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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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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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还是盖三套吧,铺摊开来了,不容易。”丁春林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的铿锵有力。

  “好吧,看你在王二骨头那里能拿到多少钱,那多少盖多少。”丁虎豹不耐烦了,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要离去。

  “我不同意春林去王二骨头那里拿钱,王二骨头是什么东西,我们不沾那种人。”丁妈妈大声嚷道。

  “在王二骨头那里拿的是钱,能拿到钱你管什么王二骨头李二骨头的,真不明白,这世道,还有和钱置气的人。”丁虎豹也不看丁妈妈一眼,昂着头大声揶揄。

  “爸——”

  “好了,月儿过满月的事,张罗的怎么样?”

  “对了,有一个事,要告诉您,春芳来电话,找对象了,计划在中秋节结婚,爸,您看这事——”



  “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你们了解那男子吗?芳芳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自己决定了,那就按芳芳的意思安排,这个女儿,宠得没有边沿了。”丁虎豹听了丁春林的话,沉吟了片刻说道。

  “春怡知道这事,也门当户对。”丁春林听刘春怡说的,也胡诌着说。

  “好吧,就在那都市办吧,亲朋好友都请到那里,你和你大哥张罗吧,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好了,我还有事,要走了。”丁虎豹一边说着,一边开门出去了,月儿过满月的事说了半截竟然撩下了。丁春林跟了出去,想再次说房子的事,发现呈亮的车子里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妇人,定睛一看,是雕塑吴岚烟,那妖冶,比以前更灿烂夺目了,噎的丁春林没了气息,哪里有话说出来,呈亮的越野轿车吐了青烟倏地远逝,丁春林依然站着。

  丁妈妈走出来,看着丁春林说道:“你爸爸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吧,还有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是不是?”

  丁春林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蹀躞着迷茫的步子进了屋,月儿在母亲的怀抱中像一只恬静的小猫正在甜蜜幸福地酣睡。

  刘春怡从丁春林那里得知丁家上下同意丁春芳自由恋爱的婚事,并且打算按照丁春芳的决定,去都市给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完婚,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惋惜,轻轻地叹息一声,放在一边,不与理睬,只是修建房子的事情,父子的分歧,让刘春怡担心,丁春林安慰刘春怡道:“按计划进行,铺摊一回不容易,车到山前便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资金的问题会有办法的。”

  一天,午睡过后,月儿还在酣睡,刘春怡疏懒地扭动着酥姿,闭着眼睛想心事,讨厌的手机响起来,此时的刘春怡,身手好敏捷,抓了手机捂在耳边:“还在睡午觉吧,快起来吧,睡胖了可要后悔死的,不能因为生个孩子,牺牲了淑美优雅的美女形态,你知道不,你才是一个崭露头角的美人,这世界失去了你的风韵,是美人世界的一大损失呀,要保护好,为了美人世界,也为了欣赏美人世界的男人。”是丁春芳捏了嗓子的疯言疯语。

  “芳芳,你积点德吧,快结婚了,依然像个疯丫头,口没遮拦,中午你们在一起了吧,听你那声音,就是兴奋的劲儿,悠着点儿,喜悦和兴奋在结婚以后在品尝。”

  “你好坏呀,说什么呢?我们才不会偷吃禁果呢。二嫂,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好奇怪的梦哟,皓月当空,灿若白昼,突然天空中飘洒着五光十色的花朵,美丽极了,伸手执了一朵,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花朵,是百元人民币,崭新崭新的,防伪线金光闪烁,这世道也变了,天上下雨下雪下冰雹,哪有天上下人民币的,既然下了,落在我芳芳头上,就是天照应我了,于是我拼命接那飘落的百元人民币,不知不觉飞起开,越飞越高,手中竟然拿着一个袋子,我在飘飞,那百元人民币只往那袋子里钻,不知怎么脑子里生了口诀,念了口诀,那百元人民币如潮水一般涌进了袋子里,我高兴极了,低头看那袋子装满了没有,却发现袋子上写着五个大字:乾坤一气袋,我的妈呀,看来我手中的袋子,不只装下漫天飞舞的百元人民币,还能装下荡荡乾坤呢,心中一喜,这不就醒来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就寻思给你打电话了。”

  “芳芳,你好有趣呀,就做袋子接钱的美梦吧,好像你以前也做过那样的美梦,是你亲口讲给我听的。芳芳,禁果偷吃也无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事情已经对爸爸妈妈说了,同意了你的计划,中秋节就在都市办,该准备的你们就准备吧,包括新房布置,宴请亲朋好友,有你忙的了,要冷静,别高兴的晕了头,你们不是已经毕业了吗?正好张罗操办,到时候我们会去的。”

  “哎呀,我的吗呀,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们要抓紧时间准备,有什么事和大哥淑美他们商量,让他们帮你,好吗?要想的周全点儿,一辈子的婚事,不要留下一丝一毫遗憾。”

  “Yes,谢谢亲爱的二嫂,你是天下最亲最可爱的人。”

  丁春芳挂了电话,做着乾坤一气袋接钱的美梦,跑的无影无踪,一定是商量婚姻大事去了。

  两个多月的孩子,变得更加可爱,那逗人的笑容惹得人们爱不释手,争着戏弄,真是一个高级玩具。

  中秋节前一天,丁虎豹开了自己的三菱轿车笑哈哈地回来了,丁春林借了一辆小轿车,爷爷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坐了小轿车参加孙女儿的婚礼,丁妈妈帮助刘春怡小心翼翼地抱了月儿走出了家门,径直奔丁春林借来的小轿车去了,丁虎豹满心欢喜要孙女儿坐爷爷开的车,兴高采烈在刚开通的高速公路上奔驰,却落空了,只好跟在丁春林后边。

  刘春怡望着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来往的车辆,心中惆怅,不忍回首初来百叶的情景,转眼一年过去了,去都市的高速公路也通车了。刘春怡思索着,有点昏眩,闭上了眼睛,不知是不堪回首过去的日子,还是车子太快了,眼前就是寒冷的月夜,月光彻骨的冰冷,竟然哇的一口吐了出来,都是绿色的清水。

  “春林,开慢点,春怡晕车。”

  丁春雨和司马淑美已经定好了宾馆,俩人在宾馆门口等待亲人的到来,司马淑美显得有点焦急,她是想看月儿,想看看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四年的女生生的宝宝是什么样子,真是不可思议,这淑丽清绝的女子说生孩子就生了,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更是一个奇妙的女子,当年说声生孩子,脸上的红晕非蔓延到屁股蛋上不可。

  车子到了,司马淑美看着三菱车子高级,风风火火扑了过去,是爷爷奶奶,不见小婴儿,还是丁春雨迎了弟弟,开了车门,正好和刘春怡打了一个照面,那问候的声音好轻柔好温顺,显然是思念所至酝酿的轻柔。

  司马淑美跟着丁妈妈,那个着急,就是要揭开毯子看一眼襁褓中的月儿,丁妈妈不允许,一行迤俪进了宾馆。司马淑美抢在前头开了门,让进了丁妈妈,等襁褓放在了床上,迫不及待揭开了襁褓,一张圆圆的白皙的脸,依然在熟睡:“这小妖和大妖一般模样,又是世界上一个祸害。”

  一边站着的刘春怡脸色微醺,淡淡的笑靥造了迷人的图画,轻声说道:“别贫了,没大没小的,和孩子一般见识。”

  正好丁春雨想看一眼梦中见过的小侄女,向前挤了一点点,被司马淑美逮着了:“呀呀,快来看看,兄弟家生得小侄女多美,好可爱呀。”丁春雨听了,不由得向后退了,刘春怡有意让开来,让丁春雨靠近看个仔细。

  “这么高级的房子,怎么住得起呀,澡堂厕所一应俱全,要花多少钱呢?”是奶奶在楼道里慢条斯理地唠叨。

  “奶奶,你来了。玉龙,见过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好!”

  熟悉的调皮略带甜美的声音传来,众人顿时鸦雀无声,随即一个磁性声音传进来,刘春怡像被电击一般浑身颤抖,那声音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刻骨铭心的声音,在血液中时时刻刻循环的声音,在神经系统中时时刻刻激荡的声音。

  刘春怡不相信那是真的,然而那声音千真万确是他的,在神经的刺痛中,在血液的急速膨胀中,面前站立的就是玉龙哥哥,旁边并排玉立的是丁春芳,刘春怡靠在墙边,勉强把手藏在背后支撑身子靠墙站直了。

  丁春芳甜蜜蜜地一一介绍,玉龙一一问好,当介绍到刘春怡时,玉龙惊讶地叫道:“是春怡吗?”显然那声音有点颤抖,失了磁性。

  刘春怡眼眶里转动着包含酸甜苦辣的泪水,用尽毅力保住了堤坝,防止决口,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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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你们认识?”丁春芳惊奇地问道。多少次,丁春芳在玉龙面前说二嫂是绝世佳人,玉龙多次追问,丁春芳就是不说,有你见面的时候,今日一见,惊得天地翻覆。

  “哦,春怡和我是同乡同村,我们是邻居。”玉龙解释道。

  “哦,真是有缘,淑美和春怡是同学,玉龙和春怡打小就是邻居,真是太好了,是我这个老婆子的福气。”

  整个晚上,人们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新房布置的金光灿烂,人们聚集在那里欢庆,愉快地说着明天的事。刘春怡的眼眶中始终贮存着汪汪的情愫,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丁春芳找的那个可爱的大哥哥是玉龙哥哥,这不是老天安排在我刘春怡面前慢慢撕我的心吗?暗地里痛苦流泪还不够,要明着在我的心口撒盐吗?

  刘春怡躲在角落里,前面自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玉龙哥哥的眼神不时飘来,隐约间带着忧伤,那是藏在内心深处的忧伤。刘春怡多么想闭上眼睛,永远不在看到眼前这个让人心碎的世界。

  听得月儿嘤嘤的哭声,刘春怡起身离去了。

  临近中秋的夜晚,清凉的甜美,月光多情地点缀本来已经暗淡的世界。芳芳明天就要嫁给玉龙哥哥了,是属于刘春怡自己的玉龙哥哥,刘春怡不相信这是真的,每一个不眠的长夜,思念的就是玉龙哥哥,每一次满足的Zuo爱,都把他想成是玉龙哥哥泼洒的甘露,是玉龙哥哥给予的疯狂的激|情和满足,今天,玉龙哥哥是芳芳的男人了,还能那样想吗?

  月儿睡得香甜,刘春怡慢慢地爬起来,玉立窗前,看无奈的荡荡乾坤,看朦胧的明月世界,啊,那楼下院子里,一个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中飘动徘徊,那不是我的玉龙哥哥吗?刘春怡心情激动,按捺不住喜悦,我下楼去看看,却听的一个声音:“春怡,外面的月光好吗?”是丁春林的声音,丁春林还没有进入睡乡。

  “我睡不着,我想在月光中走走。”

  “唉——”

  “哇哇——”讨厌的月儿,怎么在这个时候醒了,罪孽。

  刘春怡叹息一声,躺在床上,解开了衣衫,雪白的奶子跳了出来,殷红的|乳头堵了哇哇哭叫的小嘴巴。

  
第十章
  中秋的天,骄阳也收敛了横气,变得秋高气爽。

  都市的天出奇的蓝,平日里横行苍穹的白云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打尖休憩去了,给蔚蓝的天空一片清净。

  婚礼的喜庆,蔚蓝的天空,让参加婚礼的人们飘起来,亲人们早早打扮一新,来证明喜庆的婚礼与自己相关,新房到处是新的吉祥,每件物什都披上了新婚的色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丁春芳依然做着乾坤一气袋收钱的美梦,从恍恍惚惚中醒来,舒展快活的四肢,听的低语吵闹的人声,才记起是自己新婚大喜的日子,自己梦魇中仅次于乾坤一气袋收钱的美梦,今天就要变成现实了,可爱的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大哥哥,一生一世的最爱,如愿以偿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于是调皮地一毂辘爬起来。

  刘春怡从朦胧中醒来,梳理自己麻木的思绪,隐隐约约自己的神经在刺痛,不相信那一根针是真的,可是,那是事实,真真切切扎在心上,芳芳嫁了玉龙大哥哥,玉龙大哥哥娶了芳芳,婚礼就在今天举行,这是千真万确的。

  刘春怡闭上眼睛,想着那些日子,初恋怀春的日子,好朦胧,好甜蜜,朦胧的美好,美好的甜蜜,在心中一直发酵,酿造甜蜜醇香的日子,可是那些甜蜜的日子在今天却如同麦芒刺在心上,钻心彻骨的疼痛,一封封浪漫而又理智的书信,也变成了悔恨的罪证,恨不当初明言时,化做今生悔恨泪。可恨,那些日子,为什么不说个明白,我爱你,然而爱在心里,彼此好清楚好明白,需要庸俗无聊地说出口来吗?可恨,那些日子,为什么不说个明白,我愿意嫁给你,我们一起编织属于我们的未来,可是为什么要默默地等待?纯真的爱,一生一世只有一次,即使不能结为伴侣一起走过生活的梦境,也要说个明白,爱的清清楚楚,此刻,可爱的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玉龙哥哥,你知道小妹的心吗?

  爱的糊涂,糊涂的爱,好麻木,刘春怡迷迷瞪瞪爬起来,找不到一丝感觉,那手脚好像是别人的,麻生生的,见月儿正睡的香甜,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苦笑中,还有天真淑丽的影子。

  婚礼就要开始了,月儿闪动发亮的大眼睛,出奇的乖,如果月儿哭闹不停,刘春怡以此为借口,不去婚礼现场,初恋的情爱在梦里,在发酵的日子里,在心头裸露的地方,在每一个细胞里,在每一根神经上,在已经失望的希望的田野上,依然有一种情丝在缥缈的广袤的蔚蓝的天空中耕耘,可是,眼睁睁地证明美好的梦幻彻底失望了,那个揪心的痛楚,让传递生命信息的神经在颤抖,如同活生生地剜却身上的肉。然而借题逃避的打算落空了,也许,月儿真想亲眼见证姑姑的婚礼,却不知道姑姑的爱人是妈妈刻骨铭心初恋的情人。

  婚礼开始的那一刻,人声鼎沸,司仪洪亮的声音,如同一只功率硕大的喇叭,立即压倒了所有唧唧喳喳吵闹不停的小喇叭。刘春怡希望那些小喇叭淹没大喇叭的声音,自己听不到那些刺耳的夫妻对拜百年好合的声音,可是,整个大厅,只有司仪刺耳剜心的声音,只刺得刘春怡浑身剧痛,连麻木的脚指头也如同踩了蒺藜钻心的痛。只痛的一阵昏厥,在麻木昏眩中,一个美妙的意识在脑海萦绕,摩擦着每一根神经,那可爱的玉龙哥哥修长的身影旁边,如同花朵一般的新娘子,就是自己。好惬意啊,天赐良缘的婚礼,一生一次足矣,一鞠躬,自己麻木的身子也跟着晃动,二鞠躬,依然跟着晃动,弯腰程度不亚于新娘子,三鞠躬,听得有人跌倒的声音,是刘春怡倒在了地下,跌了个结结实实,跌了个清清醒醒,摸索着爬起来,早有左右的亲朋好友扶住了。

  婚礼依然在进行,刘春怡勉强支撑着摇晃的身子,闭上眼睛,估摸着要鸣放礼炮了,抱着月儿躲进了房间。房间里,丁妈妈独自坐着,接了月儿,刘春怡木然而立,不知道怀中究竟失去了什么。

  满面春风的丁春芳,沉浸在婚礼在喜悦之中,含羞的眼神不由得瞥视身边的玉龙大哥哥,那份真爱的情感,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释放的淡淡羞涩,身姿是那样轻盈,声音是那样甜柔,眼神是那样温润,俩人平肩而立,比肩而动,穿行于祝贺的目光中。爱情的力量就是神奇,丁春芳往日调皮泼辣的性子不见了踪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客人渐渐散去的时候,新娘子和新郎官累了,是喜悦的累,除了丁春林跑前跑后送客答理一应事务,就是司马淑美上窜下跳制造热闹,更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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