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里的娇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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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里的娇新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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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赫然发现外公的脸色难看至极,目光移动,为婚礼福证的牧师一睑尴尬,再望,应该在她面前的新郎,却不见人影——
  呆愣住,望了外公一眼,低下头,此刻她在意的不是自己的感受,而是外公的面子。
  外公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几十年,人人都尊重外公这个老前辈,外公向来爱面子,平常如此,今日尤甚,可是……
  在他唯一的宝贝外孙女婚礼上,新郎却未现身,这让他这位商场重量级大老的面子该往哪儿摆?
  “外公——”
  步映尘低声轻唤,但步霸天显然没听见,铁青的老脸别向一旁,用眼神示意下属,似乎要采取什么应对策略。
  不一会儿,一旁的下属拿着手机,稳健地慢跑向步霸天,恭敬地把手机交到他手中。
  步霸天把手机靠向耳边,徐徐地回过头面对宾客,脸色依旧铁青骇人。
  私底下在讨论不见新郎人影的嘈杂声,在步霸天回过头来时,有默契地瞬间噤若寒蝉。
  步霸天拿着手机和某人通话中,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的铁青神色,霎时消失无踪,转而被咧嘴的笑容给取代。
  关上手机,把手机交给下属,步霸天大笑着,一副龙心大悦的神情。
  “感谢各位贵宾拨空参与步某外孙女的结婚典礼,方才步某的准外孙女婿来电,说他人现在还在美国赶不回来——
  相信在场的商界菁英都知道,步某的准外孙女婿曜岩金控集团的总裁黑曜岩,是个热衷工作的有为年轻人,这一趟去美国和国外客户签下一笔年收入大约可赚进五亿的生意……“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步霸天一脸得意地续道:”曜岩要以这笔生意,当作送给我外孙女映尘的结婚贺礼,以及做为他会给她一辈子幸福的保证——“
  语毕,惊叹声、羡慕声交杂着热烈的掌声。
  步霸天举高两手,咧嘴笑着,表达对众宾的热烈谢意。
  “虽然曜岩今天赶不回来,但他早已经准备了结婚钻戒——”
  说着,另一名下属已捧着丝绒盒来到步霸天面前站定,面对着宾客,把丝绒盒打开。
  盒子一开,钻石耀眼的光芒眩花了步映尘的眼,她心间没有喜悦,却略略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外公在客人面前丢脸,新郎在不在婚礼上,她都无所谓。
  捧着丝绒盒的男人,走秀般地端着结婚钻戒在红毯上走了一趟,然后回来,在步霸天身后站定。
  “这只结婚钻戒,等曜岩回来,他会亲自帮映尘戴上……”
  步霸天的话一出,身后捧着丝绒盒的下属,立刻把盒子合上,严谨地退至一旁。
  婚礼上,如黑曜岩所料,步霸天一个人独撑全场,盛大的婚礼并未因新郎未现身而陷入窘境,反而在步霸天规画的预先提防策略下,让这场原本看似几乎置之死地的婚礼,起死回生。
  而美丽的新娘子步映尘,从头到尾静默无声,表情是一贯的恬静,一如往日陪外公出席重要宴会那般。
  只不过今日宴会的主角是她自己,还有——
  一个未现身的新郎。
  第3章(1)
  坐在陌生的房间里,步映尘的表情有着些许茫然和不安。
  婚礼结束后,外公执意把她送到黑曜岩的家里来,黑家所有仆人的表情,和她这个新娘子一样,全是一脸茫然。
  没有人告诉他们要准备新房,也不知道今天会有新娘子来,不,应该说是新的女主人。
  管家林同更是错愕,他是知道步霸天今天要嫁外孙女,也知道新郎是他家主人,可是,主人跑到美国去度假,把盛大的婚礼抛在脑后,证明他不认这场婚事——
  不过,主人倒是没交代不让新娘子进门。
  和人在美国的主人通过电话后,主人一句“让她留下”,更令他费疑猜明明不认这桩婚事,为何还让新娘子住进黑家?
  但他是个下人,主人怎么交代,他就怎么做。
  来到主人房,年过半百的林同恭敬地问候新女主人:“少奶奶,请问你有什么吩咐吗?”
  呆坐在床头,还未卸妆的步映尘,回过神来,听见管家的话,忙不迭地摇摇头。
  “没有,你们……去休息吧!”
  这里的环境,陌生的令她非常不安,尤其她还没见过新郎,和新郎还是陌生人这个事实,令她备觉惶恐。
  “那,要不要我请女仆帮你整理一下头发?”林同愣盯着完好的新娘头,心想,顶着这头发,要怎么睡呢?
  “喔,这个……我可以自己来。”下意识地摸着梳高的发髻,步映尘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林同点点头。“那好,少奶奶,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林同恭敬地退出房后,步映尘在原位坐了一会儿,起身步至梳妆台前,自己动手卸下发髻。
  她一边拔发夹,一边观望房内的摆设。
  房内的色调以简单的黑白色为主,没有太多繁赘的摆设,和她在家的公主房大相迳庭,她一时很难适应这种冷硬、没有温暖感觉的空间。
  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抽出卸妆纸,低着头,她默默地做卸妆的动作,想着佳欣没有回她的信,自然也没有回来参加她的婚礼——
  但,算了,一个没有新郎的婚礼,若是佳欣回来,说不定她会觉得更尴尬。
  想到佳欣、想到荷兰、想到水晶球里的男人……
  卸妆的动作停在鼻梁上,停在她又忍不住想起他的时候——
  弯翘的睫毛一垂,轻咬下唇,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在新房里想着别的男人,即使黑曜岩不在,她也不可以偷偷想着他。
  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快速卸妆,她不要想、不能想……
  站定在一大束黛安娜粉玫瑰前,步映尘的手轻摸着花办,眼底有着一丝愁郁。
  来到黑家已过了十天,她的新郎仍没回来,她也没看到黑曜岩的任何一张照片,她仍对他感到非常陌生。
  对她而言,“黑曜岩”这个名字,充其量只是新郎的代名词。
  外公每天打电话来问黑曜岩回来没,并叮咛她,在黑曜岩回来之前,不准踏出黑家一步,自然也不可以“回娘家”。
  她可以安静的待在黑家,可是,她好想外公、好想她原本的家。
  在这里,和在家并没什么两样,一样有仆人伺候她,但……她就是想家。
  走到镜台前,拿起梳子梳着头发。外公交代,她要随时保持完美形象,发不能乱、脸不能脏,要让黑曜岩看到她的第一眼,有个极佳的印象。
  她不懂,夫妻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一个爱妻子的丈夫,会因妻子偶尔发乱、脸脏,就不爱她了吗?
  但她还是听外公的话,把头发梳的整齐。
  放下梳子,想到外公、想到芸妈,眼泪倏地滑下,她好想他们,她从来没想过会离开他们,她以为自己会和母亲一样,一辈子住在步家,住在外公筑起的城堡里,当步家永远的小公主。
  除了想家,十天来,她每天都想着水晶球里的男人,尽管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但愈是如此,他的影像就愈清晰。
  白天,她可以到花园去走走,赏花转移思绪,但到了晚上,一个人独处时,脑里全是他冷峻的容颜——
  外公对这桩婚事的在意,连她都感觉得到,如果黑曜岩知道她心里一直在想着别的男人,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休了?
  不,她不能让外公失望、不能犯一丁点错,哪怕只是偷偷想着,也不可以……
  下意识地拿起前一刻才放下的梳子,轻轻地梳着及腰长发,水眸一抬,她整个人赫然僵住。
  为什么眼前的镜子突然变成了水晶球,“他”就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没有在午夜十二点削苹果,怎么会看到他?
  桌面上的闹钟,的确显示刚过午夜十二点……
  难道是因为她太想他,所以……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镜子里?
  是她的思念把他引来镜中的?
  眸底泛起水雾,此刻她的心情复杂至极,她好高兴能这么清楚的看到他,但心头却难免有一丝罪恶感。
  伸手想摸镜中的他,但又倏地收回。
  她静静地、痴痴地凝视着镜中的他,水眸载满深情。
  镜中的他站在她身后,可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他会消失不见——
  满怀爱意的双眼,凝定镜中冷峻的人影,他好高,看起来冷傲又霸气十足,浓密的黑发显得有点散乱,手里拎着西装外套,领带扯开悬挂在衬衫领口……
  这就是今生的他?眼里闪进一丝欣喜,她幻想过无数个他今生的模样,此刻,答案终于揭晓。
  她凝望着镜中的他,镜中的他也在看她。
  冷然深邃的眼神,令她着迷,她微低头,双颊浮现娇羞的红晕。
  一会儿后,他开口说话——
  “你就只会呆坐在那里,是吗?”
  冷沉的音调,在冷硬的空间里产生一种甚为契合的协调,但却把坐在镜台前的步映尘给惊吓到了。
  转过身,原本浮现在双颊的娇羞红晕,瞬间被苍白的神色给取代。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红唇微张,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
  她真的被吓到了。也许她可以偷偷想他,可以和他在镜中做眼神交会,但她不可以……不可以和他单独见面,更何况,这里是黑曜岩的家,黑曜岩的房间,大大的双喜红字,还贴在床头——
  “我怎么进来的?”甩上门,走向床边,他冷然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她。“你没锁门,不是吗?”
  “我……我是说,你……你怎么走进这个家的?”
  虽然很晚了,大伙都睡了,但是,管家林叔告诉过她,黑家有严密的保全监控,住在黑家很安全。
  两道浓眉扬高,唇角微扬。“我有两条腿,你应该有看到。”
  把西装丢在一旁,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往床上躺下。
  “不可以,请你出去!”
  她急着起身走向床,想叫他离开,但又怕两人靠得太近,万一仆人进来看到会误会,于是慌措地退回镜台前,两手往后抵在桌上,声音因害怕而颤抖着。
  “请、请你出去,好吗?”
  “请我出去?你请我出去?”坐起身,黑眸冷睨着她。
  “你……你不可以……到我的房间来。”低首,她怯怯地道。
  她不管他是翻墙,或是有着和蜘蛛人一样吸墙的高超本领,不管她行多高兴能见到他,总之,他不能出现在这房里,这……这样会令她有罪恶感。
  望着她,冷然的眸子闪过一抹戏谵。
  “方才你不是痴痴地忘着镜中的我,那表情像是看到……你偷情的男人。”
  “不,我……”抬旨,双颊羞赧涨红。“我……我……我不知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求求你,你快走,好吗?”
  “我怎么找到这里?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前认识?”眉心添上大问号。
  步映尘没有听进他的问话,她担心他若继续待在这里,万一林叔起床见她房里灯还亮着,过来察看——
  不,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行为,牵连外公,让外公蒙羞。
  第3章(2)
  “我求你——啊!”
  她开口想请求他快点离开,孰料,他不知何时已站定在她面前。
  “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你。”低首,他冷峻的脸逼近她,把她柔净甜美的容颜瞧个仔细。
  “我们……我们……”
  她颤抖抖的说不出话之际,他倏地将两手抵在桌面,把她整个人钳制在怀中,逼得她纤弱的身子往后微倾。
  “不要……”
  他脸一沉,冷峻的脸上有一丝疲惫。“不要?不要什么?哼,我还怕你想要吃了我呢!”
  虽然这么说,但他仍旧维持原姿势。
  “请……请你走开。”她吓得掉下泪,放在身后的手,转而抵在胸前,藉此隔开两人太过贴近的距离。
  “如果我不走呢?”微扬的唇角,挂上一抹邪恶的笑容。低首,他作势要亲吻她。
  “不要——”她反射性地把手横在他的嘴和她的唇间,不让他得逞。“救命啊——”
  起床看见主卧房的灯还亮着的管家林同,早已来到主卧房外想敲门,但似乎听见房里有对话声,于是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没多久,他就听见步映尘的求救声。
  “少奶奶,怎么了?”推门进入,林同焦急的问。
  步映尘惊吓地哭着说不出话,男子回过头,林同露出错愕的表情。
  “呃,少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回来了。”黑曜岩放开她,笔直站挺。
  “我回来已经很晚,所以没让校军通知你们。”回头,他斜睨了步映尘一眼,又转回。“没事了,你去休息,我很累,想休息,不要再来吵我。”
  “呃,是、是。”
  林同一脸尴尬,忙不迭地把门带上,快步离开。
  步映尘僵愣在原地,脑内一片空白,脸上残留的泪滴,映照着黑曜岩对她的冷嗤。
  “你打算一直杵在那里,盯着我睡觉?”
  从黑曜岩透着一丝不悦的声音中回过神来,步映尘惊诧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黑曜岩竟然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水晶球里的男人……这就是缘分吧?从前世牵连到今生的缘分……喜悦的情绪,悄悄爬上心间。
  “戏演完了吧?”脱掉衬衫,裸着一身结实的肌肉,黑曜岩冷嗤着。“我可告诉你,我很累了,不要再演戏给我看,我也没精力再陪你演。”
  事实上,昨天他就回来了,只是他直接进公司,除了总经理之外,没人知道他回来。他待在公司,一来调时差,二来躲避媒体记者追问婚礼一事,三来……他得养精蓄锐,好对付步老头。
  离开将近十天,他的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一整天,他都埋首在文件堆里,直到进家门前的一个小时,他都还在为公司堆金矿。
  他很累,真的很累。
  “我没有演戏,我只是……”
  黑曜岩打断她的话:“强烈抵抗我这个”陌生男人“,好显示你对我的忠贞不二,我算是服了你外公,想得出这一招,当作是送给我的见面礼。”
  他的话,在她脑里盘旋一圈后,她方知他的不以为然所为何来。
  “不,你误会了,我外公没有叫我这么做,那是因为我……”他突然转身,赤裸的结实胸肌近在咫尺,她羞红了脸,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黑眸低掩,打量着眼下羞怯的女子,不,应该说是“他的新娘子”。他在心底暗自承认,她的确很美,美的脱俗,柔美甜净,宛若不沾尘的天使。
  进门的那一刻,她坐在镜子前,镜中的她,美的令他愿意多看几眼。
  他知道,她是步霸天手中最美的王牌,而这张王牌,就是用来对付他的。
  “你显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冷冽的声音,如霜降落她的发顶。“我想休息,不要吵我。”
  明天,他一步出家门,消息灵通的记者必定会闻风而至,追问婚礼的事,他得好好休息,才能藉记者的笔,和步霸天打一仗。
  “好,我不吵你。”
  尽管她亢奋不已,想跟他说她去荷兰发生的事,想告诉他属于他们俩的缘分,但他才刚回来,看起来也很累,她是该安静,不吵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关灯。”他躺上床,合上眼之前,下令。
  “好。”
  把房内的灯调暗,她羞怯怯地想着要现在就上床,或者是等他熟睡之后再上床……
  “不准上床来,随便你要去哪里睡,就是不准上床来!”合著眼的他,冷然下令了。
  “喔,我知道了。”
  步映尘没想太多,只是猜想他可能是一个人睡习惯了,一时难以适应身边有人。
  她能够体谅,他太累了,如果她睡在他身边,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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