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爱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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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爱爬墙-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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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梵挠了挠鼻梁,尴尬的移开视线。
  这下,绝不可能是采花贼了。
  那被当作犯人的平富洋洋洒洒叙述了一段小时候如何家境贫困想进宫做太监未果后来进了工部郎中府做家丁的人生经历。
  眼角注意到觉得浪费时间的李大御史就要走人,朱梵正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见御史台来了人,向李大御史耳语了几句,后者顿时变色。
  “这么急,家里着火啦~”朱梵幸灾乐祸道。
  “恐怕引火烧身的是王爷吧!”
  “本王从不玩火!”
  “是吗?那王爷可知道汴河溃堤一事,是因为有人中饱私囊侵吞了修坝官银偷工减料才导致大坝溃决的吗?”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可恶的人?那本王也一定要见识见识!”
  “随便!”见天底下集贪赃枉法于一身的人还能信誓旦旦的说出正义凛然的话,李清逸丢下一个白眼,匆匆离开。
  朱梵对着身后的年年和有余耸了耸肩,起身,眼角透出一丝厌恶。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置百姓安危于不顾的人到底是什么嘴脸!”
  “每个角落都要搜清楚!”
  “是,大人!”
  当朱梵抵达工部郎中庆光家的时候,李清逸已然吩咐了御史台的人展开搜查。所有的丫鬟家丁围聚在一起,庆家夫人和小姐互相依偎在一起,不明白这些突然闯来的人要搜什么。
  “年年有余,你们也去帮帮李大御史,不要错漏任何一个地方,人家庆小姐才受过打击,别让姑娘家再遭遇父亲蒙上不白之冤~”
  “是,王爷。”
  说着,朱梵极尽敬安王本色的对着投来感激目光的庆小姐一笑,惹来御史台一行人的鄙夷。
  却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娇嗔声音响起在院门口。
  “人家庆小姐才受过打击,所以要好好查清楚,不能再让人家伤心,是吧~~”
  第七章 王爷要惩罚
  “人家庆小姐才受过打击,所以要好好查清楚,不能再让人家伤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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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朱梵当即转头去看,有这双妩媚勾人却狡黠阴险的狐狸眼的人还能是谁!
  “你在这里干什么?”喂,后面那两个,让你们留在府里看着人,你们吃白饭的啊!
  “王爷,洛公子听说您去审‘一根葱’,他怎么也要来看,我们已经尽力了……您知道洛公子一旦……我们也不敢……而且,刚才平安去办事,我一个人实在拦不住……”
  朱梵现在没空去追究谁的过失,在发现全场人的视线几乎都在打量这个衣衫半裸青丝散乱的闯入者时,他立刻上前揽过蜂腰把人圈进了怀里,低声恶狠狠的叱道,“回去再跟你算帐!”
  洛水仙意外柔顺的倚在了朱梵的臂弯里,借着宽大外袍的遮掩,曲起膝盖摩擦到了前者的□。
  一个激灵,朱梵扣紧了美人蜂腰。
  “别乱动!”
  若不是手上有正事,他绝不会让这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肆。却没发现洛水仙在挑逗他的时候,饱含威胁意味的瞟了那个惊呆的庆家小姐一眼。
  对敬安王金屋藏娇的事,李清逸也略有所闻,不过亲眼看见这毫不避讳的亲热场面,他的嘴角还是有轻微的抽畜。
  “找到了!”
  一声高呼重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
  循声而去,众人停在了庆家小姐闺房外,房内,衣柜被移了开来,本应是墙壁的地方惊现了一个甬道。
  从屋内退出来的年年、有余恭敬的回到了主子身后,和岁岁、平安互相交换了眼神,朱梵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
  捕捉到五人表情变化的洛水仙微微挑了眉,往朱梵肩上靠了靠,一双狐狸眼开始习惯性的四下寻找目标。
  进甬道搜寻的人出来时,扛了十多箱的真金白银,庆夫人疾呼不知情。
  “庆光呢?”李清逸没空搭理这群妇孺之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马上去城门设关卡,对出城的人进行检查,再派人去城里找!”
  转而,李清逸轻蔑的扫了一眼不以为意的朱梵。
  “王爷,修坝的工程是你提出的,你自求多福吧!”
  “怎么,现在抓不到人想拿本王当替罪羊?你太小瞧本王了!”
  “王爷到底是替罪羊还是领头羊,还未定!”
  “明知道在调查的人有嫌疑可能逃跑,没做好措施的人是你!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排好的戏!”
  “……”李清逸选择了沉默。
  汴河溃堤一事,他也怀疑和工部郎中庆光有关,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就在刚才,有人给御史台送了告密信。其实这样的告密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告密者自称‘河蟹’,他也有所耳闻京城内劫富济贫的‘河蟹大侠’。每一次‘河蟹’给的情报都万无一失,总是在御史台的调查陷入困境之时指出一条明路。由于顾忌如果把这件事公布于众可能会给这位‘河蟹大侠’带来杀身之祸,又未免百姓对其过分拥护而危及朝廷政权,御史台决定保密。
  尽管不能伸张,但李清逸一直在怀疑这个对朝廷之事了如指掌却又不愿显露身份的‘河蟹大侠’会是谁。不过,无论是谁,反正眼前这个贪赃枉法贪污受贿骄奢淫逸搜刮民脂民膏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敬安王是第一个排除的!
  你个木头,干吗突然杀气腾腾的瞪本王?
  被李清逸那双深邃的双眸注视着的时候,朱梵总是会心虚,总觉得自己的一切会被看透似的,所以他讨厌这个人!
  忽然,感觉肩头的重力一下子轻了,旋即唇上贴过来一个湿热的温度。朱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发情的洛水仙扑倒在地。
  要命的是,以他堂堂敬安王被压的方式!!!
  在场的人一阵惊讶之后,开始做恍然大悟状。
  “哦~”
  哦你们的头!本王像是被抱的吗?洛水仙,你丫就是故意让本王出糗是不是?
  气极败坏的把骑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的人抓下来,朱梵对着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打都打得下去,可就是舍不得!
  “洛水仙,你再胡闹,本王绝不轻饶你!”朱梵把不安份的人按回怀里,丢给旁观的众人一个杀意满满的视线。
  谁再恍然,本王抄你们全家!
  可是就在这一个分神的瞬间,洛水仙泥鳅似的溜出了朱梵的臂弯,蹭到了李大御史的面前,狐狸眼一勾。
  “帅哥~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
  片刻沉默之后,朱梵义无反顾的拎起某人的后领,直奔门口。
  “哇——死猪头,放开我!不要拉我领子,这个样子好难看,你破坏本公子的形象!”
  “闭嘴!”
  “我不闭嘴!喂,那个,像木头似的,对,就是你,你家住哪里?本公子怎么找你啊~要不我们约个地方吧,朋来客栈怎么样?那的人我都认识,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字他们就会带你去房间等唔……死猪头,老是这样把我扔进轿子里!本公子也是有忍耐限度的!!好痛,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一点吗?”
  “朋来客栈,是吧?那的人你都认识,是吧?报上你的名字他们就会给你留房间,是吧?年年有余岁岁平安,立刻派人给本王封了那个黑店!!!!”
  “是,王爷……”
  就在朱梵准备进轿子离开的时候,一个官差急急忙忙的从街上跑了过来。
  “李、李大人!我们在东郊发现了工部郎中庆大人的尸体!”
  当御史台搜集证据勘探验尸忙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敬安王府里是另一派景象。
  “行啊你,今天这一招真绝!你就打定主意要跟本王过不去是不是?”朱梵抱着双臂,恶狠狠的盯着坐在床畔自我陶醉的人,“当本王不存在?行!进来!”
  随着这一声命令,门外陆续走进八个男人。
  洛水仙眨巴了一下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猪头王爷今天又想玩什么花样。
  “据说那个‘一根葱’有个同伙,你差点就跟他们玩三人行了是不是?今天本王成全你,八个够不够!”
  这一下,洛水仙愣住了,半晌,两片薄唇才颤抖着吐出只字片语,“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觉得本王像在跟你开玩笑吗?”
  “你…玩真的?”
  洛水仙脸上的惊慌之色愈加浓烈,这会儿换朱梵好整以暇的看戏了。
  “本王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挑战本王的极限!你一而再,再而三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本王今天就让你知道,‘敬安王’这三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一声令下,八大汉会意的撩起衣袖,逼近了床上的人。太多的身影挡去了床外的视线,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先是传来一个轻微的呜咽声,似是在哀求;继而那呜咽声逐渐转化为揪人的抽泣,一声一声,饱含着委屈的低诉。
  直到那嗓音带出一丝嘶哑,朱梵立即紧张的上前扒开了八大汉,一见床上的人蜷缩着身体紧咬下唇的憋屈模样,一下子就火了。
  “蠢货!本王怎么叮嘱你们的!只是让你们吓他,其他的就是一根头发也不能碰!你们谁碰他了?啊?是不是活腻了?”
  “王爷,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什么都没有做他会哭成这样!你们谁做的,自己站出来!!”
  “王爷,冤枉,千真万确,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气头上的朱梵哪里听得进去,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玉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回头,看见那布满泪痕的脸庞,朱梵立刻俯下身,把人拥进了怀里。
  “本王马上砍了他们替你出气!”
  “呜……”
  “别哭了,你一哭,本王就心疼!”
  “呜呜……”
  “好好好,这次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吓你!”
  “呜呜呜……”
  “行了行了,你说什么本王都答应。”
  “真的?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杀他们?”
  “不杀他们难解本王心头之恨!”
  “但是他们那么听你的话,一根头发都没碰我,你还要杀他们?”
  “那你哭什么?”
  “一下子八个太多了嘛~本公子也要为以后考虑啊~你让他们分四次好不好?或者三次也可以啊~”
  “洛!水!仙!你!找!死!”
  房外。
  岁岁:“哎,王爷又和洛公子吵架了~”
  平安:“能把王爷气暴走的,普天之下只有洛公子。”
  有余:“年大哥呢?”
  岁岁:“大哥去了东郊,还没回来。”
  有余:“年大哥真忙啊~”
  平安:“趁现在大哥不在,小余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俩吧~”
  岁岁:“恩恩~别客气,问吧,你上次有什么问题大哥不肯告诉你?”
  平安:“不过记得别告诉大哥是我们告诉你的哦~”
  有余:“恩!”
  远在东郊查线索的年年打了个喷嚏,有不好的预感。
  第八章 一根葱结案
  一夜烛火燃尽,醒来屋内白朦朦一片,透过窗纱依稀可见微露的晨光。
  朱梵轻轻抽走被洛水仙枕着睡的胳膊,其实这个有着婴儿般睡姿的人意外的缺乏安全感。
  掖了掖被角,凝视那张安静的容颜,想起这人做出的种种行径,朱梵又气不打一处来。
  洛水仙,这世上本王亲自给他掖被角的人只有你一个,连小皇帝在本王面前踢被子,本王都不会给他盖被子!你丫最好安分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尽管恨的是牙痒痒,朱梵还是温柔的落了一个吻在那光洁的额头,起身披上外衣离开。
  门开时,就见一人雷打不动的站在走廊上等候。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衣服上都沾有露水了还说刚回来?本王告诉你多少次了,不用每次都站在外面等,反正也不是急事。”
  “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那你也要替自己的身体想想,要是你垮了,谁帮本王带领那三个家伙?有余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岁岁平安虽然做事不错,人品有点问题,老是聊一些不健康的东西,王府里的气氛都是他们给败坏的!”
  “不懂为自己打算的又何止我一个?王爷,您真准备这样过一辈子?”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为了一个已经是别人母亲的女人值得吗?”
  “年年!”朱梵的语气里已经有不悦。
  “王爷!你怎么就不明白?当初只要她愿意,老王爷和先皇说一声,她完全可以全家平安的嫁进王府,而老王爷也不会在乎您娶一个年龄比您大的女人。她选择进宫真的是为了她的家人吗?自从她进宫后,有多少命案发生;当她生下皇子,又有多少人丧命?我们心里都知道是谁做的。她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她儿子吗?”
  在听了年年激动的一番劝说后,朱梵的心情反而恢复了平静,他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园里吹落一地的残红。
  春去春又回,花开花又落。
  “这是本王的承诺!还有两年……”
  一声叹息。
  王爷,您这样做,把洛公子放哪里呢……
  两人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房内支着下颌睡觉的三人刹那被惊醒,赶紧起身站直。
  朱梵无奈的摇摇头,这三个心腹侍卫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可靠!
  待朱梵坐到案桌前,岁岁平安自觉的站到了年年的右边,有余走到了左边。
  “说吧,你一个晚上有什么收获?”
  “王爷,我想请您先看几样东西。”说着,年年掏出一个小包袱,徐徐展开在案前,“庆光死的时候,被剥光了衣服并且在身上被刻下了‘罪不可赎’四个血字。我发现那把作为凶器的匕首握把处有一种黑色的物质,便偷偷取了一点回来。”
  “墨?”朱梵拿起盛放这不明黑色物的布,置于鼻下一闻。
  “是的。于是我想到那夜岁岁平安说起的王府刺客,留下的葱上也有笔墨味。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拜访’了一回九门提督,这是留在工部郎中家的‘葱’以及东郊的‘葱’。”
  “年年,你知不知道‘拿而不告谓之偷’啊?”看似责备,朱梵的脸上却不禁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呢?你证明你的猜测了?”
  “恩。第一次出现在工部郎中家的‘葱’只是一般的大葱,而后两次出现在王府和东郊的‘葱’都带有笔墨味,杀死庆光的匕首上更是沾有干涸的墨迹。根据我的判断,这件事有两个人嫌疑对象。”
  “你是说同伙?”
  “我的意思是,第一次潜入工部郎中家的人是平富,后两次的人是假借了‘一根葱’的名义杀人。”
  “不对啊!”有余突兀的冒了出来,费解的拧眉,“昨天我们跟王爷去九门提督陪审,那个家丁平富是太监,不可能是采花贼啊!”
  “谁说潜进庆家小姐闺房就必须采花?只做贼,不行吗?”
  “呃……”
  忽的,朱梵舒展了笑颜,“这么说,你已经调查过那个家丁了?”
  “恩。平富好赌,债累高台,所以那晚他只是想去庆小姐的房间偷点首饰还债。”
  “让本王猜猜。结果半途那庆小姐醒了过来,发现房内有人影后失声大叫,然后那平富慌乱逃跑中,把中午吃剩下的大葱遗漏在了现场?所以,这就是真正的‘一根葱’!”
  “恩。”
  “接下来,就是‘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桥段了,是吗?”
  “王爷猜得不错。那工部郎中庆光偷偷在自己闺女的房间打造了一个密室来藏他中饱私囊的那些修坝银两,恰逢汴河溃堤,他以为是自己露了馅,翌日晚上就紧张的找了人来商谈对策。于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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