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善良是最大的错
叹息毕，牧长生手掌直接光芒亮起，隔空对长剑贯胸的火羽王再次拍出一掌。 更新最快
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上仙境的大妖王，体内生机无比旺盛，就算是心脏这样的要害被破坏也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马上就死去。
砰！
火羽王再次横飞出去，重重落在大殿上的宝座边。
“呃……”
落地后他双眼暴睁，口不由自主的张开，一颗同样龙眼大小的赤红色内丹被牧长生从他体内打了出来。
咻！
牧长生手掌一吸，赤红色的内丹便在火羽王又惊又怒的目光中飞来落到了牧长生的手心。
“真是好东西，本座就笑纳了！”
牧长生看着手掌一蓝一红两颗内丹，手掌一翻两颗内丹便从他手中消失。
“你……还我内丹！”
火羽王咆哮，双眼慢慢赤红，身上覆盖了一层赤红如火焰般炽盛灼热的法力，整个人也仿佛燃烧起来。
牧长生目光一闪，笑道：“哦，火羽王，你这是……打算燃烧残余的生命与法力来与本座拼命了吗？”
“火鹤……坠天……”
火羽王没有回答，只是双眼中露出如同野兽般择人而噬的凶狠光芒，咬牙切齿发出低吼。
“唳！”
话音刚落他全身忽然燃烧起来，被一层从体内迸发出来的火焰覆盖。
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一只巨大的火焰凶禽出现，两只同样燃烧着火焰的眸子盯住了牧长生，仰头厉声尖鸣一声后冲天而起向牧长生撞来。
牧长生神色不变，抬手右掌向火焰凶禽打出，掌中一股金色的法力激射而出，而后与火焰凶禽于半空之中相遇碰撞。
轰……
两股力量轰然碰撞，勐烈的劲风在大殿中唿啸，在火羽王的拼命之下竟一时间没有分出胜负。
“好机会！”
看到此幕后，一旁千鹤公子暗喜道，赶紧对身边的鹿鹤二人道：“鹿叔，鹤叔，干坤道主正在全力与我父的决计火鹤坠天对抗，根本无暇分心顾及其它，此刻正是铲除他的机会，我们一起上……”
听到这话，鹿鹤二人对视一眼，露出一丝犹豫。
“鹿叔，鹤叔，你们还等什么？”
见此千鹤公子焦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别忘了今日你们来这积雷山也是没安好心，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干坤道主此人心狠手辣，就算你们现在不出手，但你们觉得事后他会放过你们吗？”
听到这话，鹤千山与鹿鸿子二人略一沉默，接着对视一眼后冲千鹤公子点了点头。
“好！”
千鹤公子大喜，看向前方还在与火羽王化身而成的火焰凶禽对抗着的牧长生，手中长剑闪着寒光，眼中闪过深深怨毒与冰冷：“鹤叔鹿叔，我们上！”
说罢千鹤公子向前飞身而起，身上衣袍飞舞，手中长剑被赤红法力覆盖朝牧长生的眉心刺来。
待千鹤公子出击后，鹤千山与鹿鸿子二人忽然快速化作一白一褐两道光芒朝摩云洞外掠去。
“你们……”
察觉二人的动作，千鹤公子又惊又怒，但此时他人已身在半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咬牙在空中旋转着向牧长生一剑刺去，并喝道：“干坤恶贼，拿命来！”
“找死！”
察觉到千鹤公子杀来后，牧长生目光厉色一闪，突然功力大增，砰得一掌就将火焰凶禽震退，而后看也不看千鹤公子一眼就将干坤扇甩了出去。
嗤！
干坤扇旋转着飞速迎上千鹤公子，嗤的一声在千鹤公子的脖颈上一旋，一颗人头再次滚落摔在地上，光芒一闪后化作一颗火红色的鹤首。
砰！
随后他无头的身躯也跌落在地上，化作一具火红色的赤羽鹤身体。
那火焰凶禽被牧长生一掌震退后，摔在地上，重新化作了火羽王。
只是此刻他本来赤红的须发已经变成苍白，原本红润的脸也布满了褶皱与老年斑，强壮的身体此刻也佝偻弯曲了下去，并且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原本枭雄不可一世的火羽王，此刻竟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奄奄一息的老人。
本来他的内丹被夺，法力几乎尽失。
刚才他的那最后一击是他燃烧了体内残余的气血法力与元神发出的，牧长生本来可以直接将他击败，但他却慢慢消耗干了他的体内气血与元神。
牧长生自然看得出他的生机已经被耗干，元神枯竭近乎毁灭，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鹤儿……”
他的声音沙哑颤抖着，脸上老泪纵横，一点点的，无比艰难的向千鹤公子的尸体爬去。
牧长生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慢慢举起了手。
“恩公……”
玉面公主过来，有些不忍的轻声道：“他已经元神枯竭命不久矣，要不……就让他自己毁灭吧？”
牧长生微微默然，忽然一掌拍出。
轰……
一声炸响，火羽王父子的身体化作飞灰，千鹤公子的内丹飞起被他收入掌中。
牧长生哼道，看了一眼摩云洞大殿，发现除了一地死在他狮子吼下的小妖死尸外，鹿鹤二人与妙云夫人早已在大殿中失去了踪影。
“玉面你记住，人吃动物妖吃人，这个神魔的世界根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牧长生转身，不慌不忙的往摩云洞走去，但他的声音却在大殿中响了起来：
“善良本来没有错，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善良就是最大的错。”
“我们不可以滥杀无辜，但是我们对待敌人，就永远不能心慈手软，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牧长生的声音不大，但落在玉面公主耳中，却如同天劫中轰鸣的雷声般令她心神狂震，听到这话后她神色复杂的怔在了原地。
走到大殿前的时候，牧长生忽然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看向玉面公主，只是说道：“这就是现在的我，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等帮你处理完这件事，我会离开积雷山。”
听到这话，沉思的玉面公主霍然一惊，抬头急忙叫道：“恩公不要走！”
第四百五十二章 要么臣服要么死
牧长生抬头笑了笑，回头看向玉面公主：“我本非残忍弑杀之徒，只是经历了过去这么多事后，这个世界已经教会了我如何在这里生存。”
“恩公说的对，善良是最大的错。”
玉面公主快步追了过来，咬牙道：“我娘心地善良，不仅不害人，反而经常采摘山中草药下山去给凡人无偿施药治病，可她这样好的人居然被人害死，我……”
说到这里玉面公主说不下去了。
牧长生轻轻摇了摇头，道：“你的仇还未报完，如果你想给你娘报仇就跟我来。”
说着转身向外面走去，玉面公主赶紧跟上。
当他们来到摩云洞的大门口时，只见摩云洞那千斤重的玄铁大门已被打开，地上守门的几个小妖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被人杀死。
而在大门的外面，此时有三个人影如热锅上蚂蚁般急得团团转，往外冲时却有一层结界挡着他们，任他们用法术用兵器也无法破开这层结界，冲到外面去。
“二位道友，为何不跟本座打声招呼就要走啊？”
牧长生摇着乾坤扇带着玉面公主出了大门，就见外面欲闯出他结界的三人正是鹤千山，鹿鸿子，以及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开始颤抖的妙云夫人。
“哦，夫人也在这里，你这是……”
牧长生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
“噗通！”
妙云夫人跪倒在牧长生身前，一脸惊恐的道：“道主大人饶命，饶命啊，还请道主大人放过妾身，妾身愿意日后为奴为婢伺候道主大人。”
“为奴为婢？听起来不错，不过……”
牧长生笑了笑，可是随后走到了一边，让开了背后的玉面公主：“今天饶不饶你一命不是本座说了算。”
“啊，玉面？！”
妙云夫人声音开始颤抖。
牧长生转身拍了拍玉面公主的肩膀，道：“接下来她就交给你了，怎么处置都由你说了算……”
说着走到正惊恐的鹿鹤二人跟前。
“乾坤道主，请听我们解释。”
鹤千山勉强镇定下来，抱拳道。
“你说！”
牧长生扇子一合，指了指鹤千山，笑道：“本座不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们，只要你们的解释能让本座满意，本座说不定……还真会考虑放你们一马。”
鹤千山与鹿鸿子对视一眼，有些紧张道：“我们二人本在凌空山上清修，已经多年隐居不问世事，只是多年以前我们二人欠了火羽王的人情，因此此次他请我们出山帮忙我们二人无法拒绝……”
“是吗，可是那根本座有什么关系？”
牧长生嘴角一掀：“本座只知道，你们两位此来似乎没安什么好心啊，这要不是本座还有那么一点本事，说不定此刻已经被两位道友给送去归西了呢！”
“这……”
鹿鹤二人顿时有些哑口无言，想了想，鹤千山又一脸苦涩的抱了抱拳，道：“还请道主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二人放我们离开，我们二人愿意向上苍立誓，此后再也不下凌空山，若敢踏出一步，愿遭天谴而死。”
“这么狠？”
牧长生笑着随后摇了摇头。
“难道……道主大人真的要赶尽杀绝？”
被牧长生拒绝后，鹤千山与鹿鸿子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不，本座只是觉得让你们此生困在凌空山，岂非浪费了你们两位这一身道行？”牧长生笑道。
“道主的意思是……”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牧长生目中精光一闪，淡淡道：“不错，本座就是要你们两个臣服效忠于我。”
“多谢道主的厚爱，只是我们……”
听到这话，两人急忙要说什么。
这时牧长生手一抬，打断了两人，凌厉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哼道：“凌空二友，这是你们的名号吧，你们现在没有其它的选择，要么臣服，要么就……死……”
说到死字时，牧长生双目微眯，寒意凌人，看的鹤千山鹿鸿子两人不寒而栗。
“至于怎么选，你们两位看着办，不过本座这人非常没有耐心，因此只给两位一盏茶的时间考虑，到时候两位别忘记把答案告诉本座。”
牧长生淡淡道，说完不再搭理两人，转身看向另一边的玉面公主与妙云夫人。
他也根本不担心两人能跑。
摩云洞外的结界是他用乾坤扇设下的，就是太乙金仙来了这里，他要没有先天法宝的力量都破不开，更何况两个道行才不过只有真仙境的大妖。
“玉面，玉面，求你了，放过我吧……”
妙云夫人跪在用长剑指着她的玉面公主身前哀求道。
“贱人，当年你与火羽王串通害死我娘，如今竟然还想让我放过你，简直是做梦。”
玉面公主冷面喝道，手中长剑提起就要刺下。
“不，这些都是火羽王那个混蛋干的，这些事儿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后来才被他找来打入你父王的积雷山摩云洞给他传递消息的……”
妙云夫人声泪俱下的解释道：“玉面，就算我跟你的关系不好，但你一离家就是几百年不在他身边，这几百年里都是由我代替你照顾他的，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总有些苦劳吧？”
“我……”
玉面公主面露纠结之色。
牧长生就这样在一边静静看着她，既没有开口，也没有出声，想看看她最后做什么选择。
嗤！
片刻后，玉面公主忽然神色一定，提剑的右手一扬，随着一片鲜红的热血喷起，妙云夫人那颗美丽的头颅便带着惊恐之色飞入空中。
玉面公主左手一把探出，抓住了妙云夫人的头颅。
“出来吧，我不想再叫第二遍。”
玉面公主对提在手中的头颅道。
话一说完，便看到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衣妙云夫人从她的头颅中面容苦涩的飞到了她的头顶。
“等你元神重化成魂魄了，你就去投胎转世吧！”
玉面公主道：“我已经杀了你，报了仇，让你有个转世的机会是还你照顾我父王，咱们的恩怨今日就算是彻底了结清了。”
仙魔的元神乃是由人体内的三魂七魄炼成，一旦人体死亡了，那么元神失去依托与温养后，也会很快重新变成没有任何力量的魂魄，归入地府轮回之中。
但仙魔修为越高，死后元神存在的时间便越久，因此很多道行高深的妖魔都会在元神化成魂魄前，夺舍一具新的身体让元神依附。
只是天道至公，夺舍之事毕竟太过有伤天和，因此干多了不仅会被恐怖的业力缠身不说，还会招致恐怖的天谴降临责罚。
因此夺舍之事在各种条件以及上苍的干预下，成功的次数不是太多，最后那些仙魔的元神都变成了魂魄，忘记前世后转世投胎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乾坤生死印
“玉面，谢谢你，谢谢……”
妙云夫人的元神对玉面公主感激涕零，并且很快她的元神发出白光，在白光四散中，妙云夫人凝实的元神慢慢变成了一人大小，近乎虚幻没有实体的魂魄。
“恩公……”
玉面公主看向牧长生，又看了看结界。
“先等等。”
牧长生说着转身看向神色阴晴不定的鹿鹤二人：“想好了吗，两位道友？”
“你……你不是说给我们一盏茶的时间吗，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向我们要答案？”鹿鸿子大着胆子道。
“本座现在忽然不想等了。”
牧长生摇着乾坤扇对两人微笑道：“如果两位现在想上路的话，本座不介意送你们一程，好让你们跟妙云夫人去阴曹地府时搭个伴，免得你们路上寂寞。”
说罢凝视着两人。
鹤千山鹿鸿子苦笑着对视一眼，忽然两人一齐拜倒在牧长生身前，道：“我们愿意向道主大人效忠。”
“不不不，光这样还不行……”牧长生摇摇头。
鹤千山急道：“道主这是不相信我们？”
“那是自然。”
牧长生不慌不忙的笑道：“凌空二友，你们今日既然能屈服于本座，那日后自然也可能会背叛本座，你们说本座怎么能这么轻易相信你们？”
“那道主要怎样才肯相信我们？”
鹿鸿子咬咬牙，向牧长生问道。
“其实要本座相信你们，却也不难。”
牧长生道，并且轻轻抬手伸出两根手指：“本座这里现在有两个办法，你们只要照做其中的一种，那本座自然会信任你们。”
“什么办法？”
两人脸上不由露出苦笑，他们心中很清楚，既然牧长生这么说了，那么他口中的两个办法就绝不会如何简单。
牧长生道：“这第一嘛，便是你们二人向天道起誓。”
“天道誓言？！”
听到这个办法，凌空二友脸色俱是一变。
所谓天道誓言便是向天道立誓，而且天道誓言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也是约束力最大的誓言。
一旦向天道立下誓言，那任何神、人、魔、仙、佛、妖都不得违背，哪怕是无上的天尊也不可以，否则便会遭到天道的无情灭杀。
当初封神之时，太上与元始天尊为破诛仙阵而与西方二圣商定佛法东传之事时，立下的便是天道誓言，因此如今不得不对佛门东传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鹤千山与鹿鸿子互视一眼，眼中满是苦涩，一旦这天道誓言立下，那么他们这辈子将彻底的失去自由，没有希望再脱离牧长生的掌控了。
“那……第二种办法是什么？”
鹤千山问道，眼中露出一丝希冀。
“你们看这个……”
牧长生笑道，说着抬起手，便见他的掌心此时正漂浮着一股漆黑色的雾气，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
而在这股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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