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不多啊。”楚怀瑜心想,这可是我全部家底呀,今后就是想买个内裤什么的,都得向这独裁者申请财政拨款了,“我哪会像我哥那样,我可是做实业的,不玩那些空手套白狼的玩意,一角一毛地赚,实在。跃美的股份不要说我,就是我哥,说是总裁,其实也就我爸雇的一高级打工仔,什么股份都没有,股份全部还在我爸妈、汪伯伯和庹竞松、静开阳手里。”
“这倒怪了,两个副总都有股份,总裁倒没股份。”
“我爸不让我们分家嘛。庹竞松那股份其实是他爸的,静开阳是汪伯伯战友的儿子,他的股份是汪伯伯给的。”
“好吧,暂时就信了你。”
南世清为人原则一向是干脆利索,想当年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银行上班,感觉不是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果断地辞职下海,一路走来从不为做过的事走过的路后悔过。现在既然下定了决心要跟楚怀瑜过,他是什么都考虑进去了,也什么都放下了,什么包袱没有。
这么晚了,当然就到了就寝时间,到了就寝时间当然得睡觉,要睡觉当然得上床,主卧只有一个,楚怀瑜好歹是这房子房产证上的主家,主人当然是住主卧,但要南世清住那小不拉叽的客房,不说楚怀瑜不同意,就是南世清自己也没那意识。
两人进了卧房,楚怀瑜让南世清先洗澡,南世清却让他先洗。楚怀瑜十分听话进了浴室,但也十分节约用水,也知道时间就是生命的道理,几分钟功夫就完事,四五月的天也不怕着凉,围着条浴巾赤着上身就出来了,三下五除二用毛巾撸了撸头发,解开浴巾就往被子里面钻了,嘴里忙催促南世清快点洗。
南世清心里虽然猫爪子似的在挠挠,脸上却刻意露出云淡风清,装出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进了浴室。这一进去,快一个小时了也没出来,可把床上的楚怀瑜等得心急,不会是在里面没开排风扇窒息了吧,差点去撞门时,南世清终于穿着一身的睡衣款款地走了出来。
楚怀瑜一见南世清那刚出浴的样,差点流出鼻血,忙掀起一角被子,示意南世清上床。南世清倒很乖,埋头坐了进去。屁股一沾枕头楚怀瑜那急色鬼两手就围了过来,一把把南世清抱个满怀,嘴巴也亲上了南世清的脸。亲了半天,感觉不太对劲,睁眼一瞧,见南世清一副视死如归等待英勇就义的神态便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声来。
“你……逗人家玩儿么,不做拉倒,我睡了。”南世清僵着脸气道,说完便想挣开楚怀瑜的钳制钻进被窝。
好不容易到手的尤物楚怀瑜哪肯罢手,哄道:“好歹你也给个笑容,这样子好似我在□似的。”说得南世清瞬间满脸通红。
这欲羞不羞的神态在楚怀瑜看来就享受多了,温柔地再次亲向南世清的脸颊,亲着亲着就含住了南世清的嘴,舌头一条长蛇似的钻了进去。南世清虽说平时一板一眼,正襟危坐,但都是自己性格问题导致的,他那是性压抑,并非性冷淡,被楚怀瑜混天黑日的一通亲吻,也被勾起了他雪藏冰封三十多年的□之火。
见南世清哼哼唧唧的应和着自己,楚怀瑜更是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边亲边把南世清的衣物褪了个干净,两人耳鬓厮磨袒诚相见,自然是天雷勾地火,雷声不断火光冲天。楚怀瑜边亲边欣赏南世清的原始之躯,看着看着满身激情膨胀,血脉贲张。别看南世清一副书生模样,去了遮盖物,却是人间极品,修长的大腿,匀称的身材,一块一块的腹肌,结实的手臂,尤其是那淡淡的胸毛像一条初春刚冒出新芽的河堤,一条线似的往下延伸,一直通往神秘的森林,异常性感。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南世清的庐山真面目,但上次是趁人之危,心怀不轨,还遭报应地挨了一拳,没有好好品味,这次就不一样了,楚怀瑜胆儿倍长,看着这么惹火的胴体,刚刚还温柔得有如春风拂杨柳,瞬间就化成狂风过境,无止无休地摧残着刚钻出水面的菡萏。
第八十八章
楚怀瑜正全身上下都在忙着呢,他的手机却不适时机地响了起来。楚怀瑜心里恨声道,哪个倒霉催的,深更半夜坏人好事,也不去理会,仍就埋头在南世清身上深耕细作。打电话的好似故意找茬,一遍没人接听紧接着又响了,二遍没人应第三遍又响了。听得南世清也烦了,一把推开楚怀瑜让他去接手机。
“喂,谁呀?”楚怀瑜火大得很,按下接听键就大声吼了起来。
“你老哥。”
“什么事,深更半夜的。”楚怀瑜怨声怨气地道。
“这不刚入夜么哪是什么深更半夜,找你也没什么大事。”楚怀亮意味深长地道,“你和我学弟今天搬家么,怎么也不跟大哥说声,虽然我比较忙,但也好派人去帮忙啊。”
“少来这一套,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把哥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楚怀亮在那头不紧不慢地悠着。
“嗤,你那心不是驴肝肺难不成还是龙肝凤胆。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实在那头是他哥,要是蒯建文晏家安之流,他立马割袍断义,外加一顿暴揍。
“哦……坏了小弟好事?”楚怀亮明知故问。
“我的亲哥,绕了半天你到底什么事。”楚怀瑜抓狂了。
“不是说了么,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好事要告诉你。”
“哦,说吧,我倒要听听什么好事。”忍,一定要忍,不为别的,就是看在这新房子的份上也一定要忍。
“嘿嘿嘿,那个啊……那个什么,哎呀,我这人脸皮子比较薄,不太好意思讲,实在看在自家亲弟的份上,说出来吧,兄弟间你应该也不会埋汰我思想前卫,就是你们在做的时候有些注意事项一定要记得,事前嘛千万千万要做好润滑,得慢慢来,别急,要不然两个人都有得苦受了。”楚怀亮不紧不慢抑扬顿挫地说,大有孔子授课老子讲经的意味。
“唉,楚怀亮!你成心的是吧,故意踩着这个点儿来戏弄我,小心我明天一古脑儿把你那些腌臜事说个老爸听,把你打回原形,再打进十八层地狱。”楚怀瑜心里那个憋气呀,恨不得一脚把他哥踢到爪哇岛去。
“臭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这是推广先进经验,不听拉倒。”要说楚怀亮是成心戏弄他们俩倒也没错,但为楚怀瑜好也是实情,毕竟是过来人,有经验,知道事情的好歹。虽说楚怀亮年纪不小都快奔四的人,可有什么事在他这个弟弟面前还是很有温柔的一面,对庹竞梅他都做不到,只是他这次故意拣的时间不对。
“滚你个王八蛋经验。”楚怀瑜骂完就挂断了,想想不行,有这恶趣味的人不只有他哥,转身回头又把手机给关了。
“你哥找你什么事?”南世清用被子裹住全身问道。
“哪有什么事,明天好好找他算账。”楚怀瑜边往被子里面钻边道,“那挨千刀的,天天在外面吃饭,怎么就不染上禽流感。”
“有这么当弟弟的么,禽流感正流行着呢。”本来还有点羞红的脸,听楚怀瑜那一骂倒自然多了。
“不理他了,我们继续?”楚怀瑜说完又巴儿狗似的粘了上来。
“你还有兴致?”
“瞧你这话说得。呵呵呵,当然有,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沧海桑田,对你的痴迷我至死不变。”说完楚怀瑜又侵上南世清的身。
楚怀瑜从南世清脑门亲起,亲拂剑眉,吻着合成了一条线的眼睑,巴儿狗似的舔着俏挺的鼻梁,穿过朱唇门绕过玉牙关,两条湿龙在不见天日的山洞纠缠不休,留恋忘返。
两人你不放过我我不饶过你的亲了半天,两躯天然之体被激情燃烧得灼热不已。终于在洞内渐渐窒息时,神龙隐退,楚怀瑜的嘴恋恋不舍地离了南世清的嘴,从南世清下巴绕过,又停留在一直让楚怀瑜梦里湿裤子的性感喉结上,轻咬着轻舔着,一含一吐的,把南世清弄得既痒又酥,哼哼唧唧。
楚怀瑜的嘴没停手也不闲着,不是轻抚着南世清胸前淡淡的胸毛就是捏揉着南世清胸前两粒红宝石,时不时又翻山越岭地往下攻城略地,在肥沃饱满的腹地上耕耘着,再趟过那眼圆月浅井,婆娑着茂盛的丰草,攀缘着早已剑指苍穹的怒峰,捻着峰顶马眼泉溢出的清泉,时而又沿峰直下,揉搓着峰下两坨大大的蚌珠。
南世清三十多年来初尝性事,懵懂无知无所适从不说,被楚怀瑜一撩拨,全身酥软,想使力抗拒偏偏使出的力像入了棉花堆似的,化解得无影无踪。心里甚是感觉羞愧难当,偏又迷恋楚怀瑜这专横攻势,尤如陷入泥淖,越抗拒陷得越深,只有两只手不停地在楚怀瑜背上作无力挣扎。
楚怀瑜见使出的前奏已把南世清征服得差不多,便一只手从床头柜里摸出早已准备好了的润滑油,倒在右手上,缓缓按入南世清的□,一根手指试探性地在前沿阵地巡回了一遍,把南世清激凌得浑身打颤。楚怀瑜见状,手指便慢慢就着润滑油插了进去,南世清忍不住啊了一声,抬头睁开朦胧双眼,看了楚怀瑜一眼,楚怀瑜手指不停探索,嘴巴却含住了南世清的命根,上下□起来,南世清被他这么一安抚,全身又瘫了回去。
楚怀瑜虽然生气他哥不合时宜地打电话来骚扰他,但他哥的话却是记牢了,尽管自己下身已肿胀得要命,但还是强忍着慢慢开垦着属于自己的那块处女地,一根手指自如了便又推进了第二根,南世清虽然不适应,但在楚怀瑜的前抚后攻之下毫无抵抗之力。直至三根手指在甬道中伸缩自如了,楚怀瑜才突然全部抽出,刚刚还满满的实实的地儿突然空荡起来让南世清感觉□难耐,正有点怨恨时,不料突然又闯进一个更为粗壮的物什,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肆无忌惮,肆意攻击。南世清大脑一下子瘫痪死机,思维如一缕青烟般飘荡在云天之外。
自从认识南世清后,楚怀瑜将近两年没有释放过,一直憋着的精气神这下得到了舒解,自是一发不可收拾,食髓知味而恋恋不舍,饮鸩止渴一而再三。一轮轰炸,弹尽粮尽,稍作休整,第二轮马上开始,攻杀不止,直到看到南世清气息微弱才作罢。楚怀瑜把昏睡过去的南世清抱进浴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处理干净,再把自己清理了一番,才又抱起南世清轻放在床上,紧搂着他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楚怀瑜才醒过来,南世清却还在沉睡当中。看着怀中的宝贝疙瘩,楚怀瑜是赏心悦目心旷神怡,恨不得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幸福。
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楚怀瑜掀开后,南世清□出来的性感结实身板,看着就是一味催情剂,纵是天使看了也会变成撒旦。楚怀瑜看得是意淫不已,把持不定,按捺不住,死灰复燃,心想就是死在这温柔乡也不枉来世一遭。大概是身上的遮盖物没了有点凉,南世清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从楚怀瑜怀里抬起头,刚翻了个身,哪想到菊门初开,疼痛难耐,立马疼得龇牙裂嘴,赶紧的趴在床上。
“清清,要不帮你涂点药?”楚怀瑜为自己的罪行深深自责。南世清羞愧得要死,装聋作哑不理他。
见南世清不理他,楚怀瑜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初尝性事害羞,玩性顿起。
“我说清清,这么多年,你和个苦行僧似的禁欲,不憋得难受么?”楚怀瑜不怕死地趋过来嘻笑道,“告诉我,你平时是用手呢还是让那些小虫虫在体内自然死亡……”
话还未说完,南世清忍着下身的疼痛一记佛山无影脚,楚怀瑜赤身精条被踢得骨碌碌地滚了下床。
第八十九章
南世清和楚怀瑜自住在一起后,日子过得是如糖似蜜,如胶似漆。不说楚怀瑜,就是南世清那一惯冷冰冰没什么表情的脸随着日子的流逝也好似慢慢消融了,害得金算盘员工们都在嘀咕,这人啊果然是有权有钱自己当老板过得才舒心,想当年的冷面菩萨自打当了所长之后,变了个人似的,脸上表情丰富多了,怪不得,这世上贪官抓了一批又一批就是抓不绝,前仆后继争先恐后,权力在握,想是感觉特爽。
一个周五的下午,南世清在楼下交待了一些工作之后,竟然和大家聊起家常里短,特意问竹庆华和宿东顺他们结婚要不要公司帮什么忙,是不是办个集体婚礼。
宿东顺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马上笑得一朵花似的:“我倒是想这样,就不知道竹大哥同不同意,这样也省钱不是。”
竹庆华还没接口,他的女朋友娃娃脸钮书音抢着说:“同意同意,所长帮我们在银楼订个优惠价好不好?”
“没问题,楚总是我们的老客户,又是我学长,这点面子还是会卖给我的。”南世清颔首道。
“所长所长,”隔了几张桌子的轷宛言边跑过来边大声嚷道,“我们结婚你来当伴郎好不?”
这不会看眼色的家伙话一落,大家心里都一惊,一时没人说话全静了下来。宿东顺心里那个气呀,真不知道当时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看上了这说话没个定盘星的娘们,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房了,不知道这位是所长大人呀,虽然脸相还嫩着,但却是不折不扣的一位钻石大龄男啊,这不是存心找没趣么。
“只要小宿没意见,我就当一回伴郎吧。”大出众人意料,南世清不但不生气,反而顺着轷宛言的话说。这下不得了,大厅立马叽叽喳喳闹开了,全拿轷宛言取笑了。
“我不答应。”宿东顺见领导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的样子,马上也耍起宝来。
“为什么?”南世清好笑地道。
“所长大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你一站在那还有谁看我们呀。”宿东顺拍起马屁来气都不带个喘。
“你不答应我就吃大蒜。”轷宛言对宿东顺叫嚣着说。
“这跟吃大蒜有什么关系呀?”南世清不解地问宿东顺。
“这里面……呵呵,这里面其实有个典故。”宿东顺那张俊脸一下子红了。
“哦?这么深奥,什么典故。”南世清一脸好奇。
“轷小姐吃蒜不刷牙,亲了相公不回家。”鲜于丽萍大声笑道。
南世清一听这么个顺口溜,一时忍俊不住,爆声大笑。可怜这些员工哪见过这尊菩萨笑过,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了,这次不但笑了,还是爆笑,大家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嘀咕,不至于吧,这话有那么好笑么。
虞蓉思刚从楼上往下走不知道事情原委,脚下在走眼睛却一直盯着这边,见南世清笑靥如花的,一下子没回过神,“咚”的一声撞到了大厅的柱子,痛得捂住脑门嘶啦嘶啦,鲜于丽萍和钮书音她们直乐得狂笑不已。
隆兴书走后,他的秘书钟瑾也辞了职。阚乃臻让南世清自己再招个秘书,南世清说没必要,还是效仿他好,直接用综合科的人兼。阚乃臻笑道自己把虞蓉思兼作秘书那是被自个儿老婆逼的,家里母老虎说用亲戚放心,那花瓶看是好看,却是八十斤的大寿桃,废物点心一个,说平时要办个什么事还不是要叫苑巧莉,取笑南世清是不是看上了虞蓉思漂亮。南世清狠狠白了最近越发老不正经的阚乃臻一眼,说才不跟他争花瓶呢,还是用江文慧靠谱。这样,综合科的文秘江文慧就成了南世清的专职秘书。
南世清今天好像心情非常好,在大厅和下属们一聊就是大半天,越谈越融洽,东扯西扯的倒也套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员工内幕,对大厅员工的整体情况心里有了个轮廓。眼看就快到下班时间了,江文慧急匆匆地跑下楼,对南世清说他包里的手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