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不要命,生活中不得志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看到女人就卖不动步的标准宅男。
刘师傅来了精神,调教宅男,和调教女人一样有成就感,不过就在这时,柳青凝又打来电话催促了,刘师傅无奈,只能简单的告诉陈锋梢:“听着年轻人,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一个随心而动的时代,如果你喜欢她,就要展开行动,大胆的向她表白,告诉你一点经验,女孩子总是喜欢礼物和鲜花的,特别是刚接触的女孩子……”
刘师傅说完开门走了,也不知道柳青凝一个劲的来电话催什么催,他开着车先加了点油,随后又遇上了堵车,刚能通行,电话又响了起来,陌生的号码陌生的男人声音:“刘建楠是吗?你认识陈锋梢吗?”
这是谁?刘师傅一愣,莫非是小妞贝贝的家长?他自然的回答道:“是的,请问你是?”
“这里是北苑路派出所,陈锋梢因为故意伤人事件被我们抓了,他说身份证在你那里,请你拿过出示一下,并看看能不能协调解决一下事件。”
对方声音冷冽,着实把刘师傅吓得不轻,刚才还想着要泡妞沟女,这会就故意伤人了?不会是泡妞不成改用强了吧?现在的宅男都如此强大吗?
刘师傅拿着人家身份证,无论如何也要出面,幸亏没走出多远,北苑路就是他们家小区的辖区派出所,调转车头五分钟赶到,多少年没来了,气氛依然是如此压抑,当初刘师傅和他的一群‘战友’可都是这里的常客,其中有几个老警员更是与他们交情很深,其中一个老警员退休的时候,刘师傅等人还凑钱给他送去一只花圈呢,热烈庆祝他退休!
不过现在身份变了,没必要和这里打交道了,自从一年亲来更新身份证,以后再也没来过,此时,刘师傅一进门就看到了贝贝小妞,正捂着她鹦鹉似的爆炸头,额头上还渗着丝丝血迹,正堵在一间办公室门口骂道:“警官,这事儿你们一定要严肃处理,最少也得判个故意伤人兼危害公共安全罪,你说我没找他也没惹他,他把我招呼到他家楼下,竟然拿花盆砸我,严格说起来应该算谋杀!”
这次彻底把刘师傅吓着了,不是要向贝贝求爱吗?怎么变成谋杀啦?
刘师傅连忙上前,有女警员拉住了冲动大骂的贝贝,一见刘师傅,小妞更火了,伸着染血的小手到刘师傅面前,道:“楠哥,这二傻子你哪找来的,昨天我去找你碰见他,他就一个劲的朝我傻笑,今天更是在阳台上向我挥手,把我叫过去,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儿,没想到这孙子直接扔下一花盆砸我脑袋上了,太可气了,这事儿没完,最少得叛他个十年八年的!”
刘师傅仔细看,小丫头的额头被砸出了个口子,不大也不是很严重,就是蹭破了皮,但这事儿让人郁闷啊,好端端的被飞花盆,招谁惹谁了?
刘师傅也纳闷啊?宅男脾气这么火爆吗?他探头朝办公室看去,陈锋梢正一脸愁苦的站在墙角,办公室里只有一位警员,三十多岁的年纪,刘师傅认识他,当初他还只是个警员,刘师傅混江湖的时候几次三番想好他打好交情,可人家就是不刁你。更没想到的是,人家现在竟然混到副所长了。一见刘师傅出现,立刻站了起来,刘师傅,习惯性的掏出烟,笑道:“警官辛苦,辛苦了,来,先抽根烟!”
副所长一愣,咋看刘师傅都想老油条,或者刚刚刑满释放人员,连忙推拒道:“不用客气,你是?”
刘师傅收起烟,满脸堆笑,道:“我是来给他送身份证的,警官,这孩子小不懂事,您多担待。”
副所长结果陈锋梢的身份证,要去户籍室核查,临走甩下一句:“我不用担待,关键是人家受害人能不能担待!”
副所长出去了,门外女警员在帮贝贝检查伤口准备备案,刘师傅怒气冲冲的走到陈锋梢面前,小宅男一脸的无辜加幽怨,低声道:“你别等我,我一切都是按你说的做的?”
“我说的?我让你拿花盆砸小妞脑袋的?”刘师傅大怒。
陈锋梢无辜道:“你不是说刚开始接触女孩子,要给人家送礼物,而且女孩子都喜欢花吗?我只是想送她一朵花,是我从咱楼道里拿的,只是当时她穿着一身渔网,我一激动,直接连花盆都送给她了……”
391 朝里有人
无语加暴汗……这小子太抠了,竟然从楼道里偷花送小妞?也怪贝贝,没事儿穿个渔网出来得瑟啥,不被花盆砸,也得被流氓惦记上!
听他这样一说,刘师傅也明白了,看样子他也很后悔,但彪悍的贝贝根本没给他开口得机会,直接报警解决,不过刘师傅明白,这小丫头就是故意小题大做,想讹点钱买化妆品。如果不出这事儿,她今天也得找刘师傅借钱。
都是邻里邻居住着,她爹妈一只喜欢儿子,以前没少照顾刘师傅,虽然小妞变成了非主流,但刘师傅始终当成小妹妹,他也明白陈锋梢的爱慕之心,也明白贝贝想换取点利益的心思,归根结底,特别是年轻人在一起,一切都是以钱为基础的,刘师傅作为贝贝的兄长,陈锋梢的领导,出点血就出点血吧,当无偿献血了!
他和陈锋梢打了个招呼,又安慰贝贝几句,回到车里取出一沓钱,有个万八千块,另外附带一块金砖,他这次是豁出去了,把陈锋梢当成核心员工培养吧,高薪养廉,省的他以后偷懒或者贪污!
他把钱给了贝贝,把金砖给了陈锋梢,顺便告诉贝贝,这事儿不算完,这钱是他初步赔偿,待会还有后续,贝贝顿时眼放金光,常年楼下走,第一次被花盆砸,没想到不是天降横祸,而是飞来横财。
贝贝自然是满口答应,陈锋梢也知道刘师傅是在为他创造机会,也是感激涕零,可是,这是派出所,不是农贸市场,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人家已经备案了,就要根据法律规定的伤人案进行处理,现在你们同意和解私了啦?我们找谁罚款拘留收取灰色收入去呀?
副所长的态度很强硬,就说陈锋梢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规,即便得到被害人的谅解,不算故意伤人,也算过失伤人,要追究其责任。
刘师傅冷笑两声,心知肚明,看看那些豪车撞人案,几死几伤的惨烈后果,还不就是判刑几年,缓刑N年,但判决书上的一句话是‘得到了被害人家属的谅解’。当然,这不能说明今年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但还是能起到很大效果的。那么,如果当事人满足了家属的条件,在我们强大的职能部门要如何斡旋沟通呢?
此时此刻,连贝贝都急眼了,亲自替陈锋梢说情,可副所长就是油盐不进,最后贝贝受不了了甚至怒吼道:“你们有完没完,他是我男朋友,我俩闹着玩急眼了,任何法律都有撤销控诉的说法吧?我现在不告他了,我们出去就领结婚证,属于家庭内部矛盾,你们管不着,有这时间去抓抓那些真正的不法分子,逮逮那些黑恶势力,跟我们小市民叫什么劲啊?难道警察的工资也很效益挂钩了?”
贝贝是非主流,说出来的都是狠话,都是社会经验丰富的人打死不敢说,却在心中天天念叨的话题,副所长愣了半晌,才不紧不慢的掏出手铐,道:“我现在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们俩!”
他话音刚落,从隔壁房间出现了几个便衣的壮汉,具体是什么人无从知晓,坏人的脑门上不会刻着坏人的字迹,警察换了便衣脑门上也不会刻着警察,天朝唯有城管,无论是便衣还是制服,都掩盖不住他们睥睨天下的霸气。
几个便衣冲上来就要按住陈锋梢,抓住贝贝,对刘师傅也是虎视眈眈,不过他们对刘师傅还是稍有忌惮,因为此时他正拿着手机拨号码!
自从有了手机,人们的生活就开始紧张起来,不但让别人可以轻松找到你,你还可以轻松找到别人,大事小情都可以在手机里解决,一个电话可以让你下岗,一个电话可以让你下岗再就业,一个电话可以让你从重从快,一个电话可以让你自由自在,通信时代,就是神奇呀!
我们经常在马路上看到,交警扣了车,车主打电话,有的被铁面无私了,有的被河蟹了。这就是世界第一大人情大国的国情体现。
而此时的刘师傅也确实不是虚张声势,作为一个领导家属,从进门到现在已经很低调了,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高调。不然没准哪天去大院里找沈雨琪,还会被保安当成上访人员暴打呢!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沈雨琪这个号码是私人电话,仅有家人亲友才知道,刘师傅又是电话薄中唯一被冠名用‘老公’称呼的人,嗯,虽然是刘师傅自己编辑的……
“喂,雨琪呀,我在北苑路派出所,有点情况和你说一下……”刘师傅开口道,他的电话声音很大,不用免提,外面就能听的差不多,何况此时现场一片宁静,打电话最可怕,特别是在这种场合还能从容打电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没准招惹上哪个大人物,就像现在,刘师傅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女人声音,她并没有回答刘师傅的话,而是在问自己身边的人:“北苑路派出所?属于哪个分局?局长在不在?”
她话音刚落,就听电话里有人连忙出声道:“我,我,沈厅,我是霞光分局的局长,北苑路派出所在我的辖区,出什么事儿了?”
听那局长声音忐忑,小小派出所的事情竟然能直接越级上报给厅级领导,那他这局长还有啥资格混下去啊?沈雨琪声音再次传来:“哦,是你呀,侯卫东,我这有点事情,你看着处理一下。老刘,你自己和他说说……”
刘师傅微微一笑,扫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副所长和其他几个警员,很显然他们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刘师傅直接把手机递给他,副所长下意识接过,还差点脱手,好像那手机烫手似的,他颤巍巍的把手机举到嘴边,弱弱的试探性问道:“侯局?”
“你是谁?你是朱效沃,还是吴孝诸?”对面侯卫东局长问道,嗓门不小,估计是故意给沈厅听,他在认真迅速的遵循领导指示在解决问题。
这边刘师傅听得清楚,险些笑出声,这两名字,朱效沃、吴孝诸,乍一听分明就是‘猪笑我,我笑猪’嘛。侯局长一下说出两位所长的名字,副所长一下怀疑顿消,连忙堆笑,敬畏的看了气定神闲的刘师傅一眼,慌张道:“侯局,我是吴孝诸啊……”
那局长也知道身边有领导,这边有领导家属,没有问具体情况,而是拿腔拿调极其隐晦的说:“小吴啊,我经常告诉你们,我们警察做事永远都要讲求一个原则,那就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你也是老资格了,怎么还坚守不了原则呢?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省厅,京城部里都有领导来,大家都在关注着大案要案,考虑的是国计民生,怎么能让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影响领导工作呢?好了,你尽快处理吧!”
说完,侯局长挂断了电话,刘师傅听的一愣一愣的,连具体什么事儿都没问,可整件事的性质完全变了,副所长捧着电话就像捧着炸弹,小心翼翼的递到刘师傅身前,刘师傅始终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吴所长,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带着他们俩走了,我想年轻人的误会和一时冲动,还是由他们自行处理的好,这也算培养他们的自主能力嘛!”
“是,是,先生说的很对。”副所长连忙堆起笑脸,应喝道:“我们一项提倡年轻人自由发展,素质教育嘛,有劳先生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副所长的话说的很连贯,眼看就要开口邀请刘师傅一起吃个饭了,不过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人家是一个电话直接能打到厅级领导手中的大人物,怎么会跟他吃饭呢?所以他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其实这也怪他贵人多忘事,若是仔细想想,就在五六年前,刘师傅多次示好都被他无情的拒绝了,曾经有一次刘师傅的朋友因为殴斗被抓进来,当时就是刘师傅出面斡旋,苦求着要请他吃饭只求他能说上一两句好话,结果自然是无情被拒,他的朋友被劳教了一年,刘师傅至今耿耿于怀。可现在风顺轮流转,莫欺少年穷啊,这才短短几年,人家就被女领导包养了!
刘师傅懒得跟他废话,也不用从这地方多待,转身就走,刚一迈步,路过旁边的房间,刚擦这间房间房门紧闭,直到那几个便衣警员冲出来才大门敞开,刘师傅眼角一瞥,看到这空旷的房间一个年轻人正被扣在双手锁在暖气上,佝偻着身子,这招最损,把人锁在暖气上,既蹲不下,又站不直,难受的要命,刘师傅也是深有体会。
刘师傅皱眉,因为这人看起来竟有几分眼熟。那人此时正努力调整着姿势,活动着腰肢,再不动就腰间盘拖出了,看起来也有着丰富的派出所经验,就在这一瞬间,那人抬起头,真好看到刘师傅,一愣之后,坚毅的双眼忽然流出了热泪,沙哑的声音唤道:“楠哥!”
392 姬不歪
“楠哥!”那人努力挣扎着要站起来,无奈双手被扣在暖气上,反而险些摔倒,看到刘师傅无比的激动,那乱糟糟的长发下,是一张年轻的脸,额头和耳边有两处醒目的伤疤,此时他双目中热泪滚滚,声音沙哑,却喊得刘师傅心头巨震。
刘师傅连忙走上前,扶住他,撩开他的长发,看着那两条触目惊心的伤疤,眼眶不自禁的湿润了,鼻中泛酸,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不歪?你是姬不歪?”
“是我,是我呀楠哥!”年轻人激动的疯狂点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洒落,忽然他一抬头,看看后面的警察,又看了看刘师傅,惊道:“怎么楠哥?你也折进来啦?”
靠,本来挺感人的兄弟重逢,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让刘师傅好不容易爆发出的情绪全然熄灭,他没好气的斜了这个久违的兄弟一样,哼道:“你就不盼着我点好?到派出所一定是折进来吗?我就不能办个户口,换个身份证?再说,你哥我现在今非昔比了,市局刑警队知道不,哥是那个侦破顾问,全市良好市民奖知道不?一年一个,哥是第一顺位候选人……”
刘师傅这种嘴从小就喜欢胡诌,姬不歪自然不信,可看门口一票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警察全部大眼瞪小眼,也没上前阻止他们肆无忌惮的闲聊叙旧,想不信都不行了,姬不歪激动的说:“哥呀,你真混起来了?那你这次一定要救我出去呀!”
这次!!一听这话,刘师傅心口又开始泛酸了,这人真是不禁念叨,说什么来什么。刚才刘师傅还在感慨数年前,多次祈求这位吴副所长通融通融,豁出去脸面,舍弃了尊严,放弃了全部积蓄,可就是一点情面不讲,而当初所做的一起都是为了眼前这位姬不歪小兄弟。
这孩子命苦啊,六岁时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华海市,本想打断他的腿脚去街上要饭,可这小家伙机灵,手脚麻利,被道上一个有名的‘钳工’看重,收为关门弟子,没几年小家伙艺成出师,以十岁的年纪混迹各大游戏厅,钻挑那些玩牌机,赌博机的人下手,每天最少能摸两三个钱包,总收入堪比那时代的副厂长。
后来又一次他倒霉催的摸了刘师傅一朋友的钱包,被他们一票人堵在后巷险些打死,最后还是刘师傅求情,事情也没有深究,当时刘师傅十五岁,这小家伙十岁,后来小家伙的师傅死了,道上也没有帮派接收他,而碰巧刘师傅的父母也出事儿了,两人经常在游戏厅见面,一来二去混熟了,刘师傅青黄不接的时候,姬不歪用偷来的钱为他改善生活,�