,你哪来那么丰厚的周薪?!”
其实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最后一句嘲讽,却让她根本无从分辩,顿觉意兴阑珊,心灰意冷。
其实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之前她打工时,厉锦琛来接她时,与马克西米尔聊天的样子就不像是陌生人。可她不想去往那个糟糕的方向想,她仍选择尽量去相信他的。然而事实再一次赏了她一巴掌!
她抽回手,退开身,苦苦一笑,“是呀,我是挺愚蠢,挺傻气的。你说的对。不过也没关系了,不过就是桥归桥路归路罢!厉锦琛,”她抬头看进他的眼,疲累地说,“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原谅,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只会按照你的意愿做……我现在明白了,我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走不到一路去。”
说罢,她转身离开。
------题外话------
柠檬笑恩批女强爽文《卿本无赖之驸马不好惹》
这是一个地痞女恶霸穿越成一国公主,碰上了青梅竹马,调戏美男的故事。
正文 215。卑鄙的,狡诈无耻的东方人(上)
可没走出第二步,就被一股蛮力狠狠地攥了回去,对上一双沉怒的眸,他急促的呼吸正喷在她脸颊上,冰凉的泪意似乎都在发烫,“萌萌,我可爱你爱得要疯了,恨不能时时刻刻把你装在衣兜里去哪里都带在身边!”
说着,他根本不管她是什么表情和反应,俊容上一片阴沉,拘着她就往大卧室里去。
萌萌大惊,开始挣扎,大骂,“厉锦琛,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他不回应,她愈瞧他那模样越害怕,他那阴沉沉的眼眸无光无色,比窗外的伦敦夜空更可怕。仿佛山雨欲来,仿佛……噩梦重演!
转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巨大的情景,深重的颜色就像一块巨石一下子压在她心上让她差点儿喘不过气,她近呼哀求的尖叫挣扎起来。
“厉锦琛,你不能那么做,你不能……”
“我不能?难道那个叫麦克斯的臭小子可以?!”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要说的不是这个,你放手,放手,你说过不会欺负我的。你说过的,你给我……”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男人脸上,他微微侧开,面容却一动不动。
她害怕极了,男人现在这个样子仿佛又变得像那个暑假前的模样,阴郁,沉闷,难以琢磨他到底在想什么。光是他的这个行为,已经能唤起她所有的恐怖记忆了。
“萌萌,我只是想爱你,难道也错了吗?”
“我只是想爱你,难道也错了吗?”
俊容上慢慢浮出浅浅的红痕,映着那有些苍白的面色,莫名地揪疼了她的心。
然而,她这一刹的心软就被他完全利用了。
他握住那只掴了自己的小爪子,慢慢地拢进掌心,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点,危险的气息呼之欲出。她惊得一声尖叫,“厉锦琛,你,你干什么?”
他却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故意什么也不说,就用最直接的动作回答了一切。
在她努力压抑时,他却故意开口了,“萌萌,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弓虽。暴犯是怎么对待女人的?”
她整个人惊愕得快呆掉,瞬间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对劲儿,惊叫起来,“厉锦琛,你疯了是不是?你竟然说……”
“宝贝儿……”
她顿时恼羞成怒,“厉锦琛,你是故意的,你……你这个魔鬼,强盗,土匪!”
惊叫声里,他俯首一口夺了她的叫骂声,令她羞愧至极,又不能自矣。
他喝声道,“宝贝儿,你向来是口不对心。”
她呜咽着骂他,“厉锦琛,你再不住手,我就讨厌你一辈子,永远都不原谅你了,你听到没有,混蛋——你这个强爆犯!”
他被她恶劣的咒骂激得变本加厉,道,“小东西,我真该让你看看真正的人口贩卖黑市是什么样子?看看那里被拐卖的未成年小女孩都会遭到怎样的待遇?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有多疼你,你该死的有多任性,不知好歹!”
“噢呜,咳咳,厉锦琛!”
萌萌这会儿终于是悟了,双手用力一把将男人推离,杏眼圆瞪,虎虎生威地大喝,“去你爷爷的,你明明就是想趁机卡油,还找那么多理由搞屁啊!我看今晚喝酒喝多了发酒疯的是你,而不是我!”
厉锦琛被她这么一骂,终于眼底迷离的雾色也渐渐褪去。
她气急败坏地攘他,“混蛋,你给我走开啦!”
突然,他垂眸低低地笑出声来,声音里都似散发着十足的性感诱惑,“萌萌,我不得不说,你有时候二得让人想敲开你的这小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不是豆腐渣儿,可有时候又聪明得让人无地自容!”
他是故意借机想要亲近她,再次得到她,刚才也都是故意吓唬她。她倒是越吓胆子越大了,明明眼睛里的泪水都没干,就能像只母老虎似地对着他又踢又打。
“厉锦琛,你玩够了,放开我!”
妈的,太讨厌了啦!
“如果,我不愿意呢?”
“哼,你不愿意,我就必须被你上嘛?”
“宝贝儿,你难道不知道整个伦敦有多少女人渴望与慈森集团创始人来场一夜风流?”
“厉锦琛,你不要脸!”
“我就是要脸,才带你回我的酒店,不然我真不知道继续留在警察局里,会不会被你气得直接在厕所里把你这个糟心的小混蛋给办了。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给你准备这种不三不四的衣服。”
天知道刚才在警察局里看到她这副样子,他简直要气爆了。想到之前在电话里听那个大卫说她去参加了学校的新生晚会,她就穿得这副模样在一群年轻的色狼堆里跑来跑去,他就想把那个舞会现场给移为平地。
她可是他捧在掌心都怕摔着了的小妻子啊!
这叫他怎么忍受得了心头打翻的醋桶,无处泄火,最后只能兜回她的头上了。
可惜这小妞儿只心心念念着她的那点儿什么尊严人格自由平等,根本不顾及他身为她丈夫的权利,就平白无故地给一堆臭男生露胳膊显大腿,估计这酒喝那么多,八成还跳上台子去跳乱舞。真是越想越不甘,他后来的话都变成了气话。
“我,我这衣服又不丑。再说了,我也穿了外套的,我才没你那么不要脸。怀里搂着一个,嘴里却说着想要被全伦敦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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