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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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玫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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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群?”逐一打开房子吊灯的开关,让黑暗的屋内重新绽放光亮。
  玄关的鞋架上摆好一双鞋子,并未有离去的痕迹,言承扬拥下手中公事包,一边解着西装上的衣扣,一边朝卧室走去。
  主卧室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透着夕阳西下的残余光线二旁的贵妃椅上耀群裹着被子错曲其上,似是昏睡着,茶几上保温杯里的热开水早已净空,留下两个药锭的塑胶壳。
  “耀群。”言承扬蹲下身,轻声叫唤着。
  半晌,耀群总算稍稍睁开眼,微露出笑容,“别吵,我睡会儿。”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大的手掌捧着她的脸。
  “肚子有些疼,我吃药了。”
  某日,言承扬发现她家里存放着一些药锭,一问之下,耀群才羞涩的说是止痛药,而他也才知道她一直有生理痛的毛病。
  “今天吃了几颗药?”
  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拉着他的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半个小时前吃了两颗。”顺手拨开下滑的发丝。
  “确定只吃两颗?”他仔细的问。
  “嗯,下午才疼的。” 她声音弱弱的,显然还很不舒服。
  “都吃了药还这么疼,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她拒绝他的好意。
  她觉得很糗,一点都不想上医院,况且她的头还觉得天旋地转的晕眩,实在不认为自己有力气摸到医院。
  “乖,听话,我送你到医院。”安抚她,之后他转身拿起卧室分机的话筒,拨电话给司机要他在楼下等候。
  翻开衣橱随手拿一件外套将她层层包裹住,便一把将她抱起,火速带往医院接受诊察。
  让护士带她到病床上打点滴,言承扬则和医师讨论病因。
  “现代人生活作息不正常,饮食习惯也不好,她的体质先天不良,又后天失调,生理痛是很常见的。”
  “只能依靠止痛药吗?”
  “你是她……” 医师看着言承扬,又看看病人的病例表上写着未婚。
  “未婚夫。”他想也不想的就这么回答。
  “哦,我建议你找时间让她彻底做个检查,确定是不是子宫内膜异位。”
  “子宫内膜异位?” 言承扬不解。
  “这也是引起剧烈的生理痛因素之一,严重的话会影响生育,还得靠体位的转变才能增加受孕机率。”
  “医师,你说她先天体质不良,后天又失调,那平常该怎么帮她调养身子?”言承扬问得很仔细。
  “吃的东西要避免冰冷,如果要长期调养,可以用中医的方式,吃药、穴位按摩都是不错的方法。” 医师顿一下,“先开些药,回去若还疼可以给她吃。点滴打完就可以回去休息。”
  回到临时病床上,他见她已打完点滴,肉体上的不适退去,她已沉睡。
  言承扬抱起她稍赚瘦弱的身子,让司机送回公寓。
  睡梦中的她很温驯,但少了微温时的神采,她依赖的偎近他的胸怀,枕在肩上安稳的睡着,这模样让他满心得意。
  回到公寓,他小心翼翼的将她安看妥当。
  梳洗过后回到床上,让她再次依偎在他身上,听着她规律而平稳的呼吸声,言承扬心中很舒坦,手心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顺沿着在她圆弧的肩上轻揉,传递着对她的不舍。
  生平第一次,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抛下言德这个担子,心无旁骛的与自己寻找的伴儿这样相处,只是他担心,过一阵子当计划一执行后可能会将她无端卷人争斗中,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然而原先预定的计划并未把这层顾虑包含在里头,因为那时她尚未出现。
  经过石允的调查,他发现她与当年的投资案凶手杜土豪的女儿——杜雅穗竟是闺中好友,他实在无法料想,当她知道好友的父亲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而他竟是她好友的未婚夫时,她会如何痛心。
  “耀群,原谅我,不告诉你我的决定是不希望你烦心,一定要勇敢等待我,知道吗?”
  耀群靠在他身上睡得熟,并未回答他的请求。
  望着她满足无害的睡容,言承扬始终无法人眠。
  虽然一切的联姻安排只是权宜之计,是杜家的计谋,也是他将计就计回报杜家狠毒的一种手段,但是不知情的她能够体谅吗?
  “耀群,你是我魂牵梦索的荡秋千女孩,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即使你只是为了海天投资案的真相而来。”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门把一旋,是他走进来。
  “还没睡?”言承扬问。
  “还没。”垂首掩饰可能从眼底流泄出的情绪,等门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等待临幸的情人,而他似乎真的想将她纳入他身怀里。
  “徵选的结果出来了吗?”他走向更衣室,准备换下束缚他的西服。
  “还没,这礼拜就会公布。”耀群倚在更衣室门边,表情有些困惑、挣扎。
  愈是跟他亲近,她就愈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单是注视着他,心就会莫名的加速跳动,暧昧又激烈的情嵌在彼此之间累积着,仿佛只要离开他半寸距离,她就会枯槁而死;仿佛只要能与他紧紧相拥,上刀山下油锅,她都不在意。
  她真的可以坚持自己原本的信念——与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他吗?如果当初的情况是依照她所预想的步骤发生,她或许可以真的这样坚持下去。
  然而事实却早在一开始就全走样,计划接二连三的变奏演出,现在她连心都迷失了,这场戏要如何继续演下去?
  言承扬见她神色有异,裸着上身便走向她,“怎么了?不舒服?”
  耀群抬头回以一抹掩饰的笑,推开他的接近,“没有,我要去睡了。”
  “如果……”
  “什么?”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台湾不是我定居的地方。”他眼睛紧锁住她。
  “喔,我知道。”
  “如果有一天我回美国……” 言承扬斟酌着他的用词字句。
  她拍白,“YDS不过是言德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之一,你总不可能一直留在台湾吧!”她不在意的睨了他一眼,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眼中蕴含着黯然。
  “如果有一天我要你跟我回美国定居,你会答应吗?”他问。
  “不会,因为我习惯这里的生活,而且我立志要在台湾的名人榜里留下纪录,到了美国不就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我想成为家喻户晓的主播,也想爬上台湾社会的金字塔,看看这个叫人热中的天堂,也想嘲讽他们的纸醉金迷。”情懒的说着她的想望,不过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海天投资案的真相,继而是为了阻止自己心无底线的为他沉迷。
  “是吗?”言承扬微微一晒,掩饰他的失望。“会不会有让你改变心意的情况出现?”
  “或许有吧!但是还没出现。” 耀群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人要求的是现在,未来变数太多,我们谁也无法掌控,现在我们是互蒙其利,所以同居在一起,也许明天有什么突发状况出现,我们就会终止所有关系。”
  老半天,两人只是静静的对望着,两人眼中都在窜烧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像火焰般燃了又熄,灰烬中又再度燃起。
  最后,言承扬走向她,伸出双臂搂住她,“怎么了?心情不太好。”
  耀群里在他胸前嗅着他的气息,对他的问题只是摇头以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悦出她的矛盾。习惯,甚至是极度眷恋他的存在后,她担心他有一天还是要离去。
  “没,只是有点累。”她随口推托。
  “好吧!我们不谈未来,只谈现在,现在你是我心爱的女人。”他低头吻着她。
  耀群仰头承接他的深吻。
  半晌,两人呼吸急促的互抵着额,“睡吧!否则明天怎么有精神上班。”
  他厚实的手掌抚着她峪长的头发,顺着线条来回的安抚着她惶惶不安的心。
  是夜,同寝的两个人,却同样的失眠了。
  两个星期的密集特训,耀群如愿成为第一位登上主播台,而且是黄金时段的新闻主播。
  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特别高兴的,相较于其他单纯无知的陪衬人选,她深知这是如何产生的,自然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女人在权力、名望的争夺中,到底真正要的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深刻的体会,当初她处心积虑的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虽说当了主播之后并未分崩离析,但是也发发可危,因为她可是抢了前辈们眼巴巴的位子。  人心啊!竟是这般浅薄,想来就觉得可笑。
  以前因为认为她是新人,看她谦恭有礼、好相处,大家也就待她不错,而如今她这名资浅新人却一跃成了黄金新闻主播,说什么也难让大家平息怨气,花瓶的称号也就不胚而走。
  花瓶?
  耀群笑了笑,她并不在意,对于大家给的称号,她实在是铭感五内,除去工作上的表现,她还称得上是一只花瓶,想来她张家的基因品种还是不错。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如果外界得知她的主播位于是因为与YDS总裁过从甚密得来的,不知大家又会是如何勒问她?
  这才是她最感好奇的部分。
  习惯性的搭着电梯来到BZ停车场,今天等候在电梯外的不是他,而是专属司机。
  “张小姐。”司机体贴的为她拉开车门。
  “谢谢。”她回以淡淡的笑容,低身上车。
  言承扬坐在车内闭目养神,面前的小屏幕还停留在她播报新闻的频道,想来他也是刚看完她播报的新闻。
  耀群并不出声喊他,反正他总是敏锐得吓人,不可能不知道她上车,他也许是真的要休息。
  她不再回想方才洗手间听到的骂,反正那将会永远的持续下去,毋需浪费心力太在意。
  她静静的偎在他胸前,陪他一同小想,而他的手就自然的困住她。耀群露出一抹笑,她是对的,他并不是真的睡着,只是想休息。
  原来小女人的角色她也能诠释得如此好,不过这该称许她有敬业精神,他助她在工作上更进一步,她就该依约当他心爱的女人,不是吗?
  回程路上,她始终未曾闲眼,一径的睁着明亮的双眸直盯着他瞧,瞧久了便忍不住探手去触摸。
  先是他的浓眉,顺着弧度滑下至鼻尖,接着是他饱满的唇,虽是紧抿着,但她顽皮的手指头仍恶作剧的企图撬开它,最后他放弃坚持,让她的手指顺利的撬开他的唇齿。
  但她仍未尽兴,柔嫩的手指接着顺着脸型轮廓滑下颈子,摸索他的喉结,也不知是玩上痛还是怎么着,耀群大胆的将手探至他的胸前,小心的解开一颗扣子,略带凉意的手指便这么探进他衬衫内,贴在他胸前感受他的体温。
  车子停止前进,言承扬才睁开眼,纵容的笑,“玩够了?”
  耀群并不回答,打算缩回手下车,却被他一把握个正着,“这样挑逗我,哪天别怪我真的把持不住。”在她唇上一啄,便放开她的手。
  她回过身子,嫣然的容貌染上不知名的放肆,“男人不就是喜欢女人这样吗?我可是努力想做好‘你的女人’这个角色。”
  言承扬扣上衣扣,一同回到饭店的房间。
  耀群一进人房间便直接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累了?”
  她摇摇头,脸依旧埋在被窝里,老半天才说:“你快去洗澡,今天要回公寓吗?”她很苦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不回去,今天住在这儿,星期天再回去。”
  狡兔三窟——他们俩特意培养出的生活习惯。
  晚间新闻播出前,绝大多数的记者都已经回公司发稿,一天当中新闻部此时是最热络的时候。
  “听说香港传媒来台创刊号月底就发行了!”娱乐线记者小丽扯着嗓门大声嚷嚷。
  “什么性质的传媒?台湾这么小,能容纳什么样的大媒体?可别赔本才是。”党政线的记者东颖问。
  “还不就是狗仔队那套。”摄影组长插嘴。
  “狗仔队?那台湾媒体不就要来一次大卷风?” 刚从剪接室出来的淑丽搭腔。
  “嗯,听说首期创刊号锁定某台主播的情史八卦。”
  小丽神秘的压低音量说着她从友台得知的小道消息。
  “哦哦那可是天大的八卦夫飞!”淑丽瞪大眼睛捂住嘴,惊讶的看着大家。
  “该不会是我们的主播吧?现在台湾的电视台就数YDS最响亮,对方会不会是想借YDS来打知名度?”
  “但愿不是,否则闹出排闻,那也别想在我们YDS混了。”东颖思绪清晰的说出他的判断。
  耀群拿着Run-down、新闻稿在位子上顺稿,就这么不经意的听见大家的谈话。
  半个月前还没坐上主播位子时,她也能这样跟着大家闲聊,但是坐上那个位子之后,她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被接受,同事似乎主动将她划归在新的组别——主播组。
  故意忽略内心的惆怅,低头继续顺稿,一会儿她瞥眼看时钟,该是进棚的时间了。
  整整衣裳,抓起厚厚一叠的新闻稿,快步的走向十七楼的摄影棚,坐在打着充足灯光的主擂台前,带好耳机。
  六点五十九分,导播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许多指示、倒数,“五、四、三……”
  “各位观众您好,欢迎收看今天八月十六日的七点新闻,我是张耀群。新闻首先……”
  今天的新闻很多,时间安排得很紧凑,她只能趁空档喝口水润润喉咙,好不容易八点钟即将到来——
  “以上就是今天的TIS晚间新闻,我是张耀群,感谢您今天的收看。稍待一会请继续收看n工的整点新闻。再会。”
  当片尾音乐潘起,耀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透过耳机,“谢谢导播,谢谢大家。”
  走出摄影棚,她转而到洗手间想卸下脸上厚重的彩妆,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得厉害。
  “喂,张耀群。” 每每播完晚间新闻,她总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是我,今天有个晚会,你陪我去。”
  “为什么?”她不想,况且她今天真是累了。
  “你是YDS的新主播,跟我一同出席宴会是理所当然。”言承扬捺着性子对她说,“别跟我闹脾气,露个脸就回来,不会让你待太久。”
  久久,她才回话,‘用B好吧!等我十分钟。”盖上卸妆乳的盖子,幸好她动作稍慢,否则卸了一半还得重新化上去。
  没有多余的时间带她回去更衣,仗着宽敞的隔离车厢之便,言承扬要她在车上更衣。
  “转过身去。”耀群动手旋过他的肩膀。
  “让我帮你有什么关系?车子还在行进,万一你撞到怎么办?”言承扬坚持要帮她。
  “省省吧!再不转过去,我就搭计程车回家。” 她凑近他的脸半是威胁的说。
  “好吧!我的大小姐。”他放弃坚持。
  密牵的更衣声音传来,言承扬虽别过脸,眼角的余光仍瞥见她线条柔美的背脊。
  “啊!不行,人家的内衣会跑出来,你准备的这件礼服太露了!”耀群惊讶的低喊。
  言承扬一听到她开口,连忙靠过去。
  “别看——”耀群来不及阻止他的靠近,只好亡羊补牢的以手掌遮住他的眼。
  拉下她的手,果然瞧见粉色的营丝出现在礼服领口,“可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换衣服了。”他提醒她。
  “你这浑蛋!”遮着前胸,她空出一只手捶他。
  “背过身去。”言承扬两只手掌压在她肩上,一个使力将她身子旋过。
  “要做什么?”耀群不解的问。
  烟一声,他二话不说便拉开礼服背后的拉链。
  她直觉背后一阵凉意,“ 你在做什么?!住手!”
  他不答话,先是半褪礼服至腰际,接着解开她内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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