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可他说只要你接电话,你就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否则事后你知道我没有将电话给你,后果不堪设想!”年轻女子听了陈家瑛的怒斥后,本来迟疑着要退出去,不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哦,也不知道谁会有这么大的口气?我倒要接接看!把电话拿来!”陈家瑛威严的向年轻女子招了招手。
“很威风嘛!”电话里传来的熟悉声音如晴天霹雳,让陈家瑛顿时脸色苍白,浑身战栗!天哪我怎么会忘了杭州还有这么一位祖宗在啊!
手下们木瞪口呆的看着如丧考妣,脸色苍白的陈家瑛,实在无法想象,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可以让他们敬爱的头仅仅只听到一个声音,就几乎吓得屁股尿流,哪怕再危险的险境也从未见过他们的头如此狼狈!而那位英姿飒飒的年轻女子则轻轻抚了一下胸口,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勇气,要不然后果果然不堪设想,看看头的表情就知道了!
由于那般室友正围在自己身边,张湖畔当然不好表现的太高傲,只是仅仅当当的交待了一些事情的大致情况,叫陈家瑛尽快开车到学校,准备今天晚上就出发开车到陈友米老家。
终于放下了电话,陈家瑛如经历了一场苦战,浑身大汗淋漓,幸好祖师爷没有怪罪自己刚才的傲慢,否则真难以想象!这次竟然有人在祖师爷的同学身上动土,真不知道死活!陈家瑛虽然还没有到陈家,已经开始为那位得罪陈友米的马家哀悼了!
既然张湖畔开口了,这件事当然不可马虎,当然要当成当前最重要的事来处理了,而最重要的事当然得自己这位负责人亲自出马了,所以陈家瑛二话没说,叫上了王明,立刻结束了今天的会议。搞得那些刚才还听陈家瑛鼓吹这次任务重要性的手下,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头也不交待一下,说走就走了呢,真不知道刚才那位是何方神圣。突然那些参加过“下沙一战”的特别行动人员似乎想起了什么,相互对视一下,眼里满是惊骇,如果是那位,头的表现就很正常了,上次那次恐怖的力量让他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听说张湖畔的老乡已经开车过来,并且今晚就出发去陈友米老家,所有的人都发出一阵欢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有陈友米还有点患得患失,呆在一边!
张湖畔轻轻的拍了拍陈友米的肩膀道:“放心,就是你们县长犯错,有我这位老乡在,咱照扁不误!”,陈友米以为张湖畔是为了宽自己的心,也是,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位来自山区的穷娃子会认识高官贵人!尽管如此,陈友米担忧的心情稍为的放松了一点,向张湖畔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接着在众位色友的催逼下,张湖畔又给柳熙珍打了个电话,顺便再向她请了个假。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柳熙珍充满关心的嗔怪声音,张湖畔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很快张湖畔和陈友米坐上了车牌为军方00009的吉普车。刚见到这样特殊的车牌号时,陈友米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虽然陈友米还没有丝毫社会阅历,可是这么特殊号码代表的意义还是懂得一点的,这时才终于放下了心头的石块,看向张湖畔的眼神也充满了好奇和崇拜!
陈友米的老家在浙南的某个小县城,属于贫困县,是个山区。从杭州出发,一路飚车,开了四个小时左右才下了高速。出了高速公路后,一头就扎进了崇山峻岭之中,沿着盘山公路上行,两边是茂密的森林。由于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山里的浓雾弥漫,树木时隐时现,车子在其中穿行,如入仙境,只是此时却无人注意这些美景!对于张湖畔而言,这些早已经见惯不怪了,世间又有多少的美景强过玄武仙境呢!而陈友米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惧怕马乡长的强势,不过对家里的挂念让他丝毫没有心情欣赏窗外的景色。至于陈家瑛和王明自从坐上车后,就一直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差错!特别是王明一想起以前对身后车位上的武当前辈无礼,头皮就一阵发麻,当然他还不知道张湖畔的真正身份,如果他知道后,不知又会怎样,是否马上休克过去!
虽然山里有些路段坑坑洼洼,蜿蜒盘旋,不过由于王明高超的车技,吉普车顶级的抗震装备,坐在车后的陈友米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的感觉,往常每次过这段路,陈友米就感觉到一阵恶心!
拐过一个山头后,视线逐渐开阔,道路也变得平坦和宽广起来。一座座砖瓦房拔地而起,看起来改革的春风也吹遍了这个山区!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县城,这个县城并不大,一条蜿蜒的城中河横穿整个县城,整个县城都是沿着河流建筑,几座大桥横跨城中河将东西两城区连接起来。
虽然是贫困县,但是毕竟位处富饶的浙南,所以高楼大厦还是到处可见,富丽堂皇的建筑也不少见!虽然已经接近十点,不过大街上仍然***通明,人流不息,热闹非凡!可见贫困县,贫困的是那些真正住在山沟沟里的人,而不是这些居住在县城里的人!
由于时间比较迟了,而县城离陈友米家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而且最近刚下过一场大雨,黑夜里路并不好走,虽然陈友米很想早点回家,不过不好意思让陈家瑛和王明太过劳累,坚持在县城里呆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
见陈友米坚持如此,张湖畔也就随他的意思,当然他并不是因为陈家瑛和王明的原因,只是考虑到确实太迟了,到陈友米家可能不太好办事情!
有陈家瑛他们在,当然张不用湖畔和陈友米担心住宿的问题,陈家瑛见张湖畔同意先在此住宿一宿,马上找了一家当地最好的酒店,定了最好的房间,看得陈家米是目瞪口呆,心里一边惊叹官高好办事,另一方面心里感激不尽,叫人家帮忙还要人家自个付住宿费,不过就算陈友米肯付,他也付不起!
第五十四章 救死扶伤
清晨,一帮人很早就出发了。这让陈友米心中暗自感激,但同时藏在心里的那团疑云却是越来越深了。陈友米不是白痴,他把陈家瑛和王明对张湖畔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言行举止看在了眼里,心里却更加疑惑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张湖畔,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张湖畔从陈友米投向自己充满不解的眼神中知道这小子到现在都还搞不清状况呢。于是又将自己乃武当老道士弟子的身份向他重提一遍。虽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加之陈家瑛此刻在向自己不停地点头确认,也不由他不信。人世间的际遇真是奇妙啊!怎么一不小心就能结识一个如此显赫的人物呢,陈友米此刻很有一种小人得志的心境。
车子一路行驶在山路上,沿途可见一些村庄零散的分布在这些山岭之间。大约一小时车程后,终于到达一个地势相对平坦的集镇,这里的房子比一路上看到的房子明显好了很多。
“再往前开十来分钟就可以到我家了!”陈友米向王明指着路,说道。也许是快到家了的缘故,陈友米的表情比先前迫切了很多,大概是担心父亲的病情吧。
“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别忘了我还是高人的弟子,伯父的伤包在我身上了!”张湖畔轻轻拍了拍陈友米的肩膀说道。
“谢谢!”陈友米感激地说道。
“喏,我的家就在那边”不一会,陈友米手指着不远处两间两层楼的砖瓦房跟大家说道。
车子很快就在陈友米的家门口停了下来,张湖畔、陈友米、陈家瑛先下了车,而王明则继续开着车找个旷阔的地方将车子先停好!
陈友米家的这两间楼房估计是刚盖不久,连木门上的油漆看起来都还是新的。还没有到门口,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家里似乎也很乱,吵杂的声音不时从房间里传出来,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声和无奈的哀叹声。那是父亲的声音,陈友米的泪水润湿了眼眶,顾不得和张湖畔、陈家瑛打声招呼就急急得冲了进去。
床上,陈父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手脚打着石膏,正*在床枕上打着吊滴。可能是因为生活太苦的缘故,脸像是风干的桔子皮似的,满是皱纹,显得非常苍老。加上整个头脸都肿了起来,有几条绷带上还满是血水,整个模样显得很是凄惨!
看到父亲这幅凄惨的模样,陈友米鼻子不禁一阵发酸,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哀叫一声“爸”后,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只是坐在父亲的床沿边紧紧地握着陈父那长满老茧的手。
见儿子回来,陈父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喜悦和自豪,不过又马上被愤怒代替,狠狠的瞪了旁边的陈母一眼,似乎在埋怨她告诉儿子家里发生的事情。
知子莫若父,从父亲看母亲的责怪的眼神中,陈友米知道父亲的心思,不禁有点气愤地说道:“爸,这不怪妈,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我现在也是大人了!”
“唉!”看着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陈父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儿子很懂事,也很争气。但是如果果园被马齐强行收走,一家人该如何维持生计,儿子读大学的钱又该如何着落。
“爸,是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马齐?我宰了他!”陈友米握紧了他那双瘦弱的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看着儿子如此的表情,陈父不禁又狠狠的瞪了陈母一眼,也顾不得手上打着吊滴,硬是撑起身子来,婉言相劝道:“友米啊!人家是官,我们是民,自古以来官不与民斗,我们认命吧!”说着陈父不禁老泪纵横。
随后进来的张湖畔和陈家瑛看到陈父如此凄惨的样子,也是义愤填膺。听着陈父的叹息,两人不由感慨万千,老百姓真是弱势群体啊!无端端挨打,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为了息事宁人,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难怪那些有点权势的人会毫无顾忌地骑在老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如果这件事落在别人的头上,可能事情也只有这样算了。但今天既然张湖畔在场,就绝对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更何况当事人还是自己同窗好友的父亲。
“伯父,你放心,有我们在,那些人渣一定会得到惩罚的!”张湖畔知道陈父想要保护儿子的心思,轻声安慰道。
“对对!有我们在,你就不用担心了!”陈家瑛此时也是义愤填膺,连声附和道。
这时陈父才注意到紧跟儿子身后的两位男子,其中一位相貌普通,年纪和自己儿子一般年轻,另外一位相貌堂堂,颇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
山区里的人就是这样朴实,见到来客了,陈父竟然不顾重伤,硬要起来接待儿子带来的两位贵客!一边还责怪儿子怎么不早说,害得自己轻待客人!
很显然那些围在陈父边的人估计是一些亲戚或者左邻右舍,急忙搬来木凳子给张湖畔两人坐!
张湖畔见陈父不时因为扯动伤口微皱眉毛,也顾不得掩饰自己高超的本领,决定马上给陈父疗伤,虽然可以直接用本身灵力给陈父疗伤,不过张湖畔怕太惊世骇俗,幸好在仙境,张三丰传授了许多医道知识,这些伤对于张湖畔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
“伯父,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请允许我帮你看看你的伤势!”张湖畔轻声说道,语气诚恳而且不容置疑。。
“你?还会看病?”陈友米又一次对张湖畔刮目相看,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底细是他所不知的。陈友米用眼神向陈家瑛询问,他觉得自己对张湖畔的底细所知的实在太少了,而很显然,陈家瑛了解的比他要多。见到陈家瑛那毋庸置疑的肯定眼神和点头后,陈友米才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移开位置,让张湖畔*近父亲。
既然是儿子带来的朋友,在陈父的眼里能上大学的儿子还是非常了不起的,至于他的朋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当即连连点头,只是嘴巴上不停的说着:“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张湖畔拔掉了吊滴,轻轻的解开缠绕在陈父头上、身上的绷带。然后取出早已放在背包里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檀香木盒。打开木盒,数十根晶莹剔透,细如毛发的细针整齐的摆放在木盒里。飞针如电,让人眼花缭乱的施针手法,让陈友米及围观的人目瞪口呆,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陈父所受的伤其实比表面上看还要严重的多,绷带缠绕处不仅多处骨折,甚至还有一些碎骨,脑里也有块大淤血!就算送到大医院,估计要治愈也有很大的难度,更别说乡村里这么简单的包扎处理,和普普通通的消炎吊滴了。不过现在有张湖畔在,当然不会留下一丝后遗症,甚至还因祸得福,治愈了多年的关节风湿。
虽然治愈这些伤对于自己来说轻而易举,但是张湖畔对于造成陈父这样重伤势的马家人,随着治疗的深入不禁越来越是气愤。躺在床上的这位可是室中好友的父亲,不亚于自己的亲人,如何不叫张湖畔生气。看着张湖畔越是治疗,脸越是阴沉,陈友米不禁有点着急,以为父亲的伤势非常严重,张湖畔可能无法治愈,事实上陈父的伤势确实是很严重,不过幸运的是能够遇到张湖畔,陈友米的操心注定是白搭的。
“老大,我爸的伤势是否很严重!”见张湖畔施针终于结束,急忙问道。
“确实很严重,这个马家的畜牲!”张湖畔气愤地说道,“不过现在伯父基本没有事了,就连多年缠扰伯父的关节炎,通过这次治疗应该也痊愈了,明天保准还你一位健健康康的父亲!”
“真的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陈友米不信的问道,仅仅从表面上看父亲的伤势就已经非常严重了,至于体内的内伤,陈友米根本就不敢想,所以刚才看到张湖畔紧皱的眉毛很紧张。在陈友米的心里对于完全治愈几乎已经不抱希望,只是简单的期望经过张湖畔的治理后不要落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如今张湖畔告诉他父亲明天就可以痊愈,而且连多年的关节炎都治愈了。这叫陈友米如何相信,就算华佗在世,扁鹊再生估计也没这个本事,张湖畔竟然能做到!
见陈友米一副质疑的口气,陈家瑛几乎当场就要发飚。像当前发生在陈父身上的事情,对陈家瑛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如果不是张湖畔这个祖师爷的缘故,他根本不会为了这么点事情专门跑到这穷山沟里。而看陈友米竟然还将信将疑,真是满肚子恼火。开玩笑,祖师爷出马,没给你整出个超人已经是非常克制了,如今只不过露了一手疗伤本事而已,你丫的竟然还不相信,如果祖师爷这几针是扎在我身上就好了,估计我***已经进入先天境界了。
正当张湖畔准备开口解释时,床上伤痕累累的陈父突然翻身,惊喜的呼叫道:“我的腿,我的手,还有我的头都不痛了,这这太神奇了!”,陈父一脸不可置信的一会儿摸摸自己受伤的大腿,一会摸摸自己的头,甚至还不信邪的挥动了一下手臂。
“爸,你真的好了?”陈友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正在挥舞着刚才那只绑着绷带的手臂,也加入了“抚摸”队伍,当然惊喜的表情是越来越浓厚。接着陈母,围观的人都加入了这个队伍,队伍不断壮大,众人纷纷摸摸腿,“啧啧”,拧拧胳膊“啧啧,不错”。搞得陈老汉咋整咋觉得自己像是菜市场正在出售的牲畜,心里暗叹早知道这样,还是刚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