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将女孩子推开,喊她的音量也加大了好多,“樱!你到底怎么了啊!”
佐助这一推终于产生了效果,莉磨的身子被佐助一推时的强力震荡到,大脑“嘣”地响了一声,彷佛有一根弦断了似的,之后少女彻底回过神来,清醒过来的她看清楚佐助那双满含焦急诧异还有困惑的黑色眼睛,继而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对方的双手紧紧架住,她茫然了……许久,莉磨才歪着脑袋眨巴了一下恢复成碧绿色的眸子,看着佐助,“嗯……我刚才做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闻言佐助的脸唰的红了,他的下颌还残存着少女柔软的嘴唇触碰到时的感觉,可是眼前这个满脸茫然表情的女孩子似乎真的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该去擦一擦嘴唇上那些原本属于佐助下颌上的血。
“嗯,我记得我刚才在帮你疗伤……然后……突然觉得很渴,然后就……总之等我清醒后……”莉磨废力的回忆了很久,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佐助淡淡道:“就变成现在这样了……算了,佐助,你先不要动,我帮你把身上的千本先□吧。”
果然是怪事啊——佐助先点点头,松开女孩子的肩头,然后就躺在地上皱着眉开始寻思着她刚才失去神智的时候眼睛里发出的红光到底是因为什么……他首先想到的是血继限界——难道是“写轮眼”!?不对啊!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才拥有的特有瞳术,和宇智波一族完全没有瓜葛的春野家怎么可能会存有写轮眼的血继?况且她眼睛发光的时候佐助根本没有看见瞳孔上有象征瞳术级别的黑色勾玉!若说那是“白眼”就更夸张了,之所以被称为白眼就是因为瞳色很淡接近白色,就像日向雏田那样!猜测是轮回眼?囧!佐助又没有疯掉!
就在某团扇冥思苦想将可以想到的所有瞳术都想了一遍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远处传来又一次的爆炸让他彻底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吧!
恰好莉磨已经手脚干净地帮他拔掉了手臂上的最后一根千本,佐助豁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体还是有点虚,他缓了缓气,随即揉了揉还有点疼痛的脑袋,问道:“樱,鸣人呢?”
“鸣人去帮卡卡西老师的忙了。”莉磨淡定地看着佐助,“水无月白已经昏迷,鸣人和卡卡西两个人一起对付再不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你……佐助,你觉得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被针刺到的地方已经不怎么痛了……”佐助摇摇头。(作:儿啊,你其实是痛到麻木了吧?)
“那我过去帮他看看吧。”莉磨点点头,朝不远处指了指——算了,既然佐助已经没有事了,莉磨也不希望白出什么事,毕竟他只是在为自己的主人工作。
佐助随着莉磨的手指看过去,发现躺在那里的是依旧人事不省的面具少年,“他叫做白吗?”
“对不起,佐助……”莉磨苦笑,“我和白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他就是那只雪兔的主人,当初瞒了你只是因为我暂时还无法确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那你现在确定了吗?”佐助肃然看着莉磨。
“确定了。”莉磨毫不犹豫的朝佐助点点头。
“结论呢?”
“他是好人。”嘛,确切说,应该是只“好宠物”才对。
咣当!闻言佐助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接着他满脸黑线地看着那个神色淡然的少女起身缓缓朝不远处的少年走过去,佐助的心情很复杂——樱啊,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他是好人的?但是想了很久,他还是闷闷不乐地站起来,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到莉磨身边,好奇地蹲在一旁看着女孩子缓缓把白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纵使佐助是个男孩子,初次看见白那张混合着女性柔美与少年清俊的面庞,他的心也狠狠的窜了几下——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冷酷并且盲目崇拜着再不斩的少年居然长得那么漂亮……随即他有些不满地转头看着满脸专注的莉磨正在帮白治疗他脸上由于遭受电流攻击而呈擦伤状的地方。
莉磨俨然进入好医生的状态,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佐助的异样表情,直到将白露在衣服外边看得到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这个睁开眼睛的漂亮孩子,淡淡说了句,“你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为什么要救我?”白还躺在地上,墨黑色的眸子放空,无神地看着天空轻轻问。
“因为你不是坏人。”莉磨淡淡回答了一句,就拍拍裙摆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转头对佐助说道:“我们去卡卡西老师那边吧。”佐助自然没有意见,乖乖点点头跟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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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磨没有说错,卡卡西和再不斩的战斗原本进入了胶着状态,但鸣人的增援使情势逆转过来,在卡卡西的雷切以及鸣人同学出名的多重影□辅助下,再不斩居然渐渐落在下风,他不得不只顾疲于应付对面那两个愈战愈勇的师徒,到最后这个骄傲一时的雾隐上忍居然完全没有了反击的能力……当他用余光看见樱花色长发的少女和宇智波家的小鬼结伴走来时,他已经意识到白的失败——能够把白都打败的人,实力自然不算差。
于是再不斩密集的防御动作因为两个孩子的到来出现了瑕疵,卡卡西借机将手里的苦无全部朝他丢了过去,“噗噗”几声后,被苦无扎得像刺球的再不斩终于华丽倒地……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上忍败北的架势,却在此时真正的上演了……
S 级
看见再不斩倒下,白也暂时没有反攻的能力,莉磨知道眼前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她叹了口气习惯性地伸手去忍包里掏皮筋出来扎头发,平时很柔顺足以让莉磨引以为傲的长发在这种时候就成为了累赘,大量的体力消耗后,她被头发捂住的脖子后边已经热得要死,满是汗水……谁料,当少女悠然将手伸进忍包里,并且很快发现没有能够掏到她想要的东西时,才突然记起……似乎、大概、好像是她早上洗澡的时候把那小玩意遗忘在达兹纳家的浴室里了……囧!
就在莉磨尴尬无比地把手塞进忍包里拿出来也不是继续掏也不是的时候,鸣人的注意力移到了好生生站在一旁的佐助身上,并且立刻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口中大笑着说:“佐助,你没事啊!我早就知道你会没有事的!”说着说着,某狐狸居然还触景生情般顺势挤出了几滴“英雄泪”,并且再接再厉地把眼泪鼻涕全部揩在佐助的衣服上——不得不说,这两只在过去的一个礼拜互助修行中,建立了“改良升级版”的同伴感情!
于是,接下来尴尬的变成了被某狐狸熊式拥抱住的某团扇——脸色发白的佐助立刻使出全身力气想把八爪鱼似黏在自己身上的鸣人推开,“喂,吊车尾,哭归哭,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啊!”
“卡卡西老师啊!”看见两个男孩子都活力四射的模样,莉磨犹豫片刻后转头看了看正蹲在再不斩身边仔细查看他情况的卡卡西说道:“如果这里暂时不需要我的话,我想先回达兹纳先生家一趟……我有重要的东西遗忘在那里了。”
卡卡西闻言皱着眉四下看了看,确定再没有敌人的踪迹后才对莉磨点点头道:“嗯,你去吧……佐助身上的伤没有问题吗?不然你也跟着小樱先回去吧,我和鸣人留下善后就好。”想了想,某卡又侧目看了看在那头和鸣人闹成一团的佐助。
“不,我还是留下吧。”佐助出乎众人预料之外地摇了摇头,表情肃穆而淡定——只有上帝才知道,佐助是被刚才某女发狂时的情形吓到了,所以暂时没有做好对付她下一次发狂的心理准备。
“那我先走了,顺便预备一份丰盛的晚餐给大家。”莉磨也没有强求他,便独自转身朝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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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桥前往达兹纳家要经过一段丛林小路,莉磨想都没想就选择了绕开官道抄近路……这也就造成某女与官道上那批浩浩荡荡的卡多杂牌大军失之交臂,于是,这对于她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若说是不幸,那也仅仅是她错过了那个关于再不斩与卡多战斗的剧情罢了;若说是幸运……当莉磨看见天上出现的那个黑点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大概就完全不会把自己和“幸运”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了。
很快莉磨就发现那个“黑点”还会发出声音:“呀啊啊啊啊!小姑娘,你给我让开!不不!你接着我!啊!不行!你还是躲……”声音嘎然而止。
“……”莉磨沉默无语地看着眼前那个被跟夸张的金属铁条圈住腰才得以挂着半空中而没有被摔成肉酱的金色长发少年。
“躲开吧……”被挂在半空中的少年饱受惊吓般,使劲吞了吞口水,伴着额头上簌簌落下的冷汗,终于把嘴里的话说完了,然而看他满目茫然的表情,很显然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大鸟……”莉磨只是看了那个家伙一眼,就缓缓抬头,视线沿着那条捆在少年腰上的铁条朝上而去,发现半空中赫然出现一只忽闪着大翅膀的白色巨鸟,从那只鸟上莉磨感受不到任何生命迹象,估计那又是秘术之类的鬼东西吧!拥有那条巨大金属尾巴的人佝偻着身体,头上戴着巨大的竹编斗笠,斗笠还蒙着布帘,从莉磨的位置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而另外那位挂在半空中离莉磨仅仅一条手臂那么远距离、满脸都是郁卒表情的少年,长长的金色刘海挡住他一边的眼睛,他只能用另外一只青蓝色的眸子看着地面上好奇抬头仰望他狼狈模样的少女,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某处,口中闷闷道:“喂,小姑娘,帮我把斗笠捡来吧……旦那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在高空飞行的时候打闹很容易出人命啊……恩!”
少年指甲上涂着的墨绿色指甲油让莉磨小小囧了一下——现在的男人都喜欢涂指甲油,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水无月白的指甲上也涂着类似颜色的指甲油吧?这是流行吗?还有他右手食指上那枚写着“青”字的戒指,应该价值不菲吧?而且,莉磨突然觉得这个戒指看上去很眼熟……
不过,当务之急莉磨还是乖乖按照少年的要求回头看了看,果然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掉落了一顶和大鸟上的人戴的那顶一模一样的斗笠,可是莉磨很快又把视线移回那个金发头发的家伙身上,淡淡问道:“喂,你认识宇智波鼬吗?”
——是的,那两个家伙身上穿着夸张的黑底红云斗篷,款式花色都和那次在温泉遇到宇智波鼬时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一模一样,再加上那顶雷同的斗笠,白玉戒指,指甲油……莉磨想起佐助似乎一直在打听宇智波鼬的下落,要是这两个人真的认识他,倒可以省了佐助和莉磨不少力气。
“哈?”那个家伙闻言愣了愣,然后噗嗤笑了起来,“哈哈……你居然问我认不认识宇智波鼬?你也想逮捕他吗?恩?那么小的女孩子……真是有志气啊!”
“喂,你动作快一点好不好?”鸟上那个家伙的声音听上去很涩很阴冷。
“哦~知道啦!”金发少年一听上边那位仁兄说的话后立马回应了一句,顿住笑声后转头再看了看莉磨,满脸笑意道:“呐,小女孩,你帮我把斗笠捡回来,我就告诉你宇智波鼬的下落!恩!”
“你先告诉我宇智波鼬的下落,我再帮你捡斗笠……”莉磨依然淡定无比,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卑鄙无耻的坏人走的都是“过河拆桥”的路线——很明显,这个家伙着宇智波鼬是一伙的,所以他当然也是那种人人喊打的“恶人”了吧?
少女的话让金发少年的额头上迸出好几个明显的“十字路口”,但他强忍着怒火深呼吸一口气,朝上边的人喊了句,“呐~我说旦那,你还是先把我放开吧!看来我要亲自去把斗笠捡回来呐!嗯……”
他语音刚落,那条又粗又亮看上去还很结实的金属尾巴就松开了,少年以一个非常漂亮的姿势轻巧地落在地上,然后慢吞吞地走到那顶斗笠面前,边走路嘴巴里还不住嘀嘀咕咕,“我最讨厌被别人要挟了,不就是捡斗笠吗?我自己也可以做的……”
“不告诉我,我就绑你去见官……”少年刚刚弯腰拾起自己的斗笠还来不及拍拍上边的灰,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一凉,少女手里的苦无正死死抵在他的后颈处,“你是岩隐村的叛忍吧?”——他脑袋上扣着的那个中间划了一道刻痕的岩隐忍者护额就是叛忍的象征。
“你说的没错小姑娘!”少年愕然片刻,就笑眯眯地无视了少女的苦无,自顾自站直了身子,若无其事地弹着斗笠上的灰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迪达拉,如你所说……是岩隐村的叛忍……嗯,还有……”说着,那个自称是迪达拉的家伙就将他的手轻轻伸到莉磨的脸颊上摩挲起来,语气柔和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我是……S级的叛忍!”
——S级!就是危险程度比A级还要夸张的S级!?
莉磨华丽地怔住了,心中不住默念:骗人的!这家伙明明看上去还没有二十岁,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够得上S级!他在骗人!骗人、骗人!可是,无论她情感上如何不能接受迪达拉的恐吓,理智上却再也不敢对他轻举妄动……若真的如他所说,他的实力达到了S级的水准,即使是现在有上忍的卡卡西在场大概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吧?等等!现在似乎是该担心她自己的安全比较重要吧?
就在莉磨皱着眉想着这些无所谓的事情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边传来湿润润的温热感觉,她本能般抬起手以拍蚊子的架势“啪”地按住了迪达拉停留在她脸颊上的那只右手,捏紧,并且狠狠把那只手从自己脸上扒开挪到眼睛前边,这一看,莉磨身上顿时闪过阵阵寒意——他的手心里,居然有一张嘴!而且那张嘴巴还在龇牙咧嘴的朝她笑,时不时吐出潮湿的舌头……刚才那种让她湿湿的感觉,莫非就是来自于这张嘴巴里的那条恶心的舌头?
“大变态,你居然舔我……”莉磨说出话来时,声音都已经开始颤抖。
“切,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根本不懂什么才是艺术!”闻言,迪达拉满脸不屑地把斗笠戴到脑袋上,然后双手唰唰唰速度结了几个印,轻易地从莉磨身前消失了,当莉磨还在处在茫然状态没有回过神之时,又听到上空传来那家伙极其高调洪亮的声音,“呐,小姑娘,今天我还有事!就不和你计较了!感谢自己的好运气吧!恩!”
莉磨怔怔站在原地,直到看着那只诡异的白色大鸟迅速消失在远处,她才条件反射般举起自己的手摸了摸刚才被迪达拉摸过的那半边脸颊,情绪越来越不淡定,另外一只手已经悄悄攥成拳头,她看着空荡荡的半空,眼睛里渐渐透出杀气,口中一字一顿冷冷道:“金毛大变态,你最好烧香祈愿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定会让佐助把你的头发……全部烧光!”
(作:囧,为毛是佐助来做!?)
计划
波之国的事件中,莉磨由于一根皮筋以及两只路过的黑底红云怪物而错过了卡卡西班其他成员与卡多的正面交锋,自然也对那座桥最终被命名为“鸣人大桥”颇为意外……回到达兹纳家里时,鸣人不停在对她讲述自己当时是多么英勇,言语中自然多处都有添油加醋的嫌疑。
于是莉磨采取了萃取佐助未加水版本的叙述——事件的最终结果:卡多因为亵渎了再不斩的“流忍”并非“叛忍”论差点被再不斩秒杀,幸好鸣人及时赶上去阻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