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心倾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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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心倾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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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果他伤害你或是你后悔了,不要犹豫,一定要回来找我们,可欣姐那里永远欢迎你。”她叮嘱完才走向门口搀著刘国维离去。
  见事情告一段落,工人们欲再回到工作岗位上时,范修尧却低吼道:“全部都下工,明天再继续。”他怔忡地望著自己的拳头,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拿它来对付好友。
  顷刻问,工人全走光了,偌大的空间只留下范修尧及楚心娃两个人。静静的走至低垂螓首的楚心娃身前,他霸道地抬起她的脸蛋。
  “还痛吗?”太过温柔的声音传进她耳中,带茧的手指轻柔摩挲著她的脸颊,指尖无意中承接住自她眼里淌落的泪珠。
  仿彿被泪水的温度烫著般,他飞快的放开手,粗鲁的将她拉起。
  “去穿件衣服,我带你去让医生敷药。”他又恢复原本冰冷的态度。
  楚心娃乖乖的穿上外衣任由他载到医院敷药。回程的路上两人依旧一言不发,窒人的沉默在车内无奈的流转。也许是怜悯她身上有伤,也许是因为他也累了,回屋后他仅冷漠地踅回自己的房间,未曾再为难她。
  两个人,两种心情,相安无事地在同一屋檐下度过了一晚。
  自房子装修好,他迁入楚宅已经快一周了,但连著数日楚心娃都没见著范修尧。
  她隐约知道他最近都忙著建尧科技在台设立分公司的事,偶尔在半夜被他的脚步声惊醒,小心翼翼、屏息以待他的吩咐,隔壁房间却毫无动静,直到她倦极睡去,隔日再醒来时他又出门了。
  像两个居住在同一栋屋子里的陌生人一股,他未曾打扰吔。他的生活就象循着轨道而行的列车,迟缓的、一成不变而寂寞的行进着。她不知道他是否打算这么囚禁她一辈子,或许让她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就是他的目的吧!
  一个寂静的午后,楚心娃在望著萧索的街景发呆好一阵子后昏昏睡去。半夜,她被极为微弱的异声唤醒,那是种绝不可能错认的暧昧呻吟,暗夜中听来分外煽惑,令她不禁有些躁热。
  她不想再待在邻接的房里,仿彿有意偷听别人交欢似地,于是赤著脚下楼躲到宽敞的厅中,曲起膝蜷在大沙发一角,螓首紧靠著膝盖好抵御夜寒。
  不知过了多久,梯间响起下楼的脚步声,惊得她自发呆中回神,她躲藏地让自己缩成一团小人球,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完全消音在大门被关上后,才迟疑地站起身来。此时楼上的吊灯骤然大亮,仅著长裤的范修尧居高临下的看著她——
  “上来!”他只冷冷命令道,旋即转身走入房中。
  怀著忐忑和不安的心情,她怯怯地上楼敲门而入。他犹如黑豹般颀长健硕的身躯正佣懒的靠卧在床上,仅抬首看了她一眼后又将注意力转回手中文件上。
  不晓得他的目的,她像傻瓜般站在原地发呆。房里隐约残留著男欢女爱过后的特殊气味,令她感到不安。一阵教人不自在的沉默,房中仅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你愣在那里干嘛?我是叫你进来把房间弄干净的!”浓黑双眉不悦的揪紧。
  楚心娃这才大梦初醒般开始整理起一室的混乱。也许是他已认真的工作数日了,崭新的地毯上扔满了纸团,大书桌上一个个的档案夹占据桌面,而他与女伴急于欢爱时仓卒褪下的衣物亦散落在地上。
  因著两人之间订下的协议,她毫无反驳地动手收拾起这一片混乱。
  自始至终范修尧都将全副注意力放在手边的资料上,根本就不搭理她。她也乐于如此,沉默而迅捷的将房子恢复整洁。
  “啪”的一声,他突然合上档案夹,闲适地点燃香烟吞云吐雾,扫视了眼卧房。
  “行了!我想休息了,你出去。以后这房间你得在我还没回来前整理好,我不需要一个事事都得让主人交代的女佣。”他恶意地说著,毫不在乎地将烟灰弹在地毯上。
  她沉默地退回自己的房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心娃除了打扫洗衣、整理花圃外,泰半的时间都在发呆中度过。她开始强烈的思念起在学校的时光,她想念那些好朋友,国维哥及可欣姐,还有她已经好久没有去探视大哥了。他还好吗?若告诉他爸妈已经死了,他懂不懂呢?即使他曾经做出那种事,但她仍旧无法对大哥置之不理,毕竟在世上她只剩这个亲人了!
  所有的罪过都让她来扛吧!因为那个午后如果她没贪玩的把大哥丢在一边的话,雪儿姐姐或许就不会死了,或许……
  楼下传来的开门声引回她的心神,她迅速地奔下楼梯,正好迎面遇上范修尧冷肃的脸孔。
  “你回来了。”她停下脚步,难掩诧异地说道。他从不曾在白天踏入过这屋子。
  “这是我的房子,不是吗?”他挑起眉嘲弄的说道。
  一时间,楚心娃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冷冷地吩咐:“我下午要回美国,你去帮我准备行李。”说完就直接越过她走进房里。
  她呆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跟进房。他要出国!会去多久?时间应该不会太短吧!毕竟美国跟台湾之间有段距离,就算他很快就会回来,她起码能获得一天的自由时间吧。
  她愉快的想著,同时迅速地将他的日用品装入小旅行箱里,脸上露出许久不见的笑意。
  刚从浴室淋浴出来的范修尧见著的就是这幅景象——午后的秋阳斜斜地自她身后的落地窗射进屋内,在她身躯周遭圈起一道金光,她穿著一身洁白,脸上浮漾著柔美的笑容,坐在床铺上叠著他的衣裳。
  有一瞬间,他心中有了和她是一对夫妻的错觉,但仅一刹那,他坚强的理智又领他跌回了现实。
  楚心娃见著他自浴室走出,连忙加速折好手中最后那件衬衫,飞快地跳下“他的”床铺,脸上透著被抓到做坏事似的惊慌。
  “范先生,我帮你把行李整理好了,还有什么事……”楚心娃祈祷著他下会猜到她心中的打算。下一秒,一条大浴巾飞到她身上,正好罩住她的上半身。
  当她狼狈的抓下那条大毛巾时,范修尧已舒适的坐进宽大的皮椅中了。
  “过来帮我把头发擦干,顺便帮我按摩。”手臂闲适地靠著扶手,他半眯著眼道。
  抱著那条大浴巾,楚心娃心底一阵迟疑。叫她做什么样的杂务她都不怕,可她真的怕接近他。除了怕他会像那一晚侵犯她以外,更怕自己接近他时所产生的不由自主的反应。
  那是一种她也说不上来的感觉,每当他靠近时她的心就会怦怦乱跳,脸颊发热、胸口发闷。即使恋爱纪录仍旧是一片空白,但是楚心娃清楚的知道,她喜欢上范修尧了。
  这种感情是下该出现的。没有人会放任自己去爱上一个得不到回应的人,她不傻,并不相信罗曼史中所写的能消弭一切阻碍的爱情。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她绝对不能爱上他!
  深吸一口气,她在做好心理建设后,才趋前站到他身后,轻柔地擦拭著他半干的头发。
  范修尧闭上眼将头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放松的任由她的小手在他头皮上摩挲,以及在肩颈处轻缓的移动按压,不纯熟的技巧却莫名的令他感到满足。
  因他闭著眼睛,让楚心娃有了偷觐他脸庞的机会。柔软的小手来到他的太阳穴两旁轻轻按摩,他闭著眼,阳刚的脸庞因著身体的暂时松弛而减去冷硬感,一向紧拢的英挺浓眉亦稍微放松,浓密的黑发在潮湿时微带顽皮的鬈度,更有几缯不听话的黑发跳到他宽阔的额上。
  这样的他看来意外的年轻,而不讳言的,他确实是英俊的。这样的男人,即使两人之间没有仇恨的因素在,他也不可能恋上一个小毛头吧!更何况她一点也不出色。
  状似放松的男人半睁开如黑曜石般的眸,楚心娃正陷入自个儿的思维中,粉嫩的嘴唇微张著。如同将一块鲜美的肥肉放在饥饿的猛兽眼前般,不假思索地,薄热的男性嘴唇倏地覆上了她诱人的丰唇,手臂高举起压下她的螓首。
  突来的索吻令她脑中空白了数秒,因著范修尧是半卧在皮椅中的姿势,得以让她随即往后挣脱开,但唇角却在挣扎时不慎碰伤了。
  远远的退到数步之外,她警戒的盯著他。
  范修尧悠然自得地站起身来,双手环在胸前睥睨著她。“你用不著怕成那样。你不知道吗?你越闪躲就越激起我狩猎的乐趣。”他走至床边,打开旅行箱检视着是否有遗漏什么。检视完后,他扯唇一笑,声音粗嗄,“没想到像你这样的涩果子也能引起我采撷的欲望。”
  楚心娃因他如此明白的表示而担忧,小脸一白。
  “老实说,我一向不是个能以德报怨的滥好人,我崇尚的是以怨报怨,谁负我我就负谁,而且是加倍奉还。”
  他不著边际的话语,令她不了解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范修尧紧盯著她的双眼。“或许国维说得对,向一个白痴报复确实是件挺蠢的行为。”他踏著优雅的步伐走向她,直到站在她身前。“我似乎终究是无法对你使出残酷的手段……”他耳语般喃喃地说著,大手摩挲著她粉嫩的脸颊。
  如果可以,楚心娃真想逃离他的触碰,但她却恍如石雕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因她想知道他对大哥究竟有何打算?
  “即使你是那个畜生的妹妹,我仍旧受你吸引。”他犹如被催眠般说道。“我不可能爱上你的。或许只是被你的纯真给吸引,而我会尽力破除这个迷障的……”有力的双手钳握住她的上臂,他喃喃道:“只要得到你……我就能彻底将你从我心中拔除掉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抖著唇问,禁不住感到心惊。
  “陪我上床一次,我就还给你自由,从此楚范两家再无瓜葛。”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彷若提出的仅是一起去吃饭那般小事。
  楚心娃惊愕半晌,然后更震惊地发现她竟然在考虑他的提议!
  为什么不呢?她甚至是有些喜欢他的。若答应了他,只要一夜她就能获得想要的自由,为什么不呢?她在心中问自己。
  下一刻,她直视著那双轻佻的黑眸颔首答允了他。
  他脸上并无得逞的欣喜,仅冷淡地放开她,转身走至落地窗前,语气中下杂任何情绪地说道:“去准备你的行李,陪我去一趟纽约。”
  只要一夜呵,断了所有的执念吧!
  第四章
  住进五星级饭店套房中,极尽奢华的布置及一应俱全的各种设施,恍如错入另一个不属于她的空间般诡异有趣。而如果范修尧能试著不去提醒她此行的任务,她或许会专心探索这颗美国人口中的大苹果,沉迷于其中的乐趣。
  一进饭店,他就扔下她迳自去处理公司事务,临走前丢了张金卡给她,要她想吃什么、玩什么、或买什么就尽量刷。
  “对于我的床伴,我一向是不会吝啬的。”他说。
  一句话就彻底抹杀她初来乍到纽约的兴奋与新鲜感,接下来数日,除了饭店的附属设备及他们下榻的房间外,她哪儿都没去。
  在纽约的日子倏然成了待在楚宅时的翻版,只是场景更豪华也更空洞了。
  何时他能放她自由呢?抱著疑问,她沉沉睡去……
  结束掉此趟行程的主要目的,范修尧回到饭店。
  如他预料的,房间内没有人,想必她已在指定的司机陪同下将纽约逛了一圈吧!疲惫的坐在沙发中,他拿出拟好的契约副本,重新详阅一遍,确定无误后,他起身走进书房欲将契约内容传回台湾!皮椅隐在墙角,书房内只开著小灯,若非那床垂坠在深色地毯上的纯白色毛毯,他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扭亮房内光源,范修尧走至她身旁。小小的身躯完全陷入宽大的皮椅中,原本应盖在身上的毯子几已落在地上,若不是她的手指仍像溺水者攀抓浮木般紧捉著毛毯一角,那毯子早已坠落深谷一命呜呼了。
  一股温柔的情绪爬上他的胸怀,蹲下身,他拂开散在她颊上略微凌乱的短发。睡梦中的她微微发出呜咽声,潮湿的发沾附的是她的泪水吧!
  范修尧拾起毯子盖裹住她,健臂一伸,将她拥入宽阔的怀中。无意识地嘤咛一声后,她自动地寻著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依然在他怀里沉睡。走至卧房轻轻将她放入柔软而宽大的床上,他细心地为她盖妥棉被后才关上房门离去。
  黑暗中,沉睡的人儿发出轻浅的叹息。
  清晨醒来,楚心娃正疑惑著自己是何时跑到床上睡觉时,范修尧神色自若地打开房门走进来。
  “你醒了!”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突然一把将她从床铺上拉起来到会客厅。“吃早餐吧!”
  面对丰富得近乎浪费的“早餐”,楚心娃疑惑的望著他,不晓得他为什么会态度丕变,她还有什么东西是他尚未得到的吗?
  坏心的男人故意将精神集中在华尔街股价上,不解答她的疑问。
  她只好安静的吃起那“堆”早餐。饭店的餐点好吃,不过连吃数日她已腻了,实在没什么胃口。
  “听Mars说这几天你都不曾出去。为什么?第一次到纽约不想四处逛逛吗?”放下报纸,他状似无心的问道,没忽略她倏然僵化的肩线。
  “没有为什么,只是人懒又语言不通,不想出去。”低垂著头,她随口搪塞道。
  “是吗?”他不置可否真,心知肚明她在胡扯。
  楚父是国内有名的语言教授,楚心娃自己也曾代表学校参加全国性的英文演讲比赛夺冠,这样的她会语言不通?
  “我在这边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目前暂时没要紧事。既然你人都已到美国了,不如陪我度个假吧!回台湾后我立刻还你自由,并停止报复,这样的条件你能接受吗?”既然愿陪他上床,时间长或短于她应无多大差别。
  “但你说只要一次。”她软弱的抗争道。
  “规则是我订下的,我有更改的权利,至于配不配合全在于你。况且我不认为我对你的‘性趣’只要一次就能解除,要玩就一次玩个够本,玩腻了就不会舍不得丢了旧玩具。”他露骨又恶劣的说著,毫不在乎她脆弱的心灵被他扎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抑住想哭的冲动,楚心娃逼自己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出:“我接受!反正都是陪人上床,一次或十次不都一样!”她的脸上甚至还带著微笑,如果伤害她能让他快活,她只能认了。
  贬低她是范修尧的本意,但听见她这么说,他心里却升起不快。他嘲奚地说道:“你若真有这种打算,最好等我放了你以后再开市,因为我一向不爱和人同时共用一个女人。”
  “我当然明白。”她轻声说道,疲累得不想再多言。
  看著她猝然变得退缩的表情,他的心竟一阵揪疼。
  “抱歉,我并不想讲出这些伤人的话,只是习惯对敌人不假辞色吧!”他自嘲道。
  楚心娃无言,怕他的口中会再吐出更伤人的言词,她承受下住。
  他忽然弯下身将她一把捞坐到腿上。“生气了?”仿彿未曾觉察陵里人儿身躯倏然僵硬,他轻抚著自宽松领口露出的雪白香肩。
  “我不会再这样做了。从此刻起我不会再提起我们之间的仇隙,假装我们只是普通的男女,忘了现实,抛开所有的禁忌,陪我一回吧!”他柔声说道,下巴抵著她头顶嗅闻发上的幽香,健臂将娇躯圈在怀里。
  静待许久,怀中的人儿终于轻轻点了下头。
  “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想在纽约多待几天,还是到别的地点游玩?一抬高她的小脸,他低下头问道。
  恍如被催眠般看著他不再布姬诮的俊脸,楚心娃先是张著澄澈的水眸缓缓摇头,旋即又突然想到似地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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