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李太医了”慕雪客气的说道,毕竟整个太医院,也只有他肯为燕十娘就诊,慕雪心中是感激的。
“皇后客气,这是微臣的本份,就让锦绣跟微臣去一趟太医院取药吧”,李太医说道。
慕雪点头示意,锦绣就跟着李太医走了,慕雪坐到十娘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连个太医都无法为你请来,还说要保你安然,空有皇后之权”。
“你有皇后之权,只是你没有将她用起来而己,既然皇上给了你,你就应该用它来保护自己,建立自己威势,好让别人敬畏于你,你若是什么都好说话,他们自是不把你当回事啦,要想不被人欺负,你就必须欺负他人,这是十娘我这十几年来得出来的道理,弱肉强食啊,慕雪,十娘毕竟年纪大了,真能陪,也陪不了你多久,万一,我不在了,你可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啊”十娘气虚的说道。
“没有万一,不会的,不会的,李太医说你无碍,吃些药,你就会好了,为什么要说这些晦气话呢”,慕雪真怕,真怕母亲离去的那一刻会再次发生。“三十六岁,才正值中年啊,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呢”。
“但愿如此,好不容易遇上我来世的女儿,我还要好好的陪你,还没抱到你和皇上的孙子呢,怎能就去了”燕十娘倒还开起玩笑来了。
燕十娘的一句玩笑话,羞红了慕雪的脸,“什么孙不孙子的,还早呢,你慢慢等着”。
“好,我留着我的命,慢慢等着”燕十娘笑着说,见外面天色己暗,说道:“今晚你不能留园,就早些回去吧,天色己暗,我也想休息一会”。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明日再来看你”慕雪起身,为燕十娘盖好被子,并离开了玲珑馆。
走在回乾明殿路上,途经翩然宫,心中顿生苍凉,想起初入宫时,在霍夫人身边,在樱兰身边的日子,脚步停在紧闭宫门的翩然宫前,傻傻的望着这朱漆宫门,想起曾经那样的跪在宫门口,想起与霍夫人和岳婷婷的决裂,想起霍夫人那三千白丝的震憾,想起雨中,轩辕翊那动人的誓言,原来,在大金朝己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樱兰,你现在在哪?过得好吗?”慕雪喃喃道。
“皇后,你说什么?”如梦并未听清楚,以为慕雪是在与自己说话。
“没什么,走吧”慕雪又继续往乾明殿走。
走过天涯海阁时,再一次让她驻足宫前,自从她出现之后,轩辕翊就再也不来这里了,白灵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轩辕翊负了你的爱,你都舍不得杀他,他值得你如此去爱,那我更应该好好爱他,我谢谢你将我带到这里来,虽然在这里,有喜有悲,但总算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因为,有人能牵动着我的心,如果我没来这,或许还如行尸走肉般,活在二十一世纪吧!
慕雪沉思了一会,又继续走,这一趟路,她总共停了三次,穿过双亭廊桥时,碧水池中的丽景楼,灯火通明,吸引了慕雪的眼球,歌声阵阵,欢声片片,轩辕翊此时一定在那里面吧,那妩媚妖饶的姬兰,当得起丽妃的丽色,东洋是个怎么样的国家,竟是出这样的绝色之女,先有白灵儿,再有霍夫人,现是丽妃,层出不穷。
“皇后”如梦唤道,这一路来,皇后总共停了三次,而唯独这一次停得最久,如梦知道今日是丽妃的册封之日,丽景楼定是热闹非凡,皇上也定是会去丽景楼的,如梦虽不知其中缘由,但还是知道慕雪定不会是开心的。
“走吧”慕雪这一次直接回到了乾明殿,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驻足停留的。
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轩辕翊的龙床上,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没有轩辕翊相陪的夜晚,竟是这样的孤单寂寞,只有冷风相伴,远远的望着窗外的星空,丽景楼的歌声空前响彻,时时的传入慕雪的耳中,无法想像,轩辕翊和姬兰的亲热情景,转而望着空中的星星,忽明忽暗,如同慕雪的心一样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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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寂灭1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己经变亮;慕雪己经忘记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又是一个艳阳天;坐在屋内;都可闻边花香从窗外传送进来;清香弥漫整座寝宫;令人心旷神怡。
“皇后;你醒了”如梦端着水盆进来道;“皇上今早上朝前,来过乾明殿了”。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啊”慕雪好想见到轩辕翊。
“奴婢说你昨晚很迟才睡着的,皇上就不忍心叫醒你了”如梦解释道。
“那干嘛要告诉他,他昨晚在丽妃那里风流快活,我却迟迟不能入睡,不是让他得意死了”慕雪闷声说道。
“奴婢昨晚听见,你从里屋传出的阵阵叹气,故意说给皇上听的,好让他心疼你,少去那个丽妃那里”如梦的想法倒是简单明了。
“呵呵”慕雪倒是被如梦的话给逗笑了。
梳洗完毕后,慕雪就往玲珑馆走去,也不知十娘喝完汤药后,有没有好些,慕雪的心都悬在她这里。
路过御花园时,慕雪见到,丽妃正于景夫人在倚玉轩里聊着天,不时笑声阵阵,见慕雪经过,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嚣张,慕雪也懒得去搭理她们,她急着去玲珑馆。
“皇后,走得好急啊”,丽妃从身后叫住了慕雪,和景夫人一同从倚玉轩中出来。
慕雪见她叫住了自己,也便停下了脚步,看看她们要做什么。
“臣妾参加皇后”景夫人和丽妃还算恭敬的给慕雪的请了安。
“平身吧”慕雪心安理得了受了。
“皇后走得这么急,这是要去哪啊”丽妃如同慕雪第一次见她时,个性还是如此嚣张。
“皇后去哪,还需向你丽妃禀报吗?”如梦替慕雪教训了丽妃。
“既然你们己经请过安,便可离去”慕雪淡淡的说道,转身就和如梦继续走,她无意与她们纠缠,定是不会有好事。
丽妃愣是站在原地,被慕雪冷了一场,这也是她自找的,以为昨晚得了宠,便飞上了天,可以在慕雪面前炫耀一番。
“锦绣,太妃醒了没”慕雪刚走到玲珑馆时,就见到锦绣神色慌张的站在门口。
“太妃,太妃昨晚,喝了药,就睡下了,现在还未起呢”,锦绣战战兢兢的说道。
“哦”慕雪眉头一皱,微觉不妙,现己不早,十娘怎么会还未起呢,走到寝室,见燕十娘仍然安静的睡在床上,才舒了一口气。
“锦绣,太妃昨晚坐得还好”,慕雪在红木椅上坐下。
“太妃昨晚睡得可好了,李太医的药方好,汤药喝下后,昨晚就没见咳嗽了”。锦绣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就好”慕雪说道,见锦绣坐立不安的,又有些怀疑。
“锦绣,你怎么了,打从今早见到我,就慌慌张张的”慕雪问道。
锦绣却“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请皇后饶命啊”。
“你做错什么了”慕雪仍是不知锦绣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
“我,我”锦绣的眼睛看着燕十娘,结住了舌,硬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雪见锦绣如此的神情,一时猜到,毛骨悚然,打了一个寒颤,奔到燕十娘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而十娘的手,早己冰凉,这股凉意,从十娘手中冷遍了慕雪的全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慕雪一时慌了,六神无主,“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慕雪死都不会相信,这是事实。
如梦见状,也走到跟前,用指尖感觉十娘鼻息,又轻把她的脉搏,没有作声,燕十娘早己离开了人世,甚至身边都己经开始僵硬。
“昨晚都还好好的,怎么,说去,就去了”慕雪无力的瘫坐在十娘的身边。
锦绣吓得全身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去看欧阳慕雪。
“锦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梦替慕雪问道。
“我不知道啊,今日一早,我见太妃还未醒来,便进去瞧瞧,却不知太妃己经,己经仙逝了,我害怕,害怕得没敢告诉皇后”锦绣吓得哭了。
听完锦绣的话,慕雪仍是呆呆的坐在燕十娘的身边,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切居然来得这么的突然,这么的突然,她说过定保十娘安然,可不过一个月不到,她便永远的离开了自己,为什么她在乎的人,一个个的离她而去,为什么她要保护的人,一个个的都保护不了,为什么?慕雪闭上眼,不敢睁开。
半响才吐出一句话道:“李大医呢”。
“奴婢一早就去找过他,可是太医院的张太医说昨日便准了李太医告老还乡了”锦绣说道。
慕雪心中十分明白,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娘,娘,慕雪没用啊”。
慕雪撑着床沿站了起来,“堂堂一个大金朝的皇后,居然保不了你一个月的安然”慕雪感觉天塌下来一样,如雷鸣般轰下,她心中的那股恨意,如同雄雄烈火般,猛然燃烧起来,咬牙切齿,青筋暴露,紧握着双拳,恨不能亲手杀了害死十娘的凶手。
“如梦”慕雪的话,有些颤抖,“将后宫所有的妃嫔给我叫到乾明殿来”,慕雪狠狠的道出这几个句,就连如梦都有些害怕,她从未见慕雪如此动怒过。“包括贤妃一同在内”。
“是”如梦还是遵了旨,离开了玲珑馆。
“娘,三十六真是一道坎吗?你居然两世都迈不过?”慕雪冷得牙齿打颤,“既然保不了你安然,我也决不会让害你的人逍遥法外,我慕雪以我的命发誓,一定为你报仇”。慕雪几乎是咬着说出这几个字。
“锦绣,跟我到乾明殿”慕雪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锦绣。
“奴婢遵命”。
慕雪的怒火;如同一颗巨石落在平静的湖面;引起轩然大波;众妃嫔不知慕雪的急召是为何事;而玲珑馆义太妃之死;己如春风般;悄悄的吹遍了整座天阙城;后宫消息传得比箭都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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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寂灭2
乾明宫中,一时门庭似集,妃嫔都带着三四位宫女前来,知道慕雪这次叫唤,定是为了义太妃之事,安全起见,还是多带些人,可慕雪根本不准宫女入殿,各宫侍女也如一盘散沙一样候在殿外,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后宫的新闻。
慕雪高高的坐在凤椅上,安静的看着各宫妃嫔,半个时辰都未开口说一句,看得妃嫔们坐立不安起来。
“皇后,你召臣妾们来乾明殿,是为何事啊?”丽妃倒是耐不住性子,先开口问了。
“也没什么,就想将姐妹们召来,大家聚一聚”慕雪的眼睛,快速的瞟过每一张秀脸。
“就这样干坐着,也叫聚一聚?皇后,你有话就直说吧”贤夫人不屑道,她是记恨慕雪的。
“好,既然贤妃这样说,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话”慕雪站了起来,环顾一下底座的各位,“义太妃仙逝,想必以各位的本事,早就己经收到消息了吧”。
妃嫔们皆不吭声的看着慕雪,各各心怀鬼胎,义太妃定是被人所害,大家心知肚明,面面相觑,暗自打量着究竟是谁干的。
“她的死,你们之中,定有人脱不了干系”慕雪看着丽妃和贤妃。
“皇后这话说得,臣妾就不爱听了,说话要拿出证据来,虽然你是皇后,可不能胡乱冤枉我们啊,义太妃好好的,怎么就去了,我们怎么知道?”丽妃的个性始终是嚣张的。
“知不知道,你们心中自有数”慕雪说道“来人,将锦绣给我带上来”。
锦绣被几名太监押着走进,跪在大堂中间,吓得全身发抖,微微抬头瞧了一眼贤妃和丽妃,又快速的将头低了回去。
“锦绣,这是本宫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你若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在太妃食中下药,我担保放你平安回乡,如若不说,我便要你给义太妃陪葬”慕雪气的用力拍着梨木桌案,惊跳了各位妃嫔,她那怒不可挡的气势,将她们威慑住了。
“皇后,奴才冤枉啊,是贤妃娘娘让奴才干的”锦绣坦白的倒是很痛快。
众人一致将眼睛看向贤妃,听锦绣这样一说,贤妃急了,立即站了起来。
“该死的奴才,你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敢陷害我?”贤妃看着慕雪,怒道:“皇后,你该不是找不到凶手,就拿我做替罪羔羊吧,义太妃的生死,于我有何相干,那是她命薄,一个青楼女子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敢当大金朝的太妃,她无福消受,太后容不了她”。
“竟对太妃不敬,还敢诬赖太后,来人,将贤妃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众人皆想不到慕雪会责罚贤妃,她可是怀有三个月的龙胎啊,五十大板下去,那还得了,可是愣是没人愿意站出来为她求情。
“你敢,我肚中怀得可是龙种,你敢打我,要是我的胎儿有何闪失,皇上不治你,太后定不会饶你”贤妃以为自己怀有身孕,慕雪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气得嘴唇发紫。
“你看我敢不敢,来人,拖出去”慕雪口气强硬,紧皱着眉头,凌厉的目光充满着火意,她巴不得将这些可恶心的女人全都杀光,可是,她心中怎么不明白,义太妃于她们并无厉害关系,她们若要害,也是要对自己下手,除了太后,太后是容不得一位青楼女子当太妃来污辱她太后的威名,可是,太后要对十娘下药,也不会光明正大到指使锦绣,更不会指使太医在药中下毒,为何锦绣能安然没有中毒?定是有妃嫔知道这件事,暗中掺合了进来,还指使锦绣陷害贤妃,无非是想一箭双雕,除掉贤妃之胎,再除慕雪,可是贤妃对十娘污辱的话,让原本怒火中烧的慕雪实在忍无可忍,不顾她的身孕,也要惩戒一下她们的嚣张。
“来人啊,快去请皇上,快去请太后,皇后要谋杀本宫啊”贤妃吓得在堂中挣扎,却挣扎不开太监们的双手,硬是给拖出去打了五十大板。
妃嫔虽然幸灾乐禍,可也有些害怕,深怕自己说错一句话,也要遭殃。
“锦绣,你凭什么说是贤妃指使你做的?”慕雪处置完贤妃,转而又望向锦绣。
锦绣不知贤妃怀有身孕竟被打了五十大板,吓得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说是吧,来人,拖出去杖毙”慕雪今天看来是定要严办到底了。
“皇后饶命啊,奴婢说,是丽妃,是丽妃教唆奴婢的”锦绣用手指着丽妃。
“你这死奴才,什么人都敢诬赖”丽妃的脸都绿了,“还不快拖出去杖毙了”。
“慢,放开她,把话说完”。慕雪终于坐回到位置上。
“皇后,这奴才不知受了谁的指使,先是贤妃,再是臣妾,皇后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计啊,她是想将我们都除去啊”丽妃倒是突然尊敬起慕雪来了。
“丽妃说得对”太后的声音突然在堂中想起,神情严肃,众妃嫔见到太后赶至,像是见到救星般,个个面露喜色。
“太后,您怎么来了”,慕雪起身请了个安。众妃嫔对给太安请安。
“我不来,难道看着你一个个的除掉皇上的妃嫔吗?好狠毒的女人,居然对怀有身孕的贤妃下手”太后冷道。
“贤妃对太妃不敬,还说是你下毒害了太妃”慕雪话还未说完,太后就开口道:“没错,是哀家让御膳房在她食中下药,她一个青楼女子,居然敢进宫当太妃,可怜皇儿被你美色迷惑,我绝容不了她,你也要准备治我吗?锦绣根本一无所知,哀家倒要问你,你究竟是何居心?”,太后坐到了慕雪的凤椅上。
听完太后的话,慕雪竟己无力去解释,锦绣不知,如若她真不知的话,她怎么会没有出事,如果她真的不知,怎么会陷害贤妃,又指丽妃,慕雪知道,她再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