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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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的执念-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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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演义话本,虽然他字写的比狗爬还不如,但架不住手下一帮字写的好的门客,再加上买下来的书坊,印刷出来的话本头几十本总会被强制送到那些天天上朝的大臣手里。
  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张琰更是差点气厥过去。太子是他弟子,落水失忆本就让他伤心了一回,好不容易学识重拾,却不用到正道反而捣鼓起了歪门邪道。偏偏每次说他的时候,他人前装的乖乖的一转身就当成了耳旁风,张琰都上了几次折子,都被康熙留中不发,一怒之下干脆告老,谁知康熙还真准了。把个倔老头气的只抹眼泪,然后连康熙赐给他的府邸都不要了,收拾了简单的衣服就这么回了老家。
  胤礽傻了眼,康熙更是眼珠子暴突。
  胤礽可真没想要气这位老先生,虽说这老头是迂腐了点,但实在是真心为自己考虑,只是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只能辜负对方的期望,但他实在没想到这小老头这么倔。
  康熙更郁闷,他不过是看胤礽与张琰都发看的开心,想趁机逗逗这老头,谁知道就这么一逗给逗没了。无论他怎么去请,人家都说了,老了,干不了了。
  于是康熙和胤礽一起忘了之前的恩怨,一个说对方不尊师一个说对方不敬老。总之父子间的关系比之先前是大为缓和。
  再说北上与蒙古做生意,或者说经济腐蚀计划,自胤禩提了个意,胤禟牵头,很快天下商人便蜂拥而至,于飞晓大是不甘。
  她虽说比不上胤禟般天生对经商敏感,却也算得上颇有天分,再加上走南闯北十来年,一朝被困侯门深院,早在成亲第二天便后悔不迭,这什么个烂法子,得了庇护失了自在。
  对侯门深院的生活她是有过想象,奈何她从不与其他妇人打交道,便也不知原来这些人人艳羡的贵妇们的生活是如此无聊无奈空虚,这对她这闲不下来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基本与她们共处过一天之后她就觉得简直比骑马一天还累,不由庆幸胤禩本身便洒脱不羁,对她也不做限制,也不需要她去跟那些贵妇们攀交情套情报什么的,除了定时进宫请安便无事可做。
  胤禩听她抱怨便笑:“行,我不拦你。不过还是找个下人出面你在幕后比较合适。”
  于飞晓一听脸色更苦:“幕后哪有自己亲自做来的爽快?唉,算了,我就好好歇段时间吧。反正你家九弟的生意我有掺股,也算过过手瘾。”
  胤禩闻言笑得更开心,他食指轻摇:“不不不,那是我的股份。你只是我请的帮手。”
  于飞晓大怒,这厮实在太不要脸,面上却带着笑,只是那眼睛实在说不上是好意:“演武场见!咱们来切磋切磋。”切磋两字咬的特别重。
  胤禩打了个寒战,这女人忒不要脸,打不过了就揪头发掏眼窝撩阴腿白骨爪挨着上,还喜欢喊上于飞双当帮手,吃了两次亏再学不乖他脑子可就真有毛病了:“夫人息怒,为夫这不是逗夫人开心么?我的还不就是你的?”虽然你的未必是我的。胤禩泪,明明四哥才是他的正牌夫人的说。
  于飞晓哈哈大笑。这小子这几年来长的甚快,七年前自己能把他完全压制,现在却不行了,先不说女子先天就弱于男子,单看胤禩现在年方二十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她虽说只不过比胤禩大了六岁,但体力怎么都比不上胤禩。
  于飞双抿着小嘴笑。姐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逗八阿哥,也亏得八阿哥好脾气,换个人想必早已被休了。咦不对。她歪了歪脑袋,他们本就是合作互助关系,根本谈不上休与不休。
  胤禩看着眼前默契的两女郁闷无比。胤禛身在户部负责调配,这段时间忙的是焦头烂额,经常连府上都不会就在户部凑合,当然更没时间来找胤禩亲亲我我。害他每次看到这俩人亲热心里就泛酸。爷不是没人要,爷的夫人干大事的。爷不是没人要。
  但这两人也实在太过分。别以为人家说你们姐妹和睦相处就当真了,你们妇妇狼狈为奸爷这火眼金睛盯着呢。天天在爷面前明着和谐共处实在无耻炫耀,不就欺负小爷夫夫现在不能聚首么擦!
  为了自己凤眼不被闪瞎,胤禩决定,还是去工部吧。
  工部的人相对其他五部来说是比较单纯的,虽说还有利益关系,但大部分人显然还是醉心于自己手头的研究。只是工部也是最郁闷的,所谓干的比牛多吃的比鸡少,用的时候想起来不用的时候就丢掉,说的就是工部。每年因为银钱关系工部与户部没少大打出手。
  现在来了个八阿哥,大家都乐坏了。这大清朝谁不知道,四阿哥最疼的弟弟就是八阿哥,只要是八阿哥提出的要求四阿哥几乎有求必应。
  皇上果然没有忘记工部!热泪盈眶。
  胤禩不是第一次去工部,但每次去的时候都觉得毛骨悚然背后凉飕飕的,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只是每次一扭头,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任何异状,等再转回来,那种感觉又来了。
  工部又不是天牢,难道还有枉死的冤魂?他自己是有过做鬼的经历的,对这个可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胤禩这次来工部,其实就是想拜拜各路鬼神,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妖有妖道,还是各行其道的好。
  他郑重其事的指挥着人把桌子搬到院子里,摆上果品,点上蜡烛,奉上酒水,跪在地上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过往的人们好奇的看他,但八阿哥如果不闹出点花样,那简直要比登天还难。
  蓝继木平日里对这位八阿哥就多有耳闻,只是几次胤禩来工部他都因为各种原因未曾得见,此时见他举止古怪不由纳闷:“八爷,您这是做什么呢?”
  胤禩眼睛微微露了条缝斜了他一眼,这小子真没眼色,没看爷正忙着呢嘛。
  他不理人不代表人不理他,蓝继木等了好久都不见胤禩吭声,顿时瞪大了眼,不是说这位是众阿哥中最和蔼可亲的一个么?怎么与传言不符啊?“你这是拜天地?”
  胤禩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拽住他袖子一用力,蓝继木顿时跪在了地上:“别吭声,跟爷一起拜拜各路鬼神。”
  蓝继木忍着膝盖疼痛龇牙咧嘴:“拜鬼神干什么?再说拜神应该去寺庙里,您在这边拜的是哪路神仙?”
  胤禩终于扭过头来认真看了看他,他知道自己这行为有些犯傻,奈何心中有鬼不能对人言,别人都把自己当疯子,倒是这小子,难道真的脑子有问题?“爷拜的是鬼,不是神!”


  105、八爷不是造笑料的。

  蓝继木瞪大了眼,嘴巴大的可以塞下鹅蛋。
  胤禩一本正经的道:“难道你们经常在这院子里就没察觉?阴风阵阵啊。不是有鬼就是有妖。爷我也是为了大家好。”
  蓝继木喉头一甜,硬憋着一口血没出来,合着这人把大家对他的希望寄托当成了有鬼骚扰!!!“八爷,有鬼还是有妖,你该去问尚书大人!”
  胤禩莫名其妙,尚书在此院悠久想必确实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恰在这时,胤禛出现在了门口,他眯眼看着胤禩,这段时间不说亲热,便是连见面的机会也极少,若不是他听刘冬这小子稀罕的说八爷居然去工部,今日估计也不得见,只是,他在干嘛?
  “四爷!”蓝继木不敢再跟胤禩交谈下去,再说下去估计小命会去掉半条,结果起身就看到了胤禛,赶紧行礼。
  胤禩一听顿时跳了起来,这么大个人做这种孩子气的动作居然利落无比,笑眯眯的看着胤禛向自己走来:“四哥,你怎么来了?”
  胤禛伸手把他肩上一片落叶拿下道:“听说你今日居然出现在工部,特来看个稀罕。”
  胤禩俊脸微红。他接了这个差事也有了两个月,除了点卯或者在工部看些资料,其他时间一直躲在家中,倒不是想偷懒,而是他自认为自己从没接触过工部的事,若是贸贸然插手说不得会弄得乱七八糟,再说,到时候论官职自己得听尚书的,轮爵位尚书得听自己的,记得头一次来工部的时候整个工部几乎因为他们两个人搞的一团糟。于是在大概了解了一下工部的做事流程后,自己回家琢磨去了。
  “我可不是偷懒来的!”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没底气。
  胤禛神色柔和,看着他的眼神简直柔的能滴出水来:“这我自然知道。”胤禩本身便不是爱偷懒逃避的人。
  “四哥,你随我去见见尚书吧,有些事,我想问问。”
  胤禛略作思考便答应了。他在户部本不欲参与工部之事,否则给那些御史知道又是一顿挂落,只是他自忖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胤禩极少参与这些正事,若有不妥之处,他也可以略加提点。
  温达身兼左都御史及工部尚书两职,平日里忙的像个陀螺,而自从八阿哥突然降临工部,更是让他差点急白了头。这位阿哥,本事有是有,只是为人异于常人,让人实在难以招架。对六部所有人来说,这就是个烫手山芋。初一接到圣旨,他就眼前一黑,而其他人看似恭喜实则幸灾乐祸的可恶笑脸,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于是开始他还开心这位八阿哥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但意识到这位爷的价值和人际关系之后顿时顿足不已,但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来去把这位爷给请回来。于是只好在胤禩每次来的时候用一种幽怨哀怨的眼神一眼不闪的盯着胤禩。
  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位爷居然会主动来找他。哈,哈哈,难道老天爷终于听到他的祷告了吗?只是四阿哥怎么也在?揉揉眼再看,这位爷还在!不是眼花!
  “四爷,八爷,请!”压下心中百般思谋,温达把两人请了上座。
  胤禩也懒得废话,直接进入话题:“温达大人,在下今日只有一个问题想问。”
  温达立刻把满脑子不着边际的想法收拢,肃穆道:“请问!”
  胤禩忽然哭丧着脸大叫:“你快点告诉我这鬼地方是不是真的死过人?难道还是我仇人?特么的怎么老是在我背后吹风?我这辈子杀人也只杀过敌人。我特么的还从来没有过敌人呢,在这北京城更没有害过一个人,特么的怎会会有鬼缠上老子啊?害老子每次来都不敢多呆啊。特么的上供也没有用啊,怎么送都送不走啊。温达大人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厉鬼啊?特么的怎么就专门盯上我了啊?难道我还真得请和尚道士来办个水陆道场啊?”
  胤禛一个没忍住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温达更可怜,先是被吓得张大了嘴,然后想说话一不小心用力过度下巴掉了,蓝继木浑身抽搐差点口吐白沫,兼职茶师傅的笔帖式马子明刚走到门口一个脚滑,顿时滚到了门槛外面,而门外砰砰的撞击倒地声更是连绵不绝。
  胤禩脸都绿了。他是来找原因的,不是来造笑料的。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胤禛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忍不住开口道:“八弟,你慢慢说怎么回事。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鬼啊怪的。”
  胤禩委屈的不行:“四哥,你不知道。每次我一来工部,从进门开始,就后脊梁凉飕飕阴森森的,明明是有人盯着我,可我回头去找,大家都在各忙各得,连甩我一眼都没工夫。你说,这每次都这样,难道不是被鬼盯上了么?可我真没害过人啊!”
  温达越听脸色越差,等全部听完已经想仰天长啸了,右手托住下巴用力一按,装回去了:“那个,八爷,每次看你的,那是我。不是鬼。你看不见我,是因为我在屋里,而您在外面。”被当成鬼的户部尚书伤不起。
  然后外面又是乒乒乓乓一阵乱想。
  胤禛真想大笑一场,只是看两人那个样子,实在不好意思。而胤禩眼睛越瞪越大的样子,让他好想把他拥在怀里狠狠亲吻一场。他轻咳一下,提醒两人:“有话还是说开的好。”
  不然这误会也太扭曲了点。
  “你你……你有话可以直接问我啊!”胤禩有些脱力。就因为这个害他这么长时间饭吃不香觉睡不着还以为世界上真有鬼,本来他还纳闷他三百年都没见过难道今天终于能一睹鬼魂真面目?
  温达长叹:“若是我个人之事,也无需如此作态。只是事关四阿哥,不得不小心为上啊!”
  跟胤禛有关,那就是跟银子有关。
  “四哥今日就在你眼前,有话你可以直接跟他说!”胤禩忽然庆幸胤禛过来了,不然到时自己因为这些事去找他,必然给他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为难。自古求人办事总不会很简单,有话还是当事人当面说清比较好。
  胤禛挑眉,未及问答开口便问道:“可是因为避暑山庄的银款?”
  近些年来银钱充足,皇阿玛便兴起了再建一个院子的兴致。因每年夏天都酷热难耐,特意请人用了三年时间找到了河北承德北边,那地方有山有水有平原,端得是好风水好地方。皇阿玛见猎心喜很快便命工部根据地势做出设计图。如今正在兴建宫殿,偏偏自他掌管户部以来,银钱进出盘查尤其谨慎严格,而每笔预算申请都必须做出详细规划,去处、多少、价值几何都要列出。很多人便叫苦不迭。工部事务繁杂更是痛苦。
  温达大喜:“正是正是。四爷果真慧眼如炬。”
  胤禛看了眼胤禩,见他紧盯着茶盅不由好笑:“户部行事流程皇上已经做了如此规定,破坏不得。不过若是温达大人有急需之处,可直接递交胤禛,若是合理,便不须经过他人!”
  温达大喜,他想求的,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这过程如此麻烦,还是八阿哥出的点子。说什么开源固然重要,节流也不能放,所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一个都不能放。
  于是便设法搞出了这么一套流程下来。这样一来倒是避免了许多贪墨发生,但也造成了有些不便。不过没想到慢慢习惯之后,反而觉得方便了许多。果然习惯是可怕的。
  “既如此,胤禛便告辞了。八弟可要一起回去?”
  胤禩最大的麻烦已经解决,要回去自然求之不得。工部的事他不需插手,只待有时间了把自己脑海中的东西给搬出来即可,却也不急在一时。
  温达把人送走返回屋里便关上了门,他刚过不惑,六部尚书中算的啥最年轻的,如今解决了心头大患,忍不住挥了挥拳头,路过桌子还猛的拍了一章,只除了疼的龇牙咧嘴什么也没得到。倒是心情愉快的很,心想,这八阿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好吧,八阿哥其实只是懒了点。
  胤禩本是骑马而来,胤禛却是乘轿而来,或者说他专门让人换了顶轿子,胤禩见胤禛掀开帘子不由看了他一眼,然后默然一笑,顺手把马鞭缰绳递给了石三,自己弯腰进了轿子。
  刚刚坐稳便被抱入怀中,热切的吻从额头落下直到两个人气息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不知过了多久,胤禩才气喘吁吁的推开了胤禛,眼中水光潋滟面上早已酡红一片,亏得这轿子帘子厚实,否则还不被人看了去?
  胤禛与他脸贴脸靠在一起,自然感觉到了他脸上的高温,不由低笑,不论过了多久,八弟仍是这般害羞,再次在他嘴角用力啾了一下,充满情欲的嗓子沙哑道:“我很想你!”
  胤禩微觉别扭,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女人,这般女儿态我想你你想我的,怎么看怎么囧,只是看着胤禛诚挚的脸,这细微的别扭怎么都起不来,忍不住攀住胤禛的脖子吻了上去,什么语言比行动更有说服力?
  又一番亲热之后,两人俱已情动,只是地方不对,只能徒叹奈何。
  待轿子停下,两人还未起身,刘冬掀开帘子一脸纳闷,胤禛有些不悦:“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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